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他们纷纷扭头看向说话的人,眼中除了对他的指责外还有威胁。
说话的人往后缩了缩,这不怪他啊,实在是罗华的这个病来得太蹊跷了,他才会这么想的啊!平时在民间不是动不动就是万能神降下神罚吗?
或许罗华也被降了神罚也不一定。
罗家人也不知道是谁先骂了那乱说话的人一声,紧接着大家七嘴八舌的指着那人鼻尖骂了起来。
“你放什么屁?我爸/爷爷战战兢兢工作,为了我们国家的老百姓谋福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今天不过就是吃了个东西过敏了医生一时间没有想到有效的治疗办法而已,你就在这里满嘴喷粪说我爸/爷爷是被神降下了神罚?老实交代,是谁派你来污蔑我们家的?”
罗家人多势众,如今又团结在了一起指着那个人说话,说得那人没有了还嘴之力。他只能承认自己是沙家的人,受了沙家家主的指示,不放过一切污蔑罗家的机会。
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将罗老从首席内阁大臣的位置上拉下来,让沙家的人顶上去。
罗家人听到这话气得够呛,每个人眼中都快能喷出火来。
“好啊,没想到沙
家竟然一直在暗算我们家。”
“就你们这样还想跟我们联姻?你们做梦去吧!”
“我甚至可以阴谋论怀疑联姻的事情也是沙家算计罗家的。”
“对,就是,沙家这么卑鄙,我们罗家的姑娘不能嫁过去!”
“对!不能嫁过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炒得十分的热烈。静静的站在墙角的罗玉没想到她不过是被迫跟过来医院而已还能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如果罗家真不跟沙家联姻了,那她做梦都会笑醒。
不过……
罗玉转念一想,按照她爷爷的脾气,就算不跟沙家联姻也还是会让她跟别的家联姻的,到时候她还是逃不过政治联姻的命运。
因此,这婚还是得逃。
她罗家小姐的身份也一样得丢掉。
她抱着胳膊看着自家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们冲上去将那个说是沙家人的男人团团围住撕扯打骂,罗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说什么贵族?说什么上流社会?不过就是一帮仗着人多有点权势就欺负弱者的流氓罢了。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不远处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道震慑人心的吼声。
所有扭打起来的人都停下了手朝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看去。
只见罗蔢黑着一张比墨水还要暗沉的脸拄着代表着女巫的权杖站在走廊尽头盯着扭打的人,脸上的每一道褶子里都透着浓浓的不悦。
女巫大人在生气。
罗家众人哪怕是罗蔢的本家后辈,也不敢违背这个无比威严的女巫。在罗蔢出声以后,他们立刻往边上退开分成两排站好。
那个被打的人也趁机捂着自己的脑袋爬了出去。
没人关注他。
罗蔢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过来:“你们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你们的身份,你们的修养都被你们丢给狗吃了吗?一大群人在这里跟贱民泼妇一样的打架?别出去跟人说你们是罗家人,我跟你们爷爷/爸爸丢不起这个脸。”
“对不起姑婆!”
“对不起姑妈!”
两排人整整齐齐道歉。
罗蔢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几眼,这才拄着拐杖大步走进病房。
病房内,罗华太过狂躁已经被束手无策的医生注射了镇定剂,他刚刚睡下,医生们正准备出门就看到了门口的罗蔢。
医生们吓了一跳。
立刻收拾好东西站直身体:“女巫大人!”
罗蔢点了点头:“罗大人怎么样?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医生:“
我们已经采集了罗大人的血去化验,晚上便会有结果。”
罗蔢:“动作快点,还有,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除了你们以外还有别的人知道。”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保证绝对会保守秘密。
罗蔢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医生出去她才走上前去看了眼熟睡的罗华,看到他露出的胳膊上可怕的红疹,她微微眯起了眼眸。
这疹子怎么不像过敏反而像是传染病?就像古籍上记载的那一种叫天花的传染病……
想到这里,罗蔢立刻往一边退了好远,她下意识的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胳膊,那种痒痒的感觉好像是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她神情慌乱的离开了病房。
罗家的人围上来询问罗华的情况,罗蔢看了他们一眼面色十分严肃:“我已经将兄长的情况看了清楚,我这就回去禀报万能神,祈求神尊降下福泽护佑兄长!”
罗家人一听,立刻垂下头异口同声感谢罗蔢。
罗蔢视线在罗家人群里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人群后的罗玉的身上。
她开口道:“玉儿,你爷爷的病重要,但你的婚礼也不能耽误了。回家好好准备,过几天我就让人将嫁衣送过去!”
说完
这句话罗蔢转身离开,没有给罗玉任何一丝辩解的机会。
罗玉也不想辩解。
到是站在罗玉身边的罗玉妈听到罗蔢这话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丈夫,结果一如她所想的那般,她的丈夫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反而是一脸的尊崇。
罗玉妈摇了摇头,心中想要离婚的心越发的坚定了。
罗华身上的红疹急速蔓延的事情温宁知通过埋藏在医院内的眼线知道了,同时她也知道那位主宰着人们生死,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女巫大人在今天晚些时候去看了罗华。
既然如此,那么下一个人就是女巫大人了。
也不知道女巫大人在知道自己得了‘传染病’以后会不会让‘伟大的万能神’将她治愈?温宁知很是期待!
罗蔢回到了位于神庙后院的住所,这是当初建造神庙的时候特意为她单独建造的,除了女巫跟部分神官以外,外界的人永远都没权力踏足的地方。
她一进到院子里立刻吩咐在她身前伺候的小童给她打水她要洗澡。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只觉得从医院出来以后浑身痒得厉害,她哥哥身上那些可怖的红疹好像长到了她的身上。
“该死,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