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知:……
原来是这个。
他别扭了半天就是想要说这话的?
温宁知环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说完这话以后一脸扭捏的叶南,语中带着笑意道:“师兄,你不是说很危险嘛?”
叶南一噎,她既然知道危险还去?
“我就是知道危险了才跟着去。不然你让我放你给贺行则那个没礼貌的人照顾?你觉得他能照顾好你?”
温宁知心中想说其实她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的,但是她看了眼师兄的脸色,发现这样说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就哦了一声。
“应该可以吧?”
叶南斩钉截铁:“不行,怎么可能?他一个只会欺压善良老百姓的奸商怎么可能照顾得了你?”
哦咧,看来贺行则在师兄面前好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可靠形象在前几天他接连不断的说师兄老了的话语中崩塌了啊!温宁知并不为贺行则辩解,她觉得贺行则活该。
让他故意气人。
因为这样,他们前往东大陆的人员就又多加了一个。
过完了元宵,海上情况好转了一些以后,温宁知跟贺行则上了贺家门跟贺老爷子他们道别,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临行前,贺老爷子拉着温宁知的手再三嘱咐她有事一定要
跟贺行则说,别跟他客气,能使唤他的地方尽管使唤他。
温宁知隐隐觉得贺老爷子交代她使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咳咳咳咳…畜生!
她笑着答应下来,并让老爷子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等待他们回来。
贺老爷子拍着自己的胸脯笑声爽朗地开口:“放心吧老头子身体硬朗着呢,以后给你们带孩子都没有问题。”
温宁知:……
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抬眸去瞪贺行则,不用问就知道是他跟老爷子说了什么让老爷子联想到他们将来有孩子的话了。
贺行则笑得一脸无辜。
温宁知也不好当着老爷子的面对他怎么样,只好笑呵呵的对老爷子说了声好,以后他们的孩子就辛苦他带了。
说了好一会儿,双方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一上车,温宁知就掐了一把贺行则的胳膊。
贺行则哎哟一声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往自己腰间软肉的地方探去:“宝贝儿掐这里,这里肉软一些,其他地方肉硬,手疼!”
看他一副十足为自己考虑的模样,温宁知失笑竟然也生气不起来。
她本来也没怎么生气。
故作凶狠地瞪他:“是你跟老爷子说了什么?”
贺行则:“没有啊。”
温宁
知:“嗯?”
没说什么?骗鬼呢?
贺行则笑眯眯的将人抱到自己的怀里让她在腿上坐好,这才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道:“我就是问他要了一下贺家准备给即将进门的新媳妇的礼物而已。”
温宁知瞪大双眼,这还叫没说什么?
都要新媳妇的礼物了,那不表示他们的婚事已经谈妥了?她扭头哼了一声:“你动作到是快。”
贺行则:“这不是担心知知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吗?”
他还先委屈上了。
一个大男人此刻委屈得像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耷拉着眼皮看着她格外的可怜兮兮。
温宁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贺行则趁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冰凉纯粹的血玉手镯套在了她的手上。
温宁知笑意顿住。
她玩玉的,有玉石原料厂也有玉石加工厂,这样的她自然知道血玉的难得,尤其是还是这么一块温润剔透,没有一丝杂色的纯正血玉。
可以好不夸张的说,如果将她手中的这个血玉手镯放到拍卖行里去卖,轻而易举就能卖出一座城市的价格。
价值连城,是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而如今,老爷子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自己?
她顿时觉得压力大了起来。
贺
行则垂眸在她脸颊上吧唧了一口:“戴上贺家的信物,这一辈子就只能是贺家的媳妇了。”
温宁知哭笑不得的看了看贺行则又看了看手中的血玉:“我成了贺家的儿媳妇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吧?”
贺行则狐疑:“特别的要求?”
温宁知:“例如其他豪门儿媳妇那样,享受豪门生活的同时一定要生很多的孩子!或者是一定要生到儿子才可以!”
贺行则:“为什么?”
他是真不明白。
温宁知笑着开口:“一直生到儿子为止是因为你们有皇位要继承呀!”
贺行则:……
他真是不能理解有这种想法的人是什么思想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一直生到儿子为止?他想起了网络上那句很火的话。
‘脑袋莫不是有坑?’
仔细想想那些一直要追生到儿子为止的人,可不是脑袋有坑是什么?
总之到他这里是不可能这样的。他的宝贝只需要生一个孩子就好,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不会让她生第二个。
生孩子这么痛的事情体会一遍就够了,他可不愿意让心爱的宝贝多体验一次。
事实上如果不是温宁知想要孩子,他一个都不愿意生。
两人就在这样有一句没一句
,天南地北的海聊着登上了前往欧洲大陆的航班。
根据贺行则这边调查到的资料显示,东大陆是藏在欧亚大陆板块中间大海深处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还没有跟外界来往的航班,要想要去到哪里,只能先搭乘航班到欧洲,再从那边转乘环球邮轮前往。
提前走了的允希有叶南作为陪伴,已经在两天前就到达了他们这次要搭乘邮轮的东欧某小镇。
温宁知与贺行则在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再转乘五六个小时的汽车以后,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到达了小镇,与先头部队允希还有叶南汇合了。
允希在人群中看到温宁知,下意识的就想要跑过来叫她,但是想到他们这次出来是装作互相不认识的人,允希这才按捺住了想要上前来的冲动。
他们互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对方一切都好,然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预定好的房间里休息,等待着明天清晨登上前往东大陆的邮轮。
躺在外国风味浓郁的旅社房间里,温宁知睁着眼眸看着头上的天花板,红唇微抿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贺行则在浴室洗澡,唰唰水声传来。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窗外。
“叩叩叩…叩叩叩…”
窗户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