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行则双手圈住已经虚脱了的人儿心疼地亲吻着她的眉眼发梢:“辛苦宝贝了。”
温宁知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贺行则满足的抱着她打开隔壁休息室的门,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坐下,取下干净的毛巾打湿温水,一点点将她的手掌擦干净。
他清理得极为认真,连圆圆的指甲盖里都不放过。
温宁知本来觉得有些怪异的,但是看到他这虔诚的动作便心下坦然了。他们什么都做过了,这不在乎手不手的了。
而且以后他们如果有孩子的话,在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得需要靠自己的手给他纾解。
想通了的温宁知点了点头,人也不在纠结。
不过,这不妨碍她打趣贺行则。
“贺叔叔…”
她被他吻得动情嗓音也是格外的娇滴滴。此刻开口叫人更像是撒娇,喊一声再硬的骨头也跟着酥了。
贺行则抬起头,眼里满是宠溺:“宝贝怎么了?”
温宁知摇头:“没事,我就是好奇你才两三天都憋不了了,那如果以后我怀孕了你该怎么办呀?”
贺行则手顿了顿,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知知现在还小,要孩子
还早。”
温宁知撇嘴,她才没有想要孩子呢!就是好奇以后真有那么一天了他怎么忍得了。谁知贺行则看着她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特意卖了个关子:“知知以后就知道了。”
温宁知:……
哪怕她向来聪慧,这一下也没看出来贺行则深邃似海的眼眸中藏着的意思是什么。
贺行则更不可能提前告诉她了。
清理干净以后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温宁知这才问出自己一直过来这边的主要目的:“那个宁兴业来到北城了,他去看望宁老爷子能看到吗?”
贺行则抱着她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没回答反问:“知知想要让他看到吗?”
温宁知眨了眨眼。
贺行则没掩饰自己在其中的作用:“知知如果想让他看到,那我们就让他见到,如果不想,那我们就不让。”
温宁知哇了一声:“贺叔叔这都行哦?”
贺行则挑眉:“叔叔行不行知知不是最清楚的?”
温宁知:……
感觉又被贺行则开黄呛了,她明明不是说他这个行不行的。但看他那坏坏的模样她哼了一声没跟他继续争论了。
谁知道继续争论下去
这满肚子坏水的男人会再挖什么陷阱等她?
温宁知:“让他见吧,让他爸爸告诉他真相。否则一直以我长辈自称来安排我让你去给他组局我真是……”
一言难尽。
贺行则:“好。”
……
如贺行则说的一样,他开口了,宁兴业便才能见到宁国良。而且院方还非常‘体贴’的给了宁国良安排了一间独立的病房,里面没人把手,人只站在病房门外。
守在病房外的人见到了宁兴业礼貌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宁兴业的虚荣感顿时爆棚了。他挥手让他们不用客气,脸上带着笑意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床上斜靠着枕头打盹的宁国良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宁兴业正在打量病房的环境,没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还是宁国良出声了他才发现。
“爸,您醒了?您在这里感觉怎么样?他们安排得还好没让您吃苦吧?”
宁兴业满脸的兴奋,宁国良眯起眼眸:“你怎么来了。”
宁兴业拉开一边的凳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不是爸让宁知叫我来的吗?”
“宁知?”
宁国良眼中忽然覆上了寒霜布满了杀意:“你说的
是温宁知那个臭丫头?”
宁兴业点头:“是啊!对了爸你还不知道吧?她其实是我们宁家的人,她外公就是以前从宁家离开的三叔,她现在想要认祖归宗……”
“蠢货!”
宁国良忽然抓起床头柜上的水瓶朝宁兴业狠狠砸去,防备不及的宁兴业被砸了个正着,脑门顿时冒出了鲜血。
被砸得晕头转向差点晕死过去的宁兴业伸手捂住自己突突往外冒血的额头有些气急败坏道:“爸你干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我?”
宁国良:“为什么打你?我要打死你这蠢货。”他伸手又要去捞东西,但是没什么可以抓了。他索性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抓住一个枕头走向宁兴业对着他一顿暴打。
“老子就告诉你为什么打你!”他一手抓着枕头砸,一手扭着宁兴业防止逃跑:“你这个蠢货,老子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来?那温宁知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老子有这一天都是她设计陷害的?”
宁兴业本来想反抗的,但是听到宁国良的话他愣了一下,而就在他愣了这么一下的瞬间,宁国良手中的枕头又砸了下来。
啪啪
啪的落到身上发出一阵脆响,所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生疼。
别说枕头打人不疼,那是平时没使劲的情况下什么东西打人都不疼。但现在宁国良铆足了吃奶的力气砸人,就算手中拿着的不是枕头是片布条也能让人疼痛不已。
这不,宁兴业愣神的瞬间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疼得他想要伸手推开宁国良。但还好,宁兴业虽然自私,但还没丧心病狂到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打的地步。
他不敢还手,只能四下逃窜。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先说清楚,你打我能解决问题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宁知她之前还答应我了会让贺行则帮忙想办法把你弄出去,她怎么就成了害你的人了?”
“弄出去?”
宁国良听到这话气得快要炸了,他追着宁兴业打了一圈人也累了,索性停下来喘着气恶狠狠地说道:“她会那么好心?她现在恨不得要扒了我们宁家的祖坟帮宁国栋那个野种报仇,她还会将我弄出去?你他妈长的那脑子是猪脑子吗?”
猪脑子宁兴业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做梦都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