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谢荷娜擦了擦眼角止不住的泪水笑道:“谢谢师傅关心,麻烦去城市便捷酒店。”
出租车师傅:“真不需要去医院吗?或者警察局?”
谢荷娜:“不用,这点伤不算什么。”
她这么说了,出租车司机自然不好意思再继续强求一定要送她去医院或者是报警了。他转过去认真驾驶车辆,期间还自言自语了一声:“这伤一看就很严重啊还不算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忍耐力可真好。”
……
谢家发生的事情温宁知不得而知。她此刻正跟贺行则一起去看守所‘探望’宁老爷子。在进看守所以前,她将昨天接到的南城宁家的电话的事跟贺行则说了。
贺行则抿着唇沉下脸,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温宁知捏了捏他的胳膊:“你干嘛?你这样以后我有事都不敢告诉你了哦!”
“不行!”贺行则回过神,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以后有什么事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温宁知心中竟然泛起了丝丝的甜,她觉得自己堕落了。以前追求无拘无束生活的她,现在被人‘管着’竟然也觉得美好了。
“听到了没有?”贺行则真怕她以后什么事都不跟他说了,问完
又重复了一遍,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得到温宁知‘心不甘情不愿’的保证以后,他这才微微勾起唇角。
因为他们过来之前贺行则就已经跟相关部门打过招呼了,所以来到看守所这边报上了名字,就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将其带到关押宁家老爷子的那间屋子。
宁国良因为涉嫌勾结境外势力扰乱国内秩序,所以是很高等级的罪犯。他被关押的地方也距离其他普通嫌疑人比较远。空旷的大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就剩下一张单人床。白炽灯照在灰色的墙上,整间屋子里都显得冷冰冰的。
墙上有两个拳头大小的换气孔,从换气孔往外看能看到一点点浅淡的日光。
这种阴郁的环境下,人的心理很容易就会崩坏。
而几天前还老态龙钟如一尊老佛爷的宁老爷子,不过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人就大变样。他身上还穿着那天被逮捕回时候的睡衣,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胡子随意的糊在下巴上东倒西歪的,好像几天没洗脸一样。
温宁知与贺行则出现在门口时,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看到他们两人他脸上并未闪过惊讶,好像是一早就预料到他们会过来一般。
工作人员站在门口对贺行则说道:“时
间是半个小时,你们看着来。”
贺行则颔首致谢,温宁知则挽着他的胳膊对工作人员甜甜道谢。高冷什么的才不属于她,她是宇宙无敌小甜甜。
‘宇宙无敌小甜甜’笑语晏晏的模样弄得那看守人员有些脸红,到不是因为别的,纯属他没见过温宁知这么笑意清甜的女孩子。
软软糯糯的,看一眼就能让人想要将她捧在掌心中呵护。
不过这工作人员脸红归脸红,他的专业素质还是非常过硬的。知道这小姑娘是贺二爷的人,也知道她的笑纯属礼貌,所以他并未冒出不合适的想法。
只看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人往一边站了站:“我在门口等二位。”
温宁知:“谢谢呀!”她再次道谢,贺行则却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半抱着带入了桌边坐下,人也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
“只有半个小时,知知要珍惜时间。”
温宁知嗔了他一眼。
这小气的男人,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贺行则面不改色。他坚信只要他够淡定,她就看不出来他在吃醋。
温宁知无力扶额,算了算了,不跟浑身上下都冒着酸水的男人一般计较了,让他自认为自己遮掩得很好吧!
将视线转回到坐在床上的宁
老爷子身上,她弯着眉眼望着宁老爷子。宁老爷子很沉得住气,就算自己落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也依旧能不急不躁,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丝毫的不耐烦来。
好像他们见面是在普通场合下一般。
对宁老爷子的这个反应,温宁知也有意料到。你想如果宁老爷子是一个半点气都沉不住的人,那怎么能设下外人都看不出来的计谋将他外公从宁家赶走,从争夺家产的名单上踢出去?可见这人城府之深。
温宁知最喜欢的就是跟宁老爷子这样自诩老谋深算的人打交道了。她要亲手一点一点的将他所有的老谋深算打碎,让它碎个稀巴烂然后再一步步的踩在脚下。
别说她太狠,谁让对方是她的仇人呢?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可是被她奉为至理名言的。而且话说回来,如果今天她跟宁老爷子的身份对调,相信他对付自己的手段比起她的那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温宁知翘起唇角,眉眼弯成了月牙形。
“宁老爷子,我们又见面了呀!”
宁老爷子冷冷嗤了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黄毛丫头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就好。老头子要是哼一下就跟你姓。”
温宁
知唔了一声:“您这话严重了,我怎么能让您跟我姓呢?再说了,我外公可是你们宁家人,说起来我还得叫您一声大外公呢!”
她话落便注意观察宁老爷子的脸色,心里数他多久会变脸。她刚数到三,刚刚还一脸淡定的宁老爷子绷不住了。
他的脸上神情出现了波动。
哪怕是只有一点点,但是温宁知也捕捉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宁国栋的孙女?”他眯着眼眸打量温宁知,越看越发现温宁知眉眼之间虽然不像宁国栋,但是却有几分相似宁国栋那个贱人母亲。
这个臭丫头难道真的是宁国栋的后人?
那她是不是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宁老爷子皱着眉头打量着温宁知,花白的眼珠迸发出灼热的视线,让人不容忽视。
温宁知弯唇轻笑诈他:“是的哦,您如何用计谋害我外公的事情我一清二楚呢!”
宁老爷子脸唰的一下就变了,他一巴掌拍在了床上就要站起来:“你放屁,当年是他自己蠢死,老子从未害过他!”
“是吗?”温宁知慢悠悠的掏出了一封信捏在手中,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已经管控不住自己情绪的宁老爷子:“我外公至于为了污蔑你而挑断自己的手筋脚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