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知循声看过去。
贺行则也一起转过身扫了一眼。
只见一头金发格外耀眼的乔治站在不远处对着温宁知暧昧的眨眼微笑。他那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尤为让人讨厌。
贺行则拉着温宁知的手将人挡在了身后。自己冷着脸看着出现的乔治。
阿肆办事是不是太不牢靠了?说好给他一点教训,这才多久人就抽出身来?
事实上贺行则还真是冤枉秦肆了,秦肆这段时间的确授意让人给了乔治不少的教训,但是抵不过人家家大业大,替他家卖命的人十分的多。除非直接对乔治动手打断他的手脚,否则一点麻烦他很快就能找人解决了。
乔治对贺行则露出保护者的姿态笑了笑:“贺行则先生,温是独立的个体,你不能干涉她交朋友的权力。你这样的行为是独裁主义,是要受到人批判的!”
贺行则懒得理会乔治,他垂眸看着温宁知柔声道:“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温宁知乖巧点头,视线始终没看向一边含笑看着她的乔治。
对这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她说不上讨厌,但却也绝对不喜欢。
两人旁若无人的离开,乔治也没气馁,拔腿跟了上去
走在温宁知另一侧,不远不近的跟着。
贺行则看了他两眼,眼中寒意尽显。乔治并未怯弱,相反的还挑衅地看了回来。
他好像没看到温宁知脸上的不喜笑着道:“温你什么时候回北城?我在北城等了你好几天都没看到你。”
昨天才有人跟他说温宁知来南城来了,他特意飞了过来去了宁家但是却没遇到温宁知。今天起来本想出来吃个早餐的,却没想到竟然又意外遇到了温宁知。
“你说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我能遇到你,是不是你们东方人所说的缘分啊?”
乔治笑呵呵的问。
不管温宁知心中何种想法,他认定了这是温宁知与他的缘分。而且虽然温宁知始终冷冰冰的,他却更欣赏这样的人。
以他的身份与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唯独温宁知对他不理不睬,这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甚至以为,这是温宁知想要引起他注意的一种手段。
如果温宁知能知道乔治心中所想,恐怕要恶心得吐口水了。
乔治一路跟着呱噪不已,偏偏他除了说话外又没做其他什么事,这让想要让贺行则揍他一顿的温宁知都不好开口。
她眉间紧皱,
几乎能夹得死一只苍蝇。
“我们回去吧!”
被乔治这么一搅和,所有想要逛街的欲望全都被打消了,现在她只想离开这呱噪得跟什么一样的男人。
贺行则点头,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外走。
乔治:?
“唉…温…你先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呢!”
他拔腿追上去。
来到车边,贺行则将温宁知放在车内才转身冷眼盯着乔治,人往前一步薄唇轻启声音清冷如霜雪:“你如果不想死,就别打我女人的主意。”
话落往后退了半步,眼中满是阴翳。
乔治愣了那么一下。
贺行则人已转身上了车,甩上车门路虎飞驰而去。
等车消失得只剩尾灯时,乔治才回过神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意思,真有意思。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威胁过我,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着离开,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怒气。
在他们都走后,没发现不远处停真的车内,一个年纪极轻,长得也很是不错的年轻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那个女人是温季琰的妹妹吧?”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兼助理回答:“是的,那就是温
季琰的妹妹。昨晚也是她在众人面前当众下了大小姐的面子。”
“呵……”
宁言哲轻笑。温宁知让宁悦那个蠢女人没了脸面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说了的。他不像宁家其他人,觉得是温宁知错了或者是宁悦错了,他甚至丝毫不关心这些。
哪怕宁家明天马上破产了他也不关心。
他唯一关心的,只有温季琰。
“温季琰也来了南城了。”
助理兼司机又低声回答了一句是,然后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老板。身为助理的他知道老板的一个秘密,那就是他老板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
而在这么多的男人当中,他对温季琰尤为痴迷。
痴迷到已经卜折手段的地步。
宁言哲嘴角扬起的笑意更深了:“好朋友来了南城,身为东道主的我们怎么能不上门拜访一下呢?你去准备准备!”
“是!”
……
路虎车内,贺行则脸色不是很好。他紧握着温宁知的手一路上不怎么说话。
温宁知瞥了他一眼,知道乔治的出现影响到他心情了。虽然说乔治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是站在贺行则的立场上来说,被人这么恬不知耻的搭讪自己的
女朋友,那感觉一定不美妙。
换做是她也不会喜欢。
她挪了挪身子,人从凳子上坐到了贺行则的腿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坚毅的下巴上印上一个吻才软软的哄着:“好啦我们不与那人生气啦,生气老得快哦!”
贺行则微不可见的轻哼了一声,傲娇着呢!
哟,这还是蹬鼻子上脸了?
温宁知掐了一把他板着的脸,红唇贴着他薄唇厮磨:“怎么了嘛?这么小气的?”
贺行则:“知知刚刚看他了,还看了三次。”
以为他受了天大委屈的温宁知:?
就这?就这?就这也让他从大男人变成一个小媳妇?她之所以会在乔治说话的时候多看了他两眼是因为她想弄清楚是不是覃月影跟他透露的自己的行踪。
如果是覃月影,那她怎么知道她在南城的?
温宁知叹了口气,有这么一个喜欢吃醋的男朋友,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她伸手搓了搓他那硬茬茬的头发,继续撒娇哄着:“好嘛那我错了嘛,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我们去你这边的公寓怎么样?”
她在他耳垂边吹了口气,其意思不言而喻。
贺行则板着的脸总算是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