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过,吹起她鬓角的碎发,吹动她的衣角,也吹乱了她的心湖。
如此温柔的男人,跟着他过一辈子仿佛也不错呢!
吐了几次的齐毓敏脸色有些苍白,她双手搭在温宁知的肩上有气无力的靠着她。鼻尖嗅到贺行则煮的汤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叫个不停。
她悄声在温宁知耳边道:“知知,托你的福又能吃到好吃的了。”
温宁知轻笑,她也觉得自己挺有福的。
三人一起用过了简单的晚餐,虽然菜色不多,但是分量却很足。不管是谁都吃得饱饱的。齐毓敏吃饱以后打了个嗝,将自己的碗筷刷干净人马上猫着腰钻回到帐篷中。
做了半天的电灯泡的她,此刻不想再当电灯泡了。
帐篷外,便只剩下温宁知与贺行则两人。
他们的帐篷距离别人的有一段距离,主营地那边隐隐有欢呼叫好声传来,两人谁也没在意,也没有要去看的心思。
贺行则收拾好东西洗干净手在一旁坐下,将单手托腮专注的看着他劳动的女孩拉入了怀中:“看什么这么入迷嗯?”
说话就说话,偏偏喜欢在后面加个嗯字,是故意想要勾引她?
温宁知抿唇轻笑,
好吧她是抵挡不住他的男色了。
“看你呀!谁让我男朋友这么好看呢?”她笑语盈盈,十分坦荡。
远处的照明灯落到了她的脸上,映出那比星星还要璀璨的双眸。比山间清泉还要清澈的双眸却像是带着钩子,钩得人心痒得不行。贺行则身子发紧,喉头艰难蠕动:“别勾我。”
温宁知噗嗤一声笑出声,红唇凑近他的脸颊巧笑嫣然:“什么叫勾呀?这样吗?”舌尖轻扫过他的唇瓣,尖尖的小米牙咬住了他的唇角。
贺行则:“知知…”
他拦腰抱起她,欲要往帐篷里走。
温宁知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咬住他耳垂轻声道:“敏敏可就在隔壁哦!”
贺行则额头青筋暴起,小姑娘就是故意的,故意招他。
她捧着他的脸颊,用那生疏的吻技安抚他。
过了好久,在她感觉自己的唇瓣都快不是自己的时候,男人才松开她哑着声音叫她进去休息。她没敢多留,捂着脸颊进了帐篷。
帐篷外,贺行则独自一人看着星辰满天的夜空,让夜间骤降的温度替他消灭体内熊熊燃起的火焰。
温宁知摸黑进入帐篷脱掉衣服爬进自己的睡袋,一旁传来
齐毓敏咯咯的低笑声:“我以为你今晚就睡在贺叔叔那边了。”
温宁知嗔了一眼偷笑的齐毓敏:“我像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
齐毓敏:“难说哦,贺叔叔这么帅,你见色忘义很正常嘛!”
温宁知:“那贺叔叔帅还是我小叔帅?”
齐毓敏:“唔,当然是温叔叔帅了!”虽然贺叔叔也很帅,做饭还很好吃,但是她还是觉得温叔叔最帅。
温宁知:……
她虽然是小叔的亲侄女,但是她也不敢像齐毓敏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她小叔比贺行则帅啊!
温宁知:“敏敏,你得客观公正。”
外面坐着吹冷风的贺行则听着帐篷里传出来的女孩子的窃窃私语,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的知知在维护他呢!
……
第二日。
当太阳在这片沙漠上空升起的时候,一夜的寒冷随之烟消云散,接踵而来的,是肉眼可见的温度爬升。短短一个小时,气温就从夜间的零下升到了三十度左右。
这还只是清晨。
营地的人们穿上了轻薄的衣服加上外套,带上需要的饮用水赶往停车场,开始进行赛前最后一次赛道熟悉。
温宁知提着一个保温瓶慢悠
悠的跟在队伍的身后。熟悉赛道什么的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昨天转了一圈,心里已经有个大概的想法了。
只不过赛前熟悉赛道是大赛方的规定,她拿了主办方的钱,遵守他们一点规定还是可以做到的。
跟在队伍最后面慢悠悠的走到了停车场,找了个位置听穿着迷彩服的乔治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说着慷慨激昂的鼓励话语。
她内心一片平静。
覃月影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阵,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对她轻蔑一笑抬脚走了过来。
没等她靠近温宁知便开口了:“大清早不要自讨无趣。”
覃月影脚下一顿,她愣了愣神笑道:“温宁知,你男朋友跟你闺蜜没来哦?”
温宁知眼皮动了动,懒懒的睨着她静待下文。
覃月影:“你就放心他们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哦?你不怕他们给你戴绿帽子啊?你那闺蜜长得还不错哦,你就不紧张?还还是说,你带他们一起来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两女共事一夫?哈哈哈哈…”
马上就要比赛了她不能对温宁知怎么样,在赛前动摇一下她的心还是可以的。
温宁知定定的看着覃月影,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怎么?被我说中了?”
她心底窃喜,没想到乱猜竟然猜中了。
温宁知摇了摇头。用一种看可怜虫的眼神看着覃月影,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没人跟你说过你不止脑袋里的东西跟下水道一样肮脏,连嘴也是臭得让人倒尽胃口吗?”
覃月影:“温宁知你说什么?”
温宁知:“这就恼羞成怒了?那如果你知道吴楚当初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嘴太臭了你会不会气死啊?”
不就是想搞人心态吗?难道就只有她覃月影长了嘴啊?
覃月影心态果然被这话弄得快要崩了,别人不知道但是温宁知却是一清二楚的,吴楚对覃月影来说就是她的心病。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去想了,又被温宁知旧事重提。她怎能不生气?
覃月影:“温宁知你这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鼓动吴楚讨厌我的。如果没有你,他早就是我的了。”
“啪!”温宁知一个巴掌落到了覃月影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也让那些听着乔治讲话的人纷纷将头转了过来。
覃月影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温宁知。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她黑鹰的名声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