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可在病床上使劲摇着头,一边瞪着温宁知一边说。
如果不是她接连几个一定是一定是,那温宁知恐怕就要信了温可可是真不怀疑温辰儒了。看着这个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听真相的温可可,温宁知唇角勾了勾嗤了一声:“好吧,你想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好了。”
她承认得太干脆,以至于温可可又疑神疑鬼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宁知摊手:“不是如你所愿,帮你确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方辰儒的种吗?”
温可可不说话了。
她这样愉快的顺着温可可的意思往下说,温可可却又不相信起来。她肿着一双眼看着温宁知,似乎想要从温宁知的脸上看出她这样做的目的来。
温宁知呵呵冷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温可可的叫声:“温宁知你站住我准你走了吗?”
这习惯了大呼小叫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习惯大呼小叫啊。温可可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情况,她还以为她自己是温大海赵香兰捧着的宝贝,以为温宁知是乡下来的丫头?
温宁知停下脚步回头,侧目看了病床上的人一样,轻笑着摇了摇头。
温可可:“你笑什么?”
温宁知转身摆手:“无事,我笑我自己。竟然会以为你这种蠢人与方辰儒勾搭在一起能害了温家,我真是太好笑了。”
温可可:……
为什么温宁知明明在说的是她自己,她却有种被暗讽了的感觉?
已经走到了门边的温宁知伸手搭在门把手上,歪头斜睨了一眼温可可,发出最后的忠告:“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方辰儒,你好自为之。”
说完拉开门,干净利落地走出去。
门被嘭的一声关上,床上的温可可抱着膝盖抖了抖。她双眼无神盯着那紧闭着的房门,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温宁知说的话是真的吗?方辰儒真的是在骗她的?那每天晚上与她在方辰儒住所缠绵的人又是谁?
温可可想起过往的画面,她使劲摇了摇头甩掉温宁知的话,不,温宁知是骗她的,她不能相信她,不能!
病房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温可可下意识的就往后缩。看清来的是护士她神色才微微好转。
护士端着消毒酒精与医用海绵走到病床边替温可可处理脸上的伤,阵阵火辣辣的疼提醒着她,这个伤是她深爱着,也以为对方深爱她的男人打的。
在她怀
了他孩子之后。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方辰儒,你好得很。
温宁知他们三人从医院出来,期间温云诚一直沉默着,心事重重的模样。温宁知瞥见了也没问为什么,她小叔是成年人,会有自己的选择。
三人在医院门口分别,温云诚去忙他自己的事了,温宁知与贺行则一起回了小红楼。折腾了这么一晚上,人可真是够累的。
回到家温宁知在客厅里喝了点水就要上楼去睡觉,走到楼梯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贺行则问道:“对了,你爸过来他是住酒店吗?”
贺行则看着她抿了抿唇。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温宁知的这个问题。老爷子过来住的不是酒店,是他在云城的房子。而他之前跟温宁知说过,他在云城没地方住。
温宁知挑眉:“贺叔叔不是在云城无家可归的吗?”
贺行则轻笑,这个问题好回答。他上前拥着她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哑声道:“对我来说,没知知在的地方就不是家。”他微微退开了半步,弯腰身眉心抵着她的额间,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中擒着无比柔和的光。只见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轻声呢喃:“所以
知知,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家?”
温宁知脸有点热。
也不知道是他呼吸太过灼热的关系还是这天气太燥了的关系。
她抬手推开了他:“快睡吧,这一天折腾得够晚了。”说完拔腿往楼上走,脚步有些凌乱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她不用回头也知道贺行则一定擒着若有似无的坏笑站在楼梯口看着她。
想到被他注视着,又想到他刚刚的话,心跳没来由的乱了半拍,到最后索性小跑着回了房间。
贺行则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门完全关上他才收回视线转身进入他的房间。
回到客房,他拿出电话,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庭院中茂盛的花草,嘴角勾了勾:“找几个人去堵方辰儒,别弄死。”
……
二次从警察局出来的方辰儒离开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看着满天的繁星,耳边传来附近公园的虫鸣鸟叫,他狠狠的呸了一口。
妈的,这事闹的,白白浪费了他一个晚上的时间。
也不知道左老头他们那边情况如何了,是否能鼓动云上地产的那群老东西联手将温建勋给推下来?方辰儒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他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律师看他
一只手不方便,又加上担心他会再闹事再进警察局,便担心的开口:“方先生,我送您回去吧?”
方辰儒脚步未停:“不需要,我自己认识路。”
律师:“您的手…”
他视线落到方辰儒的手上,神色为难。
方辰儒最讨厌别人提到他的手了,因为手上的伤在无比清晰的告诉他,他与贺行则那个男人除了身份背景相差以外,在体力上与格斗技巧上,也是天与地之间的区别。
这样的认知就让人很生气。
他板着脸瞪了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律师:“我没有事我好得很,你赶紧滚蛋。”
“是!”
律师还能说什么呢?谁让方辰儒是老板呢?他上了自己的车,启动车辆离开。
方辰儒这边也在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对方没接以后,带着怒气甩上车门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如离弦的箭驶出公安局大院汇入并不算拥挤的车流。
半个小时以后,方辰儒到楼下小区。
他刚下车还没来得及锁车门,一个黑色麻袋从天而降套在了他的头上,一张臭得能熏死人的布捂住了他的口鼻,两只胳膊将他往后拖。
“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