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经理苦苦哀求。
温宁知不为所动。
被堵在后面的车上的人下来,慢慢的围了过来。不明所以的他们听到了黄经理的话,开始絮絮低语不时的对温宁知指指点点起来。
温宁知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
她讨厌被人围观,也讨厌被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缠上。
“放手!”
话落她脚尖往黄经理身前踹了一脚,在他吃痛的时候趁机将自己的腿抽了出来退后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目光冷冷直视着他:“我的车,报保险还是报警?”
她不欲与这个男人多纠缠。
被踹了一脚的黄经理抬起头,他捂着胸口面带愤色的看着温宁知:“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报警吗?你们有钱人都这么恶毒的吗?”
温宁知:?
恶毒?
他有病。
果断拿出电话报了警。
“我要杀了你!”
她这边还在讲电话,原本坐在地上的黄经理忽然一跃而起,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温宁知扎来!温宁知眸光微凛,身子往一边侧过抬腿朝他踢去。
“嘭…”一声闷响,黄经理正被踢中腰身子飞了出去砸在了他的车顶上,一道高大欣长的身影挡在了
温宁知面前。熟悉的浅淡薄荷味让温宁知抬起了头。
“知知有没有伤到?”
贺行则回头,脸上神色紧张,狭长的凤眸中满是关切。
温宁知摇了摇头。
贺行则抬手轻抚她的发端,确认了她真的没事才捏了捏她的手掌:“等我一下。”
温宁知点头。他大步走到躺在车顶的黄经理面前,大手一捞单手就将这一个一百三十的男人从车顶上拽了下来:“谁让你来的?”
面对黄经理时,他收起了对温宁知才有的温和气质,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的清冷。
黄经理被踹得奄奄一息,他瞪着贺行则,费力的张开了嘴:“那个婊子阴…”
“嘭…”
又是一声响,碗大的拳头砸了下去,将黄经理的脸都砸歪了一边:“你再骂一句试试?”
贺行则语气冷冽,如万年寒冰。拽着黄经理衣领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黄经理被这气势给震慑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周围围观的人也都被贺行则忽然骤降的气场给吓得一愣一愣的。
一只小手轻轻拽了拽贺行则的衣角,将暴怒的他拉了回来:“我们回去吧!”
真用不着在这里跟
这不相关的人浪费时间。
贺行则转脸看着她,对上她那清澈干净的眼眸,手松了松:“嗯!”
两人转身离去,离去前贺行则看了一眼靠着车吓得尿了裤子的黄经理,眼眸中染上一丝寒意。
车上,温宁知将事情跟贺行则简单的说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这个黄经理自己出尔反尔,后来地砸在自己的手上了又想找她当接盘侠……贺行则听完有些生气的看着身边的小丫头,伸手一捞将她拉入了怀中:“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嗯?”
温宁知没想到他忽然就动手了,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活像一只受惊了的小仓鼠。
如果脸颊再鼓一些,就更像了。
贺行则失笑,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额头抵着她额间柔声道:“有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答应我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温宁知唔了一声,本想说自己可以搞定,但听着他语气里那满满的关心,她选择暂时听他的话了。
只不过…
腰间的手怎么越来越紧?他的脸怎么越来越近?呼吸怎么如此灼热?
“唔……”
薄唇覆上了日思夜想的娇嫩红唇,
贺行则灵魂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
阿三驾车一路平稳,到了小红楼前车内后排的人都没有要下车的意思。阿三拉开车门下车走到远处去抽烟去了。
注视着阿三走远,一直缩在后排位置上的温宁知这才抬手推开贺行则自己跳下车。双脚落在地上微微一颤,差点要摔倒。
这个臭男人,她怜惜他好久不见,在他亲吻的时候配合了他一下,谁知道他竟然……
如果换做是以前,温宁知想都不敢想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但是现在事到临头,她却发现如果对象是贺行则,她没有那么反感与讨厌。
咳咳咳…不能让他知道,否则这人指定得上天。
贺行则看着气呼呼离去的温宁知,视线落到她皱巴巴的衣服上,嘴角扬起深深的弧度下车追了过去:“知知我错了。”
温宁知哼了一声,没理会他大步进了屋就上楼。
下午车祸的事情不知道又是谁将它拍了下来发到了同城平台上,虽然拍摄的人将温宁知他们的脸打了马赛克,但是通过那一只标志性的打着石膏的手,熟人还是认出了她的身份来。
老宅的人不断打电话过
来询问。
先是老爷子,然后再是小叔,大哥二哥,以及大伯都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温宁知的情况,知道她没什么大事后他们才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
老爷子提出让温宁知回去老宅吃饭。
温宁知本想拒绝,只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过去了,去一下也可以。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摸了摸还在红肿的唇,她现在有点害怕跟贺行则独处了。
敲定晚上回去吃饭,老爷子就挂掉了电话。温宁知起身换了套舒适的衣服就下楼准备前往老宅。
“知知…”
楼下,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贺行则。
温宁知脸颊上闪过那么一丝可疑的红晕,转瞬即逝。
“干嘛?”她没好气的瞪着他。
贺行则弯起唇角,迎面上前走到她身边:“跟我去一个地方?”
温宁知:“去哪里?我要回老宅去吃饭了。”
“一起。”
“?”
温宁知不太清楚他的一起是什么意思,希望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被贺行则带着出门,车往城北开去。看着外面的路标,温宁知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贺叔叔该不会将城北的地买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