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追问,温季辰就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贺行则明显一愣:“贺叔叔也在这里?”
惊讶的语气一听就能明白意思。
贺行则还从未被人如此赤裸裸的嫌弃,他脸色有些僵。
温宁知掩唇偷笑。
温季辰:“呃…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嫌弃贺叔叔您的意思。”
那天晚上发生车祸的详细情况温宁知并未跟温季辰说,她只是说车追尾撞上了别人车,她受了点伤。而贺行则正好出差路过,伸出援手帮了她一把。
不是她故意将救命之恩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实在是说出真相了温季辰一定会内疚然后爷爷那边也会着急,她现在好好的,觉得没有说出真相的必要。
至于贺行则的救命之恩,她肯定是会回报的。
温季辰一口一个贺叔叔叫得很甜,在一边偷笑的温宁知笑得也很甜。贺行则咳了咳板着脸正色道:“我没比你们大多少,不用叫叔叔。”
温宁知目光皎洁,声音清甜:“这怎么行呢?您比我大八岁,比我哥大四岁吧?”
温季辰:“小妹说得对,贺叔叔您是长辈,应该是长辈。”
贺行则:……
辈分这个坎是彻底没法过去了?
好在兄妹二人也
没有一直在这上面耽误太多时间,温季辰前来与温宁知商量什么时候回国的事情,他之前处理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可能需要尽快回国了。
贺行则:“你可以先回去。”
温季辰:“贺叔叔?”
冷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心思,贺行则语气依旧如常:“我正好要在这边呆上一段时间,我可以帮着照顾一段时间知知。”
温季辰转头看向温宁知,询问他的意思:“知知?”
温宁知眼睛转了转,眼角的余光瞥见贺行则透过来的眼神,她弯起唇角:“哥哥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收尾工作没做完呢!”
她这话是真的,绝对没有要顺着贺行则的意思。
温季辰闻言点了点头,有贺行则在,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又嘱咐了温宁知几句注意事项这才离开病房。他人刚走,贺行则就来到病床前弯下腰逼近她的脸,语气危险而暧昧:“想跟我单独相处?嗯?”
看着近在咫尺的清冷脸庞,故作邪魅的表情勾得温宁知翘唇一笑,还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轻轻拽住他衬衫领子往前扯了扯:“嗯?不是贺叔叔想要跟人家单独相处嘛?怎么?不喜欢呀?”
近距离的接触让他
鼻尖嗅到一股浅浅的花香味,她笑语盈盈,吐气如兰,如果不是她眼中那调侃玩乐的意思太过明显,贺行则就信了她的邪了。
想玩?
贺行则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身子往前逼近些许双手撑在她头两侧,薄唇与那娇嫩的红唇之间距离就只有一线。
他垂眸凝望着她,深邃如海的漆黑眼眸中像是藏着能将人吸进去的漩涡。
温宁知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冰凉的触感落到唇瓣上一瞬即逝,快得温宁知根本就没来得及抓住心中划过的那丝异样就离开了。贺行则往后退了退与她拉开距离,仿佛刚刚的亲吻只是意外。
他面色如常,漆黑的眼眸中也无半点波澜。
所以刚刚是温宁知的错觉?
她皱眉,贺行则站了起来:“你先休息,我出去找个人。”
望着病房的门被关上,温宁知有些茫然,为什么他会给她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落荒而逃’的男人离开病房面不改色的走到了他的车内,关上靠在凳子上仰着头闭上了眼睛,指腹擦过自己唇角,想到那温软的触感,他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正欲要过来开车的阿三:?
二爷怎么了?
袭击着缅甸中部的这场
大雨,以狂风暴雨为开端,一直下了整整半个月后才放晴。在这场绵延的雨势中,很多地方都遭了灾。有的农户们庄稼颗粒无收,养殖场更是鸡鸭牛羊死了一大片。原来要进行政变的民间武装也因为灾难而熄了火。在这次降雨的中心,中部矿区小镇却因为在国外公司的帮助下将损失减到了最低……
温宁知坐在酒店的窗边看着手中的报纸,报纸上报道的国外公司中,就有她刚买的矿场。民生好感刷上来了,接下来想要在这边站稳脚跟那就容易了。
温宁知勾了勾唇角,拿着手机吩咐宁照采购开采翡翠原石的机械。放下手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出来这么久,她也该回去了。没有她在国内给他们做调试剂,她的好父亲跟好后妈的日子该多‘无聊’?
打定主意,温宁知拿出电话订机票。
“砰砰砰…”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温宁知站起身走到门边看了眼,外面站着的是酒店服务员。她微微皱眉,拿起了墙上的电话:“什么事?”
“尊贵的客人,我们是客房服务的。”
“我没叫客房服务。”
“这是赠送的服务哦!每位入住酒店的客人都能免费享受这项
服务呢!”电话里声音依旧很甜。如果温宁知真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懵懂少女,那大概率是要被这声音给骗了。
只不过,她向来都是个凡事会多想一些的人。
从刚刚那极为不礼貌的敲门她就判断出,外面站着的人绝对不像通话里说的。
所以这道门不能开。
或许是她这边沉默太久了,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催促声:“客人?”
“你们走吧,再不走我报警了!”
这话落下,电话里没了声音。温宁知竖耳倾听,并未听到脚步声离去。她内心哀嚎自己这趟缅甸之行未免太过波折了,脚下却一点都没耽误的几大步走到一边捡起了用来防身的棒球棍。
“嘭…”
一声巨响,门板伴随着声音被破掉倒下砸在地上,两个戴着帽子蒙着脸的男人冲进了房间。躲在一侧早有准备的温宁知二话不说对着他们的后脑勺就是一人一棒,她位置敲得刁钻,打得两个大男人当场晕倒在了地上。
温宁知嗤了一声:“自找的,怪不得我!”
“天啦客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凄厉而尖锐的女声响起,温宁知挑眉睨向发出声音的服务员。她弯起唇角笑意清甜:“这就是你说的客房服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