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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我是重生是女主的 极品小姑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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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姐妹二人收拾好心情出来洗脸擦手时, 殷母已经出门有一会儿了。

殷父和何野也下了地,走之前殷父还在房门口叮嘱殷素兰守家。

“你别和她说话,小心她又多嘴多舌, ”殷素锦不放心地跟妹妹道。

“我不会,”殷素兰轻哼一声,“我可机灵了。”

确实机灵, 方才殷素兰在房里分析的那些话,让殷素锦感慨不已,眼瞅着妹妹也十二岁了, 看事情居然比她还要清楚,殷素锦有些骄傲, 这是她的妹妹!

但转念一想,若她们姐妹二人都被廖月珍所迷惑, 那妹妹岂不是也会有那般下场?

一想到这, 殷素锦就恨极了廖月珍。

“你放心去地里, 我看家,还有小狼呢, ”殷素兰摸了摸小狼的脑袋, 小狼甩着一身小肥膘在那嗷呜嗷呜的,十分精神, 看得殷素锦发笑。

“那行, ”殷素锦也去地里了。

殷素兰把院门一关,然后把柴房门打开。

廖月珍抬起头见是她, 脸上立马变成可怜巴巴的样子,“兰娘,我实在是饿得慌,你能不能给我点东西吃?我绝对不会告诉娘的!”

“你还想吃东西?我呸!”

殷素兰一脸厌恶, 还用脚踢了她两下,别看她人小,力气可不小,廖月珍疼得倒在地上。

“我是你大嫂!你怎么能对我动手?”

“大嫂?我呸!”

殷素兰又踢了她两下,“你也配做我大嫂?”

廖月珍身上本来就有伤,这会儿被她连续重踢好几下,更是痛苦,很快便求饶了,“我给你银钱买零嘴儿吃,你别踢了!”

殷素兰闻言果然收回踹出去的那只脚,小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让廖月珍有些作呕,在公婆大郎面前那般乖巧的小姑子,原来本性如此不堪!

“在哪里?”

殷素兰问。

廖月珍是个谨慎性子,银子都放在身上,反正也不多。

她出嫁的时候,殷家给的五两聘礼被爹娘留下了,她的陪嫁都是些柜子箱子,压箱底的银钱只有五十文,在闺中的私房钱有十二文,加上有六十二文。

廖月珍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六十二枚铜钱瞧着还是挺鼓荷包的。

一双小手伸到她跟前。

廖月珍抬头看了眼盯着自己荷包的殷素兰,“我给你可以,你得给我点吃的。”

“看你给我多少。”

殷素兰却道。

廖月珍暗骂她奸,手还是诚实地从荷包里拿出两文钱放在殷素兰的手心里。

她实在是太饿了。

“这么点儿?”

殷素兰把钱放好后,又把手伸过去了,“一碗水五文钱,一碗米汤十文钱,一碗干饭二十文钱,要是想吃菜,一个菜二十文钱!”

廖月珍听完后想把刚才给殷素兰的那两文钱给抢回来。

结果殷素兰快速往后一退,然后麻溜地跑出去把柴房门又锁起来了。

廖月珍在里面无能狂怒,也开始骂骂咧咧了,“小蹄子你倒是心眼多!在你爹娘大哥面前,你怎么一分都不露呢?”

殷素兰坐在小凳子上,边看那两文钱,一边乐滋滋地听她在里面叫骂,“骂吧,骂久一点,等你嘴皮子干的时候,记得向我买水喝,一碗水五文钱哟!”

里面立马没声音了。

廖月珍先把荷包放好,然后背对着柴房门坐下,殷素兰不说还好,一说她不仅饿,还渴得厉害。

但一碗水都要五文钱,廖月珍宁可渴死也不会买的!

这个黑心的,一碗水都要五文钱……

廖月珍抬起手抹了把眼泪。

殷母一路快步往廖家去。

巧的是今儿廖母老毛病犯了,所以在家没下地,这会儿正在一边叹气一边捶着自己的腰,希望早点好,才能跟着一起忙地里的活儿。

看见大孙子撅着屁股在墙角处玩什么,廖母哎呀一声,连忙唤了一声他的小名,问他,“你在那做甚?”

大孙子转过身来,露出腼腆的笑,然后举起了手里的泥巴。

廖母见此也没管了,农家孩子哪个不爱玩泥巴的,只要不往嘴里塞就好。

她想回房躺一会儿,不想刚起身呢,就听见有人在院子外叫骂。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家的姑娘!才进门几天啊,就插手小姑子的婚事,我真是作孽啊!我和他爹还没死呢!她就敢插手我姑娘的婚事,太过分了!你们廖家就是这么教姑娘的吗?”

听到廖家两个字的时候,廖母慌了神,赶紧扶着腰来到院门口,结果就见几个老婆子围着哭泣不已的殷母在那说话。

殷母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们两个还没死呢,她姑娘就敢插手小姑子的婚事,我们要是死了,那不知道会把我的锦娘和兰娘嫁去何等人家!”

廖母听得眼前一黑,她家可还有两个没出嫁的姑娘呢!

“亲家母,这是怎么了?有事儿咱们进屋说可好?”

她赶紧去拉殷母,希望对方不要把事儿闹大了,廖月珍有什么没做好的,她们进屋细说去。

可殷母怎么可能如她的愿,一把就将人推开!

“你姑娘好大的威风啊!进门才几天,就想把我姑娘嫁到那种阴险人家去受折磨,只为了收高一点聘礼,我告诉你,有我和他爹在,你们的算计就别想成!都是有姑娘的人,你到底是怎么教她的,她害了我家姑娘,你家未出嫁的姑娘又如何?”

“我告诉你,人我已经关在柴房了!我没打死她,是我这个做婆婆的心软,但是不代表我就能忍下这口气!今儿我来就是骂你的!你管教不好姑娘,那我就管!左右也是我的儿媳妇!”

说完殷母便抹着眼泪走了。

听见骂声出来凑热闹的几个婆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见殷母人影都不见了,只能去扶倒在地上的廖母。

“哪有人家爹娘在就插手小姑子婚事的?这事儿……是月珍没做对。”

“何止没做对啊,殷家的说得没错,她就是心软,要是我大儿媳妇敢打我闺女主意去讨聘礼,我打不死她我!”

廖母被说得脸色苍白,她一把推开人,直接进了院子,然后叫一脸茫然的大孙子去地里把他爹还有爷爷叫回家。

大孙子赶紧去地里找人了。

不一会儿廖父和廖大哥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怎么了?”

“娘,您是不是腰疼得难受?”

大孙子到底年纪小,只知道把人喊回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廖母面色苍白道:“你妹妹那个没脑子的,嫁过去就敢插手她小姑子的婚事!殷家的过来把我痛骂了一番,说人月珍已经被她关在柴房了,这个事甭管怎么说都是月珍惹出来的,当家的,你和老大赶紧拿着赔礼去殷家走一趟,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她、她怎么敢的!人家还活着呢!”

廖父冷汗都吓出来了。

“我们家还有两个妹妹待嫁,她这么做,可别连累了妹妹们!”

廖大哥也急,“爹,赶紧收拾,我们要是能追上殷婶子最好!”

“快快快,”廖母也催促着。

他们拿了一刀肉,还有几斤白面,十几个鸡蛋,装在背篓里后便,父子二人便去追殷母。

殷母早知道有人会追上来,所以上了大路后就坐上牛车归家去了。

廖家父子紧赶追来也没个人影,他们也不敢停,埋头继续往前冲。

殷母回村子后又是一路哭,惹得同村的人疑惑追问,殷母就说廖月珍如何如何算计自家姑娘的婚事,还说他们早就看好的何家小子,对方都要上门提亲了,她还横插一脚说人误会的话,好在何野是个脑子清楚的,才没有被她蛊惑。

与此同时何野请的媒人也到殷家了,见家里只有殷素兰一个,赶紧让她去把殷父请回来。

殷素兰跑得比兔子还要快,殷父得知媒人到家后,看向何野,何野脸红红地继续干活儿,殷素锦羞得不行,跟着殷父还有妹妹回家了。

何野等他们走后,干活儿更加卖力,王大牛瞧见后疑惑道:“何家小子,你和锦娘的事儿我们心里都有数,怎么有人上门求娶,你还这么高兴?”

不等何野回答,王大牛的媳妇儿就狠狠打了他一下,“你傻啊!那说明请媒人上门求娶的,就是好何家小子!”

“是吗?”

王大牛满脸疑惑地看向何野。

何野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旁人瞧见后也笑,纷纷恭喜何野,只等他们日子定下后,去帮忙干点活,再讨杯喜酒喝。

殷父在和媒人说话,殷母在外面扯着喉咙说廖月珍欺负人。

殷素兰跑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她在那激昂骂人,于是大声喊道:“娘!媒人到家来了!是何大哥请来的!”

“哎呀!我可盼到了!不瞒你们说,我真怕这事儿被老大媳妇儿搅和了,我们可不是眼高手低的人家,只要对我锦娘好,我们是一百个愿意的!”

殷母擦着眼泪道。

“别哭了,快回家招呼媒人去吧,我们村里谁不知道你们家中意何家小子?也就新嫁娘不知道,看你家锦娘颜色好,所以起了歪心思!”

七婶还出来点拨了一下大伙儿,见殷母母女走后,有人围着七婶追问,“那新妇想把锦娘嫁到何处去?”

“她一门心思捞钱,自然是选那种给聘礼高的人家,甭管是什么货色,只要聘礼给的多,就会把人嫁过去。”

听七婶这么说,有闺女的妇人纷纷露出厌恶的神情。

“锦娘那般好颜色,必然是会被人看中的,我可听说县里那些有钱老爷,只要把人瞧上了,就是几百两都愿意给的!”

“那些都是老头子,长得丑还一把年纪,但凡有些良心的人家,都不会把闺女嫁过去。”

“而且有钱人家多是做妾,这妾是可以送人和买卖的,哪里有平常百姓家自在快活。”

“这新妇心也太毒了!也不知道殷童生知道不。”

“必然是不知道的,”七婶赶忙道,“既然通知了廖家人,那就不会惊扰大郎,毕竟读书要紧。”

“是这个道理,我倒要看看廖家人何时上门。”

“亏有美名,却不想有这般毒心肠!我呸!我绝对不会让我儿子娶他廖家姑娘的!”

七婶闻言还是为廖月珍那不知情的两个妹妹说了句话,“这一个是坏了心的,另两个肯定会被好好教导,这事儿我们倒不必担心。”

众人一听也觉得对。

这边殷母她们回到家,媒人热情地跟殷母说起他们刚才翻看下聘礼的日子,殷母看过后直说好,亲自把媒人送出家门,然后喜气洋洋地回到家。

“待会儿廖家的会来,当家的,你可得拿出气势。”

殷母道。

殷父看了一眼柴房,原本带着喜色的脸也沉了下来。

殷素锦深深吸了口气,殷母让她和殷素兰去地里帮忙干活。

可别让何野一个人忙。

得亏地里的活儿不多了,不然他们还真不想在廖家人身上耽搁。

廖家父子进村后,就感觉好些人看他们的眼神不对劲儿,廖大哥苦着脸低声道:“这事儿怕是闹大了。”

“珍娘何须如此啊!”

廖父气得不行。

到了殷家院门口,廖父狠狠地搓了搓眼睛,然后垂着头快步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高喊着自己教女无方。

“亲家、亲家母,我来赔罪了!”

廖父拱着手不停赔罪,廖大哥把背篓放下,直接在殷父他们面前跪下了。

殷母掀起眼皮子看了眼廖大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错了呢。”

廖大哥无措地看向廖父,廖父一咬牙想自己跪下,被殷父扶住了。

“亲家公,我们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你这要是跪下了,我们于心何安?”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

廖父忍着憋屈,一个劲儿地擦着眼睛说自己没把姑娘教好,还请他们多担待,只管教训就好。

听见父亲和哥哥的声音,廖月珍扶着柴堆起身,跌跌撞撞地来到柴房门口,刚要拍门大喊的时候,就听见父亲和哥哥的告罪声,甚至听出父亲为了自己要跪下。

廖月珍一咬牙,收回了手,然后在听见廖父说多担待,只管教训时,她立马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着自己错了,再也不会插手两个小姑子的婚事,求公婆原谅自己一次。

听女儿声音还算不错,廖父便觉得对方没受大罪,心里松了口气。

殷母和殷父对视一眼。

“这次我们也是气狠了,”殷父把她怎么接近何野,又说了什么话,然后被他们逮回家后,依旧在那说是为了给家里换更多聘礼的混账话。

“你也是做大哥的,要是你媳妇儿背着你让你妹妹舍弃爹娘为她选好的人家,转而为了钱嫁给那种给钱折磨人的人家,你会怎么想?”

被问到的廖大哥张了张嘴,怎么想?他能把人打死!

见儿子说不出话,廖父赶紧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是我没教好!是我和她娘的错,只求你们好生管教她,若再有下次,我亲自过来打!”

“下次?”

殷母冷笑,“我儿若是考上秀才,就她还犯第二次,我直接让我儿把她休弃回家!”

“是是是。”

廖父擦着额头上的汗,低头哈腰地赔罪。

“要不去柴房看看她?”

在他们准备告辞的时候,殷母问了一句。

廖月珍也满是期待,让爹和大哥看看自己的狼狈,也知道公婆不是那种良善人!再低声告诉他们自己没做那事儿,只要爹回去告诉娘,她就一定会为自己说话,那个时候传出去的话就不全是指责她的了。

但她期望落空了,因为廖父觉得她声音那么洪亮,一定没受什么罪,所以直接拒绝,带着老大就走了。

溜得贼快。

殷父去地里了,殷母冷笑着来到柴房门口,“声音挺大?那说明还不够饿,晚上的米汤正好省了。”

廖月珍:......

“娘,我已经知错了,您就放我出去吧,我绝对不会有那种念头了。”

廖月珍哀求道。

殷母只当没听见,直接把廖家给的东西拿回去放好,然后去旁边的菜地看菜秧去了。

廖月珍听见脚步声离去,忍不住狠狠踢了一下木门,结果把自己脚踢疼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荷包,难不成真要拿钱给殷素兰那小丫头买水喝不成?

不行,五文钱呢,她得攒好久的!

廖家父子回到家后,被廖母还有两个眼睛通红的姑娘追问情况。

看了眼明显哭过的妹妹们,廖大哥叹了口气,“珍娘只是被关在柴房,听声音应该没受罪,但这事儿就做得过分了,她要是一番好心给人家寻个殷实人家,人品好的就罢了,结果她自己在公婆面前承认自己是想把人嫁到有家底的人家去,换更多的聘礼,你们说这话人家爹娘听了能舒服?”

“何止呢!”

灌下一大碗冷水的廖父猛地放下碗。

“我们离开时,就有人唾了我们几句,原来那殷家锦娘和他们村一个姓何的小子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亲家公他们特别喜欢何家小子。”

“珍娘就是听人说何家小子要上门提亲了,所以去何家小子面前胡说八道,还被亲家公他们逮住了!你们说,亲家公他们能不气吗?我要是他们,能把珍娘打得半死再来我们家闹!”

“姐怎么能这样呢!我和五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廖月梅哇地一声哭出来。

廖月荷也扑到母亲怀里哭个不停,“姐颜色好,在家时就爱说我和四姐丑,什么活儿都丢给我们,她临嫁人的前几天,还让我和四姐连夜绣了手帕,说是给她那两个小姑子的见礼。”

“我们好心帮忙,结果她却做出这等事害我们,”廖月梅一边哭一边跺脚,“天理何在啊!”

廖母心疼两个女儿的时候,也对廖月珍很失望,她一共生了五个孩子,老二快十岁的时候没养成,廖月珍是家里几个孩子里长得最好的,也是他们夫妻最宠爱的孩子,所以为了让她嫁的好一些,他们请人在外面说了些夸扬她的话。

后来殷家和齐家来提亲,他们当时属意齐家,到底是他们本村里正家的人,也能结个好,但没想到廖月珍因为一个梦,让他们也跟着改了主意,便把人嫁到了殷家。

没承想,这嫁过去还没有十天,就做出了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廖母垂眼看向两个容貌不怎么样的女儿,一时间悲从心来,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娘!”

“老婆子!”

廖母被外嫁女气晕的事儿很快就被传得到处都是。

晚上殷素兰他们堂屋吃着酸白菜汤,还有白面饼子,咸菜肉末的时候,廖月珍在漆黑的柴房饿得浑身无力。

“地里的活儿也干完了,你明日该干别的正事,”何野要回去的时候,殷父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是。”

何野神采奕奕地看向殷素锦,殷素锦红着脸回了房。

见此何野也红着脸告辞了。

“他们的脸好红哦,”殷素兰指出来。

殷母闻言抿嘴一笑,抬起手摸了摸殷素兰的脑袋,“可别在你姐姐面前说,免得她害臊。”

殷素兰点头,从怀里掏出两文钱给殷母看。

殷母一愣,家里虽然银钱吃紧,但也会给两个女儿几个铜板,方便她们想买点什么时候也能摸出来,但每次都给得不多,而且是去赶集的时候才会给,她记得给兰娘的对方早就花光了。

“哪里来的?”

殷父低声问。

殷素兰指了指柴房方向,“她让我把她放出去,我说先给银钱,她就给了我两个铜板,我拿了钱就跑出来把门锁上了!”

她得意地把这两文钱塞给殷母,“当我是傻子不成,我才不会放她出来呢!”

“做得好,”殷母眉眼弯弯地夸赞道,然后把那两文钱推了回去,“自己收着。”

殷素兰便好好揣好,“二姐出嫁的时候,给她添嫁妆。”

这话把殷母和殷父都逗笑了。

“你还知道添嫁妆呢?”

“我都十二岁了,”殷素兰比了一下,“不是那种十岁的小孩子。”

“是是是,我们兰娘真是惹人疼,”殷母把她抱住,一脸稀罕。

女儿过八岁后,殷父就不再这么亲密地抱她了,最多亲密的也就是摸摸她的脑袋瓜。

一家人洗洗擦擦后,便回房休息了。

殷母一碗水都没给柴房那边的廖月珍送去。

半夜,一个身影来到柴房门口,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柴房门。

廖月珍惊醒,“谁?”

门外传来小姑子的恶魔低语:“喝水吗?十文钱一碗。”

廖月珍:......

“不喝!”

她咬牙切齿道。

“娘明天也不会给你吃的,你真不喝?灶房里还有一碗晚食没吃完的酸白菜,我给你便宜点,十五文。”

殷素兰诱惑道。

廖月珍一听明天不会给自己吃的,倒是相信,毕竟今天晚上婆婆就没给她送米汤,“太贵了。”

“那你饿吧,反正娘也是这个意思,你是自己饿死的,可不是我们不给吃的,你死了,你两个妹妹还能嫁得好些。”

殷素兰是摸黑出来的,初春的月亮没有夏季那么明亮,身处黑暗中的廖月珍听得背皮发麻。

“我吃!”

“先给十五文。”

廖月珍暗暗骂了一声,然后摸黑来回数了好几遍,才把那十五文递过去,“在里面给我加点猪油呗。”

“酸白菜是冷的,你还想加猪油?”

殷素兰快速把那十五文揣好,“给什么就吃什么,饿不死就不错了,要求还这么多。”

说完就进灶房,把那碗没什么人吃的酸白菜端了过去,实在是这酸白菜太酸了。

“碗就放你那,明儿有别的我再给你倒碗里。”

喂狗呢这是?

廖月珍脸黑得不行,不过也听了她的话,没把碗筷还回去,反而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虽然酸得厉害,但好歹比米汤强一点,廖月珍缩成一团继续睡了。

她身上被扁担打的地方还疼得很,能看见的地方已经泛着紫了,没看见的地方更疼,全在背上,廖月珍磨牙,不知道公婆什么时候消气。

希望何野赶紧来下聘,这样她也能早点出去。

翌日发现少了个酸菜碗的殷母看向殷素兰,殷素兰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给小狼吃了。”

小狼嗷呜一声。

殷母笑了笑,没有问碗去哪里了。

地里的活儿忙完了,殷父便准备去后山砍柴。

殷母和殷素锦在家,殷素兰跟着殷父去的。

小狼也在。

殷素兰人小,但也能帮着拖拉干树枝,殷素锦快出嫁了,殷母要教她一些东西,所以才没来。

就在殷素兰拉着干树枝的时候,小狼从林子里跑出来冲她叫了叫。

殷素兰跟忙碌的殷父打了声招呼,“爹,小狼好像发现了什么,我跟过去瞧瞧。”

“别去太远的地方,”殷父叮嘱着。

“您放心吧,”殷素兰跟着小狼跑进林子里。

【看这个!】

小狼爪子欢快地刨出两根小山柴。

这东西是这个世界独有的药材,不算很稀有,但也是按两来卖的。

殷素兰赶紧帮着把小山柴全部挖出来,然后用旁边的芭蕉叶包着就往外跑,她跑到殷父身旁,双眼亮晶晶地道:“您才小狼找到什么了!”

“野兔!”

殷父说。

殷素兰撇嘴,“这山林外哪里有傻兔子会跑出来?您看。”

她掀开一角芭蕉叶让他看里面的东西。

殷父凑过去仔细一看,也吓一跳,“小狼找到的?”

小狼嗷呜一声,尾巴摇得十分欢快。

“对啊,真厉害!这怎么也能卖……卖多少来着?”

她迷茫地看向殷父。

殷父蹲下身,把芭蕉叶打开看了看两根山柴,“镇上那家药堂给出的山柴价是文钱一两,这两根山柴除去泥约莫两斤,兰娘,你大哥教过你,你跟爹说说,我们能卖多少银钱?”

殷素兰便皱着眉头掰着手指在那算,最后满脸忐忑地说出一个价,“六十文?”

“好孩子,你说得对,”殷父笑着点头,把山柴重新包好,“但这东西是小狼找到的,它功劳最大。”

“那就买五斤肉,两根大骨头,分它两斤肉加所有的骨头!”

殷素兰道。

这个世界是架空世界,猪都是被阉割过的,所以味道还不错。

肥肉四文钱一斤,瘦肉两文钱一斤,半肥半瘦的以文钱一斤,内脏统统一文钱一斤,骨头一文钱两斤。

“剩下的钱给二姐添嫁妆。”

殷素兰不等殷父说话,就安排了后面的银钱,“以后小狼去他们家转悠,他们也得给小狼吃的。”

小狼闻言很高兴,围着他们一个劲儿地转圈圈。

二人背着柴回到家,殷父把山柴给她们看了,吃过午食就赶紧去镇上卖。

殷母摸着小狼的脑袋瓜,“真是条好狗。”

殷素兰连连点头,“那可不,好着呢。”

柴房传来廖月珍的哀求声,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娘、娘,您就发发善心把我放出去吧。”

殷母脸上的笑一散,殷素锦小声道:“娘,万一出人命了……”

“她死了倒干净了,”殷母骂了一句。

就当没听见廖月珍的话,抱着小狼扭头就进堂屋去了。

殷素锦看了眼柴房,听着廖月珍哀求的声音并不觉得同情,只怕连累家里人的名声,特别是大哥的。

“娘心中有数,你放心吧,”殷素兰拉着她一起进了堂屋。

廖月珍叫了半天没人应自己,她只能再次缩在角落,为自己省点力气。

此时她嘴皮都干出血了。

殷素兰是给她拿了吃的,但那酸白菜又酸又咸,她吃完后干了一晚上!

本想着上午想诱小丫头给她一碗水喝,没想到在家的是殷母和殷素锦,廖月珍哪里敢多说,只能时不时喊两声求婆婆放自己出去。

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廖月珍忍不住舔.了舔.唇,血腥味让她眉头紧皱,得出去,再不出去她真不知道能熬多久。

殷父卖了山柴,得了六十文钱,他快步去猪肉摊上,想着若是这会儿没什么好肉了,他就明日一早过来,但没想到今儿运气好,镇上有户人家办喜事,所以卖猪肉的下午刚宰了一头肥猪。

细细看过后,殷父对那人道:“劳烦给我斤肥肉,两斤半肥半瘦的肉,还有两斤瘦肉,再来两斤大骨头。”

“一共二十文,”那人麻利给他装好放进背篓里,殷父数了二十文递过去。

他心里高兴,回家走得比来时还要快,到家时却大汗淋漓。

殷母微嗔了他一眼,“还等自己是年轻的时候?瞧你这一头热汗,后背一定湿了,快回房换衣裳去。”

说完又去锅里舀了半盆热水,兑上冷水都端到房里给他擦身。

殷素兰姐妹把背篓里的肉全部拿出来了。

小狼兴奋地在一旁叫。

“有你的,放心吧。”

殷素锦笑道。

殷母也笑着出来了,“斤肥肉熬猪油,半肥半瘦的都做红烧肉,两斤瘦肉和骨头都给小狼炖着。”

不是殷父不给小狼吃肥的,是小狼到家这几天他们也瞧出来了,这狗子喜欢吃瘦一点的。

“明天中午我给大哥送午食去!”

殷素兰大声道。

“还是我去吧,我跟你们大哥说点事,”殷母摸了摸殷素兰的脑袋瓜,殷素兰闻言也不争了。

殷母带着殷素锦去灶房熬猪油炖大骨头的时候,殷父把剩下的四十文给殷素兰,殷素兰小心拿着,然后跑回房间,和自己那十七文钱放在一起,四十文加十七文,有五十七文了。

但殷素兰还是觉得少,她垂眼去看跟过来的小狼,【靠你了。】

小狼脑袋抬得很高,一副骄傲的样子,【放心,我鼻子灵着呢!】

熬猪油渣的味道飘进柴房时,让睡得迷迷糊糊的廖月珍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廖月珍爬到柴房门口,鼻子靠着那门缝使劲儿嗅。

好香啊,越闻越饿,廖月珍忍不住了,又开始叫唤。

“爹,娘,发发善心放我出来吧,我不会再犯了,我会改的,让我出来伺候爹娘,求求你们了。”

殷父本来坐在堂屋门口,闻言直接进了堂屋。

殷素兰却哒哒哒地跑到柴房门口小声道:“想喝一碗热腾腾的猪肉汤吗?想啃大骨头吗?”

廖月珍听她声音这么小,便知道她是偷摸过来的。

于是她抓住机会,“要的要的!再来一碗猪油拌饭就更好了!”

“一碗猪肉汤二十文,一根大骨头十文,一碗猪油拌饭十文。”

殷素兰搓了搓小手,一脸激动道。

一门之隔的廖月珍颓然叹气,“我没有这么多银钱。”

“那你有多少?”

殷素兰有些不满,“我们家给了五两银子的聘礼呢!你嫁过来廖家没给你压箱底的钱吗?怎么也有二两银子吧!”

廖月珍冷笑,“你当我是男儿?爹娘再宠我,也不会给我那么多银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我才十二岁,不明白。”

殷素兰轻哼一声,“那你什么都不吃了?行吧,我走了。”

“等等!”

廖月珍捂住饿得发疼的肚子,“一碗猪油拌饭,一碗肉汤,一共二十文行吗?再多我真没有了。”

“二十五文。”

殷素兰讨价还价。

廖月珍差点咬碎一口牙,“二十文!”

“二十八文!”

殷素兰直接抬高五文。

“二十五就二十五!”

廖月珍差点捶门。

殷素兰收了二十五文钱,美滋滋地回房间把铜板,

五十七加二十五,八十二文了。

骨头和瘦肉虽然是给小狼炖的,但把那些捞起来后,往里面放点萝卜青菜,吃起来也很香。

怕小狼一次吃坏肚子,殷母还特意把瘦肉分成次,“今晚吃一顿,明儿白天再吃两顿。”

小狼的碗特别干净,都是殷素兰给它打理的。

吃完瘦肉后,小狼开始啃骨头。

大骨头这么便宜也不是没原因,因为上面的肉都被剔干净了,但就算如此,炖出来的骨头汤也很白,喝起来很鲜美,而骨头里面还有骨油。

殷素兰把大骨头给小狼的时候,特意用柴刀在骨头前方敲了个口子,也方便小狼吃骨油。

等家人回房休息后,殷素兰给廖月珍送去肉汤和猪油拌饭。

有点凉了,但不碍事,廖月珍吃得很香。

“明早我再给你一碗肉汤,看你可怜,只收你五文钱吧。”

这在殷素兰那几个高价“菜单”上算便宜的了,廖月珍二话不说就把数了五个铜板过去。

殷素兰高兴,现在手里有八十七文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殷母就打开了柴房门。

这几天廖月珍吃喝拉都在里面,虽然给了她恭桶,但这味道还是有点难闻。

更别提廖月珍那天摔泥地里,浑身脏兮兮的到现在还没洗过呢。

“娘,我真的错了,求求您,放我出去吧,我以后当牛做马孝顺您。”

廖月珍昨晚吃得不错,夜里虽然身上还有些疼,但总比前几天好,所以昨晚睡得还行,但没想到一大早殷母就打开了柴房门。

瞥见殷母脸上的嫌弃,廖月珍也臊得慌。

毕竟这里面的味道确实不好闻。

“看来柴房得散散味儿了。”

廖月珍闻言更是把头磕在地上不敢动。

“真的知错了?”

殷母问。

“真的知错了,娘,求求您帮我出来吧,我能干活,干很多活儿!”

廖月珍是一刻都不想再在这个小柴房里待下去了。

“行,这次我放过你,再有下次,你就拿着大郎的休书回家去吧!”

廖月珍闻言头皮一紧,赶紧磕头,“娘,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回房换件衣服,自己烧水洗洗,”殷母转身离开。

廖月珍赶紧回房换了衣服,然后去烧了一大锅水提到偏房清洗自己。

明明关在柴房时没什么力气,这会儿提水却觉得力气好得很。

廖月珍还是在灶房吃的早饭,饭菜少得可怜,她瞪着过来放碗筷的殷素兰,低声道:“把那五文钱还给我!”

“五文钱?什么钱?”

殷素兰大声问。

廖月珍急了,一脸害怕地看了眼堂屋那边,然后在小姑子得意的脸色下憋屈道:“你不给就算了,别嚷嚷。”

“哼,”殷素兰冷哼一声带着小狼就跑了,出院门时嚎了一嗓子,“爹,娘,我和小狼出去玩儿了!”,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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