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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花香 你们把房子从我手中抢过去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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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善意第人, 他在购置房产时,理应对自己即将侵害到他人的权利一事一无所知。且这种无知,不应出于他的过失。”

兰青青指了指赵十四:“我的当事人赵女士在这间房产里租住了十年, 您在购置房产前,真的没有意识到她在这间屋子里留下的痕迹吗?”

一个人, 或者一个妖怪,在一间房子里住了十年之久,这间房子或多或少会烙印下她的痕迹。

比如客厅大窗的窗台上, 常年摆放着花盆而烙下的圆圆的锈痕,为了方便晾晒衣物而拉在客厅棚顶的线绳,上面还夹着印有植物研究所字样的夹子。

最主要的是……

兰青青忽然想起赵十四身上淡雅的花香。

只要接近她, 就能闻到这股花香。

她居住了十年之久的房间, 难道不会布满花香吗?

只要进入过这个房间, 就能意识到, 这里住着一个喜欢养花, 在植物研究所工作, 身上带有花香的年轻女子。

丁月的眼神游移了一下:“我们看房的时候, 没见过什么租客。”

“是没见过,还是不知道有人在租住?”

兰青青追问。

丁月不耐烦了语气:“你只知道逼问我, 要我来自证我不知道她的存在。你怎么不去逼问逼问她呢?她难道又真的有那么无辜?”

“兴许她已经放弃了优先购买权, 但看我们住了进来,又反悔了,想把房子抢回去呢?”

“又或者, 她跟雷聪条件没谈拢, 想要摆姿态杀价,结果雷聪转手找了新买家,叫她算盘落空, 她才不依不饶地找上我们家的门?”

兰青青摇了摇头:“事实并非如此。买卖不破租赁,赵女士的租约没到期,按照正常流程,即使她放弃了优先购买权,房子被你们买下,她也有权利继续住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们看她的租房合同。可是,现在她却被赶出来了。”

“举重以明轻,她连继续住在这里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难道她的优先购买权还会被尊重吗?”

就像一个人遭遇了谋杀,那么几乎可以肯定,在被谋杀前,他还遭遇了人格上的侮辱——凶手连被害者的生命权都不尊重,怎么可能尊重他的人格权?

“冤有头债有主,谁侵犯的你们的权利,你们找谁去。”

丁月摆了摆手:“又不是我把房子租给你们的!”

“我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吗——在你们找上门来前,我压根不知道这栋房子里有租客,我是善意第人。我都已经住了进来,难道你们要我再搬走吗?我劝你们,别再盯着别人的房子胡搅蛮缠了。早点另外找个地方住,才是正经。”

兰青青缓缓点头:“没错,如果你在购买房产的时候,的确不知道赵女士的存在,那么,你的确可以说是一个善意第人。”

“那不就得了。”

丁月扬扬下巴:“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不送你们了。”

“但是,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凭什么笃定我知道?”

丁月冷笑:“别说什么‘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应该注意得到’之类的话。我就是没注意到。拿不出真凭实据,就该疑罪从无吧?”

“是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那就应该疑罪从无。我原本应当认定,你对赵女士的存在并不知情。”

兰青青低声道:“可是,为什么,我却从一开始就觉得你是知道的呢……”

她回想自己从进门后听到、见到、感觉到的一切,努力从脑海中打捞那细碎却至关重要的线索。

衣领有点紧,她随手扯了扯,想要给自己呼吸的便利,手指却碰到了一张柔软的纸制品。

那是白素素在她离开荒海大厦之时,为她戴上的符纸。

兰青青愣住了,一瞬间,所有散碎的线索和细节都被串联在了一起。

帮赵十四搬运花盆时,闻到的令人亢奋、晕眩的花香;回到事务所后,白素素反常地开了窗;赵十四不愿去见自己的熟人,因为“已经见了很多次了”;白素素给了自己解暑降温的符纸,因为她不想自己打开车载空调……

兰青青深吸一口气。

她想明白了。

原来自己之所以下意识地认定丁月不可能是善意第人,是因为自己的直觉要先于理智,发现了真相。

白素素把降温的符纸给她,并不是出于讨她开心,让她给自己推荐投资渠道的目的,而是字面意义上如她所说——她在关爱老板的生命健康。

赵十四身上的花香,如果长期在密闭的空间内接触的话,会让人头晕脑胀,模糊对外界的感知。

因此,在事务所里,明明白素素是当着她的面打开的窗子,她却没有注意到。

赵十四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格外注意和他人之间的接触,不想再见那些见过很多次的人——或许她的花香,对闻过许多次的人,有着更为强烈的伤害。

白素素担心兰青青在带着赵十四开车的时候,因花香陷入眩晕,进而产生危险,所以才给她解暑的符咒,让她关掉车载空调。

关了空调,就没必要关窗开车了。

正是因为带着符咒,所以她才会觉得丁月家里很冷——对于她来说,这是开了两层空调。

打开窗子,让其中一层空调的冷气散去,才能回到正常的温度。

但是,这个温度对于她来说是正常的,对于其他人呢?

兰青青扫了一眼丁月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说道:“今天海市的温度是42摄氏度。为什么不把窗子关上呢?还能凉快点。”

丁月神色一僵。

“你和你的丈夫,看起来都不像是不怕热的人。但为什么,炎炎夏日,你丈夫在招待客人的时候 ,你会把窗子打开呢?”

赵十四身上的气味淡雅芬芳,任何一个第一次见到她的人,都不会对这种气味产生排斥感。

“这当然是因为,你事先就从上一任房主的口中得知了,这间房子的租客,是一个身有异香的女子。她身上的香气,如果长时间嗅闻的话,会让人产生不适。”

“为了保护你的丈夫,所以,你选择了开窗。但是,这正暴露了你对赵女士的了解。”

“你不仅知道这间房中有一位租客,甚至知道她的一些隐秘。”

“这样的你,怎么可能算作‘善意第人’呢?”

兰青青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刚刚您开窗时,我已经打开了录音。您的窗户年久失修,开关时会发出鲜明的声响,相信鉴识人员能够分辨出,录音里的那声,就是您开窗户的声音。”

丁月浑身僵硬。

她没想到,导致自己暴露的,居然是这么微小的一个举动。

就因为开了一扇窗,她就要失去自己的房子!

她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担心郑海洋和赵十四离得那么近,会对她的气息产生不适。

雷聪跟她说过,赵十四身上的气味,第一次闻的时候觉得很香,但闻得越久,就会觉得越难受。

头晕目眩,精神亢奋,四肢乏力……

郑海洋明明也听雷聪讲过这件事,但见到赵十四之后,却像是忘了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丁月知道,郑海洋看着人高马大,实际上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不会照顾自己,所以作为妻子,她要去照顾他。

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照顾……

这栋房子,是她和郑海洋的婚房,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

丁月胸膛起伏,指着兰青青,语气拔高:“你也别欺人太甚了!”

她喘了口气,声音更高:“我们新婚小夫妻,背上十年的房贷,才在海市买到这么一个栖身之所。现在我们合同签了,房贷背了,连行李都搬进来了,你才说‘不行,这房子不是你们的,你们给我搬出去’。那我们的损失谁来付?我求求你们,你们饶过我们这对苦命人,行不行?”

她转向赵十四,作势要给她跪下:“赵女士,赵小姐,赵老板,你行行好,大人有大量,换一个房子去租,行不行?我们普通人打拼半辈子,有个家不容易,你就当积德行善,让我们留在这里,好不好?你换个房子租,不过花几千块钱,我们买这栋房子,可花了上百万!我们全家感念你的大恩大德!感念一辈子!”

赵十四惊得后退半步,磕磕绊绊地说:“这、这……”

她求助似的看向兰青青。

兰青青上前架住丁月的胳膊:“丁女士,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丁月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你要是不放过我,今天我就跪死在这里,不起来了!”

兰青青于是放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丁女士,我们现在的对话还在录音。我个人是不希望你跪的,但如果你执意要跪,我也不能干涉你的自由。”

“不过,我是不会跟你一起跪的,我们只能一个站着一个跪着说话,可能有点不太方便,你能习惯就好。”

“来,您请。”

丁月讪讪地:“你……你怎么说话呢……”

她又没有当奴才的癖好,怎么可能喜欢给人下跪。

下跪只是她的一种手段,逼得对方向自己妥协。

但对方如果不接这一茬,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她脸皮更厚点,更能放开点,或许她就直接跪下去满地打滚了。

她不信这个穿着西装的律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撒泼而不败下阵来。

穿西装的人都是体面人,体面人是斗不过不体面的人的。

但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余光悄悄望向自己的丈夫,却见郑海洋紧皱眉头望向客厅,却没有上前来替她解围的打算。

丁月心里一惊,心想,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她的丈夫怎么可能这样冷漠,对她的努力抗争不屑一顾呢?

但再定睛一看,她的丈夫依然没有上前的意思,表情上甚至出现了一丝嘲讽。

他在嘲讽谁?是得理不饶人的律师,还是他的妻子,一个只想保住自己的家的女人?

丁月忽然觉得齿冷。

她为了保住这个家冲锋陷阵,他在干什么?

他在袖手旁观。

她被人言两语架得下不来台,他在干什么?

他在无动于衷。

明明家是他们两个人的,为什么只有她在忙碌?

丁月是个果断泼辣的性子,如果换成另外一个场合,或许她就真的跪下去,真的闹起来,让这个穿西装的律师彻底下不来台。

但她忽然觉得有些疲惫——真的要为了这个家,在这个无动于衷的男人面前歇斯底里,撒泼打滚吗?

还是别了吧。

她想。

反正,人家也说过——这是“他的”房子,是他“一个人”的房子。

没错,首付是他的父母出的,但以后的房贷,要两人来还。

可是,在郑海洋的心里,眼里,这是他一个人的房子,和她毫无关系。

让她进门,是情分。让她滚蛋,是本分。

她为了别人的房子,这么糟蹋自己,何必呢?

于是,虽然兰青青已经收回了手,但丁月还是站直了身子,不再闹着要跪了。

兰青青叹了口气:“丁女士,你说你们小夫妻在海市安家不容易,那我的当事人岂非更不容易?你们夫妻还有彼此可以依靠,但我的当事人却只有自己。她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十年,生活、工作都围绕着这栋房子。房东忽然把她赶走,把房子卖给了别人,让她从自己的生活中被放逐——这难道不可怜吗?”

“不过,物权这种东西,不是谁更可怜就要给谁的。否则,乞丐最可怜,何不把房子给乞丐呢。”

“她能得到房子,只是因为她有租客的优先购买权而已。”

丁月抿了抿唇,但神情已经有些松动。。

“我希望,我们能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该如何交接这栋房产。”

“有两种选择,一是由我的当事人用同等价格直接从你们手中把房产买下来,算是‘私了’。另一种选择,是我们去找原房主,由我的当事人行使优先购买权,把房产从你们的手中‘抢过来’,算作‘公了’。”

“公了和私了,你选择哪一个?”

丁月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刚刚一言不发的郑海洋却开了口:“丁月,你过来。”

他冲着阳台扬了扬下巴,示意丁月跟他过去。

丁月迟疑地看了兰青青一眼,兰青青点点头:“您请便。”

郑海洋扯着丁月的手,把她扯进阳台。

进了阳台,丁月皱眉,甩开他的手:“轻点!疼。”

“你疼?”

郑海洋把阳台门狠狠地摔上:“我看你不知道疼!你疼?我不疼?”

“你怎么会疼?”

丁月揉揉手腕,冷笑:“你身边的人才疼。”

“不跟你扯这个。”

郑海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怎么就能这么蠢!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偏要开那个窗,结果怎么样?让人抓到把柄了吧?”

丁月沉默了下来。

见她不言不语,郑海洋以为她认怂了,得意洋洋地乘胜追击:“平时管东管西,好像全天下就你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怎么样?现在你才是傻子吧?”

丁月抬起眼来,瞥了他一眼:“这么说来,房子保不住,全是我的错了?”

“那她们两人还都是你放进来的呢,要是你不把她们放进来,怎么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郑海洋被噎了一下,脸色涨红,一跺脚:“那,一开始要不是你逼我,我怎么可能会买下这栋房子?”

“我逼你?”

丁月怒极反笑:“我逼你买的有人在租的房子?我逼你选的有问题的房东?”

“要不是你一天到晚催催催,催命一样的催,要结婚,要买房,我怎么可能掏空我爸妈的存款,随便选了个便宜的房子?都是你逼的,都是你的错!”

“我逼你买有问题的房子……我还逼你上进,逼你找个好工作,逼你当个能立事儿的男子汉呢……你不也没当吗?”

“我不能立事?谁说我不能立事?”

丁月懒得和他争辩:“买下这栋房子,是你自己选的,不要怪我。”

郑海洋捏紧了拳头,想要一拳下去,砸烂这个道貌岸然的女人。

但他的拳头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怎么也砸不下去,越是握紧,就越是发软。

他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他在丁月的面前,怎么都硬气不起来。

就算有时候因为怨怼和愤恨,敢和她对呛两声,但终究只是昙花一现的勇气,很快就会消散。

就像是叛逆的小男孩面对他严厉的母亲,他当然会在母亲面前大闹特闹,但只要母亲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就能让他瞬间噤声。

郑海洋吞了吞口水,喉结动了动,终究主动服软:“……不管人是谁放进来的,但总之,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要负责解决,把我的房子拿回来。”

见他甚至不肯说一句“我们的家”,丁月的心越来越寒。

谈恋爱的时候,她觉得郑海洋这种看似是个八尺昂藏的壮汉,其实内心是个需要母亲的缺爱小男孩的人设很可爱。

她可以一边享受着和男友谈恋爱的快乐,一边在男友身上释放自己的母爱,帮他操持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但和这种人谈恋爱是一种乐趣,要是和他结婚,就是一种折磨了。

他似乎并没有真正长大,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人即将要组成一个家庭。

“我的房子”,要变成“我们的家”。

一贯强势的妻子,在外人面前出丑时,身为丈夫,应该做的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挺身而出,和她站在一起。

这些,郑海洋都做不到。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母亲。

丁月终于觉得,给人当母亲真的是一件很累很烦的事情。

她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我可不敢再给你做主了。万一要是又坏了您老人家的事儿,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自己的要求被她拒绝,郑海洋惊讶之余,感到了一丝恐慌。

似乎有什么脱离掌控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连忙道:“我也不是怪你。我刚刚不是一时情急吗?你也知道,这栋房子掏空了我爸妈的家底,还让我背上了十年的房贷。你把我房子弄没了,我能不急吗?”

“老婆,好老婆,你最有本事了,你帮我把房子弄回来吧!”

丁月依旧是摇头:“我没这个本事。”

郑海洋又哄了她一会儿,终究还是失去了耐心,气急败坏:“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丁月说:“按照那个律师说的,把房子退了,退给那个姓赵的。”

郑海洋不敢置信:“把房子退了?那下个月的婚礼怎么办?在大街上办?”

丁月摊了摊手:“我也没别的办法。但你放心,不会耽误婚礼的。”

因为她已经决定,不会再有婚礼了。

见她态度坚定,郑海洋也鼓不起反抗她的勇气,于是说:“行,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婚礼办不好,是你自己出洋相。”

“但我跟你说,房子可以退给她,我的钱可一分不能少。要是少了我一分钱,我先上门跟那个姓赵的拼命,再回来收拾你。”

丁月懒得理他。

和人拼命还想着回来之后的事情,可见压根就不是奔着拼命去的。

丁月拉开阳台门,郑海洋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她离自己很远,心慌了一瞬,连忙道:“把钱拿回来后,我就再买一栋房子,还让你住。”

丁月点点头:“知道了。”

“不过,这个价位,可能买不到比这个房子更好的了。反正是你自己闹的,住不上好房子也要怪你自己。”

“你买个什么样的房子都行。”

反正她是不住了。

跟巨婴结婚,简直是一种折磨。她怎么早没看清呢?

回到客厅里,丁月深吸一口气,对兰青青说:“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兰青青洗耳恭听:“您打算如何交接这栋房产?”

如果打算现在买卖过户的话,她就给白素素打电话,说自己给她找到了能跑赢通货膨胀的投资,速来。

她希望丁月选这种方式,因为这种方式最省时省力。

丁月说:“我带你们去找雷聪吧。”

“咱们公了,你们用那个优先购买权,把房子从我们手中抢过去吧。”,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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