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安然的了解,以及两人的状态,安然肯定不会来找江月说这件事的。我更奇怪的是,江月为什么偏要让安然来和她说呢?
我话音一落,江月便冷笑一下。她慢慢摇了摇头,看着我说,“卓总,这件事如果不是安然来找我,那就免谈!好了,我的条件也告诉你了。至于你和安然怎么决定,那是你们的事了……”
江月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我虽然是一肚子气,但也没办法和她发火。
无奈的站了起来,又和江月客套两句。我便直接出了办公室。江月应该是我见过的,最让我郁闷的客户。可我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了办公室,给安然打了电话。安然告诉我,她没在办公室。让我到一楼大厅找她。
下楼到了大厅,就见安然正落寞的站在门口。见我出来,她冲招了招手。我连忙走了过去,安然看着我说,“先别去我办公室了。中午了,先一起吃饭吧……”
这大厅里虽然人来人往,但安然依旧和我显得很亲密。我点了点头。一上午的郁闷,倒是在安然这里得到了安慰。
出门随意的
选了一家中餐厅。点完菜后,安然便直接问我说,“卓越,谈的怎么样?”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好!”
安然立刻冷哼一声,她略带不屑的说,“早就猜到效果不会好了。她能让你等一个多小时,就证明根本不是诚心和你谈……”
我再次苦笑了下,而安然又问,“她是不同意,还是有别的要求?”
我苦笑了下,看着安然,叹息着说,“有要求,要求特奇葩!”
安然盯着我,追问说,“什么要求?”
我本没打算和安然说的。可这一上午的确郁闷,干脆就和安然直说了,“她就一个要求,要求你亲自和她谈!”
我话音一落,安然立刻一脸的惊讶。她看着我,不解的说,“她是不是疯了?你们之间的业务,她为什么偏往我身上扯!她这就是再故意找我麻烦,就想让我在她面前低头,想让我求她……”
我再次苦笑了下,摇头说道,“算了!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平台,也不是缺了她江南岸就不转了。这单就这样,不谈了……”
我话音一落,安然掏出手机,一边找着号码,一边说道,
“我还就不信了。我直接找我爸爸,我让他去说……”
“不用的,安然……”
我虽然这么说了,但已经来不及了。安然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没多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就听安然直接说道,“秦助理,我是安然,你让我爸爸接下电话……”
这个秦助理,是安宏图的私人助理。我曾见过一次。当时是在安然的家。那时奥蓝快要破产。他给我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主要是他当时对安然和孔姨的态度,并不算客气。这让我很意外,要知道,他不过是个小助理而已。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就见安然一下急了,她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秦助理,难道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对方又说了一句什么。就见安然气的满脸涨红,狠狠的摁了下挂断键。
我虽然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但也猜出了大概。看着安然,我小声的问,“安然,没事吧?”
安然双手环抱,她冷哼一声,转头看着窗外。气愤的说,“我现在真是可悲,想和我爸爸通个电话,居然还要经过助理的同
意。我真的是无语了……”
安然说完,她又转头看着我,继续说着,“刚刚我爸爸的私人助理告诉我,说我爸爸正在睡觉。这个时候不能接电话……”
看着安然,我小心翼翼的反问说,“安董事长是不是告诉助理了,说他休息的时候,谁也不要打扰?”
安然再次冷笑,她看着我,有些激动的说,“卓越,你知道吗?我来集团上班这么久了。我一共才见过我爸爸三次,电话也不过通了四五次而已。第一次见他,是我来报道的第一天。第二次,是他主动找我的,要我陪他去医院。第三次,是前几天,他偶尔来了集团。到我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这么长时间,一共就这么三次!而我有两次想去找他,结果都被助理以身体为由,给我拦住了。想想我都觉得可悲,那是我亲爸爸,我想见他却这么难!”
安然越说越气。但我却从安然的话语间,听出了些端倪。宏图集团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居然敢拦着董事长的亲生女儿,连通个电话,都得先经过他
的同意。
想到这里,我便直接问安然说,“安然,那这些事,你没和你爸爸说吗?”
安然听着,无奈的苦笑下。她转头看着我,摇头说道,“卓越,你可能还不知道秦助理的身份。他不单是爸爸的私人助理,他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是爸爸的保健医生。他本是省里最大医院的心血管方面的医生,并且在心脑血管方面,很有名气。后来江月用重金把他请了过来,一方面做我爸爸的私人助理,更主要的是,负责我爸爸的健康。我爸爸对秦助理的话是言听计从,毕竟他身体不好,对医生有所依赖。你说,我就是把这些事情和他说了,又能有什么用呢?说不定我爸爸反倒会认为我太不懂事,太过任性。不去关心他的健康,反倒去告他助理的状……”
安然说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能理解安然的想法,但我却隐隐的感觉,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我见过这位秦助理,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对安然和孔姨那冷漠的态度。而这些,都不是一个助理应该有的。况且,这里还有一个关键的人物,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