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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穿成男配他妈的第五十六天 【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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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颜暮在天水一色当中致意谢词。

她并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商业活动才刚刚开始, 光木控股的大小股东们却临时召集了一场股东大会。在并不是沈光耀授意 ,而是那些被沈光耀压制已久的老股东们对光木近况产生了不满,认为沈光耀个人因为离婚浪费了不少精力, 并且分裂了公司不少财产和资源——

就在颜暮顺利着手自己第一个项目的时候,这些老家伙按捺不住了。

他们觉得要是沈总的太太都能独立出去, 他们为什么不能也让沈光耀或者是外人直接收购她们手中的股份, 让自己在光木多年的股权也可以瞬间变现。

他们当然会按照原有的流程, 问沈光耀吃不吃得下这些,原股东本就有购买的优先权——

但他们也料准了方才经历了一场离婚官司的沈光耀并没有这样一笔钱。

大小股东们不约而同认为交给外人也好,也能让这么些年掌权却恣意任性的沈光耀吃一点亏,哪怕让他看一点旁人的脸色也算是值得。

这一股东大会召开得太过临时,就连颜暮本人预想到光木未来会散,也没有想过会散得这么早。

这会不会来得太早些?

而且她也想到自己离婚以后对光木形成的冲击, 所以这才着急送沈珏和沈光耀上一档综艺,努力挽回光木在大多数股民心中的形象——

手段是有效的,在综艺期间,不乏对光木控股的关注以及股民的一阵浪潮。

有人对沈光耀科技狂人的形象痴迷,也有人觉得现阶段的沈珏不算太纨绔,总体而言,口碑不算太差, 短期能形成了有效的刺激。

颜暮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还在海南一期工程开幕典礼上的颜暮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与她自然而然有了一道屏障的原背景板, 按理说光木控股的倒台确实在多年后, 至少要保证蒲予晖顺利长大。

但这件事经不起推敲,光木控股怎么说破产就破产。

难道蒲予晖刚刚融资成功, 还没有一手建立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就能直接将光木的大厦崩塌——

问题不出在外面,而往往出在里面。

颜暮不可能不明白沈光耀平时为人的行事作风, 不得人心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她从来不掺和,原本也是想要给他最大程度的包容,却不料,这才是光木控股真正倒台的缘由。

他们一家破产事小,但连累着上万员工相继事大。

许多人在光木干了快一辈子。一家老小就靠这份工资养活,企业怎么可以这么崩塌。

颜暮更难以想象,当沈光耀真看见自己一手打造的事业在一夕之间化为泡影,他又会如何?

颜暮深知他是骄傲的,她在预窥自己的结局的时候就已经打算离开,她知道沈光耀的下场未必比好多少,只是在结尾时一笔带过的落魄和决绝。

她尚且留存着几分好奇。

现如今,她真能够看见沈光耀的另一面的时候,她反而不是那么的期待了。

沈光耀与她渐行渐远,这是中年夫妻的常态,她也已经离开,并没有多余的怨念,沈光耀到底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颜暮希望他被惩罚,却不知晓属于他的惩戒会来得这么早。

故而,回不回江城就变成了令人纠结的事。

按理说,项目完工,她应该都留在这里安排各种营销方案,引入一波客流,确定一切步入正轨再起步离开,而沈光耀背后的光木摇摇欲坠的破事却打破了她的计划。

她不是圣母,也不在乎挽救了前夫能否对自己的名誉有意,是不是会有人说自己对前任情深意重,是个恪守道德的女人——

颜暮从头到尾就不沽名钓誉,也不想要让那些世俗的评价捆绑自己的手脚。

他们已经离婚了。

她想不到有其他任何的理由让自己千方百计地回头,去拯救他于水火。

除非沈光耀真的求她,那收购股票的这件事上,她或许能尽一些绵薄之力,如果沈光耀并没有开这个口,那她唯有熟视无睹。

眼见高楼起,又见高楼塌。

说完全没有感觉也不真切,因为光木就像是一个支撑了她很久的地方,或许比沈光耀本人好耀靠谱些。要以这样的方式被瓦解,或是换了其他代理人,未来的前途可不好说。

颜暮感慨了片刻,又和现场的工作人员寒暄了起来。

她在场外的整整两个小时,沈光耀并没有找她。

-

沈光耀一直还停留在直播间里,听到了娄董等人的想要搞事已经是在三分之二的人召集要开股东大会以后了,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风吹草动。

在这个消息被传达以后,他理所当然地表现出愤怒。

他并不承认他在工作上的懈怠。

他像是一台高效执行的机器,总是无时无刻处理着公司的大小事务,他为了奔波,为了这光木实际控制人的名头,牺牲了太多……尤其是在家庭生活上。

三年前留存的照片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的疏忽,他的冷落,他的不走心。

沈光耀依然以为假使自己对颜暮多留几分心,颜暮不会舍得离开他。

更不会说“不爱了”的这种话。

他为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这么多,按理说,他手中的光木应该稳如泰山,而他也是这么告诫自己的。

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风波而已。

在沈光耀到达光木控股的大楼之前,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直至股东当中也有他当年的同学,还有漫不经心翘着脚准备收购一部分股权的新人林易渚。

想到这个人沈光耀就一阵犯恶,他鸠占鹊巢,住进别人医院病床上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面到光木来,看样子他近来收购的份额并不算太少,不然,也不至于见他入场还摆出颐指气使的面孔来。

娄董见到他,热情洋溢地寒暄,一改之前在会议桌上的畏手畏脚,沈光耀记得在之前突出异议的时候,他说话留有分寸,又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可他今天大有不同,“沈总您总算来了,我就和大家伙都说了,这种场合,沈总您不会不在的。”

作为公司行政的执行者,沈光耀当然不可能在被召集以后还故意不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

那不是疯了吗?

按照公司章程来说也说不过去,再说,他还年轻,不至于要七老八十纵容着一群人在他背后议论,而不敢当面接受指指点点吧。

娄董一脸谄媚的笑,内里暗藏的那点小心思无处遁影,“沈总您应该理解我的吧,我这年纪也都大了,白拿着光木的股份睡觉也不踏实了,总担心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纰漏……”

“想贱卖就贱卖,”沈光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娄董,阔步朝前走去,对着身后的娄董并没有因为年龄差有所保留,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骂,“哪里来的这么多屁话?”

沈光耀还是那个沈光耀,哪怕面临着十足的危机,他丝毫没有避让他的锋芒,他说话几乎不近人情,更别提挽留任何股东了。

他本身就不认可现在的投资结构。

认为只不过是一群人凑巧在一起,在他发家之前投入了一笔微不足道的钱,有的时候还想妄加干涉他的投资内容和方向,简直是异想天开——

“元老”是这群人的自称,沈光耀是从来不同意的。

机缘巧合下聚在一起的股东们,并不是他目中对企业发展真正有益的人,要是真有足够的资金,他何尝不想将这群人一网打尽,并且统统赶走。

免得让他们顺理成章坐在谈判桌上,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沈光耀不会说类似于一句“光木能有今天多亏了你们”的虚话,对骂倒是有这个可能,他并不知道早在这场战斗正式拉开帷幕之前,那群人已然将他这些年的投资失误的案例全都聚集在了一起,与其说这是一次股东们的退场,不如说是他们临走之前打算坑沈光耀一笔——

试一试能不能把他从今天的位置上拉扯下来。

沈光耀低估了这群人心中的恶。

但他万万没想过,这时候沈珏屁颠屁颠地给他送公文包来,他素来嫌弃带那些的商务人士跟个卖保险的似的,从来不喜欢随身携带着多余的累赘。

而沈珏从今天踏入光木控股的那一刻起,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不妙。

像是灵光一闪,又或者是从前台忧心忡忡的眼神当中,他明白了今天的场合和以前是有些不同的,然后这个年龄段的沈珏自己本人已经可以上网查找他所想要涉猎的一切,而有关光木控股的财经新闻正常从页面上弹跳而出。

“爸……”

他不知道具体说些什么去鼓舞自己的老父亲,沈光耀就站在那里,他比以往更严肃,更闷闷不乐,可看见自己的身影出现在光木大楼的时候,他还是调笑了一句,“这么惊慌干什么?”

沈珏敏感地察觉道,“他们这是要拉你下马?”

沈珏浑身上下感受到了一种父亲被弹劾,以后可能会失去他的绝大多数的预感,可是沈光耀本人表现得是如此不在意。

他云淡风轻得不像话,仿佛面临着一场别人的审判,他置身事外似的。

“和你无关,”沈光耀维持着他的体面,“就算他们都卖给一个人,真有人要我的位置,也无所谓,我手上的钱我们父子够活一辈子。”

沈珏交还过公文包,手攥得紧紧的,说出了像是每个年轻人曾经会天真烂漫说出的蠢话,“爸,我马上就成年了。”

“所以?”沈光耀还以为沈珏是良心发觉,是内心觉醒起来了,意识到是自己的儿子,想要替自己分担一部分的责任,虽然平时他真心挺看不上沈珏的,但不妨碍此刻他作为父亲的动容。

他驻足在原地,看着来往的利益伙伴毫不犹豫地当面探讨如何变卖光木的股份。

他又凝视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本来想挥挥手,让他不必参与这种场合。

沈珏突然吭声道,“我的意思是之后咱们俩不用一起生活啊,所以在您的假设里,不用考虑以后养我的成本的,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沈珏汗颜,知道以沈光耀的作风,会承担经济上的责任。

他想他未来并不需要。

沈光耀白高兴一场,原以为是儿子懂事了,后来才发现他是不想和自己过了。

这玩意就是他儿子?

该不会没有脑子,是个傻子吧?

沈光耀长腿迈开,直接从容地走过比他矮了一头的沈珏身侧,步伐不再停留,“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但沈光耀今天面临的局势确实和他设想的情况不同,股东的变动比例和幅度不小,远远高于他的估计,而看在场大多数的人的建议,他们要优先买给自己的话,差不多要整整两百个亿 ,他吃不下这么多,而这些就将流向那个人选,林易渚。

他是不知道林易渚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公司虎视眈眈的。

但如果仅仅是对公司感兴趣,沈光耀愿意与他正面冲突,然而这个男人所有的举动或许都暗示着他非但对光木控股感兴趣,而是对他们原来的老板娘更感兴趣。

他不介意商业上的对抗,但他理所当然讨厌所有人对颜暮的觊觎——

也怪自己,没能安抚好她的心,没能信守自己的承诺,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沈光耀似乎忘了一件事,他在场也就代表着他没能守护好的不只是一个人,不只是他哪位曾经情意绵绵的太太,还有他的事业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沈光耀自嘲,也许自己非但日后帮不上颜暮的忙,还指望着等待颜暮的救助。

这才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困境。

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上,这群从来就是听他报告,看他底下的人制作的ppt的乌合之众,毫不犹豫地与他站在了对立面。

沈光耀受伤还有光木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听着不多,但是在规模比较大的企业当中,他们的实际控制往往也只有百分之五左右的股份,所以这并不少。

然而他在离婚前保持了百分之五十五,超过百分之五十也就意味着他拥有着绝对的控制权,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他不能保证娄董等人卖给其他人以后,会不会有人名下的股份完全超过他。

他无法具体估量这些股份的走向。

就算到了这个时刻,内部抛售在即,他在纳斯达克的股票也大幅度跳水,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认为不会有人超过他手上的比例。

他的确想到过一个人,颜暮,但是就是越是在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候,他越是在意自己的自尊,不想要牵连颜暮入局。

又或者,他认为就算是离婚也不足以将颜暮心中的最彻底摧毁,可是,如果他选择借助颜暮的力量勉强稳住他今天的位置,那么他内心深处必然有个永不消散的嘲讽的声音。

他在给颜暮光木百分之二十七股份的时候就想过这群蠢人的手脚,但是还是没想到他们回这么蠢,目光短视,完全不去设想光木未来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收益,反而图一时的利益。

推举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上去,是觉得这么做能让他没面子么。

娄董在这乱哄哄的氛围里率先站了出来,“沈总,如果您不行使优先购买的权利,那我们是不是已经可以在私底下直接开始转交给旁人了?”

“就这么急?”

“是啊,我们光木每年的人难得凑得和今天一样齐。”说来实在嘲讽。

“不如就现场交割,免得去二级市场上麻烦,您说是吗?”娄董话说得简单明了,也顾不上好听不好听,毕竟长期以往他和众人在沈光耀这里受的气可不少,年底那点分红也无法影响他们对沈光耀的观感,“这里结束以后,隔一天老饭沈总再来一趟,我们也可以顺道投票表决通过一下下一届CEO的人选吧。”

这篡位的想法,真是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沈光耀仰面而笑,却并不见他有低头退让的意思,“就这些?”

“你们觉得离开光木以后,这里的情况就和你们彻底无关了吗,所以才这么大度转让给别人当老总?”沈光耀双手撑在深色的会议桌上,手背上青筋暴起,“说实话,我是不介意的,但是你们扪心自问,这么些年光木的发展离得开我吗?”

他在诉说,但更似是质问,“是谁带你们赚钱的,我想这些年猛赚的钱够你们活十辈子了。”

娄董不言,他以前的老同学却说了话,“光木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大家的,你总不能总那么专.制□□,把光木当成你的私有物……”

期间,不乏有人吭声,“我们和沈总的理念不一样。”

这个时候都开始讲理念和情怀了。

怕是从赚钱的角度出发,他们无法说服他们自己了,毕竟大多数投资他的人并不是原本就能把么富有的。

沈光耀最不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有人要讲,那他也不介意将最初的情怀讲给每个人听,“光木控股之所以叫‘光木’,字面意思,可想而知,是我名字当中的一个字,和我太太名字中的一个字,我想这么些年,我从来没有因此而改变过我的初衷和想法,运营公司的方式也没有大改,更不曾损害过在场任何一位的利益。”

他冷声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位这个带他们赚钱的事实。

又微微垂下眼眸。

这时候,林易渚突然冷不防发言,“她已经不是你的太太,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提她。”

众人不语,但都知晓林易渚怀揣着怎样的心思,也都知晓他想要拿下光木控股的真正原因——

林易渚林总本人和沈光耀前任太太有过一段八卦绯闻。

是的,对于林易渚而言,这可以是沈光耀辛苦半辈子、白手起家建立的企业,也可以是他随手盘下来给她的礼物,他无时无刻不想要证明,如果自己高三那年没有迟疑,没有离开江城的话,他才是颜暮的最佳人选。

她只不过是陪着另外一个人走过一段歪路而已。

假如自己能够兼并光木的话,自己的能力就无与伦比,这下也就终于能在颜暮那里证明她当年的选择失误,眼光看叉了。

他一直以来等待着这么多一个契机,已经在暗中蛰伏得足够之久。

……

沈光耀不认为林易渚这种二世祖也能视为对手,林易渚的布局不应该谋划到他手中的光木上面,而他几个老同学的背刺来源是什么,他一清二楚。

只因年前那几个项目,沈光耀都没有因为通许也这一层关系允许通行——

他们心怀怨念,也是常事。

回到当初,他依旧不会为了这层关系而特意放行,只要是对于光木发展无益的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

沈光耀没有退缩,更没有试图以迂回的方式求得圆满。

“那你们之间该怎么在一级市场操作就怎么操作,”沈光耀背过身去,会议室的放映灯的一束光打在他的衣袖上,上面的纹理也是同样的一丝不苟,“我等具体股份操作完成之后,再来陪同大家进行这选举和罢免的游戏。”

沈光耀直接按动了电梯的按钮。

所有人真以为他放弃了这场在光木多年的控制权的角逐,但是事实与之背道而驰。

有些男人怎么可能真放弃自己多年的事业,灰溜溜地离开这座大楼,这不是沈光耀想要的离开方式,他还没有足够用老到那种程度。

沈光耀拨通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

“暮暮,能不能帮帮我?”

“你求我?”

【二更】

“是的,我想拜托你,如果你出面的话,我想我们加起来的股份至少可以保证光木在这段时间的太平。”

颜暮考虑过沈光耀求人的样子,但万万没想到和今天一样有戏剧性。

他这真的是求人的态度吗?

非要这么不卑不亢,还想保全骨子里的那一点点为数不多的骄傲?

颜暮不为所动,“那你说说我帮你的理由。”

总要有个理由,不然,她分明已经和他分道扬镳了,这会儿跑过去为他站台和撑腰,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岂不是一言而喻么。

所有人都要说自己贴着前任不放。

“理由?”沈光耀苦笑出了声,他早该知道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沈珏,但利用儿子作为工具和借口的事,很显然,沈光耀并不打算这么做。

“恐怕我身上已经没有可以拿出来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了。”

那头事千篇一律的自嘲,外加一丝见不得光的低落。

颜暮不苟言笑,却开了这个口,“那不如,我来教教你。”

她最后平铺直叙,逐字逐句道,“首先,你要有一个求人的态度,语气放缓些,说话别那么生硬,别还和之前那会一样,以为可以在家里稳坐老大爷;其次,说出自己可以给我的动产或事不动产,并且许诺未来在光木控股给我的种种好处,以利诱之。”

沈光耀反问,“你会被这些打动吗?”

“为什么不会,商人逐利,我也并不例外,”颜暮说这些的面容并不高尚,但她也已经从沈光耀放缓的无能的语气当中读出了一丝卑微无助的心酸,在此之前她从未在沈光耀身上真正感受过,“你不必多说了,我本来也打算晚上回去。”

颜暮望向自己初具雏形的度假村,又回想起半个小时之前从沈珏那里听过一次火急火燎的版本。

沈珏的求情并没有奏效。

在此之前,颜暮给出的答案一直都是“我会酌情考虑的”,但她并没有保证一定会回去。

最后,她艰难地做出了这一选择,不为别的,如果单纯只是为了报复沈光耀的冷漠和懈怠,那她完全可以做到彻底的袖手旁观,不管不顾最后股东大会的结果,可是这一报复,也就间接会让光木控股落入别人之手,她看过林易渚在内许多可能会接手光木的人员资料——

在她纵观全局以后,发觉沈光耀依旧是掌舵光木这艘大船的最佳人选。

如果只为了她一时的苏爽,踢掉了沈光耀,这还真有些可惜。

当然,可惜是针对企业发展而言的。

“好的,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机……”沈光耀说得是如此得迫不及待,他陷入了不曾拥有的狂喜中,乃至于对方已经直接挂断电话,也无法令众人敬仰的沈光耀此时一脸露出肤浅的而又不够深刻的笑容来。

是为了他么?

她特意回来,不是为了自己还能是为了谁?

人人都说“患难见人心”,沈光耀分明在看直播的时候已经打算彻底放弃,不想让颜暮失去真正的自我了,可是在她转眸回身说要救助自己的时候,难免又有了一些另外的企图。

而那些企图,就像花朵,一有着陆的温软的土地,便开始了疯狂生长。

……

所以,颜暮在机场见到沈珏和沈光耀的那一刻,恨不得直接把这两人一起打包送走。

不是仅仅因为离婚这件事,就算见面本身她从来也不觉得有多尴尬,但是沈光耀不知道是不是真犯病了,他俩迎接自己的时候不约而同换上了非常drama的狗熊服,这放在机场也是十分炸裂和出圈的。

本来就想将这段时间的相处保密工作做好,这下好了,要说人们不注意这对父子,这是决计不可能发生的事。

两个显眼包无时无刻不在展示着他们的与众不同。

颜暮的唇语意思表达得十分明确。

“赶紧戴上头套吧你们。”

然而这两人则是完全听不见,他们猛然地戴上头套,又忙着从地上捡起其他道具。

沈光耀挣濒临被公司直接淘汰出局,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还转身置办了这辣眼睛的奇装异服,走在拥挤的人群当中,招摇过市的。

颜暮就不得而知了。

更好玩的还在后头,可能是小熊也就是沈珏扮演和配合的过程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尤其是举牌说“欢迎妈妈回家”,可能是青春期的孩子多少残存着面子,这才不好意思高高举起,而脱下头套的沈光耀发现了,二话不说,他强迫着这只小熊拎得更高些,以免自己看不见——

颜暮非但没有感动,而且非常尴尬不安。

她看着这两个人步履蹒跚,一下子找到了父子俩今天出行以来最大的漏洞,要想真摆脱这对父子,不被他们牵引着离开,免去媒体和公众的“关心”,颜暮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她无比“热情”地奔赴这对父子。

并且也给了他俩足够多的错觉,然后按照她跑步的惯性,她毫不犹豫并且不客气地直接冲沈光耀和沈珏,一轮冲击过后,果不其然,穿着笨重切多半看不清近况的父子俩先后倒地。

一个摔得比一个惨烈。

沈珏侧面而卧,沈光耀四脚朝天。

他们骂骂咧咧,却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她的手笔。

沈光耀仪态尽失,“谁啊,这么不长眼,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珏也随之大声呵斥,有其父必有其子道,“到底是谁,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他可是说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颜暮的脚步走得愈发急促了。

等到沈光耀终于从机场大厅艰难地爬起来,摘下沉重的头套,准备呼吸一口气的时候,才发觉原本注意到的颜暮的身影早就在这个灯光通明的机场消失不见了。

沈珏还眼巴巴地期盼着见到颜暮,心底却再度因为沈光耀的计划而落了空。

他头发已经被头套给浸湿,无法忍住此刻的他不由抱怨道,“爸,要我说,咱俩之前要是正正常常去见妈妈,她未必爱答不理的,现在可倒好,我俩不知道被哪个人给横冲直撞了这么一下,错过了时机,压根儿没有瞧见妈妈,她或许早就已经回家了。”

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惊喜,就是一味的无厘头的搞笑和丢人,还被被别人无情打断了。

沈珏回望他亲爹,他的现状并不比自己好多少,大汗淋漓的中年人气喘吁吁地爬起来,还不忘如何报复影响了他发挥的人。

“关我们的穿搭什么事?”沈光耀信誓旦旦道,“要怪就怪那没长眼的家伙,等会儿我要去机场后台调监控,看看谁胆子这么大……”

然后,沈珏也不知道自己是通过什么办法,机场的工作人员配合了他俩这一出,沈光耀华真调取了到了当天晚上影响他俩发挥的人——

第一眼,那人竟然是个女人。

哪个女人会这么坏?

他不信。

第二眼,他信了,原来不是别人,而正是他的亲妈,换作他是颜暮,他也觉得丢人现眼,不这么击打一下子,怎么着心里都过意不下去了。

沈珏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

原来自己并没有白白奔波一趟,自己的亲妈看见了他们在场,所以这一下的撞击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倒是他爸脸上快挂不住和颜悦色了。

沈光耀想不通,他着实无法理解颜暮的脑回路,分明答应了自己,为了解决公司的乱局,她千里迢迢地为自己奔波而来,可是,在她发觉他们父子为她制造的这场“惊喜”之后,她完没有感动,而是直接以猛撞的方式摧毁了这一切。

他又扫了一眼监控,监控的最后画面停留在颜暮捂脸出逃的时刻。

沈光耀竟然觉得那样的害羞着实可爱。

……

殊不知,在沈光耀质疑颜暮脑回路的时候,颜暮才是对他的“出众才华”感觉到最无语的那个,换谁谁不丢人,都离婚了,搞这些干什么?

难道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清俊少年,扮演个人偶都十分可爱?

人到中年了,怕是在那件人偶服装下,沈光耀已经浑身臭哄哄的了,言情为什么老是和现实之间有距离,因为言情剧里的男主一夜七次,可是现实当中男人陪女人逛完商场都要累得半死,回家想要督促完成一件小事等于是异想天开——

言情故事里,谁的前夫穿了这么一身,放弃手头男人的事业,亲自迎接,或许是浪漫的。

现实却只有无穷的烦恼。

比如说,会不会有人拍到?颜暮真心不想要再有任何的八卦传闻,她并不享受那种被人议论的感觉,她并不觉得那些关注的光环围绕在自己的身上,只觉得她的隐私再度被窥探和获取罢了。

她找了各大平台了解今晚江城机场的状况,结果却比她想象中的好上太多,并没有关注到角落里的这一幕。

其实早在颜暮搜索这些以前,是有的。

她不知道,“有趣”的小熊父子一度是个热帖,但是沈光耀这个人哪怕即将倒台,也不改昔日的自以为是,他如何允许旁人看见自己和儿子摔在地上的狼狈。

如有世界上真要有人看见的话,那颜暮一个人看见就足以了。

颜暮接到这则消息的时候,这是一头雾水,沈光耀含蓄而又温婉地提醒着她,“我们接你了,想必你已经看见了。”

后面还有个中老年人常用表情包【玫瑰jpg.】

他干嘛不干脆指名道姓???

不直接点破自己撞到了他们的事实?还有这么晚打扰她,难道不怕她明早去公司的时候迟到了,帮不上任何的忙?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分清主次?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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