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五条悟一起回到分家后,便迟迟没有等到回来的夏油杰和硝子。 “他们两个确认是去找我了没错吧?” 我有些不确认询问瘫在按摩椅上正享受着震动的白毛。 “我们回来了躺换了件衣就分头出去找了,奇怪……这个时候再怎么也该回来了?”终于意识到不到不对的白毛dk停止了优哉游哉,坐起来神情稍稍显得有些严肃。 “嗯,我早给他们俩都发消息了,”我也担忧道,又查看了眼,把手机的聊天界面举给他看, &a;#34;但是你看,现在还是未读的状态。&a;#34; &a;#34;唔,”五条歪头思索了一秒,站起身抓了件青蓝底羽织随手披上, “走吧,出去找找。&a;#34; 他示意了一下过来给我们收拾果盘的下人,立刻有一名侍女匆匆拿了件樱粉色的披肩给我披上。 虽然是夏季,山里的温度确实要比市内低上不少,我们来这边以后都无需空调,倒真是个消暑的好去处。 因为少了夏油杰,出行都不能靠方便的咒灵了,我和五条悟靠徒步在山里步行的方式寻找同窗二人的下落。 这里的路不比城市铺好的平坦,走几步就会踩到一个凹坑或者踢上一处凸起,有好几次都险些跌倒,还是五条悟拽着我后领才没让我飞出去摔个狗啃泥。 “麻烦死了,”他终于是嫌我这么十步一摔跤的太拖他后腿,停下来有点不耐烦地伸手, “手给我。&a;#34; 我迟疑地观察了一下他那只从袖口里露出来一些的手心,又仔细看了看对方纤细洁白的手指,直到将他盯到浑身炸毛有些不耐烦: &a;#34;喂!你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到底要不要牵嘛!&a;#34; &a;#34;啊,不是……”我立刻摆摆手,问出了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 “那个我姑且问一下,你是没有手汗的类型吧?&a;#34; 五条悟: 或许不是错觉。 面前少年墨镜后头的眼神阴冷了一下,表情也扭曲着嘴角抽搐地笑了。随后二话不说一步上前,用着超可怕的气势大手一掀直接将我打横抱起。 “哇啊!我开玩笑的啦!”视线一阵掉转,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我连连跪滑求饶,“我其实没有那么介意的!就算你有手汗我也不嫌……好高!放 我下来啦!&a;#34; 非常适合五条悟的运人方式,既不是浪漫的公主抱也不是令人心安的背背上,就这样,之后的山路我整个人是像被扛麻袋一样直接被dk以扛在肩上的姿势一路前行的。 虽然这样让我磕着腹部导致肚子很不好受,不过也托他的福,接下来的路途我们行动速度快了不 止一倍。 &a;#34;你确认是在这里吗?六眼看到了?&a;#34; 在抵达了一间山间神社后,五条悟在一座红漆都快磨损掉光的鸟居前将我放下,我则小心翼翼向他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嗯,不过这里好像有点奇怪,”好在这时对方看起来已经没有在为手汗的事情耿耿于怀了,拧着眉神色难得有些凝重,对我叮嘱了句, &a;#34;你在这儿等着先别进来,我一个人先过去看看。&a;#34; “你在说什么啊!”见状我急了,我一把捞住他的胳膊,阻止这人一闪身就跑没影的特技,震声, “我才不要和你分开!” 看看这废弃的神社,阴森森凉飕飕的,怎么想都不像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的样子! 这个时候分头行动是要步恐怖片里主角团的后尘吗?? …”可能是我刚刚扑过去的举止太激动了(没有办法,毕竟不久前才刚经历了土蜘蛛的事件),把五条悟都吓了一跳,墨镜也歪了。 他怪异地上下打量了我一脸,旋即不知为何有些耳根泛红地将脸别向一边,嘴上还要嘟嘟囔嚷:“随便你啦,你要跟就跟紧一点!摔跤了老子可不管你!” 我“嗯嗯嗯”地狂点头,这回为了弥补我之前让他难堪的过错,还主动拉过牵上了他的手。 其实自从小学被老师要求郊游时手牵手之后,我就没有再牵过男孩子的手了。 我又是一害羞就会说烂话的性格,所以刚才我并不是真的有很在意五条悟到底会不会手出汗的,只不过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不过这回我仔细感受了一下,dk的掌面温暖又干燥,并没有难受的濡湿感和不适,反而叫我迅速安心了下来。 突然被牵住的五条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最开始愣了一下后,便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拉着我继续往前走了。 我感觉到他的手好像不自觉地收紧了下,捏了捏被他完全包裹 在手心里的我的手。 愣过一下,我疑惑地从崎岖的路面收回视线,抬了头去看五条悟的侧脸,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睛依旧直视着前方在认真找路的样子.… 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我没有在意,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不至于落后太多拖他的后腿。 大 像这样寻了一段后的不久我们就在神社的本殿找到了昏迷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硝子!杰!” 见到人不对劲我就直接喊了声要跑进主殿,被旁边的五条悟拉了一下。 &a;#34;…什么?&a;#34; 有点好奇地扭过头看他,看见dk一脸遗憾地盯着脚底。 &a;#34;算了……&a;#34; 这时我注意到自己的一只脚已踏入了门框内部…刚才他的意思是叫我不要暂时随便进去吗?立刻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停住脚步,尝试着往外踏了一步。 一道屏障隔绝在我和主殿外边……出不去了!看来五条悟方才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 注意到这点的dk同样也面色凝重起来,我以略慌的目光和他大眼瞪小眼一阵,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抬脚踏了进来。 &a;#34;你……!&a;#34;见他这样,我心下一惊,&a;#34;你干嘛也进来啊!&a;#34; 明明呆在外面还有不被困住的机会,这下岂不是四个人都出不去了吗? “笨蛋,这很明显是个领域,要在外边的话可无法突破,”我被他弹了一脑瓜,对方没好气道,&a;#34;而且再怎么也不能再放任你不管一次吧?&a;#34; 好吧……还挺讲义气的,这人。又幽怨地扫了他眼,摸了摸自己被弹到的脑袋。 大 之后我们检查了夏油杰和硝子的状况,都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意识,好在没有受伤。他们很快便悠悠转醒了。 “五条!琪琪!这里不能进……!” 刚醒过来的家入硝子看样子焦急地正想向我们提醒些什么,只是很快意识到已经迟了,叹了口气。 我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短发,进一步询问: “硝子和 杰在我们来之前遇到了什么吗?” 一旁捂着脸坐起的夏油杰缓了缓,接上话和我简单解释: “收到悟的消息准备回去后,硝子的挂饰在路上就被两个小孩子抢走了,一直追着来到这个神社,回过神来时发现已经出不去了。&a;#34; 硝子的挂饰……? 该不会.… 我眨了眨眼睛,回头对上家入硝子朝我确认着点头的动作。 “是我们一起买的那个?” 太过分了! 怎么这边也是一样? 看来重要的东西果然不能随身佩戴在身上,要放进相框里裱起来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之后两个dk又在屋子里捣鼓了一阵,发现不仅无法出去从内部用术式直接突破也做不到。 “你刚开始应该留在外面尝试轰一下的!”我对五条悟埋怨, &a;#34;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悟你个笨蛋。&a;#34; 我知道我现在是处于焦急心烦状态下很没有道理的过分指责,但是还是不由地这么说了。 “哈?怪我?要是一早这么尝试了,你不怕我连你们和这个空间一起炸掉?”被无故埋怨的白发dk果然震怒,他走过来毫不客气看起来就要逮住我进行手头报复。我当然不可能傻站着,果断溜到硝子背后寻找坚实靠山。 “别以为像这样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他指着我一阵咬牙,然后开始围绕着面无表情的jk绕着圈追着我到处乱跑。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这么没一点紧张感……” 夏油杰的神情也似乎和硝子一样无奈。 抬手走过来不轻不重用握拳的手敲击了一下已经把挣扎个不停的我拦腰截住正要往上提溜的五条悟。 &a;#34;好痛!&a;#34;……后者还才抱怨了这么句,一道被取悦的孩童的笑声这时在这个空间回荡。 有点像是恐怖游戏里小鬼吓人的传统音效, “咯咯咯”的,不见其人空闻其声,弄得人一阵头皮发麻。 &a;#34;终于来了么?&a;#34; 白发dk这时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将我重新放回地上,还伸手推着我往自己身后扒拉了一下,警惕四下环顾。 我 也立刻掏出一把过来前迅速给自己画好的符纸,站着离硝子更近一些,和夏油杰一起围着她形成保护的架势。 等了一阵子,没想到小孩子的身影并没有出现,还是空有声音。 倒是一个个红通通摇曳着烛火的红色蜡烛,像是复制粘贴一般一排排刷新了出来。我们四人同时愣住。 等再回过神视线里已是明晃晃的一片。 以我们为圆心的屋子周围竟是一瞬间围绕满了满满当当燃烧着的红色蜡烛。 我:? 这是要干什么? 面对这一说不出来的诡异氛围,我下意识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来玩吧——来玩吧——来陪我们一起玩吧——】 果然,愈发空灵诡异的4D环绕音在我们耳边响起,还夹带着一些让人不舒服的电音,我san值简直都要掉光….… 【哥哥姐姐们,快来,快来陪我们,一起玩,一起讲故事吧?】【一人说一个鬼故事,不说完一百个不允许中止游戏哦?】话音落下,除了我以外三个同窗都各自有了反应。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皱着眉说出了同一个词汇—— &a;#34;百物语?&a;#34; “那是什么? 我举手发问。 “是我们这边的一种民间习俗啦,”家入硝子和我解释, &a;#34;一般夏天的晚上小孩子们会聚集在一起,因为传说是只要点100根蜡烛,说完一个怪谈吹灭一支蜡烛,直到说完100个怪谈,吹灭全部蜡烛,妖怪就会出现……之类的&a;#34; “当然大家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在夏天用鬼故事消暑罢了,”夏油杰补充, &a;#34;倒是一般情况下没有说满一百个故事也不会被允许点那么多蜡烛,你可以理解为一般孩童游玩的游戏。&a;#34; 原来如此。 我点了点头。 那不就和那个神神鬼鬼的四角游戏差不多吗? 在一个长方形的房间内4个人各自面对一个角什么的,到最后会发现做游戏的多出来一个人……嗯。 还真是好凉快啊,我光是稍微想一想就感觉寒毛竖起来不少。 夏天和鬼故事还真挺配。 “所以让这只咒灵(疑似)现身和破除这个领域的办法,就是我们 四个聚在一起讲鬼故事?”五条悟摸着下巴总结,看样子有些不爽地撇了下嘴, &a;#34;嘛,怎么说,还真是个无聊得要死的诅咒啊。&a;#34;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如果说那个声源是咒灵的话,那么这个诅咒的年龄可能还不蛮大。 他/她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看起来也并不是奔着加害的目的,难道只是因为无聊想找人陪着玩? 不过就算没有恶意这样也足以致命了,如果对象是普通人的话,可能故事都没说完就已经在这个空间里被吓死又或者被饿死了。 虽然对面并没有恶意也只是是小孩子,但同情不该用在这种地方,趁着这只小咒灵没有长成气候,还是要尽快祓除掉。 ★ 既然破除领域的法子已经确定了,咒术师和诅咒也存在着一定的“契约”效应,于是暂且无法再想出其他突破手段的我们只能老老实实围绕在阴间蜡烛旁开讲鬼故事,剩下的再随机应变。 最开始的讲述者是硝子,她简要说了个她还是国中生的某日一个人呆在解剖实验室发生的怪异事件,骨架在那个时候突然站起,解剖到一半露出肌肉纤维的人体追着她和同学跑了半个校园。 要是这么个故事放在穿越前的现实我会觉得相当恐怖,但是这个世界……嘛,果然是咒灵吧绝对是咒灵没错吧! 硝子对我们眼神投掷过去的疑问自然也表示了肯定,还表示那是她第一次得知诅咒的存在。并且那之后便被高专发掘了。 虽然是个再简单不过的真实事故,不过那个小孩子的声音貌似还听着满过瘾的,操着一副叫人听了很可怕的声音一个劲大呼着“好可怕”、 “好刺激”,最后硝子成功吹灭了一根蜡烛。 夏油杰最开始干巴巴讲了个裂口女的怪谈,可能是因为太耳熟能详了,他讲完后吹蜡烛蜡烛居然没有熄灭。 要命,这个居然还有合格和不合格的评定标准,我们面面相觑。看来不能用大家熟知的怪谈凑数了啊。 没法,之后夏油又只得也重新讲了个有些毛骨悚然的真实故事。 说是小时候他们家附近有个一家四口,爸爸一不小心倒车碾到了儿子的脑袋,儿子死掉后妈妈无法接受现实,于是用一个南瓜给他做了个脑袋。 从此妈妈就好像疯了,若无其事当作儿 子还活着时那样,整日给他擦拭身体、王南瓜头里喂饭,让他和妹妹继续晚上睡同一张床。 可惜哥哥的南瓜头一日一日腐烂、生蛆,皮肤也像是煮烂的肉一般发脓溃烂,弄得满屋子臭气熏天蛆虫遍地。 最后忍无可忍的父亲也发了疯,他杀了母亲,选择自杀。 一家三口死了任,最后剩下妹妹一人被好心人送去了福利院。 但是从此之后,在那样一个家中和一具尸体足足躺在一张床上并生活了几月之久的妹妹,不论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一股臭味如影随形地跟随着自己….. 她再也无法走出当年的阴影。* 虽然并不是恐怖故事但我们听完后都被吓到了,夏油成功吹灭蜡烛的举止也证明这个故事通过。我们在有些不想吃饭的毛骨悚然氛围里开始了下一个故事。 按照座位接下来到我,因为感觉讲一些普通老套的华国鬼故事很有可能也会被判定为不及格,我于是讲了个少有的、是自己亲生经历过的某段诡异经历。 大 小的时候,距离我们学校几站路的某处有个叫做某某广场的邪门地方。 据说很多人莫名其妙在那里跳楼,商城的内部构造也很奇怪,像是聚阴的棺材一类,还说什么风水特别不好,处于阴阳两界的出入口。 甚至班里同学还说,当初建筑工人们在施工时曾挖出过八口棺材,传言阳气比较弱的人很容易迷失并被那边的东西诱导,从而产生非常想跳楼的感觉。 大概全国的学生都有种叫做“试胆集会”的环节,主要是一群吃了饭没事做又或者作业太少的家伙,闲得无聊聚集起来,就在放学前去探索。 恰好那天我也是其中一员。 当初的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和着几个同样不怕死的小伙伴背着炸.药.包一样硕大的书包(现在想想明明作业很多)就前去探索了。 意外也是在那时发生。 那天,上到商场三四楼时,我和当时和我同班的小缘就突然想上厕所。 另外几个男生继续在外探索,我和她因为人有三急,没多想就结伴进了那一层有点鬼气森森,不知为何温度还有点低的卫生间。 飞快上完厕所出来后,我们发现厕所的门不知为何被人从外锁死了。 我们都以为是对方的恶作剧,但是听到彼此被吓哭的哭声,才知道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好在大概只等了个一两分钟我们便被焦急找过来的父母从外边释放了。 那个时候我们原本还挺高兴,却没有想到从父母口中得知的真相叫我们如坠冰窟。 根本不是我们所体验的一两分钟,我们在外界人、在监控的视角下足足在厕所呆了三个小时。并且这三个小时内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进入到这间厕所..也就是说,厕所隔间的门是莫名其妙自动上锁的。 除此之外更加细思极恐的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进入的这个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流速存在差异! 我和小缘一致都觉得、并一口咬定只过去了几分钟,可是等我们不信邪地出来查看时,果然外边都已经是很黑的夜了。 明明我们进去之前太阳还远远未达到下山的程度。 此外,男生那边也同样出了问题。 一个班里最皮的男孩子作死地跑到前不久新闻才报道过有人跳楼的那块扶手区域往下张望,人们便看到他一开始还好好的,又笑又闹还说一点事没有,下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空洞无神,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然后主动爬到了扶手上预备往下跳。 还好旁边有个坐在店里卖玉器的那老板早就觉得我们班这几个小鬼得出事,留了个心眼在旁边一直留意着盯着看。 感觉不对就立刻上前,捞了那男孩一把。及时抓住了他的一只腿,这才把人救了上来。 之后那男孩……不,不仅是那男孩,所有的男生都发了一个星期以上的烧,神志不清,几乎丢掉一条命。 身后我和小缘去探望他们并顺便和那个险些坠楼的男生交流,才从对方口中得知当时他感觉似乎有人一直在身后推他的背,把他往楼层底下推,并且感觉脚上也有拉扯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只只小手在一个劲将他往下拉。 从医院回来后我和小缘还讨论了下,发现去厕所的我们反而是最幸运的。我们是唯二没有染上莫名其妙高烧的作死者。 除了小缘晚上会做一个全脸全身是血的红裙女人微笑地转过头来告诉她, “欢迎来到某某尸场”、白天里“广场”的那个&a;#34;广&a;#34;字异化成“尸体”的“尸”字以外,我是真的一点事也没有,甚至睡眠质量都 比从前要好,每节数学课都是倒头秒睡,再也不怕失眠。 “我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去这种邪门的地方作死了,”小缘拉着我的手,既后怕又地欣慰地说,&a;#34;不过还好你那次拉着我一起去厕所了,要不然说不定遭殃的就是我们了。&a;#34;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再然后问出了一句让她瞬间瞪大眼睛的话语: &a;#34;那个……那天不是你先提出要上厕所的吗?&a;#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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