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白岫从城隍庙回去。 当晚就派遣灵人继续运泥石,蹲守在河岸边的曲工头,见白岫回来,铁心了要知道白岫如何将泥石运送回村。 冷风刮在他脸上,带走温度,身上冰冷一片。他从旁拉过厚被子包紧身体,注视前方。 入了子时,他有些瞌睡。 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快要盖上了。渐渐头朝着边上栽去,他猛然醒转,看向前方。 身形猛地一震,这不是荣兴村的河岸!!! 他眼前从河岸变成了高耸入云的山体!巍峨的高山无情的立在眼前,阻隔一切视线。 所以,这是鬼打墙么! 他朝着高山吐口水,口水是人的炎阳,可用作破鬼障。一会后,高山依旧在。。 咬破中指,喷了一口血,从前有个云游道士说,中指的血对鬼是火焰,能烧毁鬼境。过了好一会,可高山依旧在。 他死盯着前面的高山,从口袋里掏出火折子,点燃扔过去。橙黄的火光印在脸上,照出一张赌徒的脸。鬼怕火,只要有火在诸鬼退避! 高山吞没了火苗,依旧没有任何变动! 他身上的招都用完了,泄气的松下肩膀坐在地面,抱着被子。直到早晨的时候,才被人叫醒。 “曲工头?”一名工友带着不确定的声音。 曲工头缓缓睁开眼睛,循着声音抬头看到一个工友的黑影盖上来。他揉揉眼睛:“嗯!” “您这脾气也太犟了!”工友说道。 “你懂什么,走走走!”曲工头挥手让工友闪开,工友让开身体。曲工头的视线明朗起来。 对面两座高高的泥石山,一座细泥石,一座粗泥石。 另一头,白岫在庙里被拉着告状,曲工头半夜不睡觉,又是吐唾沫,又是喷血,还扔火折子。 严重干扰他们做事! 这些鬼有一定修为,普通办法根本拿他们没辙,只能说曲工头做了无用功吧。 白岫耐心劝说,凡人对这些事好奇,很正常的。不要因为任何事情惊扰凡人! 曲工头白日做工,晚上去河岸边。白岫见曲工头如此执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一晃又过了三天,曲工头叫了同乡的伙伴小秦一起蹲守。 果然子时一一过,眼前就竖起了高山,阻隔了视线和道路。 曲工头起身,他要克服恐惧,走向高山,从山里穿过。 这时,一股眩晕袭向曲工头的头脑,眼前冒出金星绕着头旋转。他身体控制不住的朝后倒去! “曲工头!” 小秦背着晕过去的曲工头回帐篷,叫醒了同伴,大伙抬着曲工头往荣兴村土地庙里走。 土地神神像卧房里。 流意坐在桌子旁,宽厚的背影侧对着白岫,冷傲高贵不可高攀。 他低头看信笺,脸上带着淡淡的凝重,另人不由的心里发紧,想知道信笺上写了什么。 放下信,眼睛看向白岫。一双琉璃的眼睛,眼尾上挑,疏离淡漠。 白岫走到流意身前,跨坐在他双腿上,抱着流意的脖子。 “怎么了?” 流意将信翻过来,盖上!信里提到,魔族统一后,天界已经注意到了,边境加强了防备:“不是大事。” 白岫的眼睛在流意脸上逡巡,随即灿烂一笑,抱着流意的头,吻上去。 流意稍稍推开点白岫:“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并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白岫眼睛弯起来,她来自现代,本就不是这里的人:“为啥这样说。” “在这个世界,女子···” 白岫又亲了流意一口,打断流意的话:“不管这个世界女子是什么样子,我知道你就迷我这样的!” 流意无奈道:“没有!魔族的姑娘放荡不羁,凡人的姑娘端庄守礼,你说你占哪样?” 白岫笑道:“我两样都有啊!对旁人端庄守礼,对你放荡不羁。”她挑起流意的下巴,手指碾在流意的嘴唇上,暧昧的摩擦。 流意看着白岫的眼睛幽深起来:“你跟谁学的这些?” 白岫心道,电视剧里学的!她道:“话本里看的。” 流意回忆起两人首次见面时,白岫看过的书,瞬间明白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白岫很中肯的说:“长成你这样,很难不让女子看上吧!” 她的手不规矩的在流意腰窝上轻轻打圈,动作轻柔又暗示意味强。 流意的腰窝有点发痒,这种痒密密麻麻的往下身走,积攒到一个点,亟待爆发。他忍了忍握住白岫作乱的手:“你这又是书上学的?” 白岫点头,继续将罪责推到话本上:“是的。” “你还学了什么?” 白岫抱住流意的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她抱住流意的脖子,唇在流意的耳朵上捻磨,时轻时重,模仿那啥时候的动作。流意呼吸不稳,被撩拨得□□焚身,但他推开了一脸无辜的白岫。 眼睛深如幽昙,他道:“白岫,我离开后,你会不会找别人?” 白岫默然不回答。 流意声音带点压迫:“你会不会找别人?” 白岫眼睛带着笑,就是不回答。 “白岫!!!”流意想知道一个答案。 “白奶奶!” 神像外小白的声音传来,白岫从流意身上起来,眼中的□□消散。仿佛一个穿上裤子就恩断的嫖客,而流意是那个被嫖的人。 这个认知让流意挫败,甚至有点怨恨,这女人似乎有些无情。 “不会!” 流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却有八分不信,眼底冒出两丛幽火,想将她带回魔族。 “发什么呆,我去看看。”白岫道。 “好。” 白岫随意披着一件外衣出神像,流意翻开信笺。 拿出笔墨纸砚开始写信,信里回复,一年后回魔族,并让乌妖建一座宫殿,要求坚固坚硬,四周布好阵法。 白岫进入玉人幻变成人,听到庙门外声音嘈杂。 “开门。”声音急促和焦急。 小白过去开门。 一群人抬着一个担架冲进来。 白岫看向担架上的人,是曲工头。他脸色发白,双眼紧闭,看上去很虚弱。 “白姑娘,您帮忙看看他。”一个工友急出颤音。 白岫走上前,放开曲工头的眼皮,又搭了脉:“他干什么去了。” 工友们集体不敢说话,相互看眼。 “你们不说,我怎么给他治呢?”白岫道。 “他说要去看看泥石怎么到岸边的。”一名工友站出来说道:“一连蹲守了好几天。刚刚他在蹲守的时候,就栽倒了。” “我们都劝他不要去。” “他这人没什么坏心,就是心眼实,好奇心重。” “是不是撞邪了!您救救他哦。” 白岫早知道曲工头蹲点一事,倒没多大好奇。听得这么一说,知道了情况,她道;“他是累晕了,没多大事。大伙不要着急,让他睡一会就好。明日我去苗府要几根人参过来,给他养养身体,就好了。” “他平日身体挺好的呀?” 白岫笑道:“身体再好,也熬不住啊!这六七天,他白日做工,晚上不睡。” 工友们道:“白姑娘,您看在他这么执着的份上,不如告诉他泥石如何到岸边的原因吧。” 不说白岫,其他工友们也很好奇。 白岫心道,我要告诉你们,我又得关禁闭了。 她道:“这样子,我今晚回去焚香祷告一番问问祖师爷的意思,再说。” 众人碰了一颗软钉子。 白岫送走了工友们,回土地神像休息。 房间里流意还未休息,正坐在桌前,涂涂画画。她走上前看到流意正在画框架,似乎是一座宫殿。 白岫走到流意身后,看这座宫殿雏形,前院内院还有有座大花园,设有亭台楼阁,廊腰缦回。 “你在给我设计鬼城么?这有太豪华了吧!”白岫道。 “不是,我想在魔城建一座宫殿。”流意道。 “什么宫殿,要劳驾您亲自动手啊?”白岫问。 “你住的宫殿!”流意道。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去魔族。”白岫坐在流意身旁:“你自己住的吧?” 流意移开眼睛:“嗯,我也会住。” 灯光下,流意细细设计这宫殿。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流意将图纸放在白岫眼前。 “加一座高的阁楼吧。”白岫友好建议:“能一览整个魔城风景那么高。” “好!”流意在图纸上画几笔,加在了后花园里面:“还要加些什么?” “没啦!你都考虑得很全了。”白岫指了指纸上宫殿外围有许多小点,她问:“这些是什么?” 流意道:“这些是设置阵法的阵眼!” “这么多,大罗金仙也破不了你这个宫殿吧!感觉你是要关什么怪物么?” 流意不回答。 “这个阵眼对里面的人不会影响吧。” 流意道:“不会!” 白岫想到一件事,问流意:“什么时候搞完这个?” 流意道:“不着急,这座宫殿需要精雕细琢。” 白岫狐疑看眼白岫:“这么重视!你不会是想在魔族养女人,这座宫殿就是用来金屋藏娇的!” 流意点头:“猜对一半,这座宫殿的确是用来金屋藏娇的。” 白岫只是开个玩笑,并未当真:“你可真会接话。行了,跟你说件重要的事情。” 流意道:“缺钱了?” 白岫:······ 白岫:“不是!” 她将曲工头的事简要描述了一番! “你想如何?”流意问。 “我想要你传授几招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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