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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修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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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奶奶很在意房子。

但又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孙子?

本来坚定的心也稍稍有些松动。

陈婶子并没有继续逼迫,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四处看了看,“丑牛呢?怎么没看到他。”

“虎娃子叫他出门, 这两个孩子在一起也不知道会不会闹事。”

“那不会。”陈婶子宽慰着, “你是不知道,咱们大队最懂事的就是这几个孩子了。”

容婆子应该不知道, 但陈婶子是知道的。

那几个孩子天天去捡柴,时不时看着他们背着柴火往知青屋那边跑,不用猜就知道是去做什么。

可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一些知晓内情的人, 都下意识的没把这件事给说出去。

到底都是一个大队的人, 就算偶尔会发生一些分歧,也不会做一些害人的事。

就连大队长也是装聋作哑。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婶子觉得丑牛特别的懂事。

那么大点的娃, 谁耐得住天天去捡柴?

就看她自家的孩子,每次让做什么事都得催促几次。

‘啪啪’两声响, 容家的大门被敲响, 紧跟着外面传来一声,“容婆婆你在家吗?”

陈婶子奇怪望去。

很少有人会来容家,难不成是容知青?

可听着声音又不像是容知青。

……

此时懂事的娃子正瞪大眼珠子, “真的吗?”

不止他,身边还有两个稍小的孩童也是一脸期许的看着对方。

焦港被他们盯着有些不自在, 摸了摸鼻头道:“真的,每天你给我割四头猪的猪草, 多少钱都成。”

这口吻够豪。

三个小娃听得忍不住激动的跳了起来。

不止队里的大人, 他们也知道以后养猪的活归两个新来的知青,要是知青们能一直养下去,那他们一年四季都能挣到钱了。

“咳咳……”丑牛轻咳两声压下心中的激动, 刚开口想谈价钱,结果激动的声音发飘,直接破了音。

丑牛臊得脸黑红黑红,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

“丑牛哥哥,割草也收两分钱吗?”招弟扯了扯丑牛的衣袖,着急问出价钱,生怕这单大生意跑了。

“两分钱?”焦港挑了挑眉头。

“不。”丑牛摇着头,很实在地道:“割草比捡柴轻松多了,也不会费太多的时间。”

微微歪头想了想,他小大人似地道:“知青哥哥,能不能等我们明天先割一次猪草,到时候再告诉您价钱?”

他们三个人的家里都没养过猪。

割猪草比捡柴要轻松,但到底能轻松多少他还是不知道。

既然要做长期的生意,那他肯定不能让自己、也不能让知青哥哥吃亏。

“哟。”焦港看着他,这才多大点,居然还懂得这些,“行啊,明天你们带着猪草来找我。”

三个孩童连连点头,高兴的恨不得现在就去割草。

不过在离开之前,丑牛拉着两个伙伴给焦港鞠了一躬才离开。

焦港瞧着。

孩子不闹腾时还挺可爱的。

不像他家里的熊孩子,闹得他恨不得自闭。

看着三个小娃离开,焦港又回到猪圈,他问道:“还要干嘛?”

容晓晓靠坐在一旁,“没了。”

“没了?”焦港瞪大眼。

没了是什么意思?

容晓晓掰着手指算着,“清理猪圈、给猪喂食,干完之后也就没活了。”

焦港目瞪口呆:“这、这么简单?”

他都已经做好再累一累的准备,怎么这活就没了?

学着容知青的样,找了个地方靠坐着,他们这边的地势有些高,迎面就是一处很美的黄土高坡。

突然间,焦港才发现自己来红山大队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好看过这边的景色。

比起首都,这里有种另类的美。

美到让他鼻尖有些发涩。

容晓晓正在闭眼歇息,本来一切静好,结果旁边窸窸窣窣的哽咽声扰乱了这个气氛。

她睁开眼,焦港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你干嘛呢?”

“我就是觉得我自己特聪明。”焦港又哭又笑,“如果昨天晚上不是跟着你,我哪里能这么轻松!”

容晓晓抽搐嘴角,“……”

成吧,你觉得聪明就聪明。

焦港抹了一把脸,“我过几天得去镇上一趟,我得让爸妈再给我寄点钱回来。”

头一回觉得钱好办事,如果能请大队的小孩去拔草,那是不是也能请其他人帮着做其他事?

容晓晓看出他的想法,及时提醒:“拔草也就算了,大队长就算知道,也是看在几个小孩可怜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要是闹得太过,会以为你是一个资本主义的坏种,你可以想象到时候自己会落到什么地步。”

焦港听得心里一紧。

他当然知道,家里让他来下乡,其实也是为了躲一躲。

容晓晓没多劝说,起身站起:“我有事离开一趟,下午再过来。”

焦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然后……然后找个地方睡一觉。

光割草就割草吧,要是每天都能这么轻松,也不是不能长时间在这里待下去。

……

“你是白知青?”陈婶子将房门打开,看着来人很是奇怪,“你找丑牛奶奶有什么事吗?”

白曼温和道:“我听丑牛奶奶编制的东西很好,正好缺一些篓子和竹席,想着来换换。”

“这样啊,那你快进来。”陈婶子连忙招呼着,“你算是找对人了,丑牛奶奶编制得东西都不错,我带你看看。”

说着,回头喊着:“老姐姐,我带白知青看看你的编织品。”

容婆子点了点头。

双眼浑浊蒙着一片白,她什么都看不见,手上却极为利索,编制出来的东西很是精致。

白曼心不在焉的挑选篓子,视线却时不时瞟向大院坐着的容婆子身上。

陈婶子瞧见了,“丑牛奶奶手上的竹伞可不卖,这是从厂子里接来的活,都是半成品,拿到厂子里加工就成了外面卖的油伞。”

“婆婆的手可真巧。”白曼夸了一句。

虽然有交好的心,但这句话也是真心实意的夸。

明明看不到,但编制出来的东西特别精致。

“是吧。”陈婶子笑着,“你看这些篓子都非常不错,打算要哪几个?这床竹席也很好,没一点毛刺。”

白曼随手拿了几个。

陈婶子帮丑牛奶奶卖过不少东西,直接就报了一个价,“这比镇上便宜不少,最主要的是东西也好。”

白曼不觉得贵,拿了钱之后还想着再和容婆子说说话。

可这期间容婆子一直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弄得她也不好主动搭话。

之所以会绕着路跑来。

当然不是为了这几个篓子。

说是手艺好,但其他人的手艺也不差,她不过就是寻了一个借口上门而已。

陈婶子看着她不动弹,主动问道:“白知青,还有事吗?”

白曼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能说什么?

说自己这次来其实就是想和容婆子打好关系,为以后做准备。

都以为容婆子的儿子战死,可谁能想到那人非但没有死,反而去执行秘密任务,以后再次回归,已经成为了一位大人物。

可惜的是,那人回来的时候容婆子已经凄惨离世,丑牛更是……

如果她能改变容婆子两祖孙的命运,还和他们打好关系,以后一定能得到那人的助力,绝对是一位很强大的靠山。

白曼知道自己很现实。

或许接触时并不是真心,但她救下两祖孙的命,让他们过上比现在好的日子,也算是一种交换。

“白知青?”陈婶子见她愣神,再一次开口提醒。

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干嘛老是盯着丑牛奶奶看?

她问道:“难不成你以前认识丑牛奶奶?”

白曼刚要否认,可话到了嘴边又变了,“对,总觉得容婆婆有些眼熟。”

“是吗?”陈婶子笑着,“我跟你讲,丑牛奶奶以前长得可俊了,她结婚那日穿得一身红衣特别漂亮,好几个人都看呆了。”

容婆子无奈笑着,“你净胡说。”

“我可没胡说。”陈婶子说着时,将从白知青那里收到的钱塞进她兜里,还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个数,“等丑牛回来你让他数数。”

正巧,话音才刚落下,丑牛就推开门,脆声喊着:“奶奶,家里来客了。”

他背后,跟着的是容晓晓。

两人正好在小道上碰到,丑牛对自己未来的‘合伙人’特别喜欢,听闻她有事找奶奶,便一路带着她过来。

院子里一下子又多了两人。

显得比平常热闹多了。

“容知青,你来啦!”陈婶子表现的特热情,“快坐快坐,我去给你端杯水。”

丑牛这时也端了把椅子过来,“知青姐姐,你坐。”

又是有人端水又是有人拿椅子,两个知青的待遇立马分明起来。

白曼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容晓晓这么快就和大队的人打成一片,“容知青好巧,你也是来看竹篓的吗?”

容晓晓回了一个笑,“不是。”

“容知青是为了房子的事。”陈婶子端着水走出来,一杯放在容知青面前,一杯放在白知青面前,“瞧我这记性,都忘记给白知青倒水了,你润润喉。”

白曼顾不上喝水,“你想搬到这里来?”

其实她之前也有这个想法。

知青屋边上的小屋住不了多久,里面连炕都没,冬天根本没法住,最开始她就有想过来容婆子家。

一来是知道容家有几间屋子,住过来会很方便。

再来,住在一块更容易搞好关系。

只不过想法刚升起就被她否认。

这里离容正志家太远了,哪怕其他方面再好,她也不会选择这里。

可她没想到,容晓晓也打上这里的主意,难不成她也提前知道一些内幕?

容晓晓点着头,“我是有这个打算。”

陈婶子凑过来,小声道:“我刚还在做老太太的工作,这事现在怕是定不下来……”

“屋子我可以租。”

陈婶子话还没说完,就惊愕抬起头,“老姐姐你想通了?”

容婆子转过头,无神的眼神望向这边,“左边的两间屋我不打算租出去,如果你想要租我可以把我现在住的屋子空出来。”

无论如何她都不打算动左侧的两间屋。

但她现在的屋子可以空出来,她可以搬进小灶房住。

陈婶子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劝。

她实在是不懂丑牛奶奶为什么这么坚持,但到底没经历她的过往,也不好再多插嘴,而是道:“那容知青你考虑考虑?”

容晓晓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容晓晓正了正身子,“容……丑牛奶奶,你认识容水根吗?”

如果如她所猜,那就不能叫婆婆了。

‘啪’的一声响,搁放在容婆子面前的茶碗打碎了。

“奶奶你没事吧?”丑牛立马冲过去,生怕碎渣伤到奶奶。

容婆子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此刻整个人紧绷得很厉害,她等了这么多年总算从别人口中听到让自己熟悉到害怕的名字。

之所以会害怕并不是为了别的。

而是因为紧张,太害怕自己这辈子再也等不来这个人。

双手在发颤,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

嘴皮子颤颤巍巍,好像突然间忘了怎么说话,满腔的话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容水根?”陈婶子轻声念着这三个字。

总觉得这个名字听得特别耳熟。

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直到她看到明显有些不对劲的容婆子时,她才突然想起,“这不是老姐姐走散的兄弟嘛?容水根,这是弟弟的名字吧?”

“没错,没错。”容婆子猛的起身朝着前方走去,如果不是丑牛在边上搀扶着给她借力,双腿抖的怕是站都站不稳,“就是我家弟弟,水根啊,我的幺弟……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姓容?你姓容对不对?”

容晓晓也没继续坐着,在容婆子起身后她也起身朝着前方走去,伸手握住了容婆子颤抖的手腕,“我爸爸就是容水根。”

说着,她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下乡之前爸就跟我说让我来这里找他的家人,爷爷叫容闽大伯叫容越根二姑叫容问夏,如果能在这里见到他们,一定要告诉他们容水根还活着。”

“对对。”容婆子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紧紧抓着面前的人,“容闽、容越根、容问夏、容水根……”

丑牛昂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知青姐姐,一张小脸蛋上也显得尤为激动。

这就是他的表姑姑吗?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新来的知青会变成自己的表姑姑,是奶奶等了这么久总算能等到的人。

陈婶子满心为容婆子高兴,凑过来看着照片上面,立马乐了,“哟,这上面就是容水根吧?长得和老姐姐好像呢。”

丑牛赶紧转头,探头去看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六口人。

上面有他眼熟的知青姐姐,坐在最中央的中年男人看着和奶奶还真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他的舅爷爷吗?

“丑牛,你赶紧去房间,奶奶的抽屉里也有一张照片。”容婆子伸手落在丑牛的脑袋上,稍稍用力让他去房间里拿照片。

丑牛飞速朝房间跑去,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就拿着照片跑了回来。

这张照片他很熟悉。

很小的时候就见奶奶拿出来看,等眼睛看不见后,也会时不时拿出照片搁在掌心中。

“奶奶,照片拿来了。”丑牛握起奶奶的手,将照片放在她的指缝中,“你拿好。”

“容……你叫什么名字?”

“二姑,我叫容晓晓。”

“容晓晓?好名字,这个名字特别好。”容婆子将照片递了过去,“这是咱们家唯一一张照片了,你爸爸那个时候才十二岁,你看中间那个呲着牙笑的孩子就是你爸爸。”

容晓晓接过来看了看。

这是一张很老的照片。

照片都有些发黄,也不知道是不是拿出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照片上的人和物都有些模糊。

能看清上面有几个人,却看不清每个人的面容。

而这时,陈婶子一声惊呼,“你弟弟和丑牛都有几分相似呢,不愧是一家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被点名的丑牛皱巴着脸。

真的像吗?

为什么他都看不清照片上的舅爷爷长得什么样?

容晓晓好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家里还有一些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等我回信过去让他寄过来一些,到时候你就能看看和他长得像不像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就很好奇一件事。

爸的照片特别多。

几乎每年都会花钱去照一张相。

一开始很不理解,在她的印象里,爸是一个特别节省的人。

平日里不抽烟也很少喝酒,很少见他花钱。

却每年都得花两三块去照一张相,后来还是听妈说才知道,爸拍这些照片为的就是等和家人重聚的那一天。

这样他家人才能看到他年少、年轻时候的样子。

容晓晓的视线落在容婆子的双目上。

心中微微一叹。

天公不作美,等到了重聚这一日,但二姑却不能看到爸专门拍下的照片。

“二姑,咱们坐下来说话。”容晓晓将人扶在椅子上,她缓缓说着家中的情况,“爸和你们走散之后就一个人流浪到小镇上,在那里遇到了很好的人,他们替爸找到了安顿的住所……”

这些过往倒不是她打听来的。

而是有一次亲戚家办酒,爸喝醉之后一直拉着她叨叨絮絮。

说的就是这些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往事。

被好心人收留,总算在小镇上安顿下来。

紧跟着吴家的老爷子又招他当上门女婿,在陌生的小镇上成了家又立了业。

“……我下乡之前爸已经是六级的锻工,现在应该正在准备考级的事,咱们明天可以一同去镇上打电话问问他,看他有没有考上。”

“好好。”容婆子听得特别认真。

握着容晓晓的手就没有松开过,她已经在想明天该和幺弟说些什么。

“六级锻工?这么厉害啊!”陈婶子听的是一脸惊叹。

其实老早就有人猜测过。

这些逃荒离开的人要么人已经不在,就算还在过得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好。

就像找回来的那几家人,也多是在外地的乡下安顿着。

她还从没想过容婆子的幺弟居然是镇上的工人,还学得了一门好手艺。

六级锻工呢,那得多少钱一个月啊?

忍不住羡慕着,“老姐姐,你这个弟弟出息咯。”

容婆子脸上笑开了花,“出息了,幺弟小时候就特机灵,一看就是聪明人,不过还是弟妹一家善良,要不是他们帮衬着,幺弟又怎么可能有今日?”

听到弟弟入赘,她心里并没有难受的情绪。

反而是庆幸着。

庆幸有吴家的出现,才能让弟弟拥有现在的生活。

陈婶子跟着夸了几句,但又有些奇怪道:“可既然水根一直念着家,怎么这么多年来不见他来信?”

为什么怀疑人没了?

还不是这么多年来一封信都没。

人要是在,想跋山涉水的回来困难,但寄一封信总不难吧?

容婆子脸上的笑意一僵。

这是她疑惑,却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不是这样。”容晓晓轻皱眉,“我爸这些年寄回来不少信,可每一封都没了音讯,所以他一直到现在都不确定大伯和二姑有没有回到大队。”

“他寄过信?”容婆子手心冒着汗,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很怕听到另一个答案。

“对,这么多年来,怕是有二三十封了。”容晓晓面向陈婆子,“婶子,我之前听你说就觉得很奇怪,你说过逃荒的那些人从没有收到过外来的信封,我相信活下来的并不止我爸一个人,可为什么其他人也没有信寄到过大队?”

并不止爸的信消失了。

还有其他人的。

更奇怪的是,大队寻常人家也不是没有书信来往,偏偏丢的都是当年逃荒人的信。

“对哦!”陈婶子也奇怪起来,“这是为什么?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不止她没注意到,怕是整个大队的人都没太过在意。

毕竟他们也不是很确定外面还有没有人活着,一直到现在,确定容水根还活着,更寄了无数信过来,可为什么都没收到?

……

“怎么心不在焉?”吴传芳将菜端上桌,“下个月起你可是七级锻工,过两日儿子又是大喜之日,你给我高兴点,不知道的还当你不满意儿子的婚事呢。”

容水根抹了把脸,“我这不是担心闺女们么,平慧没来信我们不知道她的地址,可晓晓走的第一天我就往红山大队寄了信,你说怎么一直没电话回来?”

虽然都已经收到两个女儿的电报,但不听听她们的声音还是不放心。

去的信里就交代了,让她们别舍不得花钱,赶紧打一个电话回来,这几日下班他就往电话室去,生怕漏了他的电话。

“你就是操心命!”吴传芳将碗筷递过去。

两人坐在桌边,桌上就一盆青菜一盆玉米饼,两个女儿下了乡,两个儿子也去拜访岳家。

如今就他们两口子吃着饭,安静的不得了。

以前孩子在的时候嫌闹腾,现在只剩下他们又觉得孤寂,“吃吧,不管你的信有没有寄到,她们的信肯定到路上了,迟早会收到。”

“你说得对。”容水根顺着说了一句。

可还是觉得不踏实,他后悔着:“早知道以前就该抽个时间去红山村看看,或许……”

“没或许。”吴传芳打断他的话,“这么大老远,你以为你想去就能去?你忘记咱们刚结婚那年,递交的申请直接被打回来,根本没人给你开证明。”

容水根没忘。

当时还是吴家主动提起这件事,让他感动的不行。

可惜,最后卡在证明上。

吴传芳给他拿了一块玉米饼,“先吃饭,要是过几日还没消息,就让平慧去红山大队看看晓晓,两姐妹待在一个城市,也不怕找不到人。”

看他还没缓过神,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一个大男人打起劲来,后日平祖结婚、过段时间平安也会结婚,再等个一年半载,你可是当爷爷的人了。”

容水根用手揉着肩膀,吸着气,“知道了知道了,打着劲呢。”

吴传芳笑着,刚要吃饼子时就见大儿子回来的身影,她招呼着:“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在段家吃完饭再回来吗?”

吴平祖讪笑着。

吴传芳一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知道没好事,直接把筷子一摔,“说吧,段家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妈……”

“说!”

吴平祖吓得一激灵,“段月爸说、说彩礼想再加五十块钱。”

吴传芳并没有立马暴怒,她算着账,“事先说好了,六十六块的聘金外加一台缝纫机和手表,这份聘礼难道拿不出手吗?你去问问周边的人,谁家的聘礼能有咱们家多?”

“我、我知道,可是段叔叔觉得……”

吴传芳哼笑,“要是不加呢?”

吴平祖垂着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吴传芳点着头,“行,你不说我来说,要是不加她是不是就不嫁了?”

吴平祖还是沉默着。

有时候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吴传芳一掌拍着桌子,“不嫁就不嫁,我还不想和段家做亲戚呢,容水根!你去跟李厨子说,后日的酒席我们不办了,买来的食材退不掉就给大伙分了,我就是便宜谁也不会便宜段家。”

“段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婚事变卦多少回?张嘴就要缝纫机、手表,我没满足她?现在好了,是想借着婚事拿捏我是吧?我要是能被她拿捏到我就不姓吴!”

“妈……你别气,我跟段月再商量商量……”

“商量个屁!”吴传芳喷着他,“我告诉你吴平祖,你靠着自己我也没资格说,可你现在哪一样不是靠着爹妈给的?我把工作让给你就是让你给我们找气受?”

直接指着大门的方向,“你要真站在段家的那边,我就去厂里把工作指标要回来,你就给我滚去下乡!”

“我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平祖急得眼眶都红了。

“哟哟,家里这是在干嘛呢,这么热闹啊。”吴平安站在门口探着头,“大哥,瞧瞧你又惹爸妈生气了吧?你说说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吴传芳没好气的喷着他,“你也给我闭嘴!”

吴平安不害怕,走到妈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特暖心道:“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那岳父大人特满意我这个上门女婿,说是为了感谢您和爸的悉心栽培,还打算多给我五十块钱聘金带回来。“

紧跟着,贱嗖嗖一笑:“我比大哥有孝心吧?他结婚还得往外多搭,我就不同了,我还能给家里多挣一些。”

全体:“……”

这不要脸的人哪来的?!

……

容知青居然是容婆子失散弟弟的闺女!!

这件事轰动的不得了。

还没到下工的时间,容婆子院门外就围着一圈一圈的人。

记分员一遍又一遍催着他们去上工,说是不能早退,苦口婆心劝了好一会,硬是没一个人离开,反而人群越来越大。

最后……记分员仗着人高马大,直接爬上一旁的树杈上,占领最佳位置看热闹。

谁不好奇啊?

容婆子等了二十几年,没成想真把失散的家人给等回来了。

听说,她幺弟如今还是镇上的工人,六级锻工呢!

真要算起来,那绝对是他们大队走出去最有出息的人了。

“你们还别说,我之前总觉得容知青面善,现在想想,可不是和容婆子年轻时候像吗?容婆子一笑起来也是眼睛弯弯的。”

“马后炮,之前怎么没见你说。”

“我现在不是说了嘛?难不成你们觉得不像?”

“这下好了,有这么一个亲弟弟在,容婆子和孙子的日子总算能过下去了,六级锻工呢,一个月能拿好几十的工资吧?”

众人惊呼,“好几十块?这么高吗?”

朱婆子掏出几粒瓜子,一边嗑着一边瘪嘴道:“既然容水根没死,之前怎么没听到他的消息?难不成是当了城里人就不想认乡下的亲戚了?”

“就你会往坏处想。”钱春凤看不惯她的做派,“听说是寄过信,但是大队一直没收到,你瞧瞧大队长都来,就是为了信的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大队里的大部分的人都没寄信的需求。

但其中一些却是天天盼着收信,就比如说大队里其他容家人。

“是不能收到信吗?那会不会我姐姐也寄过信?”

“我公公好像也有个走散的亲戚,要是那人也在城市里当工人就好了,有个人脉,万一也能让孩子们多条路。”

“哎哟,丢的信可得找回来,我妈到死都记挂着我哥哥,要是能找到他,我妈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外面一片喧闹,院子里的大队长却很是沉默。

陈婶子很是为老姐姐委屈,“这件事一定得查,这信要是能寄到,丑牛奶奶也不会白白等了二十几年,他们姐弟要是早早相认,丑牛爸也不会……”

说不准就不会去参军,丑牛奶奶也不会哭得眼睛都瞎了。

“是不是被人盗了信?”院外有人大喊着。

罗建林深吸一口旱烟,眉头紧蹙着,“这件事还得去查查,我并不偏向是被盗了信,大队里来往信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如果真有人盗信,不可能偏偏只盗当年逃荒走散那些人的信。”

丢失信件的群体固定,全都是当年逃荒的那一群人。

而现在大队的村民以及知青们的信件从没有丢失过,这绝对不是偶然。

他沉默了一会,跟着开口:“明天吧,明天我去镇上跑一趟,容知青你们应该也会去镇上?那明天一块上路,你也随我去一趟邮局。”,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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