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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第1 85章 【红衣玉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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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翾的名字一出来, 满场都沸腾了起来。

“五百八十四分?”人群里不认识祝翾的外地学子惊讶地抬高了声音。

祝翾不仅考了解元,还足足比第二名高了整整十八分,越往上的分数段是越难拉开差距的, 六百的总分, 总分在五百以上的人在八千人里也不过百数, 五百五十分以上的全南直隶也不过九个人。

结果在这个层面, 他们南直隶的解元居然还能与第二名拉开这么高的分数, 这第一名的祝翾到底是何许人也, 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认识祝翾的当地学子们面色就尴尬了, 尤其是刚才那位奚落祝翾考前五是痴人说梦的监生, 结果人家不仅考进了前五, 还是第一,不仅是第一,还拉开这么大的差距。

以前没有赋分制的时候, 大家不能直观感受每个名次间的具体差距, 现在大家通过分数都能直观地感觉到这位解元可怕的学力。

“这祝翾是哪位兄台?”

“名字听着有那么一丝耳熟……”

“谁是祝翾?”

“解元公是哪个?”

外地的学子们不识祝翾其人是谁, 都下意识以为解元是个男人, 正交头接耳地四处在嘈杂的人群里搜寻这位新出炉的解元在哪,想要亲眼看看解元的风采。

考中亚元的学子是苏州府的学生颜开阳, 年仅十七岁, 三岁识字,五岁能诗,六岁通四书, 十岁熟经文, 十三岁为秀才,是苏州当地赫赫有名的神童。

见过他的人无不感叹他的天赋与聪慧,此次颜开阳赴应天考乡试, 场场得心应手,出榜前自以为此次乡试解元之名必然如囊中取物了。

结果他的名次在亚元,虽然也是中了举,颜开阳却在心里多了几分遗憾,也好奇解元是何人,又能多考他几分。

结果解元的分数既然还能在他之上多了十八分,本来解元一出就无人在意亚元了,更何况这位解元还是压着亚元考的人物。

颜开阳在苏州念书虽然听说过才女祝翾的文名,但是听到头名乃祝翾,却依然下意识以为解元是位了不得的男子,只当是同名同音了。

所有人都在搜寻解元,唱经楼上的主考官夏满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了出来,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低下头躬身迎他,他的视线也在女子堆里逡巡,他凭栏前负手朗声问道:“今科解元何在?”

人群里终于响起一声女子清澈的应答声:“学生祝翾在此。”

众学子循身望去,只见一位姿采宛若白日姮娥般耀眼的年轻女子站在那,高挑匀称的身段,淡然自若的气质,年轻女子身着襴衫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缓缓朝夏满施礼道:“学生祝翾见过总裁大人。”

女人?祝翾怎么可能会是女人呢?不知道祝翾具体身份的学子们都惊讶地看了过来。

顾知秋跟在夏满身后,也将目光投向祝翾,见祝翾其人年轻又这副姿貌,心中更是满意。

夏满知道祝翾是女子,却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皮囊惊艳的女子,神情中又多了几分苛刻,他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微微垂着身子的女郎,有些怀疑地问道:“你当真就是祝翾?”

祝翾不卑不亢道:“学生乃扬州府宁海县青阳镇芦苇乡人,倘若此次乡试并无与我同名同姓同籍贯之人,那我就是大人所想的那位祝翾。”

夏满这才叫她免了礼,端着身姿问她:“你名字的翾作何解?”

“有鸟鸷立,羽翼张。

“钩喙决前,钜趯傍。

“怒飞饥啸,翾不可当。”①祝翾解答道。

“好一句‘怒飞饥啸,翾不可当’!”夏满见祝翾这样谦恭里带着傲劲的神态,不由高看了她一眼。

顾知秋又上前仔细端详了祝翾几眼,越看越满意,忍不住问她:“你可有字?”

“有。学生的字为撄宁,取自《庄子》的《大宗师》。”

顾知秋虽然有几分遗憾,但是还是觉得祝翾的字特别合适,就夸赞道:“你当得起这个字。”

“赐衣!”夏满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又几声炮响,锣鼓随着炮声齐鸣,一排吏前呼后拥地捧着解元红衣上前。

先头的吏看见祝翾躬身问安,道:“解元……”

他也不知道如何尊称祝翾了,以前解元都是男人,一律叫“解元公”,可是祝翾这样一个大姑娘站在这里,好在他反应快,继续说:“解元姑娘,还请更衣!”

祝翾张开手臂,一身宽大的绯色袍服就直接套在了她身上,顾知秋拿起放在旁边的冠上前,待祝翾解元袍服上身,就亲自让祝翾半低下头给她簪冠。

夏满拿起一朵绢花,亲自簪到祝翾的鬓边,一番穿戴下来,当真是红衣玉带、自带风流、人比花娇,其他学子们看着她身上红色的袍服看得眼睛发红,恨不得是被自己穿上身。

祝翾身穿解元袍服,又来一匹头戴大红花鬃毛梳成麻花辫的通体雪白的高马,差役们喜气洋洋地迎着冠服一新的祝翾上马。

先头的吏怕祝翾不会上马还想要上前扶她,然而祝翾摸了摸白马的鬃毛,就直接一个飞身敏捷地坐上了马。

白马性情温顺,感觉祝翾上了自己背也只是兴奋地叫了一声,兵吏开道分列祝翾两边,前有一位穿着甲服的军官牵马,锣鼓敲打在前,鞭炮绵绵于后,祝翾一身红衣端正地骑在马上跟着众人出行。

应天城内人头攒动,解元骑马展现新衣是三年一次应天城自己的热闹,大家都在好奇这一回新科解元的风姿,随着锣鼓声的靠近,大家这才看清坐在白马上的人物模样。

虽然身着袍服冠带,可却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这就是新科解元吗?”

“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呢?”

“怎么不可以?你忘了,今朝是男女同考的。”

“还真别说,长得真俊俏,画像上的嫦娥也没有她俊呢。”

“吓!这样年轻!”

老百姓们站在街两侧看着祝翾形貌议论纷纷,祝翾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自己,一想起自己是解元,是南直隶第一个女解元,就忍不住抬高了下巴,她也不想这样得意,但是这种事再不春风得意一下,还能在什么样的事情上得意呢?

催妆阁上的贵妇也打开窗低头想看新科解元的容貌风采,结果就见一个穿着红衣高抬着头的少女骑着白马从楼下经过,贵妇们也沸腾了起来,头发做了一半也不管了全聚在窗边看,一边看一边说:“天呐,解元是好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哪里?让我看看!”

祝莲正在给人梳头发,结果主顾头发梳一半就跑去看解元了,祝莲听到“解元”两个字,也忍不住捏紧了梳子,今天是公布成绩的日子,她在外面忙事,也不知道丈夫与妹妹考得如何?有没有中举?

和祝莲一起做事的几个娘子也在窗边看,她们看了一会便觉得解元的脸熟悉,她们都是跟着祝莲见过祝翾的人,等认出来了,忙大声呼喊在后面的祝莲:“莲娘,你快来看看,这个解元姑娘是不是你妹妹?”

祝莲手里的梳子摔在了梳妆台上,她也忙奔向窗前低头往下看,只见祝翾一身艳丽的红坐在白马之上,格外俊俏,她惊讶地张大了嘴,这真的是祝翾!

大家一见祝莲这样的情态,便都知道是祝莲妹妹了,忙说:“竟然是你妹妹!”

“恭喜恭喜,你家里出了女解元了!”

那些主顾也忍不住拉着祝莲的手说:“你妹妹这样厉害的吗?”

等祝翾的马走了,楼里依旧一片兴奋,与祝莲要好的几个娘子都上前问她要喜钱了。

催妆阁的主人崔夫人一听说这件事也稀罕地朝祝莲说:“既然你家里有喜,我放你假,你回去高兴几天,工钱我照样给。解元的姐姐在我这做事,我能吹一辈子了。”

祝莲狂奔着回去,却在家里见到了面容苦涩的谭锦年,谭锦年这次没有中举,却也知道了祝翾是解元的事情,一见到祝莲满面笑容,心里忍不住觉得她的笑扎眼。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也只能忍着落榜的失落先恭喜祝莲,道:“翾妹高中了,还是解元,真是大大的喜事!”

祝莲看见谭锦年才想起谭锦年也参加乡试了,便马上压住喜悦,问他:“锦年,你看成绩回来了吗?你这次考得如何?”

谭锦年叹了一口气道:“哎,并没有中举人。”

祝莲只能先安慰他,道:“你还年轻,八千取一百八,哪有那么容易一次就中的?”

谭锦年看了她一眼,祝莲一想到祝翾这么得意,好像对她来说就是挺容易的事情。

谭锦年其实也已经想开了,他也知道自己中举希望渺茫,要是祝翾不是他姨妹,没有这残酷的对比,他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就是人比人气死人。

于是谭锦年就对祝莲说:“翾妹少年英姿,与我这等庸碌之辈自然是不同,我考不中也是正常的,我早就料想到了这个结果,家里正有大喜事,你莫要因为我的失败而不好意思为妹妹高兴。这样的人物是我亲戚也是我沾了大光。”

他是真心说这样的话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一旦拉大到不是一个层次的级别,那么就没什么好患得患失了。

以前他是觉得自己与祝翾差距小,心里总有几分不服,现在这样的结果出来他就没什么不服的了,甚至还庆幸祝翾是他的姨妹了。

反正又不是他一个比不过祝翾,那大把大把的考生都没一个比得过,真要不服气也轮不到他了。

一番骑马下来,半个应天都知道了这一回解元是个女人了。

放榜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没有中举的学子们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女学生们虽然中了足足十个人,可是也是大部分落了榜,失意的站在一起垂头丧气,还有人拿出手帕擦眼泪。

落榜的男学子们先是被女解元的信息冲击了一波,然后消化了一番之后,依旧是不肯认命。

有那等疯癫的竟然在贡院前人群中大声喊了起来,道:“三年前南直隶举人定额是一百七十人,这一回多了十个定额,结果她们女的第一回考就把这十个考完了,解元都能弄了一个女的来,谁知道背后有没有什么暗保底呢?”

此话一说,便有人觉得说得通了,横竖已经落榜了,便聚在一起在贡院门口要个说法。

乡试是关乎人一生的考试,每次都有不服气的要在贡院跟前闹,顾知秋听到了,就叫官兵们围住这群闹事不去的学子擒进去问话。

这几个学子一见官兵来了,更加来劲了,说:“考试结果不合理,却不许我们质问,还有人意欲捂嘴,乡试公平何在?”

有几个官吏觉得这群人疯癫,便骂道:“你们考不上就是没有考试公平了,别人能考上就是不合理了?什么暗保底?再在这危言耸听夸大其词,没有真凭实据的,你们可承担得住这样信口开河的后果?”

“怎么没有真凭实据!就多了十个名额,就正好给她们女人考中了十个!她们参考的还不足七十人,就能考十个?凭什么?

“没有保底,怎么弄出这样多的女举子来?下一次她们来几百个,难不成咱们南直隶全是女举人了?”学子们一边被官兵们押着一边嘴硬嚷嚷道,非要给个说法。

“虽然她们只有不足七十人,可是元新十三年才正式宣布可以男女同考,元新十五年就能冲到乡试的女人本来就是女人堆里最聪慧的,能考十个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大部分又都是女学的,都能和国子监较劲呢,国子监这回参考的才多少人,结果考上的举人几乎一半都是国子监的……你自己考不上就说什么暗保底,嘴一张一合就是说朝廷舞弊了?”官吏有人回道。

顾知秋嫌这群人烦,说:“把所有中举的女学生们的卷子都请出来给他们看个清楚,再问他们叫什么,把他们的卷子和分数翻出来叫他们自己仔细验验,看看就算去掉十个女学生,多十个名额给他们,他们是不是那十个正好能够占到名额的人?”

于是官吏们把女学生们的卷子都请了出来,押着这群人一张一张看过去,祝翾的几张卷子全是头名,每张卷子旁都是考官们字迹不一的批语,都是从各个角度赞扬祝翾答题答得好的话,竟然写得密密麻麻。

几个学子又看到了自己的卷子,也知道了自己的分数,都是四百不到的分数,就算没有女学生,也轮不到他们中榜。

一番看下来,大家都无话可说,垂头丧气地接受了自己的失败,也不敢嘴硬了。

唯独一开始疯癫的那个学子还咬着不放,说:“谁知道背后怎么舞弊的呢?考试时倘若针对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知秋走了出来,她朝这个不要命的考生说:“你的意思是咱们内帘外帘都有女人,所以一起舞弊她们让她们考出这样的卷子吗?”

顾知秋说:“我顾知秋一来应天就进了贡院出题,我是山西人,一直在京师做事,与诸位女学生也不相识,到今天放榜才出来。一个月与诸位大人同吃同住,官军包围,一个苍蝇都不得出,你告诉我,我怎么舞弊?

“女学生们和你们一个考场,一场考生男女混杂,场内号军有男有女,明远楼上有官军瞭望巡视,就算女吏想帮助女学生,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舞弊?

“考后每一张卷子都是匿名于我们跟前,都是所有人一起打的分数排的名次,你到底指控谁舞弊?

“难道我们这么多考官同考官、内外官军、外帘本地父母官……就为了女学生能考中区区十个举人名额全都上下一心睁只眼闭只眼吗?不然你告诉我,我们是如何在这个机制下精准舞弊弄出你所谓的‘暗保底’的?”

她一番话把这个学子说得哑口无言,然后顾知秋放过了其他人,对这个带头造谣生事的人说:“在我们给出必要答复的情况下,你依旧危言耸听造谣生事,没有任何凭据就捏造是非污蔑我等官声和女举子名声,质疑朝廷乡试改革的国策,抹黑朝廷形象,其心可诛,按照大越律即刻收押,废除功名,永不再录!”

话音刚落,这位带头闹事的学子就被官军们拖了下去,顾知秋的眼睛扫了剩下的学子,问:“诸位可还有疑问?”

众人听到那人鬼哭狼嚎哀求的声音两股战战,都摇头说没有,说自己刚才是一时糊涂。

顾知秋就说:“你们先前有疑问,我们已经给出了合理答复。我已经记下你们名姓籍贯,今日始闻所谓‘暗保底’之语,倘若坊间再有此传言,你们便是散布谣言之人,裹乱是非之人其罪当诛!到时候人头落地希望你们也继续嘴硬!”

这群学子忙说自己不敢,顾知秋冷笑了一声,移步走了,一个官吏给她披上大袄,道:“那样的小事,您何苦亲自给出答复?每一次乡试放榜之后其实都有这样的笑话,这一回有了赋分制也能叫他们对自己水平更有数,省得回回都是怀才不遇,谁挤掉了自己……”

顾知秋就说:“才考中了十个,就什么暗保底,区区十个而已,就有这样的想象力编出这样的故事,来日考中的更多了岂不是要跑到神佛殿前说神佛也帮忙舞弊了……”

“嗐,这种人回回都有,以前是怪别的,这回有了女人考试,就开始怪女人考太好了,几千个考生里每次总要出几个脑子有病的,叫您看笑话了。”几个本地官员跟在顾知秋身后笑着道,他们虽然也都是男人,却也看不上这样的人。

顾知秋听了拳头暗暗捏紧了一下又立刻放松了,没再说什么。,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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