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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第144章 【腐朽落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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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六, 朝中复议光慈皇后追谥为帝之事,依旧是两帮争吵不休。

主张只追谥皇祖吴王的那群人在朝中申斥支持主张追谥光慈皇后的人为“朝中奸逆”,万请元新帝勿要轻信小人言一意孤行。

说来说去就是“法理纲常”四个字, 中书省萧悫坚持不肯拟旨下诏, 元新帝罢朝再次搁议。

等下了朝,元新帝私下对长公主感慨道:“朕篡得了这天下, 却竟然改不得这狗屁法理纲常?”

长公主便说:“阿父, 你何曾篡了天下?”

元新帝道:“我不造反我能当皇帝?文臣们嘴上一套一套的, 什么仁义之师、顺天道而行,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天道, 我只知道我在当时做了悖逆之事, 就是造前朝的反。”

长公主沉思一会,便说:“前朝倒行逆施,不配再为人君,阿父顺应天时讨伐。既然天下可篡,所谓纲常难道不可篡吗?

“难道千百年来的道德纲常从未有过变化的吗, 倘若过去的纲常道德无法顺应当时的世情, 就是落后腐朽的纲常,落后腐朽的事物必将淘汰, 那些人就是腐朽落后旧事物的代表罢了,也会被淘汰掉的。”

元新帝觉得长公主说的这些道理鞭辟入里, 元新帝年轻时就跟着小时候生而知之的长公主学这天外“王道”,自己悟一半再选择性时而用用,

于是他道:“既然王朝可以颠覆, 制度可以改变,那什么法理纲常又有什么不能变的?你说得对,但你老子我很痛心, 我的肱骨之臣里居然有这么多腐朽落后的东西。

“咱这些年,日日教着他们学新的思想,结果把咱的话当耳边风,打量着我舍不得动手,拿什么死谏要挟咱!

“个个都是猪脑子,做事效率不高,学的一肚子学问全想着跟我顶嘴,我上个朝骂个人都不得爽快,我愿意骂他们,那是爱他们,哪天我不骂了,一个个全等着死吧。

“虽然你小时候说的什么未来民主之势很不错,但我这暴脾气民不了,还是什么独|裁君主专|制适合咱,这天下还得靠我老凌家独|裁着几代,部分文臣心思不在怎么当好差上,天天就想着怎么跟我抠字眼,戏弄我!

“要是跟他们玩民主,回头就能把咱架空了,然后弄成魏晋世家林立,给我开那个什么历史倒车,苦的还是老百姓。

“哎,还是先苦一苦我的名声吧,将来被骂独君暴君也是我的福气。”

长公主被元新帝的话逗笑了,元新帝又叮嘱她:“你将来也得独|裁做君,你脑子里那些时髦体制可别全拿上来搞,太吓人了。”

长公主看了元新帝一眼,问他:“您舍得立我做君了?”

元新帝就说:“我又不是缺心眼,我都五十朝外了,国本是得立了。

“我要没想过立你,我早打发你享福当个清闲长公主,多赐几个驸马面首给你,天天在家里开宴会看歌舞,何必要提溜你到朝上来呢?

“你娘就留了你这么一个姑娘给我,我再没有良心也不能拿你当磨刀石啊,你是个公主也不需要当磨刀石,我用你是真的觉得你当用,不然你天天闲家里发霉多浪费啊。”

长公主不语了,她看着自己的父亲,元新帝又说:“就算我不立你,也不会立二郎三郎的,他们背后谢家无足轻重,霍家尤其是霍几道真是又年轻又有野心。

“我一死若要立二郎三郎,你的羽翼必然要被剪除掉,不然你没法在新君那活命,你去了羽翼,霍几道来日成了新君的舅舅。

“前面的老臣死的死、病的病,要么就跟着你,霍几道到时候就彻底无人压制了,霍几道这人性格骄纵又有功自傲,他上面必须得有人压制着才驯服些,你觉得二郎三郎有那个能耐吗?”

凌太月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身临帝位的父亲还能这样直接地交流,元新帝当了皇帝也没想着学正常皇帝那样跟自己女儿玩心眼子,他没当皇帝前私下里与女儿可是无话不说的,什么离奇的话他们都能说。

凌太月还很小的时候私下里偶尔冒出各种“造反”言论,什么“大楚兴,陈胜王”、“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粮”,那时候凌太月还小没什么戒心很容易被元新帝诈出来一堆造反言论。

一开始元新帝就觉得这是“帝星入怀”的某种症状,反复叮嘱才学了说话的姑娘在外面别这样。

结果小时候凌太月一边吃着米粥一边露出牙床上才长了几颗的牙齿,一脸鄙视地看他:“从来没有什么帝星入怀,你这是封建迷信……唔,去掉封建,你这是迷信。我又不是傻子,我出去肯定不这样的!”

然后凌太月那对傻爹傻娘就对视了一眼,感慨道:“你说这星星入怀时是不是哪里被砸坏了,尽说这种咱听不懂的傻话!”

凌太月自从发现自己穿越之后,观察了一下世道,发现自己处于乱世中的一个平民之家,于是她就没打算过在至亲跟前掩饰过自己的奇异之处。

反正乱世当前普普通通的才是最危险的事情,要是家里当她是妖异直接处置了自己,那就当自己打出了“落地成盒”的结局趁早结束吧。

那时候刚降生的凌太月对穿越之事就是一种玩游戏的感觉,没有很深的代入感,对这个世道也没有归属感。

但是这个时代的父母让她渐渐地对这个时代有了真正的沉浸感与代入感,凌太月才想着她要用自己的智慧去改变这个世道。

一晃将近三十年,连凌太月也说不清自己那个穿越前的前世是前世还是庄周梦蝶而已了,她哪怕在这个时代做了很多超乎常人的事情,可是她也渐渐觉得自己就是这里的人了,这一路遇到的人与事叫她对这里越来越有归属感了。

更何况,这个时代是她亲手参与缔造的。

就连眼前这个做了十几年君主仍然可以对自己坦诚相待的君父也是被她驯化了一半的父亲,长公主看着元新帝,突然看了一眼父亲头顶的白发,说了一句:“阿父,你老了。”

换其他人对君主直言“你老了”是不要命的做法,可是长公主这样说,元新帝却忍不住摸了摸鬓边,然后继续说:“你看,这局面就是‘女壮父已老’了,上一个类似这样的弄了玄武门之变。

“我可不想哪天做着梦,身边人屁滚尿流地跑过来说‘太上皇,您那英明神武的皇帝闺女已经抵达了她尊贵的太极殿了’,你说,要是我们父女之间搞成那样有意思吗?这个变那个变的,兵马将士的命不是命吗?”

凌太月笑了一下,忍不住抱怨道:“阿父,您又学我小时候讲‘地狱笑话’了。”

“阿月啊,这件事我不会妥协的,你大母我横竖得给她孝顺个皇帝的名分。什么未有追谥女帝的规矩,那是别人家当皇帝的规矩,我都造反当的皇帝了,学别人规矩作甚!新世道新规矩,至于那些腐朽的落后的,也该被清除了。

“事不过三,我真的要杀人了,因为咱想好好过中秋。”元新帝嘴上混不吝的,神色却哀怒难辨。

八月十二,元新帝朝上第三次提出要追谥母亲为孝圣光慈皇帝,萧悫上前,元新帝抬手打住他,道:“萧相暂勿言,三思而后行。”

萧悫一直跟着元新帝为臣,自然知道元新帝深意,他第三次拒绝给元新帝台阶下拒绝拟旨,元新帝也容不下他这样一条逆骨在中书省了,不然他置君权威严何在呢?

况且他还是阁相,一而再再而三地驳斥陛下,元新帝发怒自然也是先拿他当靶子的。

萧悫什么都知道,其他阁臣这几天私下都劝他别再糊涂了,可是他一日是阁相一日就有自己的相权,朝堂不是皇帝的一言堂,之前长公主弄什么女爵制度他没说话,因为那是个别几个女人家的传承方式。

可是天家怎么能学这不伦不类的一套?

自古以来君权传承都是嫡长子继承制,出尔反尔的没有正式的法理规章就是为以后埋祸根,天家是全天下的表率,上梁不正下梁歪,到时候这世道礼道一塌糊涂,乱世又在眼前了。

嫡长子制度不一定好,可是它稳定明确,稳定明确的制度意味着安全,天家的制度最是需要稳定安全的,因为天家的内乱波及的是百姓。

于是萧悫对着元新帝决绝地笑了一下,元新帝见了就知道萧悫是真的要和自己刚到底了,他很想捂住他的嘴,可是他只能看着跟着自己从开国前走过来的老臣说:“请陛下收回成命。”

“老悫,你还是不肯为朕拟旨?”

萧悫跪下道:“臣不能。”

元新帝惋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当场除了萧悫的官服请了廷杖十次,除萧悫阁相职权之权。

萧悫缓缓将头上的乌纱帽放下,然后重重叩首道:“臣伏拜君恩。”

然后他就被安静地架着出去了,于宗因继续上前道:“萧相何过之有?”

元新帝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摆着帝王没有情绪的脸,心里觉得是他把萧悫给带坏了,略带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于宗因站着又引经据典说了一堆,元新帝淡淡听完,忽然说:“于卿,你说这个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于宗因猝不及防地被砸了这个问题,不知皇帝深意,元新帝继续说:“那你说人是先有母亲,再有儿子,还是先有儿子,再有母亲?”

“去你的越母追祖!狗屁不通的话就不要包着圣人之道恶心朕了!”元新帝面带薄怒骂道,于宗因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次帝王是真的生气了。

“越母追祖?没有我母亲,我祖父能凭空生育出我这个孙子来?既然我母亲生养了我,她为何不能成为我嗣统里的一环了。

“还是你于家有奇术,竟然能跳代生子?你不是你娘的,也不是你爹的,是你祖父有感而孕的东西,所以你只认你祖父的嗣源!你和我们大家伙不一样,所以能说出这样无亲无义的话恶心咱三回!”元新帝骂道。

于宗因在帝王之怒下说不出话来了,然后元新帝指着前排几个人道:“快,先拦住他,别叫他死谏喽!”

并未打算死谏的于宗因猝不及防地被前排几个侍卫给薅住了。

元新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你们好好说话,有道理,咱自然会听。

“别动不动地拿着大好头颅往太极殿的柱子上砸,砸得血到处都是,最后还是朕花钱请工匠重新刷漆!刷了多少回了,有意思吗?

“真想死哪怕吊死在宫门外呢,还好收拾。下次谁再死谏,我话放这里了,你死了也欠咱重新刷漆的钱呢,你死了不要紧,我横竖要找你家里人要钱去!当刷漆不要钱是吧?”

于宗因抬头:“臣并没打算……”

元新帝:“捂住他的嘴,他要咬舌自尽!”

然后于宗因就被侍卫拿手帕捂住了嘴,元新帝看着他说:“咬舌自尽也不行啊,血流得到处都是,万一把你隔壁几位衣服弄脏了呢。人家做官不容易,起早贪黑的,官袍贵着呢!

“你别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钱的事情是小,咱朝堂不是刑场,你们在这死啊活的,多伤害同僚的心理健康!人家好好上个朝就看你个血光之灾多晦气!这让人家还敢上朝当官吗?是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于宗因无助地放弃挣扎,然后打廷杖的侍卫进来禀告道:“禀陛下,萧大人的廷杖已经打完。”

“我多仁慈,我哪怕打个廷杖,我也不在你们跟前打,我拉老远去!”元新帝袖子一揣说道。

然后他对于宗因:“你不怕死,肯定也不怕疼,来,正好送他也下去打十下,别天天寻死的。”

于宗因这时候才抽出嘴里的手帕道:“臣未想寻死,陛下何故戏弄臣?”

“没想寻死?那是咱应激了,没办法,之前你这个位置的有不少会死谏的,我也是吓怕了,防患未然而已。但是,我可没有戏弄你,拉下去,打十廷杖!”元新帝吩咐道。

然后元新帝对王伯翟道:“给我拟旨,这事没有争议了,散朝!”,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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