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能赶在今天比试的时候找到世界音乐委员会帮张安琪澄清,已经很不易。
当年傅含雪对张安琪做的那些恶事,连警察都没有找到证据。
现在过了三年,要想再去找,也很不容易。
但任何事只怕有心,不容易不代表不可能。
现在一举将傅含雪拿下才是最好的,否则再给傅含雪喘息的时间,更容易节外生枝。
傅含雪今天连番受到打击,几乎都要撑不住了。
现在听到叶水苏还要再将她打入谷底,她的声色明显已经泛着不小的激动了。
哪怕当着众人的面,她看向叶水苏的眼中,也明显有恨光流出:“叶水苏,你说的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承认我用了张安琪的作品,可那是三年前有人卖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张安琪的作品,也根本不认识她!张安琪说的那些,都是平白无故冤枉我的!叶水苏,你已经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让我去死吗?”
傅含雪的脸色发白,死死地盯着叶水苏,好像她真的有多么无辜一样。
同样的,她也在攀扯叶水苏,在装着可怜,还想矛头转移到叶水苏的身上。
可是显然,已经没有跟以前那样
的效果了。
叶水苏看着傅含雪这样的反应,只是冷笑。
还三年前有人把张安琪的作品卖给她?她根本不知道张安琪是谁?
看她那样眼泪汪汪的样子,如果不是前世就知道了真相,叶水苏真的要相信她了。
可惜,傅含雪如今所有的丑恶,都已经在她面前展露无疑了。
而且,之前傅含雪以自杀来威胁她,她还会假装真的自杀,因为还有人相信她。
现在她明知道没有什么人相信她了,就算她再叫嚷着要去死,也不会真的有所动作了。
因为她很清楚,现在,哪怕她真的流血,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叶水苏对着傅含雪冷冷地勾了勾唇,她张扬冷冽的模样,跟此时傅含雪凄惨的模样,有很明显的对比。
在叶水苏的耀眼光芒下,傅含雪仿佛是一粒尘埃。一粒恶毒的尘埃。
叶水苏对傅含雪道:“是不是冤枉你,张安琪说的这些,B国警察局都有档案,现在这些档案已经被提了过来,再有张安琪这个人证,是有证据可以证据你涉嫌害死了张安琪的丈夫的。能不能给你定罪另说,这些证据,至少足够让你先拘留了。
傅含雪,不要挣扎了
,如今你恶毒的獠牙已经被所有人看到了。如果你自首,把你曾经做过的事如实地说出来,只怕还对你有好处。
否则,只会让你落得更惨的下场而已。
当然,这都是你应得的。”
叶水苏的语气很淡,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压迫着傅含雪。
傅含雪实在没有料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费尽心机筹谋的一切,全都毁于一旦了。
她的名声,她在今日所失去的一切,只怕都不会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让她摆在叶水苏这个贱人手里!
她做过的恶事不止张安琪这一件。
现在叶水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张安琪给找来,她实在是不知道,叶水苏是不是手里还掌握着其他的事。
可是,她怎么能进拘留所呢?
她还是不服输!
不管叶水苏往她头上扣了什么盆子,她也还是想要翻身的啊!
傅含雪也没有按她说的那样就要去死了。
她阴狠地剜了叶水苏一眼,那样的目色,来自地狱,是她本来的颜色,只一眼眼神,仿佛都能把人给吃了。她那样的样子。如果胆
小的人看到了,只怕还要被吓到。
但叶水苏不会。
叶水苏只是冷冷的、无畏地看着她,在气势上,反而还压了她一截。
而此时,除了张安琪的陈述以外,尽管叶水苏一方也没有摆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众人还是对要将傅含雪拘留调查没有什么异议。
今日一日下来,众人已经对傅含雪的人品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而且傅含雪偷了张安琪的作品是事实,傅含雪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才能也是事实。
如今众人已经不带滤镜看傅含雪,很明显,与张安琪有关的事,就算不能百分百确定张安琪丈夫的死就跟傅含雪有关。
但傅含雪牵扯进了其中,又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做了此,至少拘留傅含雪、对她立案调查,那都是必须的。
傅含雪如今无疑已经成为了过街老鼠。但她还是没有完全死心。
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傅翊宇。
现下,叶水苏对她咄咄逼人,而傅凛南被叶水苏蛊惑了,能帮到她的,也就只有傅翊宇了。
傅翊宇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傅含雪,眼中并不掩对她的厌恶。
傅含雪的心凉了凉。心中也是闪过了
一抹狠光。
她的拳头攥了攥。现在所有人,都要放弃她了,是么?
这个时候,高朗在傅凛南的示意下,带了两个人走到了傅含雪的面前,道:“傅小姐,清随我去警察局。”
高朗的话颇有些强硬,其中也没有恭敬的意思。
而高朗的意思就是傅凛南的意思,在哪怕傅翊宇都不帮她的情况下,傅含雪是没有任何办法违抗傅凛南的。
可是,虽说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已经很遭了。
但如果她真的进了拘留所,那么眼下,又是对她更糟的另一种局面了。
而且,让她进拘留所是叶水苏的提议,无论如何,她就是不想让叶水苏得意!
这个贱人,今天害她这么惨,她一定会报仇的!
眼看着高朗身后带过来的两人已经向她走过来了,大有她不走,就要强迫带她走的架势。
傅含雪的眼中,不免更扬起了恨光。
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去抗拒那两人,只是咬了牙,掉了几滴眼泪,仰天做一副悲戚的状态,道:“爸,你去得早,女儿现在被人这么冤枉,也要给你蒙羞了。”
说着,她的眼泪就好像不要钱似的,更快地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