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有勇气去面对所有事,哪怕事关生死。
但有些事事关叶水苏,就是有例外。
他也还记得,今天早上他伤害叶水苏之后,叶水苏离开房间的时候,脚下那飞快的步子。
所以对于他对她的伤害,她还是害怕的吧。
可是害怕,现在怎么又过来找他了呢?
叶水苏不在他的面前,他还能勉强抑制住自己,虽然这很令人难受。
但是叶水苏现在来了他的身边,他所有对她的思念,就都不由得喷涌而出了。
高朗已经适时地离开了。
叶水苏感觉到了傅凛南的伤感,她的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心疼。
她抬手,在傅凛南泛着淡红的眼眸旁触了触,启唇出声,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了:“怎么会?凛南,我怎么会不想见你?”
傅凛南贪念着怀中叶水苏的一切,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她的声音,她的所有……
接着,似想到什么一般,他垂了垂眸子,让叶水苏背靠在了车上,他靠近着叶水苏,抬手,扯开了叶水苏的衣领。
接着,叶水苏曼妙的身子上,一道泛红的伤口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伤口已经结
痂,好了很多,但那样泛起来的红,还是刺了傅凛南的眼。
他轻抚着那道伤口,又垂头,亲了亲,道:“水苏,还疼吗?”
虽然他不愿意去面对,但他今天一天还都在记挂着叶水苏的伤口。
也虽然知道叶水苏会医,自己会处理,但现在叶水苏来了他的面前,他还是要看过才安心的。
因为需要平衡身子,叶水苏的手搭在了傅凛南精硕的背上,落手处,就是隐约的肌肉。
她摇了摇头,软声:“不疼。”
倒是被傅凛南吻得痒痒的,酥酥的,身体轻易就带出了电流来。
叶水苏想着,但是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而,傅凛南在亲吻叶水苏伤口的时候,有淡淡的血香味传入他的鼻腔。
不知怎么的,他就感觉身体里有股被压制的力量仿佛被激了起来。
他很清楚这股力量是什么。
他将叶水苏被扯开的衣服重新放了回去,接着,他也离开了叶水苏的身前,只离开了一小步,跟叶水苏拉开了一些距离,就看着叶水苏道:“你走吧。”
叶水苏愣了愣,原本她侧贴在车上,现在她站起了身来,不解地看着傅凛南道:“走?去哪里?”
每当叶水苏的身影落进他的眼眸的时候,他总是心动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压制住了心底的心动,似乎没有什么情绪的对叶水苏启唇道:“离开傅宅,回江家去。”
总之现在,不要留在他身边就好。
他怕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病,再伤害到她。
叶水苏对此却更加不解了,她靠近了傅凛南,拉扯上了他手臂上的衣襟,料子柔柔的,还是她熟悉的、喜欢的触感。
她摇了摇头,道:“不,我不回去。我今晚要在这里陪你。”
而且,她还有重要的事要找傅凛南。
傅凛南却也没有推开叶水苏,只是看着她,还是那样颇为克制的、好似没有什么情绪地道:“我不用你陪我,你在我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病,就会伤害你。”
今天早上叶水苏在的时候,算是他发病比较严重的一次。
他无意识地就咬了叶水苏,吸了她的血。
而叶水苏不在的时候,从从云华寺上下来之后,他的病情不可预料地加重,他也有过其他忽然发病、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
严重的时候,他毁了整个房间的东西。
而等他恢复清醒,却只对
自己做过的事记得一点点。
而且,找过顶级医生治疗了,暂时根本没用。
就他这样的状况,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怎么能把叶水苏留在他的身边呢?
昨晚上他不过就贪念了叶水苏一次,觉得不会有事。
可是结果呢?今天早上他做了什么?
如果是以前,叶水苏如果来找他……
可是现在,他就算再不舍,又怎么能把叶水苏留在他身边?
傅凛南推开了叶水苏的手,转身就走:“我会让高朗送你回江宅。”
他不能再跟叶水苏待在一起了,他怕再待久一点,他又要舍不得叶水苏了。
却他才不过刚往前走了两步,叶水苏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紧紧的,似乎生怕他走了、所以不愿意放手的那种。
“凛南,我不回江宅,我要陪在你身边!”
傅凛南现在这种状态,她怎么能离开呢?
如果今天不是为了去找顾青和给傅凛南治疗,她早上也不会走。
叶水苏又不等傅凛南回答,就快速地道:“凛南,我就是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所以才来找你的。我给你找到了新的治疗方法,只要试试,就一定
会好的!凛南,你……”
不等叶水苏说完,傅凛南就打断了她,他的声色中泛着一抹淡淡的无奈:“水苏,你想得太简单了。我的病,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你给我做的药丸,我早就吃了,都吃了,不是没用吗?”
“不仅是你的药丸,我找医生治疗了,关于我的病症方面的国际顶级专家,他还是对我的病束手无策,说要等研究研究,才能给我确定的答复。”
如果他想,他怎么不希望自己好?怎么不希望自己好好地可以将叶水苏抱在怀中?
可是所有的办法他都试过了,没用。
他还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傅凛南转身,抚住了叶水苏的发丝,眼眸还是泛着淡红,声音倒是轻柔的,又继续道:“水苏,听话。我比任何人都想让你陪在我身边,可是现在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眸色,似乎又更红了红:“你先回江宅,听话。等我好了,到时候就算你想走,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只是,现在的状况,他倒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好。
傅凛南说着,不舍地抚了抚她的面颊,看着月光下她迷人的红唇,他很想狠狠地吻上去,狠狠地占有它,哪怕只一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