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和叶水苏都长得美,不过叶水苏是那种精致的、出尘绝丽的美,牧然五官也不错,但更偏英气一些,许是从事艺术行业的缘故,她的身上天生带有一种不羁的气势。
二人走在一起,都好像一副绝美的、风格不同的名画一般,街道的一切,都成了她们的背景。
牧然侧头看了叶水苏一眼,淡笑,语气诚恳:“叶小姐,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不然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牧然笑起来很好看,也带了一种不羁的气质,她的话语虽然平常,但细细听来,倒流露出一种洒脱的味道。
她也很清楚,刚刚她自己的情况,有多么地危险。
在牧然的身边,叶水苏觉得颇为舒适,她回视了牧然一眼,亦是勾了一抹笑:“牧小姐,不必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
先前发生了紧急情况,叶水苏一时着急,直接叫的是牧然的本名,现在情形舒缓了下来,她也就更礼貌地叫牧然牧小姐了。
不过,虽然她和牧然也不过才见了两次,但牧然给了她一种颇为亲近的感觉,叫她牧小姐也好,还是牧然也好,都让她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有的人不过见了一面,就可以一见如故,有的人哪怕日日相见,也注定只能形同陌路。
她觉得她和牧然,就是前一种。
叶水苏又道,声色中有些担忧:“牧小姐,你的心脏病经常病发吗?”今天的情况,却是很危险,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她在救牧然的时候,牧然是临近死亡的!
牧然摇了摇头,回复叶水苏道:“不会,我的心脏病不严重。只是最近忙,好像忘了按时吃药,加上刚刚跟那个抢劫犯动了手,这才突然发病了。本来就算发病了,我包里也有药,吃了就没事了。没想到打斗中,我的包被甩走了……流年不利!”想起刚刚,牧然倒也觉得有些惊险,不过反应并不强烈。
想起刚刚牧然想也不想就冲进小巷子里追抢劫犯的画面,叶水苏不由得对牧然多生起了一些敬佩之感:“牧小姐,你刚刚真的很勇敢。”
又道:“工作再忙,牧小姐也该注意身体,否则身体不好,牧小姐想完成什么作品,只怕到时候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有病不按时吃药,尤其是心脏病,怎能不危险呢?而且她也说得很对,牧然以后是要有一番大成就的,不注意着身体怎么行
?
细细来看,牧然的身上的确透着一种常人鲜少有的侠义之气,她似是学着叶水苏刚刚的语气说话:“不算勇敢,都是举手之劳。”又沉吟了一番,“你说得没错,身体是一切革命的本钱。”
这时,牧然看到了街边的一个咖啡馆,她面上依然挂着一种带着不羁的淡笑:“叶小姐,为了感谢你今天救了我,我请你喝杯咖啡,赏脸吗?”
咖啡馆名叫“悦时光”,就在陶色酒吧的旁边,叶水苏目色深深地看了一旁的陶色酒吧一眼,又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六点四十。而江辰希和宁春洁约的时间、以及她和许玉蕊约的时间,都是晚上七点。
江辰希是提前进了酒吧的,这会可能已经跟宁春洁见上面了。她原本也想早点进酒吧的,不过么……
叶水苏想了想,没有犹豫多久,就对牧然扯了一抹淡笑:“我很荣幸,但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其实她今晚颇忙,不过在她看来,牧然此人颇有魅力,她的确想跟牧然结交。而《暮阳》剧目正是忙的时候,牧然能因此忙到药都忘记吃,她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机会和牧然交谈,会是什么时候了,这会距离晚上七
点还有二十分钟,她借此和牧然交流交流,应该很值。
牧然也笑,看了叶水苏一眼:“正好,我的时间也不多。”
叶水苏笑着点了点头,和牧然一起走进了“悦时光”咖啡馆。
临了,叶水苏暗里往一旁的陶色酒吧看了一眼,又侧目扫了一眼牧然,目色深了深。
说起来,之后傅晟会对《暮阳》剧目动手,牧然作为《暮阳》的导演,在之后她同样会反借《暮阳》对付傅晟的时候,或许也会找牧然帮忙也不一定……
此时,陶色酒吧内,这里灯红酒绿,一派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气息。
宁春洁提前从办公室下了酒吧,江辰希也提前进了酒吧,二人在约定的七点之前就已经碰上面了。
宁春洁穿着一条粉色的套裙,禁欲而又纯洁的风格,酒吧的灯光下,将露不露的样子十分撩人。
此时,不复在傅晟怀里的笑得妖媚,宁春洁整个人都似乎透着一种清纯的气息,这样的清纯气息,乍一看颇为吸引人,但再多看两眼,总会觉得那太过于浮于表面、根本不是真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江辰希。因为
是明星的缘故,江辰希此时戴着帽子和墨镜,将自己遮挡得很好,轻易看不到他的脸来。但就是这样与寻常人不一样的装扮,反而让宁春洁更容易辨别他。
宁春洁走到了江辰希的身边,软声唤:“辰希。”
墨镜的阻隔下,轻易看不到江辰希此时面上的神情来,他似是看了宁春洁一眼,淡淡应了一句:“嗯。”
宁春洁又指了指一个僻静的位置:“辰希,我们去那里吧。”
江辰希没有拒绝,到了宁春洁所指的位置,江辰希摘下了墨镜,只戴了帽子,酒吧里的光线偏暗,加上所处的位置的确偏僻,虽然酒吧人不少,倒也没有什么人特别注意到他。
宁春洁开了两瓶酒,给江辰希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故作纯洁的眸子,对江辰希目送秋波:“辰希,我们来喝酒吧。”
江辰希的模样还是那般的帅气阳光又温暖,哪怕身处这昏暗的酒吧,他也好似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男一样。
他修长的手扣住了面前的酒杯,看着桌上了酒瓶一眼,又扫了一眼宁春洁,面上虽然还挂着笑,但只浮于表面,并不入心:“这种酒很烈,你以前不是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