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换好衣服,自信地推开屋门,摆了个pose给孑令虎看:“我可爱吧?” 孑令虎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然后给她系好腰间的蝴蝶结:“很好看,走吧。” 今天是姜愿生日,他们早就定好了行程。 中午吃火锅,下午去猫咖,晚上吃烤肉,带着蛋糕去KTV玩到凌晨。 一切都那么让人满意,充斥着姜愿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美好。 孑令虎会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东西,手里照旧看着手机,但回答她的话语从来不含敷衍。 他就像是她做的梦,像是姜愿曾经和小偷一样,翻着小说与视频,看过的,那些人的美好生活里的保护者。对姜愿来说,孑令虎就是这样的人。 姜愿曾经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学着小说里的永生者睡个昏天暗地,或者靠着魔法开个店看世界变迁。 然后这一切都在遇见孑令虎后被打了个粉碎。 那个银发的少年笑得特别好看,绿色的耳坠和他人一样在太阳底下发着光。 孑令虎不是好人,姜愿也不是,但姜愿因为喜欢他,所以会害怕。 害怕事情变成这样—— 姜愿堵在巷口,地上躺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她身后是身上有不少伤口的孑令虎。 男人看着姜愿的目光满是恐惧,嘴里不停念叨着怪物,他蜷缩着身体,不停颤抖,指着姜愿叫着怪物。 姜愿手上握着魔杖,她的左手还在滴血,身上的裙子也有不少血,从伤口在左臂来看,这些血明显不是她的。 匕首在地上泛着冷光,与它伤口对应的是莉拉妮的手臂,孑令虎身上的伤,还有那个男人。 姜愿不记得这是自己放的多少个钻心咒和夺魂咒,她在男人清醒时用钻心咒折磨他,用夺魂咒命令他伤害自己,怎么伤害孑令虎的皆用两倍还到自己身上,而快死时,莉拉妮会用愈合如初帮他止血和修复一些伤口。 她的眼睛闪过红光,举起魔杖就要释放下一个不可饶恕咒。 “愿愿。”小虎喊她。 红光消散,姜愿撇过头,声音极小。手上的魔杖被一个火焰熊熊毁尸灭迹。 警车刺耳的声响由远到近,蓝红色的光照在她身上,被全部挡住,没有一点刺眼的光落到孑令虎那边。 · 屋子里,暖黄的灯光照亮他们的房子,将姜愿和孑令虎都放在了灯光下。 姜愿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温水不吭声,孑令虎坐在她对面。 热水在时间流动下已经升不起一缕热气,钟表还在滴答滴答作响,成为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声音与动静。 和警察解释完她和孑令虎是遇上匪徒之后,警察验完已经疯掉的男人的伤口,包括周围的监控,这才放她和孑令虎回家。 警察可以骗过,她可以瞒过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监控她都可以换掉。 孑令虎可以一忘皆空,她还是那个白纸姜愿,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那晚遇到了匪徒,匪徒想对她动手,孑令虎阻止他,然后自己反被匕首砍下伤口,莉拉妮也伤到左臂,但随后男人就发疯了。 这很完美,哪怕记忆再不对劲,孑令虎也会相信她。 可她没有动手。她和孑令虎回来之后已经这样对坐半个小时了,姜愿没有抬头看孑令虎的勇气。 杀蟑螂,老鼠,都可以是玩笑,时不时拿出来笑一笑。但是姜愿,姜愿没有杀人,她用无数个夺魂咒钻心咒把人弄疯弄到濒死。 还保持着理智。 一切都毁了。她想。 你要走了吗?她无声的在心里问。 可以走之前抱抱我吗?她想。 她没能忍住哭泣。 眼泪落到染血的裙子上,也不能将干涸的血迹再晕开,只能打湿着代表她罪行的裙子,淡绿色的长裙满是褶皱,上面遍布着脏污的血迹。 匪徒是活该,那么不可饶恕咒她又是怎么熟练运用的? 姜愿就那么低着头哭,也没有发出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这里倔强什么,一个一忘皆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她为什么不用呢。 良久,她听到一声叹息,旁边的沙发陷下。 孑令虎抱住了她,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 “哭什么?”他擦掉姜愿的眼泪,擦干净她的泪痕,打开沙发旁柜子的抽屉,里面装着木梳,他轻手轻脚地整理着姜愿的头发,“怎么总是这么爱哭?” 孑令虎摸摸她地手臂:“还疼吗?” 姜愿怯怯伸手,蓝色的光芒绕上孑令虎,替他治好了身上的伤。 “不疼。” “小虎,不怕我吗……”小姑娘声音颤抖,她总觉得自己快碰不到小虎了,她不敢,也不想用这样阴暗的自己去面对小虎。 你为什么不怕她啊,你为什么不讨厌她啊。 你骂骂她也好啊,说她表里不一也好,说她恶心也好,说她原来心肠恶毒也好。 小虎… “为什么我要怕你呢?”孑令虎说,“你是姜愿,或者不是,都没有关系,因为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我所喜欢的,所在乎的。” “是面前这个哭泣,为我会不会离开不安的人。” “是会用不可饶恕咒,也会用愈合如初的人。” “是我会接受每一个的地方的人。” “愿愿。” “我在,别哭了。” 姜愿最后是哭得泪了才睡着的。她并不是什么好人,她能熟练运用黑魔法,熟练使用不可饶恕咒,她的恶意一点也不少,她折磨人的恶意一点也不少。 姜愿不喜欢这个世界,可她遇见孑令虎之后的日子都是惊喜美好,她没办法去无视那些冲进来的阳光。 孑令虎坚定地选择了她。 没有被人坚定的选择过,没有人看见过黑暗面还没不带恐惧厌恶的拥抱她。 但是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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