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元儿以后要开开心心的,毕竟你父王要还俗了,娘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沈念念如是说着。 “嗯嗯,娘回来了就好,元儿想听娘弹琴谱曲,娘你宫宴那曲是要给父王听的,你记得吗?” “给你父王听的?那是我随手弹得曲子。”沈念念愈发的不知所措,她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全凭着本能,之前会就会,不会她也没法子。 元儿起身怔怔地瞧着沈念念:“那首曲子,是娘谱的,你说的等父王回来便给他弹,娘当时怀着妹妹。”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天下谱子那么多,或许是巧合。” “不是巧合,算了,不说了,娘回来便好。”孩子眉目间似有郁色,闷闷地,娘回来会哄他,叫他扮小猫,会给他做最爱的芙蓉糕,味道一模一样,会给他和父王做衣服,哪一样他不熟悉,怎么就不承认呢。 “娘,我给你学小猫叫,喵喵喵喵喵。”孩子似开心了起来,扮起了小猫,学起了小猫叫。 “真可爱。” “那亲我一口。”孩子扬起白净的脸颊,示意沈念念亲他。 沈念念欣喜,亲了孩子白白嫩嫩的脸颊,香香软软,回味无穷,“顺便把你父王亲一口。” “哦哦,好啊。”元儿乐的拍着手叫道。. 沈念念伏下身,亲吻着了尘闭着的双眸,吻着他,了尘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如蝴蝶的羽翼般。 他就知道,这沈念念成日对他不怀好意,垂涎他的美色,还让自己儿子学猫叫,他还俗之后天天让沈念念弹琴,照儿子的话说,沈念念会弹他妻子的曲子,回去他就让她弹,他想知道爱妻给他弹得什么。 沈念念吻地忘乎所以,她瞅了一眼旁边好奇的孩子,擦了擦嘴,抱起孩子放在他父王眼前,“你也亲,好好亲亲。” 被儿子亲的一脸口水的了尘,想坐起身子擦擦脸上的口水,但见儿子兴致高昂,不想打搅儿子的兴致,只得忍着。 哎,沈念念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令他措手不及,拉着儿子一起来“非礼”他。 “你爹好亲吧!” “好亲,但是没有娘软,没娘香。” 了尘心道,他就不该听这两人的谈话,他个大男人,能有个姑娘香软,这孩子。 “哈哈,你爹没元儿娇娇软软。” 了尘无语,这是被这两人嫌弃了吗? 沈念念余光瞥见了尘腰前凌乱的衣衫,先前被孩子扯乱了,她想帮忙把衣衫整理好。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尘那劲瘦的腰身,壁垒分明又鼓满力量,她情不自禁地上手摸了摸,极富有弹性。 元儿好奇跟着沈念念上手摸,他不怕他父王身上的伤疤了,元儿更将手探进他父王里衣下,一把摸住了尘身下那鼓鼓囊囊的一团,捏了捏挺软,好奇地问沈念念:“娘,父王这里软。” 沈念念瞧见元儿说的是什么地方,羞红了脸颊,如四月绽放粉嫩的桃花般醉人,眼神迷离,她打落了孩子的小手:“你别动你父王那里。” 了尘身子微微颤颤,身子渐渐浮上了一层粉色,这两人简直了,对他摸来摸去,还动他命根子,了尘有点忍耐不了,差一点起身呵斥儿子和沈念念别太过分,真是当他被迷晕了就动手动脚。尤其沈念念,他很怀疑,沈念念借机报复,顺便带坏他天真可爱的儿子。 元儿有点意犹未尽地把小手拿出来,“父王就这里软软的,其他的地方好硬。” 沈念念慢慢帮了尘收拢散乱的衣袍,一边说,“哪有这里软,还有地方软软的。” 孩子的眼睛亮了,娘最懂父王,她说的肯定对,眸中闪着光,亮晶晶的,“哪里啊?” 沈念念整理好和尚腰间的衣物,为他系好腰带,暗自叹了口气希望和尚醒来后没发现他两干的好事。 她指着和尚的俊脸,五官英挺,眉心微微蹙起,沈念念有点疑惑,刚好像她记得和尚的眉峰并未蹙起呀。 “哦。”孩子有点失落,他刚亲过了,虽然父王脸上有点肉,不似硬邦邦的但不软,嘴角的胡渣今日未刮,扎地他嘴疼。 沈念念示范,“你瞧着,你父王哪最软和。”说着伏下身去亲和尚那轻抿的薄唇,双唇相触酥酥麻麻的,和尚的唇果然软乎乎的,她咬了一口,他的唇齿溢满茶香,应当是早上喝了些好茶,她意犹未尽地尝了一口,砸了砸嘴,滋味好,犹如馥郁芬芳的茶般回味无穷。 此刻的了尘忍无可忍,蓦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似剑般锋利,霎时与沈念念四目相对,电火石光之下,措不及防四目相对眼神交汇,烫的她心尖一颤,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微微瞪大的美眸似水般流淌。 了尘见沈念念仍坐在他身上,呆呆愣愣,双瞳无助地看着他,他的青筋在额头上暴起,抬手捂住额头,呵斥道:“还不快下去!” 沈念念这才回过神,脑袋里满是她完了,和尚要收拾她了。 同样的,吓着了他身边的孩子,孩子惴惴不安,小手不知放哪里,坐在床上,内心忐忑。 沈念念火速起身,跟元儿坐在一旁,一脸无辜的样子,一大一小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一脸地不知所措,坐立不安,同时两双黑亮的眼睛泛着泪光,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 这两个,了尘有些无奈,一个是自己即将娶的侧妃,一个是自己儿子,横竖以后都是要跟他生活的人,他艰难地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冷着脸起身,出去洗了把脸。 回来时发现这两人已在阐室中面壁,仿佛在等候了尘的发落。 了尘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嗓音低沉:“呦,你们两个竟知道面壁思过?不是很能吗?在贫僧身上动手动脚,尤其你沈念念,你随我来。” 有些话不便当着孩子的面讲,他要好好的对沈念念说道说道。 他带着沈念念进卧房,顺手合上们,“坐。” 沈念念忐忑不安的坐在床榻前,瞧着和尚那一脸愠色,她的手不知放哪才好。 “沈念念你胆子大了,竟敢打贫僧的主意,见贫僧要娶你,□□熏心,对贫僧不轨?” 沈念念见和尚如此说,想起前两次的经历,咬着牙反驳:“哪有哪有,咱们这是有来有往,和尚,你不是对我亦有不轨的企图吗?” 了尘回想起前几次,是的,虽说沈念念平日里对他勾勾搭搭的,但是确是他先动的手,第一次以为是妻子在身旁,睡梦中差点将沈念念要了,第二次是他情动差点两人差点又成了事。 他的面色不愉,冷着张脸,没好气地道:“那还不是你要上贫僧的床,贫僧一介出家人,见你无所依靠,又对世子的事上心,难免对你有所关照。” 沈念念唯恐和尚对他出言讽刺,扑到他青铜似的胸膛里,和尚的胸膛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火热,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师傅,你就对我没一丝丝的感觉吗?你我好歹有了肌肤之亲,你这样说未免太无情。” 了尘刹那间不知所措,其实若说没感觉是假的,沈念念虽时不时冒犯他,不断挑战着他的底线,用孩子作筏子使他不得不忍下种种。这姑娘心地算是善良,懂一些道理,若是娶回去,他不必愁儿子的管教,省了很多事,更何况她确实像知知,有时他仿佛觉得知知就在他的身边。 不过知知从未如此热切,她总是对自己淡淡的,什么都为他考虑周全,打理体贴,他如今都不知在妻子心中是否爱着自己,在死亡的那刻是否恨自己使了些手段与她成亲。 每每从沙场回来时,他身上遍布伤痕,怵目惊心,他怕血腥味熏到妻子,忍着伤口处的疼痛沐浴洗漱,重新包扎伤口,鲜红的血溢满纱布,有时心酸难耐。 他亦不敢让妻子看他裸/露的身体,怕她嫌弃他身上累累的伤痕,丑陋的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才敢与他的知知欢好。 若是瞧见她嫌弃的眼神,他心中酸楚难耐,几天都缓不过神,暗恨当初不得不习武上战场,成了世家子弟口中那被受鄙夷的粗人。 儿子都怕见他这副躯体,沈念念却从容不迫地告诉儿子这是荣耀,让儿子不要害怕,他心里对沈念念似有些好感,那一瞬间更是想着若是他的妻子对他说这句话该是多好。 沈念念,这个举手投足间似妻子的妙龄少女,填补了妻子对他的那份热切的爱意,他对沈念念有些动心的时候,却始终摆脱不了对妻子的愧疚之情,忘记当初成亲所立下的誓言,与知知“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后绝不纳妾。 知知,终是我对不住你。 了尘狠下心来,遽然耳尖泛红,对着沈念念那热切的眼眸道:“有那么一丝吧。若没有,贫僧怎么愿意还俗娶你。” 沈念念心头一片滚烫,这和尚竟对她有意。刚开始确实有自己的打算,诱惑和尚,一来想叫自己有个归宿,和尚身份贵重,她若能得侧妃的位置,好好让瞧不起她的人看看,二来他还俗可护着她和孩子。经过这么多天相处后,她觉得和尚人很好,虽然让她有时犹如上天入地,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为国在沙场上征战,不惧流血牺牲,落得一身伤痕。 为逝去的妻子落发出家,深情几许,只为她祈福。 自己照顾着他的儿子,他便默默记下自己的好,她的脚崴了,和尚默默伺候着她,为她摸骨,给她烤兔子,背她回来。 感觉这和尚大概嘴比较笨,虽然是个比较好的男人。 她依偎在了尘怀中:“师傅,我早已喜欢上你了,不知道为何我对你挺熟悉的。” 了尘闻言,挑眉:“哦?”他想起沈念念给他儿子说他妻子逝去的那一刻想给他们作最后的道别,犹豫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贫僧的王妃去的时候是想与贫僧道别,她走的时候可未置一词,贫僧都不知。” 沈念念震惊,和尚是什么时候醒的,她想了一下,大概是一直醒着,这么个人若是被自己儿子的拙劣伎俩得手就太没点警觉性了。 莫不是她的话都被和尚听去了,她羞红了脸,避开了和尚的目光,在和尚的胸口画着圈,“因为她爱着你们啊!人在离世之时想给最爱的人道个别,这不是很平常的是吗?” 了尘神色慌张,他胸口处传来触电般酥酥麻麻,他惶恐:“你怎么知道的?” “不忍叫你阵前为难,用城池换取她,宁愿牺牲性命,而且不顾自身安危都要把儿子送出来,这不是爱你们是什么啊!” 其实这些了尘都懂,只是从未在他的妻子口中听到她说一句喜欢他或爱他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勉强她而得来的,他知道世家的嫡女喜欢的是风月般的舞文弄墨的文人,而非他这般在沙场厮杀的粗人,之前知知喜欢与他在一起,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罢了。 他是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他是知知最爱的那个人。 他的眼眶中的泪溢了出来,很快用衣袖擦拭掉,缓了缓神,不肯叫沈念念瞧到他这失魂落魄的一幕,他继续问道:“是吗?” 沈念念坚定地点了下头:“放心吧,她肯定最爱的是你,你别忘了你两的儿子在外面面壁着呢!”她发现和尚的软肋就是他的亡妻,多夸他妻子多爱他,就会满面春风,胸怀便豁达宽广很多,连她犯上都不计较了。 了尘这才想起竟把小儿子忘了,他推开房门,看见儿子乖乖地在那面壁思过,这孩子真乖。 他招手唤儿子,“贫僧不跟你计较了,今日便小惩大诫,下不为例。” 元儿转过身,揉揉站麻的双腿,见父王原谅他了,但小脸仍皱皱的,不高兴。“师傅,你就欺负我小,什么都不懂,哄我。” 了尘赧然,明白儿子这发现了他是装作被迷晕的,抱着孩子坐在木椅上,轻揉着他的双腿,“怎么你长本事,竟想迷晕贫僧。” 元儿只想迷晕他父王让娘沉迷于他的美色罢了,小声低语:“我只不过想让你快点还俗罢了,整日顶个大光头晃得我头疼。” 听闻儿子的话,了尘不知说什么好,他出家剃了发成罪过了,他想起之前的一头墨发早已花白,不知长出来后是否仍是那样。 了尘答应他。“放心,贫僧绝不会食言,明年你娘忌日后就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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