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良一笑:“嫂子别误会,我可没看上你的金瓶姐姐。我只是问问,看能否多收几个医疗费,挣钱养家。” 美娟点点头:“金瓶应该有钱,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给你。” “不给也得给。” 华子良奸笑:“金瓶的龙尾骨,摔得开裂了。我让她去医院,实际上医院里看不好,最后折腾一番,拍片子吊水抹药,受了罪,还是要来找我。” 美娟皱眉:“金瓶的情况,医院里治不好?” “绝对治不好。” 华子良很有信心:“放心吧嫂子,无论多久,金瓶逃不了我这一刀。” 本来,华子良今天可以收个五百块,给金瓶治疗。 可是事后,金瓶一定会觉得五百块花得不值,被坑了。 所以,华子良让她先去大医院,看看人家的收费标准再说。 那时候,自己跟她要钱,她心服口服。 美娟明白了华子良的意思,笑道:“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想跟我金瓶姐姐,来一段姐弟恋呢。” “不可能的嫂子,人家有小叔子,才不会便宜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是吧?” “你这话……” 美娟想了想,一巴掌抽来,笑骂:“你个王八蛋,嘴又痒了,要嫂子撕你的嘴!” “奇怪,我说人家,又没说你,干嘛又要撕我的嘴?” “你还装糊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美娟揪住了华子良的耳朵,将他按在沙发上,脱了拖鞋,结结实实在他屁股上抽了三下。 啪啪啪! 好响好清脆! “嫂子,这就是你说的温柔啊!” 华子良委委屈屈,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美娟一愣,坐下来撞了撞子良:“怎么,真的生气啦?被打疼了吗?” “那么大力气,你说疼不疼?” “对不起,子良,是嫂子不好……” 美娟急忙来哄,“让嫂子看看,有没有打红了。” 华子良侧着身子,指了指刚才挨打的地方:“你在这里亲一口,就不疼了。” “王八蛋,看来是刚才打轻了!” 美娟噗地一笑,忽然歪过身子,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啄:“好了别生气了,嫂子和你闹着玩呢,哪里舍得打你?” 华子良狡黠一笑:“这次算了,下次,我可要打回去的。” “你敢!” 美娟掐了华子良一把:“你可是吃了我家的杵嘴棍,也答应我妈了,不跟我吵架。要是跟我吵架,就给我把鸡腿吐出来。” 华子良扬起脸,噘着嘴:“我把鸡腿吐出来给你吃,你张口接着。” 美娟捏住了华子良的上下嘴皮子: “你别动,等着,嫂子拿针线把你的嘴缝起来,让你看看嫂子的针线手工,保证密不透风,叫你以后一个屁也放不出来!” 笃笃笃! 前窗,忽然传来敲击声。 柳佳云的声音传来:“美娟,开门。” 美娟吓一跳,急忙松手,推着子良一起去开门。 柳佳云闪身进来,打量着美娟和华子良,坏笑道: “黑灯瞎火的,你们俩在干……什么?脸色红红的,一看就没好事。” “柳嫂子,你又来瞎说。家里明明点着矿灯,怎么黑灯瞎火了?” 美娟翻白眼。 “什么瞎说,我都听见了。” 柳佳云扯着美娟,笑道:“你要拿针线缝子良的嘴,是不是子良咬你了?他咬你,你也咬他,不就扯平了?” “只有你才咬人,跟狗一样。” 美娟翻白眼:“大晚上的不睡觉,又发什么……疯,满村子乱窜?” 本来想说柳佳云发什么骚,但是忍住了。 毕竟子良在这里,别带坏了他。 “我来找子良……” 柳佳云指了指自己的睡裤:“刚才在家里熬香油,被滚开的香油,溅在腿上,起了一溜的水泡,大大小小有几十个,疼死我了!” 华子良正要走,闻言站住脚步:“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让我看看。” 柳佳云点点头,就要去除睡裤。 “不行,这是我家堂屋!” 美娟急忙制止,推着柳佳云:“你和子良去医疗室,我给你们把电瓶风扇搬过去。” 堂屋,不能让人乱来。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柳佳云这才想起家乡的规矩多,扶着华子良的肩膀,小步小步前往医疗室。 来到治疗室的单人床上,柳佳云去了睡裤,仰面躺下。 华子良打着矿灯查看。 左腿还好,三五个小水泡。 右腿从上到下,真的一溜十几个水泡! 还有两脚的脚面。 美娟送来电瓶风扇,也看了一眼,叹气道:“真可惜啊,怎么就没烫在嘴上?柳嫂子这破嘴,要用滚开的香油炸一炸才好!” 柳佳云还不老实,叫道:“美娟乖女儿,快给老娘拿药来,老娘明天帮你找个好婆家……” “你要是我老娘,我早就把你活埋了!” 美娟笑骂一句,转身就走:“我没空侍候你个死丫头,你自生自灭好了。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你一出生,我就该把你淹死在马桶里!” 真的骂起来,美娟还是有两句的! 华子良摇摇头,拿来烫伤药和酒精棉纱,开始治疗。 热油烫伤和开水烫伤,治疗不一样。 柳佳云的情况,不算太严重,但是也挺费时间的。 那些水泡,要逐一处理。 从脚面开始,向上处理。 无意中一抬头,华子良不由得脸上一热。 柳嫂子和那天的阿娇一样,穿着比较宽大四角裤,里面竟然没有安全保护。 刚好矿灯照了过去,尼玛,眼睛都要瞎了! 华子良尴尬:“柳嫂子,你把……裤脚压一压,别受凉,电扇风吹进去,会生病的。” “胡扯吧,我在家里不穿衣服开着电风扇,也没事啊。” 柳佳云闭着眼睛:“子良,你慢点,有些痛……反正晚上没事,你慢慢来吧,别着急。我睡一会儿,你弄好了叫我。” “喂,我给你看病啊柳嫂子,你睡觉?” “你看病,又不是我看病,我当然可以睡觉了。” “好吧,服了你了。” 华子良摇摇头,继续处理伤口,一一上药。 柳佳云真的睡了,嘴角还带着微笑。 沉睡中的柳佳云,比平时多了几分娴静、娇美,成熟又迷人。 像一条没有骨头的美人蛇。 这么漂亮的老婆,她老公怎么舍得让她独守空房的? 华子良呆了呆,闷声不语的继续治疗,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完事。 “柳嫂子,行了,起来吧。” 华子良擦擦汗,推醒柳佳云。 “真舒服……” 柳佳云伸了个懒腰,却赖着不起来,拉着华子良的手,低声说道: “我刚才做梦,梦到我男人了。他跟我干坏事,很坏很坏的那种。你老实说,刚才是不是你?” 刚才,柳佳云是真的做梦了。 梦见男人回来,和自己情意绵绵,恩爱如新婚夫妻。 男人很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让柳佳云的骨头都酥了,浑身都软了…… “这里没有别人,当然是我啊。” 华子良翻白眼:“柳嫂子,你回去以后怀孕了,再生个儿子,就跟我姓吧,我来养!” “一定是你,我睡着了,还以为在做梦。” 柳佳云坐起来,噗嗤一笑:“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你让我睡着,再做一次梦。” “药膏给你,明晚上你自己上药,省得又诬赖我。” 华子良撇嘴,收拾收拾,送走了柳嫂子。 这柳嫂子真傻,现实和做梦,怎能分不清? 后院里。 美娟和婆母囡囡,都已经熟睡。 华子良洗了洗,坐在囡囡身边,发了半天呆,终于睡去。 第二天。 天色蒙蒙亮。 华子良醒来的时候,却见嫂子已经在后院里练功。 有薄雾袅袅。 嫂子在晨雾中练功,朦朦胧胧的,就像一个仙子。 华子良起床,走过去笑道:“嫂子,怎么不叫我?来,我教你。” “怕你昨晚上太辛苦,就没叫你了,让你多睡一会儿。” 美娟继续练功,又问道:“怎么样子良,我现在有没有进步?” “练功的进步,是日积月累的,一日之间,哪里看得出来效果?” “我会坚持的,只要你别嫌弃我笨。”美娟回头一笑。 百媚生啊! “你都不嫌弃我傻,我怎么会嫌弃你笨?再说了,嫂子也不笨啊。” 华子良耐心指导,一点点纠正。 练了七八分钟,雾气更大。 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美娟和华子良完全被浓雾包裹,只能看见对方的脸。 听见对方的呼吸,还有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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