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玲的确对二芳说过这样的话。 她看出了华子良的潜力,所以使劲鼓动二芳对华子良展开追求! 作为一个过来人,罗玲深信,女追男,隔层纱。 只要捅破这层纱,一切就水到渠成。 尤其是华子良这个年纪,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再也不会放手! “不行!” 华子良吓一跳,急忙推开二芳,正色说道:“二芳,我真的有对象了,我不能这样,脚踏两只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人家!” 刷地一下。 二芳的眼泪出来了,抽泣道:“子良哥,你就是看不起我,就是不喜欢我……” 华子良深吸了一口气:“二芳,你还小,我把你当成妹妹的。如果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敢跟你在一起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啊! 二芳擦擦眼泪,下了车:“你带我吧子良哥,我是你妹妹,是你眼里的小屁孩,只能一辈子跟在你屁股后面!” 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华子良也不敢安慰,免得二芳误解而再次对自己发起攻击,上了车,带着二芳默默向前。 二芳在后面抱着华子良,前胸贴在后背上,也是一言不发。 到了村口,华子良停车,低声说道:“你下车吧二芳,防止被你老爹看见。” 二芳下车,却忽然一笑:“子良哥,我知道了。” 华子良不明白:“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胡说,我没有。” “你才胡说,我刚才都摸到了。要是不喜欢我,就不会是这样的。” “什么,什么摸到了?”华子良大囧。 “我摸到了你的心,和我的心一样,跳得很厉害。” 二芳抿嘴一笑,扭头跑开了。 呼! 华子良松了一口气。 这小丫头说话,真的吓死人! 回到家中,华子良赶紧洗澡,然后来找嫂子。 美娟也在给囡囡洗澡,一边哼着小曲:“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嫂子,谁笑得甜蜜蜜?有你甜吗?” 华子良推门而入。 “当然比我甜了,是袁慧,袁慧笑得甜蜜蜜!” 美娟从盆里抄起一把水,淋在华子良身上:“你老婆刚才来找我了,让我转告你,你丈母娘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现在就剩下你老丈人袁老板了。只要袁老板点头,我就用花轿子把袁慧抬回家,安排你洞房。” 刚刚袁慧来过,没等到华子良,便向美娟报喜。 她母亲已经原则上同意了袁慧和华子良交往,只等着找机会,跟她老爹袁宝树摊牌! “真的?” 华子良有些意外,扭头问道:“袁慧呢?” “袁慧偷偷来的,她妈妈在家里发烧,应该是感冒,我给了她感冒药。” 美娟一笑,又说道:“袁慧说了,让你明天一早,去关心一下你丈母娘,床前尽孝,留个好印象。” “又不是什么要死的大病,还没到床前尽孝那一步吧?” 华子良想了想:“要不,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美娟皱眉:“看望病人都是上午,晚上不合适吧?” “我是医生看病,不是亲友探望病人,有什么不合适?” “好吧。”美娟觉得也有道理。 “那我去看看,嫂子你早点哄囡囡睡觉,我回来教你骑摩托车。” 华子良收拾药箱,骑上摩托直奔四组。 来到袁家门前,华子良抬手敲门:“袁慧,你在家里吗?我是华子良,开门吧。” 袁慧正在洗澡,听见华子良叫门,吓了一跳,穿上真空睡裙,从楼上滚下来,开门低声骂道:“要死啊,跑来干嘛?” “听说大婶不舒服,我来看看大婶啊。” 华子良拍了拍药箱。 袁慧松了一口气,挤了挤眼大声说道:“老同学,真是难为你了,大晚上的来给我妈看病,快进来吧!” 戏精! 华子良一笑,进了门。 袁慧在华子良身上掐了一把,又大声说道:“我妈在这边卧房,老同学你跟我来。” 华子良点头,也大声说道:“袁慧你先问问大婶,如果大婶现在不想看,我就不打扰了。” 袁慧一笑,进了房。 袁大婶早就被吵醒了,起身靠坐床头:“难为子良了,大晚上的还来,叫他进来吧。” “子良,进来。” 袁慧开了门,打开大灯。 华子良进屋,点头打招呼:“大婶,大晚上的,吵着你睡觉了。我也是不放心,怕你晚上难受,过来看看。” “谢谢你,孩子。” 袁大婶有气无力,勉强一笑。 袁大婶四十多岁,但是家庭条件好,不种地不干农活,保养也好,还有些风韵犹存的味道。 靠在床头,像是个病美人。 华子良摸了摸袁大婶的额头,问道:“有点低烧,吃药了吗?” “吃了感冒药,但是鼻子不通,头昏得厉害。” “我看看。” 华子良提来凳子,在床边坐下,给袁大婶把脉。 然后,又打电筒看了看袁大婶的鼻子。 袁大婶闭着眼睛:“这几年,我的身体很差,每个月都感冒。镇上的医生,手艺也不好,感冒药吃了一箩筐,也不见效。每次都要吊水,才能舒服几天。” 华子良皱眉:“大婶,镇上卫生院的医生,一直给你用感冒药?” “是啊,二组刁德兰的弟弟刁德全,不是卫生院的副院长嘛,每次都是他给我看的病。” 袁大婶睁开眼睛:“他说我身体虚,抵抗力差,要我加强锻炼。我今年还特意种了一亩地的花生和玉米,就当锻炼身体了。对了,刁德全还给我开了一堆补品。” “唉,庸医啊。” 华子良叹气:“大婶,你这根本不是感冒,而是过敏性鼻炎。” “鼻炎?” 袁慧和袁大婶都睁大了眼睛。 “是的,鼻炎。” 华子良点点头:“刁德全把鼻炎当做感冒来治,你吃了感冒药,就会头昏嗜睡,因为感冒药里,大多有安定的成分。” 袁慧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妈吃感冒药,吃再多也没用,甚至更严重,原来根本药不对症!” 华子良也挺奇怪的,过敏性鼻炎很容易判断,怎么刁德全就看不出来,几年了,一直把人家当成感冒? 故意坑钱吧? 袁大婶想了想,点头道:“那我明白了,刁德全这家伙,是故意骗我买他的保健品呢!” 华子良不好评价刁德全的医德和医术,点头道:“没事的大婶,我给你调理一下,明天就好。袁慧,你给我配一杯淡盐水,比炖汤稍微咸一点就行。” 袁慧立刻去办。 华子良先给袁大婶针灸,刺激神经,疏通鼻子。 很快,针灸起了效果。 “啊切、啊切……啊切!” 连打了三个喷嚏,袁大婶喘着气:“妈呀,这回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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