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医,您过誉了,月儿哪懂什么医术。” “不,从最开始的胶布绷带,消炎药,再到你对药材的见解,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惊讶的人。” 始终是古代人,面对江月儿拿出的现代药物,白修然除了震惊,别无他想。 若不是医术高超,又怎会给他如此惊喜? 江月儿从来不知白修然对自己的医术有如此高的评价。那只是八宝的功劳。 “月儿只是略懂皮毛,至于您说的胶布绷带,是一位云游的乡野大夫所赠,并不是我研发的。” “那你上次在我的药园里,对部分药材的理解比我还透彻,可不能骗人吧?” “这些书上都有,只是月儿刚巧记住了而已。” “胡说,这些药材种子都是从灵岩山上带来的,可不是随处可见的普通货。书里能记载个万分之一已经能入选藏经馆了。” “白神医不信?” 随后,她从怀里掏出一本崭新的书册。 白修然接过,书卷之中还带着女子的温度和馨香。 翻开一看,他美目一顿,随后便全神贯注地阅读起来。 上面记载的,还真是药园里的全部药材,甚至于记载了一些只存在于神话里的药物。 江月儿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她趁着说话的同时,神识入了空间吩咐八宝当场写了本医书,不然便穿帮了。 “江姑娘,这本书的记载者在哪里?也是那位游医吗?” 一面对医学,他的神情开始变得痴狂,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江月儿的手臂。 江承轩见此,轻咳一声,将其手臂挡开。 “白神医,请不要随意触碰我的妹妹。” 惊觉自己的失态,白修然连忙道歉。 江月儿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那游医云游四方,我也只是偶然见过,当时见他的时候,已经是九十八岁高龄了,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在脑中虚构人物时,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白修然对方已经死了,才能了了他想寻人的心。 “那当真是可惜了...”白修然低头不舍地看着手上的医书,求知若渴。 “白神医喜欢这书,我便送您了。留在我这也只是对牛弹琴。” 江月儿大方将书本送出。 反正只是八宝的随手撰写,都在芯片里呢。 “这,真的?或许江姑娘可以借我一晚,我回去抄录一份...” “不,给您了,真的。月儿真的不懂医理。” 江月儿一脸真诚,恳切地表达自己不会医术。 “那,那真是谢谢你了!相信我师傅看到这书,也会很高兴。” “白神医,我也得谢谢您。在山洪中,您照顾我们百岭村民,不求回报。在我痴傻的时候,还为我远赴千里,寻找医圣帮助。”她朝着白修然鞠了一躬。.. “我酿了些药酒,就放置在卧房之中,不知白神医有无兴趣?” “当然。”白修然一脸喜色,随手放下了手上的药篓。 江月儿的出品,总是那么让人出乎意外,在这一点上,他与游逸之有共同的感悟。 “那白神医找下人来拿便是了,月儿先走了。” 她正想抽身离去。 “今夜月色正好,江二哥,不如我们就小酌一番,如何?” 白修然提出邀请,彬彬有礼的举动让人不好拒绝。 她看向江承轩,眼里询问着。 自从上次村里爆发山洪,江承轩对白修然的印象不错。 想着明天就要分别,与朋友喝喝小酒也无可厚非。 “好,时间还早,月月酿的酒我正好想尝尝,就陪白神医小酌几杯。” 江承轩自是答应了。 不过要求是不能喝醉。 明天还得开店,虽说员工们已经逐渐上手了,可作为老板,醉醺醺地回店里,像话吗? 几人来到了江月儿的小院子中,落座凉亭。 “你们等着,我去拿酒。” 江月儿满脸喜色地回房,只留下江承轩和白修然两眼相对。 俩人客套地笑了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入了空间,她到仓库里找酒。 前些天,八宝用万灵山上的药材酿了酒,已经标好放在了仓库内。 就在现有的酒上,加了几味活血清热的药材,就成了新品种。 她挑了两埕子,走出了房门。 “酒来了!” 两名同样出色的男子一起望向声音源头,只见江月儿眉眼弯弯,嘴角含笑地抬着两埕子酒。不约而同地站起,朝她迎了上去。 “月月,这么重的酒,应该叫二哥拿。” “江姑娘,让你拿酒,是白某疏忽了。” “无事!”她豪气地打开布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混合着药香钻了出来。 “来吧,喝!”她给俩男子倒上,自己则是以茶代酒。 不能沾酒,要是明天输错钱了怎么办? 她又回房,装作拿了些小吃。 “江姑娘,这药酒醇香厚重,入喉带有些许辛辣,暖身暖胃,方子不错,正对我师傅的味儿。” “白神医喜欢那就最好不过了。” 仨人你来我往,在月下举杯,好不热闹。 “怎么喝酒也不叫本王?” 墨澈今日罕见地穿上暗蓝色锦袍,头戴镶嵌蔚蓝色碧金石的玉冠,唇边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在夜色中格外摄人心神。 听到男子的声音,江月儿几乎是下意识地马上“噌”地站起。 奇怪,她怎么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白修然神色不变,举起的酒杯挡住半张脸,眼神漫不经心。 “阿澈,还以为你早睡了。” 江承轩起身朝墨澈行了个礼。 “三皇子,这是舍妹新酿的药酒,有兴趣试试么?” 墨澈的眸子半睁,慵懒地看着江月儿,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厚厚的阴影。 “本王尝过江姑娘的蜂蜜酒,口感相当不错,原来姑娘还会酿药酒?” 不知为何,在墨澈说到蜂蜜酒,口感之类的词时,她就想起那一夜在山崖之上,男子炽热的吻。 瞬间,脸上发烫,一股羞赧涌上心头。 阿默说什么呢,二哥还在呢! “阿澈说得对,那蜂蜜酒甜甜的,甚是好喝。” 白修然不知就里,随意地应和着。 闻言,江月儿的头垂得更低。 “我去给你拿酒杯。” 找了由头,她逃进房间,照上镜子,发现脸上已赤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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