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同刘善速度极快,入宫不过用了半炷香,便求到了圣旨,两人跪地谢恩后,好一副兄友弟恭的谦让。
“刘大人,您先走。”
“欸,镇国公,您先走。”
镇国公满面春风:“都是一家人了,不如一道而去,路上也好谈谈两个孩子的婚事。”
“行,我家然姐儿日后就得拜托府上照拂了。”
“亲家,你这是何话!蔚然入镇国公府的门,那她便是云家人,什么照拂不照拂的。”
周旭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若他没记错两府因镇国公夫人曾去提亲被拒昨日还闹不合。
两人离去后,御书房陷入持久的安静。
“这两位大人竟能冰释前嫌?实属难得。”终于,这份平静被赵公公打破。
周旭收回视线,他一身龙袍,男子轮廓分明,柔和和威严在此刻不着痕迹的纠缠。
不突兀,只是恰到好处。
“冰释前嫌是假,虚与委蛇才是真。刘善平素恨不得对镇国公府的人避而远之。可如今一反常态,只怕是出了事,逼得他不得不低头。”
不过,云思勉都定亲了,他想到这里,没忍住欣慰一笑。云淡风轻道:“都要娶妻了,那就不该继续游手好闲下去,镇国公府的门楣难不成指望他日后的孩子撑着不成?”
云思勉不嫌害臊,他都臊的慌。
“他本不愚笨,只是心思不在这上头。说句难听的,也是镇国公夫妇过于纵容。才导致如今他这幅模样。可朕绝不纵他!继续这般,莫说他老丈人不同意,朕也不会同意。”
赵公公为云思勉默哀。
“去查查,是发生了何事?”
赵公公连忙道:“是。”
这边,镇国公同刘善纷纷上了各自的马车。
镇国公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他想如果刘蔚然不是难处刘善之女便好了。
他要快些赶回去向夫人传达这个好消息。
这边刘善倏然冷了脸,哪儿还有人前的和善。马车里的亲信等候多时,见他回来,连忙道。
“主子,属下从云世子嘴里得知,那邵源回临安前,身有原配数年。却一直诓骗于您,如今,那黄氏以被送来府上。主子您可要审一审?”
刘善不想审。
他只恨自己识人不清。
光是邵源算计他女儿这一点,他就想不择手段除了对方!
可怜她女儿千好万好!到最后只能便宜了云思勉那憨货!
事已成舟,刘善只能深吸一口气:“将邵家人全给我抓起来!”
“是!”
很快,两府定亲之事传遍整个临安城,欢呼雀跃的民众不在少数。
而云思勉和刘蔚然本人却是最迟得知这事的。
刘蔚然傻傻的跪在地上,听着宣读圣旨的曹正庵笑容可掬的夸了她,又夸了云思勉,说着恭喜,说着什么天造地设。
刘蔚然被刺激的两眼一闭,晕了。
一阵人仰马翻。
镇国公府
云思勉却是抡起拳头,就要揍曹正庵。
“云世子,这可是皇上和令尊的意思。请您接旨吧,可莫要为难本官。”
云思勉气急败坏,他百思不能其解,救人怎么就将自己搭上去了?
“这刘姑娘同世子可是相配的很,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日后成亲,本官还想来讨杯喜酒喝。”
“你回去!告诉兄长,我不答应!”
“云世子说笑了,圣旨已下,哪有收回成命的意思。”
“那我抗旨。”
“皇上说了,上回抗旨的人,人头已落地,让世子好生掂量。”
云思勉不可置信:“他威胁我?”
“是的。”
云思勉失魂落魄。
也不知过了多久,所有人都以为他认命时,他开始捋袖子:“本世子揍不了他们,还揍不了你么?”
“喂,姓曹的,把头凑上来。”
曹正庵:离谱!
这事,也便成了定局,两府为了摆平外头的舆论,婚期也紧跟着由钦天监定下了最近的好日子。
是在六個月后。
刘蔚然忧心忡忡,为此饱含歉意。
“父亲,云世子是救我,我们怎可赖上人家?这做法实在不地道。”
“什么叫赖?明明是他祖上积了德。”
刘蔚然没脸见云思勉。
她有意躲避,可婚期紧跟着一日一日的逼近。
婚事虽急促,但该有的礼数并不缺。三书六礼,都是跟着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下聘那日,两人别别扭扭的见了面。
私下无人时,刘蔚然捏着帕子,都要哭了。
“对不住。”
云思勉也好不到哪里去,忧伤的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
这些日子他日日被提着去御书房,不是看书,就是帮周旭料理国事,即便他一点也不懂。
平素被周旭管着也罢了,顾淮之更是时不时让他去六部跑腿。
甚至!督察院新上任御史盛祁南都要使唤他!
切!成了御史了不起喽!
“不怪你。”
可即便这样,云思勉也没迁怒,毕竟人是他救的,没人逼他。
甚至,他在外听到些许闲言碎语,说他在水里都将刘蔚然都摸光了,若是没定亲,这话自然会更难听。
刘蔚然深吸一口气:“我会试着做贤妻。”
云思勉:你别吓我。
“你我成亲,不过是无奈之举,伱实在不必庸人自扰。”
说道这里,他贼兮兮的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嗓音,谨慎万千道:“其实想了想,这样也有好处,我不用被家中催着,你呢,也逃离的人渣,一举两得。”
刘蔚然不可置否,她点头。
云思勉:“你也知道我先前有个红颜知己媚媚,我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银子,就图她舞姿妙曼。我付钱,她跳舞,钱货两清,可她竟然想当我妾室,当时脱光了求我怜惜。”
刘蔚然:你和我说这些合适么?
“那然后呢?”
“我让她滚了,后头她被别人赎走,嫁人去了。”
云思勉:“自那日后,我就觉着这临安城的女子没几个是好的,那些刻意在我面前晃悠的,图的都是镇国公府世子妃的身份。”
“可你不是!”
“你这人还是有优点的,性情也真实,不快弯抹角让人去猜。”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500章 刘蔚然vs云思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