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熟悉的画风。
那昏君是何须人也,占有欲又偏执,岂能让自己的人,容他人酣睡?
自那日小赵公公呕吐一事后,昏君大发雷霆,就命人暗中窥视着小赵公公的一切。
就连每日上几次茅厕都不放过。
可这事,小赵公公不知。
【他沉浸在要同官员私会的快感中其中更多的是夹杂着对昏君的背叛,他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根据时间地点,如约而至。】
皇宫人多眼杂,两人很是隐晦,在无人问津的冷宫一偶相会。
他刚去,消息就到了昏君手上。
【男人大怒!殿内的瓷器被他狠狠掷地!‘噼里啪啦’的脆响,他一脚踹到通风报信的人身上,恨不得迁怒。】
他最是高贵不过,如何能忍!
她最不喜苍翠欲滴!
当下冷冷一笑。
他要让这些人全都付出代价!
阮蓁的心神被牵着走,尤其瞧见昏君大步朝私会地点而去时,她莫名为小赵公公担忧。
【一片桃树底下,他一身高贵的太监服饰,唇红齿白,长的十分俊俏。小赵公公对面而立之人模样斯文,眼窝深邃,望着你时,仿若泛滥万千种情谊。】
【“吴大人,奴才是粗人,从不做亏本买卖,皇上面前奴才的确能说的上话,可奴才也得看你的诚意啊。”】
说着,他的指尖一点一点攀上吴大人的腰间。
吴大人袖下的手紧紧握住。青筋暴起。
他有多么不甘心啊!明明他有才华,却被人踩一头。
官场里面的水浑浊且深,绝不是能者居之。
想要出人头地,他必须做出牺牲!
【他闭了闭眼,豁出去了:“下官懂的。”】
小赵公公一笑。却不知为何,看着吴大人讨好似的褪下那一身官服,来时的迫切,在此刻却变得索然无味。
果然,逼迫才有意思,所以昏君才这么对他上心。
他拧眉,正要往后推,却在下一刻,撞见远处着一身黄袍,浑身带着肃杀之色的男人身上。
【小赵公公忽而有笑了,他不退反近:“脱快些,莫耽误了时辰。奴才晚些还得去当值呢。”】
他啊,恨不得鱼死网破。
毕竟,他已经活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
吴大人:收到!
他动作加快,脱下官府后就要朝小赵公公而去。可手刚伸到半空,却被后面的人一把攥住。
【‘咔嚓’一声脆响,他的手仿若被折断了!】
【他本就做贼心虚,这下白着脸去看身后之人,就撞见昏君阴森的脸,吴大人吓得一个哆嗦。】
【昏君的视线紧紧盯着小赵公公,咬牙切齿:“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怕死吗!”】
然,小赵公公却委实镇定。
他甚至还有闲心,笑容破碎。
“请皇上安。”
昏君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他毫无征兆的一笑。
“来人!将这狗东西剁了!”
狗东西吴大人:???
他吓得两眼一番,直接晕厥。
小赵公公拧眉,可下一瞬,他的脖子被人狠狠卡住。
【你这样让朕很不高兴!】
【你说,朕这次是砍了伱哪个手指。】
【还是将你的心挖出来瞧瞧那是什么颜色!】
阮蓁看的忘乎所以。只可惜又是未完待续。
她意犹未尽的下榻将书藏好,又取过茶几处的茶,浅浅喝了几口。
顾淮之那边还在忙,她也没去打扰。
只是上塌,镇定的闭眼。
!!!
小赵公公不会真的被挖心脏吧!
!!!
带着这种情绪,阮蓁辗转反侧。到底难眠。
也不知多了多久,靠着墙面终于酝酿出睡意后,她的身子却被人毫无征兆的翻了过来。
阮蓁:!!!
纤细的玉手揉了揉酸涩的眼角,她有些迟疑的出声:“夫君?”
女子嗓音清甜带着不自知的软糯。
里衣下身子玲珑,眸色清澈,却带了些许媚。
顾淮之喉结滚动,压她入怀。
阮蓁闷哼一声,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你忙好了吗?”
“没。”
顾淮之嗓音低哑,带着几分恼怒:“你到底睡不睡,吵到我了。”
“可我就要睡着了。”
顾淮之不听。
“阮蓁,你故意的?”
“我没有。”
顾淮之还是不听。
软香暖玉在怀,某种冲动昭然若揭。
盈盈幽香入鼻,期间还带着那种特有的奶香味。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
“那就都不要睡好了。”
顾淮之黑眸沉沉,锁定在阮蓁说身上,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却带着难以忽视的侵略。
也不知谁主动的。
夜色寂静,月色淡去,屋外的一切仿若都融为了一体。
呼吸交缠间,出了很多水。
阮蓁跟不上他的速度。脖颈修长扬起好看的弧度。泪光点点,肌肤晕晕艳红。
她只能咬着唇,两只手颤抖的扶住他的肩。
————
待一切结束后,阮蓁累的连手指都不愿动弹一二。
后,迷迷糊糊的被人抱去了盥洗室清洗。她实在太困了,也没了以往的矜持羞涩。任由顾淮之随便动弹。
顾淮之重新将人放回床榻,转身离开,却被攥住了衣摆。
“夫君去何处?”
许是哭的久了,阮蓁这会儿嗓音哑的不像话。
“处理公务。”顾淮之看着榻上眼皮越来越沉,还强撑着的阮蓁,神色柔和。
阮蓁一听这话,不理他了。
她只能暗戳戳腹诽一句。
——精力真好!
她做了个冗长的梦。
没有以往的支离琐碎之感,梦里的宁姐儿五岁了。
那日,宁姐儿生辰,顾淮之却带了個女子回府。
那女子模样平平,远不及她半分!
然,梦里的顾淮之腔调极为冷淡。
“这是栀娘,我的小妾,阮蓁,你莫吃醋,毕竟,她比你美。”
栀娘娇笑的福了福身子:“姐姐,奴已有三个月的身子了。”
梦里的她气坏了。她没忍住想要给那栀娘一巴掌。
但让栀娘躲了过去,偏她假惺惺的捂着没有受伤的脸,做戏一般假的不能在假的倒地。
“疼。”
可顾淮之心疼坏了。
他冷冷的攥住阮蓁的手。
“你这样让我很不高兴!”
“你说,我这次是砍了你哪个手指。”
“还是将你的心挖出来瞧瞧那是什么颜色!”
阮蓁睡的很不安稳,她痛苦的捂住心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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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你这样让我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