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抢我银子,不活了,还我银子啊。”范婆子呼天喊地的拍着地板。
梅香红都急眼了,婆婆的银子就是她的银子,哪能让别人给抢了去,扑前来就要抢回来。
早就有防备的林菜花,肥大的身子力气也很大,一下子就跟梅香红打起来了。
杨金桃一看梅香红敢打林菜花,那不就是欺负何家的人,跳着脚的上前去帮忙。
众人傻眼了,何家跟朱家怎么就打起来了。
扯着梅香红的头发,林菜花把她压在扒下,一屁股坐在她的身上,撸起袖子开揍,拳头不停的落在梅香红的身上。
一旁的杨金桃狠踢了梅香红好几脚,敢偷她的私房银子,还让她有口不能说,白白吃一这个哑巴亏,心里能痛快?
被压在地上的梅香红鼻涕眼泪都下来了,尖叫着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完全是在挨打。
反应过来的范婆子,儿媳妇被人欺负了,发了疯的冲过来去抓林菜花。
还没有扯到林菜花,王婆子先拦了她一下,年轻人打架,当婆婆的看着就好了。
但范婆子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梅香红被打,王婆子敢拦她,一只手就抓向了王婆子的头发。
好在王
婆子闪了一下,还是被扯下了好几根头发。
这下子,王婆子也怒了,敢打她,拼了。
余娇娘弱弱的上前去拉架,这拉架也是讲究个方法。
何玉娇亲眼看着余娇娘,上前去抱住范婆子,还弱弱的喊着不要打了。
而王婆子左右手连开的狂扇范婆子,“啪啪啪”声响听着就让人生痛。
这就叫做拉偏架,看似是在拉架,其本是在帮王婆子抱住范婆子好打的顺手些,何玉娇的眼神就变了,余娇娘不似表面看起来的胆小无害。
朱老头看着婆娘和儿媳妇被打,突的站起来就要去帮忙,朱家的族长一声大呵,“朱老头,你要是动手,那就不是妇道人家的打架了,可得想清楚,族中之人可不会帮你打架。”
这话音刚落,七沟里的人都站出来一步,敢打架是吧,他们全上。
朱老头硬是给吓怂了,眼睁睁的看着婆娘被扇的两脸红肿,儿媳妇被揍的鼻青脸肿。
没一会儿,范婆子和梅香红就求饶了,何家女眷多,朱家完全是在吃亏。
王婆子拍了拍手,手都打疼了,范婆子的脸肿成猪头没眼看了。
林菜花还有些意犹未尽收手,很少能这般痛快
的揍人,想到自己屋子里的值钱的东西都被翻走了,起身的时候还踢了梅香红一脚。
杨金桃整理着衣服,心里头的恶气总算是出了点。
余娇娘抹着眼泪的放手,躲在王婆子的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被人打了。
当着众人的面,王婆子钱袋子打开,数了数银子,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在场的众人,眼睛都亮了,林菜花和杨金桃都看花了眼,他们还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
就连余娇娘,都看的眼睛发直。
“我家的粮食都不见了,朱家拿不出银子来,粮食得赔给我。”王婆子的目光,这下子落到了一旁的粮食上。
范婆子想去护着,可脸肿的太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没有走两步,就给摔了个四仰八叉。
还是林菜花和杨金桃的手脚快,二话不说把粮食给搬走了。
王婆子估摸着也差不多了,见好就收,抬高下巴,带着众人回家。
何玉娇扭头看了朱家一眼,范婆子的眼睛肿了看不出来,梅香红眼神恶毒的盯着王婆子。
这怕是结下了仇,没办法解开了。
回到家里,王婆子是连声的谢谢大家,都是同个村子里的,外头的人欺
负到村子里来,大家都还给面子一同出声。
何家损失也算是找回来了,但王婆子自是不会让大家知道,她的银子压根就没有丢,大腿上一拧,抹着眼泪的哭诉朱家的不是,何家现在损失惨重,然后忍痛为了感谢大家,把猪杀了,煮几大锅的杀猪菜感谢大家。
这看场热闹能吃一顿杀猪菜,个个都脸上媚开眼笑的,嘴里说着不用客气,行动上却是很实诚,立马就去后院把猪拖出来给杀了。
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睡,杀猪的,洗酸菜的,捡柴火的,架锅的,还有生火的。
忙的是热火朝天,比过年还要热闹。
众人一顿忙活,很快就吃上了包杀猪菜,这杀猪菜可香甜了,一整头猪放下去炖,虽然分了好几锅炖,也是油水充足,炖的味道远远闻着都能口水直流。
何家是不够那么多碗筷,大家都自带碗筷,一边吃着猪肉,一边还同情何家连接不幸,亏了银子不说,何来金还在春风县里不知道要费多少银子才能救活。
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们吃猪肉,一碗接一碗的吃,生怕吃少了。
自家养大的猪,就这样请了全村人吃,林菜花心都在滴血,唯有
举着碗的去抢猪肉吃,也不怕烫嘴,一碗杀猪菜三四口就吞下肚去了。
几个孩子都用手去抓烫的爪子都红了,也阻止不了他们想吃猪肉的心。
杨金桃更加的聪明一些,拿了大盆,给盛进屋子里,关起门来四口人一起吃。
余娇娘难得能吃一顿猪肉,都快要扒在锅边起不来了,带着俩闺女,吃撑到站不起来。
王婆子看着都觉得丢人,一百来斤重的大肥猪就这样请大家吃杀猪菜,心也是在滴血,但这必须得请,不然下次何家有事,谁也不会帮忙。
盛了两碗杀猪菜,王婆子进了屋子里找何玉娇,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了老闺女。
“娇儿,吃饭了,一会儿就天亮了,你这一宿的也没有闭眼,吃饱了睡一觉。”王婆子心疼老闺女没睡觉,挑了瘦肉给老闺女吃。
何玉娇摸着肚子,确实也饿了,碗里头的瘦肉夹回几块给王婆子,扒着碗就吃起来。
王婆子看着碗里的瘦肉,心里比吃了猪肉还甜:“放开了吃,不够娘再去给你盛。”
何玉娇含糊不清的道:“娘,我能不能给萧幕瑾留一碗杀猪菜?昨夜里朱家的人会摔倒在村头,是他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