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进后院,让医馆里医术最好的大夫前来把脉开药方子,每家医馆都有上好的秘方药膏,比村子里大夫给的药膏强多了。
王婆子在春风县里陪着何玉娇住了一宿,喝过药,人也清醒了,可以下床走动了,才同意回家。
何玉娇可是受了老大的罪了,摸着身上的伤,努力的回想着在山上的时候,是谁站在她的背后?
折腾了两天,总算是回到家里,王婆子细心的伺候着何玉娇,眼睛一直红红的,家里人都不敢靠近,谁要是呼吸大一点,都能招来王婆子的一顿骂。
看着何玉娇精神好一点了,王婆子才问道:“娇儿,你给娘细细说说,都是怎么回事?”
何玉娇坐在炕上,身上除了酸痛,倒也没有什么事了,试着活动一下双手,还是痛的抽气。
“娘,我在山上的时候,看到山坡上有一株天麻,伸手去摘,离着有一点距离,还很小心的去摘,就是怕掉下去,可我还没有摘天麻,背后就有一双手把我狠狠的推下去,推的太狠了,我直接就掉下去了,压根就来不急看清是谁,山坡上都是树木和石头,我是被摔迷糊晕过
去,下雨的时候我醒过来了,但眼皮太重了,怎么也睁不开,有一个人来到我的身边,把我抱起,一直抱到家门口,娘出来的时候那人就走了。”
一口气把经过说了一遍,何玉娇喘着气,这两天,她也有琢磨过,推她的人一时半会儿的狠不出来,但抱她回来的人,她还是能猜出来的,一双大手沉默不语,还是个男人,身上的衣服还带着何家用来洗衣服的树叶子味道。
是萧幕瑾救了她,何玉娇心里十分的肯定。
王婆子听着心惊胆战的,要是没有人急时救起老闺女,是不是她就见不到老闺女了?眼泪瞬间就流下来,怎么也擦不干净。
“好生的养着,山里你就别去了,娘去打听打听,下雨前都有谁上山。”王婆子捂着嘴,就跑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王婆子扒在炕上痛哭一场,把心里头的害怕哭出来后,人就好受多了。
家里几个儿媳妇都等着看她笑话,王婆子也打起精神来,洗了一把脸,整了整衣服,除了眼睛还是红肿之后,又恢复成之前的神色。
厨房里,林菜花这些天可是放开了吃的,没有婆婆盯
着,偷吃都顺利很多。
这会儿差不多要煮饭了,何盼弟挽着衣袖,大汗淋淋的在煮饭。
林菜花在她背后,盯着馍馍,这个捏一小块,那个撕一口,没多久,馍馍没一个好的。
王婆子就在厨房门口狠狠的瞪着她,林菜花偷吃的差不多了,一个抬头,吓的当场跳起来。
“娘……我什么都没有吃。”林菜花差点吓破胆子。
王婆子的脸色黑如锅底,大步走上前,伸手就抽了林菜花一巴掌,狠狠的道,“家里的馍馍都是有数的,你在这里偷吃一口,其他人就得要少吃一口,娇儿生病我伺候了两天,你就在这里偷吃,中午不许你吃饭,给我滚出去干活。”
“我没吃什么,下次不敢了。”林菜花顺着心口,一手捂着被打痛的脸,笑嬉嬉的道。
“还在这里碍眼,滚出去。”王婆子一把推开林菜花,进了厨房,开始查看东西。
从油到面粉,还有鸡蛋和菜干,她是放出两天的量,这会儿看着都给吃完了,油一滳没剩。
家里都是不会过日子的,王婆子心里有气,但也没有这个时候发出来,看了一圈,就先出去了。
厨
房里的何盼弟这才敢喘气,吓的她手心全是汗。
来到桌子上坐下来,王婆子喝着茶水。
何来金身为长子,家里出了事,他得要问一声才是,何况他爹这两天也有些怪怪的。
“娘,玉娇是怎么受伤的?”何来金没听到萧幕瑾有寻死,这一次只有何玉娇一个人受了伤,太不对劲了。
“老大,如果有人敢害我们家人,你会怎么做?”王婆子扭头问道。
“什么?害我们家人,那定是要讨回公道来,不能让人欺负。”何来金怎么说也是长子,乡下人家都是兄弟越多别人就越不敢惹,敢害家里人,一家人就得要同心对外人了。
“娇儿就是被人推下山坡的,你爹这俩天没少去查看,也没有查出个什么来,我估摸着,能下狠手的,也就隔壁的老何家了。”
王婆子想法很大胆,老何家说到底,还是跟她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何况何老太还活着,何玉娇再不得何老太的欢心,也是何老太的亲孙女。
“啥?老何家?娘,会不会搞错了?”何来金不相信,老何家最近可惨了,田地里的活儿都干成,一家子都伤着。
王婆子狠瞪一眼:“我还能搞错不成?这些日子你奶那边搞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结下了仇想报复,拿我老闺女来下手,老大,你得为你妹妹出这口气。”
这可真为难何来金了,如果是其他人下的黑手,他会冲去别人家里打一架,可是老何家他没办法去打一架,还有奶奶在那里,他要是动手,可就不孝了。
而且这还是王婆子自己猜测的,谁也没有证据,何来金闷着声音道,“怎么出气?”
“我也还没有想到办法,总之你准备着,什么时候让你出头了,你就得为你妹妹出头。”王婆子气愤归气愤,还没有失去理智,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要是真的去找老何家的人算账,怕是会吃大亏的。
在王婆子没有发现的时候,何来金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娘逼着他去老何家讨公道。
屋子里,何玉娇掀开衣服一看,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看着真惨,忍着痛的,用手去揉了揉,能快些把这些青紫的皮肤揉散,会好的快一些。
扶着身子坐起来,何玉娇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更加的清醒。
从头开始分析,她得罪的人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