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跟着说话的人走出来,却发现目的地好像并不是导演在的地方,而是道具间。
“导演找我来这里干嘛?”江晚晚纳闷儿。
来人却没什么表情:“我也不清楚,导演在里面等你。”
对方这么一说,江晚晚也没多想,她抬脚走进道具间,转过身来,想问对方导演在什么地方,没想到对方第一时间就走出去,把门给锁上了。
道具间是临时安排出来的一个小房间,没有窗户,把门一关上,就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江晚晚一瞬间毛骨悚然。
她这人几乎是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有一个毛病。
怕黑。
“外面有人吗?快点把门打开!”
江晚晚拼命地拍着门,希望有人经过的时候,能够听到拍门的动静,知道这里有人,这样她就能得救。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对黑暗的恐惧让她一动都动不了,只能蜷缩在黑暗中。
。
休息室。
裴晏川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便起身出去,看见导演的时候却没看见江晚晚的身影,他便问道:“导演,你找江晚晚什么事?”
总不会到现在还惦记着让江晚晚进娱乐圈吧?
导演却是一怔:“我找
江晚晚?我没找她啊。”
裴晏川心一沉,他来不及和导演说什么,便大步朝着反方向走去。
“看见江晚晚了吗?”裴晏川询问一旁路过的工作人员。
然而所有人给他的回应都是一样的。
谁也没看见江晚晚的人。
他鬼使神差地朝着剧组里没什么人去的杂物间走过去,突然听到细微的声音,直觉让裴晏川走过来拍门。
“江晚晚?”
其实裴晏川也没有把握,只是试探性的叫一下。
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江晚晚听见声音像是看见救星。
“我在这里!”江晚晚赶紧回应。
道具间的门不好打开,裴晏川干脆用力踢开。
一开门,裴晏川就看见江晚晚泪眼婆娑的样子。
因为童年的一些经历,所以江晚晚至今还很怕黑,偏偏过来的时候她连手机都忘在裴晏川的休息室。
“我还以为没有人会发现我……”
听着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裴晏川一时间居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人拿着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没事了,我带你出去。”裴晏川按下心里的情绪,抬脚过去,“现在能走吗?”
江晚晚摇头。
她的腿都是软的。
裴晏
川也没催促,将道具间的门打开,他单膝跪在江晚晚的身边,低声道:“别怕。”
这小孩儿怎么胆子这么小,这么不经吓吗?
这才来剧组几天,他已经看见江晚晚被吓哭两次了。
江晚晚恢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回到剧组中,裴晏川还没等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满脸焦急的江瑾散先大步过来,急声问道:“晚晚,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江瑾散说着,眼神还看向了裴晏川,意思十分明确。
“三哥……”江晚晚还有些惊魂未定,她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腔,将刚刚的事情简单和江瑾散说一下之后,她的目光便在剧组里面四处扫荡。
不管是谁,这个仇她必须报!
“你等着。”江瑾散听见这话,眸光都阴沉几分,他道,“三哥给你报仇。”
欺负他妹妹,是不是活腻歪了?
由于江晚晚只记得那个把她骗到杂物间的人大概的模样,所以只能整个剧组的找。
江瑾散在剧组一向不愿意暴露自己是江家人的身份,只是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一个电话出去让人封锁住剧组,又按照江晚晚的形容开始找人。
没一会
儿的功夫,骗江晚晚过去的人就被找到。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男人有些慌张,他颤抖着声音道,“是陈瑾让我去的!”
好一个陈瑾。
江瑾散转身,眯眸看向陈瑾,开口却是在喊导演的:“导演。”
导演听说这边闹得这么大,也是一早就过来,现在被喊,他下意识地有些紧张:“怎么?”
“我想让陈瑾从剧组滚出去。”江瑾散言辞冷淡。
在剧组的时候,江瑾散的脾气向来很好,从来没见和什么人红过脸,就连和身边的助理说话都是带着笑的。
以至于粉丝都觉得江瑾散像是小太阳一样的存在。
如今小太阳冷下脸,格外有威慑力。
只是导演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怎么?有难度?”江瑾散挑起眉梢。
今天还是多亏了裴晏川,若是一直都没有人注意到,江晚晚怎么办?
“其他的事情还好说,但陈瑾这边……”
导演纠结了一番,接着说道:“陈瑾是投资方送进来的,你也知道投资方对我们的重要性有多大。”
这位几乎是承包整个剧组,要是得罪投资方的话,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
么平时陈瑾表演的很差劲,他们还是一忍再忍。
导演还是很惜才的,所以如今也只是轻咳一声,提醒道:“你也别这么大的火气,这事儿说不定有误会呢?”
如果把陈瑾惹急了,就怕江瑾散的角色也保不住。
“投资商?”江瑾散扬起眉梢,回头看一眼脸上还有泪痕的江晚晚,心里的火气根本压都压不住,他冷笑一声,“所以,投资商投了多少?”
导演下意识道:“一千万……”
这部戏算不上是什么大制作,一千万就足够占投资的百分之六十,完全的主导地位。
“一千万?”江瑾散似乎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看向姗姗来迟的陈瑾道,“就因为一千万,我妹妹就要在剧组受陈瑾的委屈?”
陈瑾看见这幅场面就也猜到些什么,不屑地嗤笑一声道:“不服气?不服气就和你妹妹一起从剧组滚出去。”
江瑾散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拿起手机来。
“怎么着,还要找帮手?”陈瑾双手环胸,嘲讽道,“是江晚晚自己不识好歹在先,你这个哥哥还要帮着她颠倒黑白吗?”
“干什么?”江瑾迩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