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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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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怀璟,花纭到后花园面见姚铎。

大红飞鱼服往他挺拔的身躯上一罩,犹如俊美青山覆了一层殷红的枫叶,圆亮的眼眸流转间露出恣睢与桀骜之气,却与他的通人情笑容相得益彰,想必定是被鄞都琐事磨平了性子。旁人只道姚铎猿臂蜂腰是天选锦衣卫,其实并不知他在成为锦衣卫之前,曾是北四州三十万守军教头,定北王世子萧权麾下大将。

鄞都的四方宫墙困住了北疆的鹰隼,将他拔去翎羽,唯一双眼睛洞察人情练达,替沈鹤亭守好鄞都的牵挂。

“姚指挥使,”花纭两手攥着李怀璟送来的霸王箭,“燕王殿下适才来报,有人引霸王弓射李璞的棺椁,他猜是花相手笔。”

姚铎摇头:“微臣以为,不可能。”

花纭坐在太师椅中,卸了金护甲饮一口桂花茶:“为何?”

姚铎答道:“微臣曾与掌印同审淑妃,据她所述,景熙曾将霸王弓偷偷运送出宫以赠他人,作为来日传位的证据。既然如此,景熙怎么会将江山拱手让与一个外戚?可见燕王这种猜测,不足为信。”

不过花纭的关注点不在李怀璟的猜测有没有价值,她发觉姚铎把某件事说漏了嘴:“你与沈掌印何时审的淑妃?哀家怎么不知道?”

姚铎如遭雷轰,他以为这种事沈鹤亭多少也得跟小太后说一声吧!难不成沈鹤亭真就粉饰太平到让淑妃有头没尾地消失,都这时候了,淑妃在乱葬岗骨头都烂了,小太后还什么都不知道人家是死是活!

姚铎为难地躲避花纭质问的目光,心道坏人都让我来当,四爷啊,你怎么就甩这么个烂摊子给我。

“今日若非指挥使说漏了嘴,哀家恐怕到老都不知道淑妃是生是死。”花纭还以为当初沈鹤亭对淑妃的处理就是扔入冷宫不闻不问了而已,紫阳与其他婢子口风也紧,花纭确实都没听说过淑妃的结局。今儿可倒好,姚铎这说漏了,原来是他与沈鹤亭一起审的淑妃——进了诏狱的人有几个活着出来的,花纭都不用问,就知道淑妃死的多么凄惨、多么悄无声息。

花纭心里有气,她并非气沈鹤亭杀淑妃,而是气他拿自己当易碎品处处要保护,连一个伤害自己不浅的人的结局都不让自己知晓。知道了又如何?怕自己为一个灵堂刺杀诋毁太后的疯女辩解,她花纭还没好心泛滥到那个程度!

“他为何什么都不与哀家说,”花纭气不过地泄了口气,“淑妃,还有这次北上入靖州,他永远都是在通知哀家。是,哀家应当感恩戴德,他处处为哀家铺好了路,便是个不长脑子的痴傻一路莽过去也能高枕无忧。但他何时问过哀家想怎么做,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提着傀儡的引线,拿哀家当个摆设。”

姚铎欲哭无泪,面前这位可是四爷的主子,他已经错了一步可不想步步错。

“娘娘,掌印的安排,微臣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娘娘您跟别人不一样,掌印所做皆有他的良苦用心,并没有把您当做‘傀儡’,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姚铎紧紧攥着手,尬笑地望着花纭,道,“淑妃一事牵连甚广,掌印至今也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故而没有向娘娘汇报。还有靖州,祸起突然,掌印决心北上之时微臣也觉得有些冲动,先斩后奏……大抵也是为了尽早北上解决外患,娘娘您要不试试……理解一下掌印?”

“哀家不理解,”花纭心里有说不上来的烦躁,缓了好一阵才想起问姚铎,“你们审淑妃知道的,除了一个不知送给谁的霸王弓,还有什么?”

反正不该说的都说了,后面的还藏着掖着干嘛呢?姚铎一五一十地跟花纭说:“淑妃是郦族人氏,用过换容术才进的宫。掌印派人一路追查至西南边疆,查得她竟是郦族神女,三年前无缘无故离开羽衣江入鄞都为妃。”

“淑妃来自西南边疆?”花纭狐疑地问道,“竟也是西南。”

姚铎听出花纭话里有话:“娘娘,此地有何不妥?”

花纭将淑妃与后续异样联系起来,发觉“西南”这处在舆图上不起眼的位置竟出现了许多次:“首先,李璞所中之毒,乃西域草乌头,此毒物在我朝境内,只有西南边疆的水土可养活;其次,适才燕王提醒哀家朝晖酒楼的地下销金窟请到了南疆的仙人,用圣水可使人上瘾疯魔。诸多案件联系起来,都绕不开西南的崇山峻岭。哀家听闻,楚王做摄政王之前,在西南养了三年的蛊?”

姚铎笑笑:“娘娘有所不知,三年前楚王殿下到了之藩的年岁,然弘治爷刚崩逝,还没来得及下旨让楚王殿下之藩。弘治爷原定楚王殿下的藩地是两湖,景熙爷登基后,掌印以为两湖距离鄞都太近,楚王殿下又是个城府深有野心的,便以剿匪为由将楚王殿下派去了西南边境。南疆人擅巫术,鄞都便戏称楚王去南边养蛊了。”

“哀家还以为他真学会了巫蛊之术,”花纭回忆起李怀玉抱着小京巴来坤宁宫,转天楚王妃就带着一群鄞都贵女来砸场子,差点花纭就漏了陷。李怀玉心思难以捉摸,身为摄政王,却整日泡在国子监监工,将朝廷政事高高挂起,生怕自己接了哪个烫手山芋影响他回府抱孩子。

他与世无争得太过反常,李怀玉可是当初坤宁宫变时对花纭吵得最凶的人,他怎么会不想要鄞都的权呢?

花纭:“姚指挥使,你说有没有可能,楚王真的、真的学会了养蛊放蛊的邪术?”

“娘娘的意思是——”姚铎压下嗓音,“秦榆王之死与朝晖酒楼,都与楚王殿下有关?”

花纭肯定:“正是。”

姚铎心道这么大的事哪能归锦衣卫管,多急也得等沈鹤亭回来再说。何况李怀玉是沈鹤亭亲自挑的摄政王,他的眼光一向不错,不该看走眼吧……

“哀家明白指挥使在担心什么,刚才说的都不过是哀家的猜测。沈掌印不在,你我当务之急是稳住花相。”花纭望向姚铎身后的庭前雪,“秋闱刚刚结束,燕王就出了乱子。李顽在狱中,恐怕麻烦更不少。监考她的考员,露馅了吗?”

姚铎作揖道:“娘娘料事如神。就在收完考卷启程去贡院地途中,考员陈勇志意图烧毁李监生文章,被我司佥事盛誉抓个正着,此刻人就在诏狱中听审。”

花纭咬了咬后槽牙,道:“哀家准许锦衣卫对陈勇志用重刑,务必将他背后的主子敲出来。但此人不能死,待日后清算之时,哀家还需用他敲开世家的铁齿。”

“微臣遵旨。”姚铎作揖应下花纭的吩咐,心里却挂念霸王弓该如何处理。沈鹤亭走得匆忙,没有留下关于霸王弓的解,又或许从霸王箭火烧桂榜那刻起,沈鹤亭就将此题转给了花纭。

花纭心心念念都是李怀璟对霸王弓的猜测,虽说不大可能是花从文收到了景熙送去的霸王弓,但她完全可以顺水推舟,让花府无中生“弓”。

“姚指挥使,哀家还要拜托你一件事,”花纭的桃花眸几乎要将姚铎的眼睛望穿,“燕王告诉哀家,射到李璞棺椁上的霸王箭,是从朝晖酒楼四楼雅间出来的。而那正是花府三公子花栀包下的私人包厢,哀家想让你去查,在那一日有什么人去了朝晖酒楼,其中到底有谁上了四楼。最重要的是,那日花府是否有人去了酒楼。”

姚铎心想小太后怕不是要无中生有,不管真相有没有,她一定期待花府的人去了:“那燕王所说朝晖酒楼的地下,是否要微臣排些人手去探探风?”

花纭点点头:“切莫打草惊蛇。”

姚铎道:“微臣都明白了。”

“退下吧,”花纭目送姚铎离开坤宁宫,鄞都的雪越下越薄,最后竟成了朦胧的雾气,笼罩在九重宫阙之上。

她走到门边,裹紧了披风去嗅风雪的气息,奈何其中夹杂了硝烟与血肉绽开的腥味,让她心烦意燥。

紫阳走到她身边,小声道:“娘娘,秦榆王殿下已经出完殡,那殿下地遗物,是否可让下人清扫了?”

花纭犹豫地摇头,眼睛仍注视着远处的雾,道:“李璞到底怎么死的?紫阳,你信害人的是西域草乌头吗?”

这话好像在问,你信杀人的是闲看花开花落的李怀玉吗?

紫阳直言不讳:“婢子相信太医院的岑院首,他先前曾说,秦榆王殿下所中之毒不深,本不该伤及性命。”

“螳螂捕蝉。”花纭欲言又止,她心里也一直对李璞之死有疑问:先前她怀疑是李顽意欲报复,故而在李璞使用的墨汁中下毒;而后太医查明毒是西域草乌头,来自西南;花从文提早知道李璞死讯,让丧仪仗等在皇城内,好让花臻用以攻讦自己;李怀璟适才来陈情,眼里除了对霸王箭来历的关心,没有半分刚丧了外甥的哀伤。

这些人,都太奇怪了。

花纭转身向后殿走去,对紫阳说:“随哀家一起去李璞的卧房查探,也许还剩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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