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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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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纭听他这么模棱两可,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眸。其实沈鹤亭的意思花纭都明白:世人皆在女子的裙摆下诞生,却竭尽全力地为她们戴上枷锁,从古自今。

瞧见小太后心情不好,沈鹤亭哄道:“娘娘若是觉得心烦,不如出宫……”

“现在吗?”花纭来了兴致,她期待地望向沈鹤亭,“我现在就想出去。”

沈鹤亭望向窗外,此时夜色浓重,即便出了宫也找不到玩处:“娘娘,深秋露重,晚上就不要出宫了。何况宫门即将下钥,奴才就是带娘娘出去了,也回不来了。”

花纭伸手去拉沈鹤亭的袖子,左右晃了晃:“掌印你带哀家走吧,这宫里太憋人了,哀家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回不来也没有关系,哀家随便找个地方待一宿,都比在这坤宁宫熬日子强。哎呦掌印你理理哀家,算哀家求你了掌印……”

沈鹤亭睨着她亮晶晶的桃花眼,抗拒不了那小兔一般的乞求,他抬起头,握着拂尘的手抓紧了木杆。他无奈地叹了一声,道:“娘娘换上便装,半个时辰后去后花园等奴才。”

花纭抿起嘴唇,激动又不敢发出声音地跺跺脚,她风卷残云地把桃花酥吃完,腮帮子鼓得像个屯粮的松鼠。她大口地闷完茉莉茶,给沈鹤亭拜拜手让他赶紧去准备。

沈鹤亭忍俊不禁,福福身离开了。

花纭迫不及待地脱下太后服制,用湿手帕抹去扎眼的花钿,翻了许久橱柜才找到一身绯红色的便装,趁紫阳没来,胡乱系上了衣带。她心里激动得很,长那么大都没怎么逛过鄞都城,今天可要一次逛个够。

临走前她将褥子裹成团,用被子盖住,又降下床帘,好骗紫阳他们自己已经就寝了。花纭欣赏地看着自己的造假成果,用脚尖点着地面,扶窗台就翻了出去。

一路上她贴着墙根,翻了八百多个墙头紧赶慢赶,才赶在宫门下钥前来到后花园。她躲在太池边的假山旁,警惕地寻找沈鹤亭到底来没来。

她把鼻子藏在石头后面,以为别人都看不见自己。

沈鹤亭其实早就站在她身后了,万分无奈地等花纭侦查完敌情,才说:“娘娘躲在这,可让奴才好找。”

花纭吓得一激灵:“哎呦你吓死我了!”

她赶紧安抚安抚自己砰砰的心跳,拍拍手上的土,抬头看向沈鹤亭:只见他一身藏青色劲装,用玉冠束发半扎高马尾,褪去司礼监繁杂的蟒袍,整个人也挺拔了许多。

他背过月光,皓白色透过他深栗色的发丝变成琥珀色。那双凤眸温柔地望着自己,花纭都有点不敢看了。

沈鹤亭的手从背后伸过来,递给花纭一只荷包,他展开背带挂到花纭颈项。

花纭握着那鼓鼓囊囊的荷包:“这是什么?”

“酥糖,”沈鹤亭垂眸,迎着花纭呆住的神情,笑得两眼都完成了月牙,“走啦。”

“啊对走走!”花纭才反应过来,低头的一瞬间,不知为何脸颊有些发烫。

沈鹤亭带着她上了司礼监的马车,姚铎在前驾车,那张脸差不多就是出入神武门的令牌。守军连有没有司礼监金令牌都没看,屁都不敢多崩一个赶紧放人。

花纭透过纱窗向后看,惊讶地说:“掌印好厉害啊,他们都没查车里是什么样就放了,我还以为要好好看看里面是谁才让出呢。”

“他们不敢,”沈鹤亭朝车外抬抬下巴,“驾车的是锦衣卫指挥使。”

“这样啊,”花纭好奇地打量姚铎宽厚的肩膀,打趣道,“掌印好大的派头,指挥使亲自给你驾车呢。”

沈鹤亭:“他愿意做。”

姚铎:“?”心道不是您大半夜飞鸽传书说有要紧事,吓得我从宫外快马加急进宫,最后就告诉我让我当一晚上马夫,因为要带小太后出宫。怎么就成我愿意了?我什么时候愿意了?

奈何沈鹤亭淫威在上,姚铎真是敢怒不敢言。

马车骨碌碌地走出皇城,花纭掀开车帘探出车外:秋风裹着一两片落叶,悠悠然地在地上打滚。街边大多数的门店都打烊了,归家的行人推着手推车,哼着小曲走向小巷深处。

朱雀大街仿佛看不到尽头,车马很慢,风也很慢。清冽的月光洒在地上,映亮还未干涸的水洼。

花纭闭上眼睛等风掠过她鬓边,嗅着清新而自由的味道,道:“掌印我们去哪?”

“太后想去哪?”

“唔……我想去……骑马。”花纭为难地说,试探地望向沈鹤亭,“可以吗?”

“姚铎,去京郊马场。”

“得嘞!”姚铎霎时调转车头,扬鞭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子。

花纭觉得沈鹤亭早就设计好带她去骑马,所以早就让姚铎走离马场近的路。不一会就到了京郊,沈鹤亭先一步下车,亲自扶花纭下来。姚铎双手抱腹,识趣儿地退到一边站岗。

沈鹤亭牵了一匹白色的母马指给花纭:“它性格温顺,太后许久不上马,这匹还安全一些。”

花纭揉揉马鬃,它眨巴眨巴大眼,白色的长睫毛乖乖地垂下,花纭特别喜欢:“它好漂亮啊。”

“太后不如给取个名字,”沈鹤亭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与月色一起落在她脸上。

花纭蹙眉思忖,桃花眸中流淌着触手可及的温柔,她触着马鬃的柔软,想从它的眼睛看见一望无垠的北疆。

“靖州,”花纭抓着马鞍翻身上马,“它叫靖州。”

沈鹤亭登时沉默了——靖州,北疆,是他们难离又回不去的家乡。他的唇角抽动,背过身替花纭牵马,白日下过雨的地面一踩一个脚印,可无论怎么向北,都跨越不了三千里的鸿沟。

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彼此之间都含着一种特殊的宁静,但灵魂大抵都飞到了北疆。

沈鹤亭放手让花纭自己骑一会,她夹紧马肚,沿着马场围栏打转。速度不紧不慢,发间的金钗一晃晃的。

花纭以为纵马驰骋就能感到自由。

但她却贪婪地期待北疆的旷野。

她回眸望向马场中央的沈鹤亭,此时他松弛地抱胸伫立,风掠过前额的刘海,正恣意地朝自己微笑着。离开皇宫的沈鹤亭,身上总带着萧旻的影子。

“你还未告诉我你什么叫‘鹤亭’,”花纭在他身边勒转马头,居高临下地乜视沈鹤亭,唤了他的真名,“……萧旻。”

花纭相信沈鹤亭是有苦衷才不承认师哥身份的,但她还是想从沈鹤亭的身上找到一些萧旻的影子,以告诉自己他偌大皇宫除了自己还有师哥可以作为依靠。

坤宁兵变那日,沈鹤亭说这是义父给的名字,但花纭不信,她想知道他为何改成这样的名字。印象里,萧旻不是个草率的人,他取的每一个名字,都有他的意味。

沈鹤亭与上次不同,他并没有急于否认萧旻的身份。他认真地想了想,道:“幼时阿爹常带我去放鹤亭,教我如何驯养仙鹤。后来我只要想起阿爹,就能想到放鹤亭。”

听他主动提起萧元英,花纭下马,问道:“你是不是很思念萧大帅?”

沈鹤亭哽住了,他思念阿爹吗?

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大帅府起火的场景,萧元英矗立在火场之中,平静地望向大火之外的小儿子。他没有留下任何一句遗言,也没有为还未弱冠的幼子取字,就在他撕心裂肺的哭喊中颓然倒下。

沈鹤亭摇摇头,二十岁时他为萧家流干了眼泪,现在他早就麻木了。抬眸望向花纭:“太后,我都不记得了。”

他很坦然,仿佛心口一丁点都不会痛似的。花纭不知该失望还是心疼,但她与掌印六年未见,他经历的苦难自己大多都没参与,即便想安慰,也无从开口。

终究她选择了缄默。

月亮向西低沉,沈鹤亭发觉小太后的疲态,便牵马引她踏上回程。一拳锤醒口流涎水呼噜震天响的姚铎,搀着小太后将她扶上马车。

姚铎擦擦嘴巴子旁边的口水,还困得不行:“四爷咱回府?”

“四爷?”花纭闻声掀帘,凑近了姚铎逼问,“你是萧府旧人?”

吓得姚铎直往后躲,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啊啊……那个臣……算是吧?”

“为何我没见过你,”花纭仔仔细细地瞧他的脸也想不出在哪见过,“你原本不是跟掌印的。”

姚铎点点头:“娘娘眼力真好,臣以前是跟大爷从军的。”

“那你为何不再追随萧大哥,而是……”花纭看向一边黑脸的沈鹤亭,悻悻地问,“我是不是不该问啊?”

“太后想问的,都没有‘该不该’一说,”沈鹤亭刚才还跟花纭微笑,转头对姚铎就冷起眉眼,“姚遇棠,你若是不想给我驾车,可以直说。”

姚铎一激灵,话锋一转赶紧跟花纭说:“太后娘娘,臣就是个跟班的,主子让臣跟谁臣就跟谁,至于其中缘由,臣也说不清哇。”

这俩人……一唱一和地糊弄自己,花纭生气地扯下帘子钻进车里,朝外面说:“哀家累了,还请沈掌印在车外等候吧!”

沈鹤亭刚要进车就被轰了出来,姚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瞟他:“掌印呀……这可不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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