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也走了。 尹方圆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了走廊,然后看向斜对面的吃瓜群众, &a;#34;都闲着没事干是不是?&a;#34; 丁维看了欧阳一眼,问道:&a;#34;组长,我们现在怎么办?&a;#34;尹方圆道:&a;#34;能怎么办,等dna结果呗!&a;#34;马卓研道: &a;#34;如果结果真不是他呢?&a;#34;“那就再查。”尹方圆情绪低落,似乎有点绷不住,抬腿就走了。 方文景道:“都散了吧。”宁安实诚, &a;#34;散了干什么去?&a;#34; 老李道: “要么去葫芦庙转一圈,看看有没有摆小摊儿的,走访走访;要么详尽调查范越秀的人际关系。&a;#34; &a;#34;唉……”丁维叹息一声,“千万别是白忙活啊。&a;#34;一群人作鸟兽散。 宁安、马卓研、欧阳走在最后面。宁安道: “我还以为要结案了呢。” 马卓研道:&a;#34;放心,范越秀必定有份,即便人不是他杀的,抛尸也是他干的。&a;#34;他这话是看着欧阳说的,显然有安慰的意思。 宁安问: “依据是什么?” 欧阳道: “巧合太多,多到不可能。而且,范越秀明显有备而来。” 马卓研点点头,“我说我怎么觉得姓范的哪里不对呢,原来如此。因为有备而来,所以他反复做过心理建设,说话就像演戏一样。&a;#34; 宁安“哦”了一声, &a;#34;对对对,还&a;#34;结果出来,我等着你抓’,跟电视剧里的台词一模一样。&a;#34; 三人一起出了办公楼。 马卓研朝老李开的警车去了,宁安则上了方文景的车。 欧阳站一会儿,钻进自己的北斗星,打通了向驰的电话。 &a;#34;向组长,你都听说了吗?&a;#34;&a;#34;还没有,不顺利吗?&a;#34; &a;#34;对,范越秀带了律师,而且痕检暂时也没找到证据。&a;#34;&a;#34;老尹打算怎么办?&a;#34; &a;#34;没看见他,但老李他们去葫芦庙了。&a;#34;&a;#34;范越秀都说什么了?&a;#34;&a;#34;他承认当晚开车出去过,而且去的火车站,接他妻子回家。&a;a;# 34; &a;#34;这么多巧合啊……老李他们不该去葫芦庙,应该继续围绕范越秀展开调查。&a;#34;&a;#34;方哥有可能去了。&a;#34; &a;#34;你有什么想法吗?&a;#34; “我认为,死者枕部的伤不轻,如果在冰箱里冻过,或者在屋子里停留过,即便擦干净也会有潜血反应。如果没有,他们或者是在车外动的手,或者将死者的头部包裹了起来。&a;#34; &a;#34;包裹,如果真的包裹了,他们会怎样处理带血的包裹物?烧掉,还是掩埋?&a;#34; &a;#34;胆子大一点扔到垃圾桶里也有可能,对了……”欧阳脑海里灵光一闪, &a;#34;如果砖头裹上塑料袋,大概就能造成死者枕部的骨折了吧。&a;#34; 向驰道: “假设一下,范越秀物色到猎物,带猎物回家,由另一个人用包裹着塑料袋的东西打伤了她,然后把其放在一个准备好的特定的东西上侵犯,杀害,冷冻,最后抛尸,把东西一起扔掉。你说的对,在城市里居住,无论燃烧还是掩埋都比较冒险,随便扔到垃圾桶里更明智一些,看来从物证上下手很难了,我建议直接搞人。&a;#34; “而且一定是范越秀妻子那边的人,弟弟或者岳父,我们应该想办法拿到他们的dna,如果人已经已经跑了,就拿范越秀妻子的。&a;#34; 逻辑不难推,难的是这份果断。 “向组长英明。&a;#34;欧阳拍了个马屁, “我这就想办法。”向驰道: “你不要单枪匹马,再说了,尹方圆也未必想不到,先回家吧,明天再说。” 他说得有道理,她是法医助理,不是侦查员,偶尔查缺补漏帮个忙可以,总是越俎代庖的话,哪怕做得再好,也会让人心有芥蒂。 …… 回到家,欧阳洗了个澡,因为头发还湿着,就去阳台上站了一会儿。 00年的城市夜景不如23年美,但因为光污染不那么厉害,用肉眼观赏月色和银河,还是这会儿更好些。 夜静,风清,月圆……泪水忽然濡湿了脸颊。 她想念欧阳睿的爸爸妈妈了,想念那些一起做肉馅烤月饼的休闲时光,还想念一起旅行度假时的惬意欢乐。 曾经触手可及的幸福,一夕间化为乌有,从此天涯咫尺,再无接 续前缘的可能了呀。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睡觉去吧,梦里什么都有。欧阳拿来日记,大笔一挥,写下了“中秋快乐”四个大字…… 第二天正常上班,刚收拾完办公室,尹方圆就进来了。 袁文涛从欧阳那儿了解过案件的进展,所以没敢提及案子,只道:&a;#34;小尹来得这么早,有啥好事 吗?&a;#34; 尹方圆在空椅子上坐下了, &a;#34;我想借你家的两个徒弟用用。&a;#34;袁文涛道: &a;#34;小尹呐,你是不是忒狠了点儿,我家小徒弟的胳膊还没好呢。&a;#34; 韩珠拿着抹布进来了, ”尹组长又要我家小师妹干啥去?&a;#34;尹方圆“嘿嘿”一笑, &a;#34;今儿不排查,想让你们师兄妹帮忙采集一下dna。&a;#34; 欧阳在工作间听得分明,心道,小池子可以啊,把人心掐算得准准的。 袁文涛道:“你想明着采,还是暗着采?” &a;#34;这……”尹方圆显然没想好, “我们对嫌疑人的行动轨迹不太了解,所以我想亲自载着他俩走一趟,赶到哪儿算哪儿。&a;#34; 袁文涛朝韩珠抬了抬下巴, &a;#34;机灵点儿。&a;#34;韩珠打了个立正:“是!”袁文涛笑骂: “没个正行,滚滚滚。” 五十分钟后,车子在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区大门旁停了下来。欧阳看了一下,这是全市知名的富豪聚居地,满庭芳小区。 韩珠已经知道要取谁的dna了,问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未必能出来吧。”尹方圆闭着眼睛靠在头枕上, &a;#34;等吧。&a;#34; 韩珠和欧阳对了个眼色,拿出手机,开始玩贪吃蛇。欧阳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老李忽然坐了起来, &a;#34;是闵清月的甲壳虫。&a;#34;他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欧阳很佩服老李,话不多,做事特别靠谱,看着冷漠,心却是火热的。 尹方圆道: &a;#34;这是去储秀区的路。&a;#34; 韩珠道: “做买卖的人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好。”欧阳道: “她会不会去百货大楼呢?”韩珠问: &a;#34;为什么?&a;#34; 欧阳道: “百货大楼不经她同意,泄露了代理商的个人信息,或者从哪个渠道知道售货员把范越秀买车的消息透露给我了。&a;#34; 韩珠道:&a;#34;所以她报仇去了?&a;#34; 车子果然在百货大楼前面的停车场停下了。闵清月踩着一双棕色的粗跟皮鞋,扭扭哒哒地进了正门。 三个人一起跟了上去——为安全起见,欧阳从包里找了顶鸭舌帽戴上了。 还没到专柜,就听到了闵清月大声吵闹的声音。 &a;#34;小彪子,我给你钱是为了让你卖货的,不是让你卖贱的。&a;#34;&a;#34;你躲什么躲,你给我滚出来!&a;#34; &a;#34;闵姐,我也不知道她是警察啊,再说了,我也没说啥,谁不知道范哥买了桑坦纳两千啊。&a;#34;&a;#34;你不知道,别人咋知道的呢?你就是贱,你给我出来,我开除你了。&a;#34; … 欧阳三人从商场中线通过,径直到了欧阳买化妆品的柜台。 这边已经打起来了,闵清月抓着那个服务员的头发把人拉了出来。服务员也很泼辣,也抓着闵清月的大波浪不撒手, &a;#34;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不客气了。&a;#34; 闵清月是娇娇女,被拽疼了,当即放开服务员的头发,顺手在服务员的脖子上抓了一把。服务员不甘示弱,在闵清月的脸上如法炮制。 这时候,商场管理人员赶到了,组织几个女员工把双方拉开了。 管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赔着笑脸说道: &a;#34;闵总,别激动别激动,您的脸上出血了,我这就让人拿药箱去。哎呀,破了相就不好了,有话好好说说嘛,那么大火气干什么。&a;#34; 闵清月道:&a;#34;不用跟我扯那些用不着的,我要撤场,马上就撤。&a;#34; 管理道: “哎呀,您这是何苦?警察要的东西,我们也不敢不给呀,对不对,咱们互相体谅一下嘛。&a;#34; 闵清月冷哼一声,“离了你这儿,有的是地方要我这牌子,我为什么要体谅你?我告诉,我今天肯定撤。&a;#34; 男管理的脸色十分难看。 欧阳心道,这种国际品牌的代理商真的很牛,闵清月要是真撤了,商场也拿她没辙。她的目光逡巡了一下, 就见一个女管理拎着一只小药箱跑了过来。 欧阳从人群中挤出去,拦住了那名女管理,&a;#34;稍等一下,我是警察。&a;#34;女管理吓了一跳,&a;#34;我我我犯什么事了吗?&a;#34; 欧阳出示了警官证: “请你配合我一下,用一根干净棉签擦一下闵清月的伤口,然后再正常处置,就这么一点小事,明白了吗?&a;#34; 女管理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好,我记住了。&a;#34; 女管理进了包围圈,把药箱放在柜台上,柔声道: “闵总,伤在脸上,咱们处理一下,万一感染就不好了。&a;#34; 闵清月指着服务员, &a;#34;你给我等着,只要我脸上留疤,我就告你个倾家荡产。&a;#34; “消消气,消消气。”女管理用棉签擦了血,放在一边,又拿一根新的蘸了紫药水去擦……“啪!”闵清月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a;#34;你不会轻点儿啊!&a;#34; 女管理白了脸。闵清月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声音更大了, &a;#34;你擦那么重干什么,当我是死的啊!&a;#34; 女管理挺直腰杆,抬起了手.. 欧阳又挤了回来,手搭在柜台上,用纸巾把棉签包起来抓到手里,劝道: “你打她,就是互殴了,但你可以告她,我们都是证人。&a;#34; 女管理是聪明人,坚定地说道: &a;#34;好,我告!&a;#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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