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墨云恒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都好像已经都被掏空了,瘫坐在榻上,右侧手臂剑伤的位置一阵疼痛。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力气处理伤口,更不想见到任何人。
不知觉间,墨云恒就昏昏沉沉的垂下眼睑。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穿着奇怪的衣服,头发长短各异。一瞬间,光亮刺眼,高楼大厦顿时披上了宝石般镶嵌的外衣。
墨云恒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在他7岁遭遇刺杀昏迷三天的那次也做过。
昏黄的灯光下嬉笑行走的路人,街路上还有很多四个轮子架起来的大物件不停穿梭,时快时慢时而停住,还有人从里边走下来。灯火阑珊,纵横交错,晃得墨云恒久久睁不开眼。
“云少爷?云少爷醒了,云少爷醒了.....”这人边呼喊着边朝门外跑去。
墨云恒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是哪里?云少爷?
只见灰色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如镜面般明亮,漂亮的百叶窗前沉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房间中央垂挂着半米多高华丽的水晶吊灯,房间的西南角放着通长的紫檀书柜,里边摆放各类藏书以及名人字画。贴近东北角近窗口处摆着双人床,此刻墨云恒正躺在上面,床边熏着檀香,淡淡的香味飘散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墨云恒想要伸手去掀被子,可右手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快别动。”墨云恒被来人制止住。
一个四十多岁身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边走边说,后边跟着刚才跑出去的小保姆,大概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云恒,感觉怎么样?”男人问。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他被眼前完全陌生的景象惊住了,墨云恒伸手摸了摸额头,他试图想想起些什么。
“快去叫医生!”男人回身对保姆说道。
“云恒,这里是我们家,你是墨氏集团的继承人,我墨长民的儿子,你不记得了吗?”男人有点焦急的说。
“家?墨氏集团?墨长民?”墨云恒用力晃了下自己的脑袋,他想让自己尽快从这梦里醒来。
我明明是北梁五十八年出生的第七个皇子,刚刚遭遇一场刺杀,痛失爱妻的七王爷墨云恒,什么墨氏集团?什么墨长民?
“现在是哪年?”墨云恒突然抬头问道。
“2...0....2..0......年。”
完了,怎么连哪年都不知道了,墨长民在心里暗暗的担心。
“老爷,医生来了。”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卦,黑白相间的头发,有些许皱纹爬上眼角和额头的长者走进来。
他拿出一套设备放在桌上给墨云恒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又用听诊器给墨云恒听了听,最后还扒开墨云恒的眼睑看了看。
“张大夫,云恒怎么样啊?”墨长民迫不及待的问着。
长者收拾好东西就缓步往外走,墨长民紧跟其后。
“云恒没事,指标都很正常。”
“可是云恒刚刚问我现在是哪年。”
“他有可能会因为车祸导致了短暂性失忆,不过上次在医院也仔细查过了,除了右臂有轻微擦伤,脑部没有淤血,其他指标也都与常人无异,所以才建议回家休息的。”
“可是云恒昏迷了整整三天,现在突然醒来谁都不认识,就连你刚才进门他都没有叫你,以前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墨长民还是不太放心。
“再观察两天,车祸导致的阶段性失忆还是很常见的,放心。”医生拍了拍墨长民的手臂。
“我怎么了?”墨云恒问正在屋里照顾他的保姆。
“少爷,你三天前发生了车祸,你不记得了吗?”保姆说道。
车祸?车祸是什么东西?
“嗯....车祸是什么意思?”墨云恒问。
保姆一脸诧异的看着侧靠在淡黄色床头的墨云恒,古铜色的皮肤,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犹如希腊的雕像,幽暗深邃的双眸,微笑的时候噙着一抹放荡不羁,难道长相这么完美的少爷就因为一场车祸傻了吗?
“嗯,车祸就是你被别人撞了。”保姆细心的解释道。
我被别人撞了?墨云恒一时间完全捋不清楚思绪。
“你先出去吧。”墨云恒说道。
“好的,有事就叫小蝶。”保姆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