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泥土涂在食物外面,那食物还能吃吗? 布赫看着小雌性的动作,脸上探究的意味更重了。 过了一会儿,尤宁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用木棍把火堆里的泥团刨了出来,用木棍轻轻敲击着表面的泥巴,露出里面已经有些变焦的叶子,还有和放进去时没什么两样的鸡蛋。 等鸡蛋稍微冷却后,尤宁拿起鸡蛋,在火堆旁硬的更石头似的泥巴上敲了敲,然后动作缓慢,带着一丝不舍的剥开了蛋壳。 她都这么慢了,就是不想把这个蛋给男人吃,怎么这个男人还不走! 布赫看着她的动作,从眼神从不解到疑惑,再到惊奇,原来蛋被剥掉壳之后不会散的吗?尤宁放在火堆里的蛋为什么不会炸开?还有尤宁拿着蛋的手也好白好嫩,他好想放在嘴里尝一下看看是什么味道。 “可以……吃了。”尤宁把剥好的鸡蛋递给布赫,用他们的话不太熟练的说。 布赫接过鸡蛋,在手里捏了捏,感觉很奇妙;凑进鼻端嗅了嗅,带着一股淡淡的诱人的香气,他一口吃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吃完之后把伏在地上的咕咕兽抓起,还想再找个蛋出来让尤宁做给他吃。 “没,没有了。”尤宁怕他把鸡给折腾死,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把鸡从他手里接了过去,放在她围起的篱笆里离他最远的位置。 “我带你去找。”布赫昨天洗澡的时候在湖边就看到了一窝嘎嘎兽的蛋,他想着反正都是蛋,尤宁做出来一定一样的好吃。 他知道哪里有蛋,然后居然不捡回来?这里的人难道宁愿啃奇怪的植物根茎也不吃鸡蛋的吗? 一听到有蛋可以吃,尤宁的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 不过她没想到跟着布赫来到了湖边,期待的鸡蛋没见着,反而加剧了自己以后挖蚯蚓的任务。 布赫看着眼前的一窝蛋已经变成了嘎嘎兽幼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尤宁。 尤宁:呃,好多小鸭子。 大概有十多只,小鸭子还小小的,黄色的绒毛都还没有退去,见到她和布赫过来就对着他们叫。 这嘎嘎兽太小了,根本不能吃,布赫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大的嘎嘎兽,就想着带尤宁回去,哪知道尤宁直接团了一团枯草,把所有的嘎嘎兽幼崽都放在了上面,抱着起身往回走。 看她的样子,没捡到蛋这件事并没有让她感到失落,她反而因为捡到这些嘎嘎兽幼崽而感到高兴。 为什么?这些嘎嘎兽又不能吃。 “带回去,长大,吃。”尤宁不知道该怎么用关联词把这些话都联系起来,于是直接把关键词说给了布赫听。 布赫挑了挑眉,接过尤宁手里的草团抱着,他不认为尤宁能把这些嘎嘎兽养大,但却不想让她不高兴。 从把那些小鸭子接到地穴附近后,尤宁的生活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她每天不仅要到处挖蚯蚓给鸡鸭吃,还要去湖边放鸭子,就这么持续了半个月的忙碌生活,阿尔娜有一天晚上忽然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席思嘉出事了。 听说是医死了人,有人说她是故意的,正逼着首领将她驱逐出部落。 阿尔娜也是刚听到这个消息就跑过来通知尤宁了,所以具体的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现在那些人都在广场,尤宁听到之后撂下手里的东西就跑了过去。 广场上 尤宁到了之后强忍着冲上去抢人的冲动,在下面仔细听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之前有个嘉嘉的病人在被她治好后擅自把嘉嘉开剩下的药给了另一个人服用,还通过药渣自己去找了药来那个人喝…… 对此,尤宁只想说——不作死就不会死,闺蜜自从来了这个部落之后每天不是在帮人看病,就是在山上采草药,不说完全没有抱着想和大家亲近的心思,但做出来的事可没有一件差的,也从来没有主动向别人讨要过一分好处,有免费的大夫不去看,随便找副药就敢吃,尤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位服药的勇士了。 而之前那位被闺蜜医治好的男人此时正愤慨的要求首领把她驱逐出部落。 尤宁还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个信息,那个服药的病人并没有死,只是吐血到半死。 那男人还在说着嘉嘉是因为嫉妒那个病人和首领的关系…… 尤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大家知道她和席思嘉是来自一个地方的,纷纷都让出一条路来,让她直接走到了人群中央。 “宁宁!” 席思嘉平常她学本土话的时候总是偷懒,这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在大家嘴里听懂了她的名字,还有死或者驱逐之类的词,再加上被绑住了手脚,还被这么多人围住,很难不让她脑补到一些不好的画面。 “你终于来了,我刚刚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自从她们来了这个部落之后,姐妹俩各忙各的,平常连见面的时间都少有。 “他们好像要杀我,还是驱逐,我很害怕,我听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席思嘉在最害怕的时候都能忍住没哭,却在闺蜜出现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眼泪跟掉线的珠子似的滑落个不停。 “没事,你按我说的做就好了。”尤宁轻柔地为她擦去眼泪,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 然后转身倏地沉下了脸,视线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后,将目光放在了被闺蜜救下的男人身上。 “你是巫医吗?”大概是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场的缘故,在场原本吵闹的厉害的众人一下都噤若寒蝉,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她看。 “不……不是。”或泼辣,或温柔,或冷若冰山,阿尔塔从未见过这样的雌性,她明明在用最温柔的声音跟你说话,眼神却像盯着死物一样盯着你。 “不是巫医你就敢随便拿要给别人喝?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同一种病症,病人刚开始病和病了很久需要服用的药物是不同的?知不知道有很多外观看上去极其相似的草药能治的病也不一样?”尤宁一连三个问题把近一米九的男人逼问的后退了几步,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 “还有你们,所谓的,上一任巫医留下的医助,他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吗?”尤宁真的是被这几个人给气到了,遇到什么都不懂的人也就算了,他们这几个当医助的怎么会不懂?嘉嘉又当大夫又干着医助的活,忙前忙后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护着她。 她这番话直接问到了点子上,这些医助想跟她吵都吵不起来,说不知道吧显得他们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说知道又无法解释他们刚才为什么不帮巫医说话。 大概是席思嘉平常表现的太没架子了,他们每一次上山她都会跟着一起,以至于他们觉得她分明跟自己一样,但却享受了更多人的爱戴,他们嫉妒了。 他们既然都没话说了,尤宁就把视线放到了塔拉身上。 吉达和他的事情尤宁早就略有耳闻了,她甚至已经猜到,吉达之所以这么急着让自己和布赫举行仪式就是为了不让塔拉撞见她。 在这部落里但凡是个年轻女性都和他传出过点什么,说实话,尤宁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的,抛开私人感情不说,作为首领,威信不够,脑子也不够聪明,这些都是他的原罪。 她话都说到这了,他还不下令,难道是等着她来吗?尤宁在心里冷笑。 “巫医在这件事情里没有一点过错,她开的药治好了这个雄性,应该被驱逐出部落的是他而不是别人。”尤宁强忍着厌恶盯着首领的眼睛说道:“我想知道,是谁用绳子把她绑了起来。”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极重,大家都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杀意。就连边上好不容易从人群外挤进来的阿尔娜都躲在了布赫的背后,只露出两只眼睛看她。 “是阿尔塔!” 人群中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接着不断的有人证实他的话。 “没错,我也看见了。” “还有我,我和我阿父都看见了!” “在部落里难道任何一个人都有权用绳子把同一个部落的人绑起来吗?”尤宁直视着塔拉的眼睛又开始问问题了。 “阿尔塔!”塔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阿尔塔竟然敢挑战他作为首领的权威,直接越过他绑了他的小雌性。 愤怒的他直接让人把阿尔塔绑了起来。 直到现在都没有提过要给嘉嘉松绑,他不仅蠢,还把自己的权威看得比嘉嘉重要,还是在到处宣扬嘉嘉是他的雌性的情况下。 最后还是尤宁走到席思嘉身边,替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呜呜呜宁宁……”席思嘉受到了惊下,一恢复自由后就紧紧抱住尤宁,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塔拉这才回想到,他刚刚一直盯着布赫的伴侣看,忘记了保护自己的小雌性。 广场边上忽然跑了个人过来大声的喊道:“吉达她快不行了……” 大家听到后都在想,刚才因为吉达被绑起来的巫医还会愿意去救人吗? “她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盯着我看?”席思嘉从尤宁怀里抬起了头。 尤宁也变回了平常温和近人的样子,无害地说:“没事,只是有人快病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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