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太子妃和大舅子去青|楼,无论从哪个角度想,这都不会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夜昭沉着脸,把没处理完的文书推到一边,起身说:“去看看我的太子妃这次又要搞什么鬼。” 上次是找男的,这次是找女的,他竟是不知道他的太子妃还是男女通吃。 林青玉熟门熟路带着秦苑夕到了青|楼门口,还未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胭脂味,秦苑夕怀疑问:“味那么大,你真的听得进曲儿?” “这你就不知道了,”林青玉得意说,“想要听到好的曲儿,就要能忍受这些,方会知道听这一支曲儿有多么来之不易。” 秦苑夕似懂非懂,跟着林青玉走了进去。 姑娘们是认识林青玉的,看到他身后还跟着秦苑夕,巧笑盼兮,纷纷围着秦苑夕,柔弱无骨往她身上贴。 “这是哪家的姑娘?长得可真标致?” “是不是林公子将你骗来的?不要怕,姐姐们给你讨回公道。姐妹们,把林公子扣下。” 林青玉哎哎叫唤,抱头鼠窜,无辜喊:“这可冤枉我,我是带她来长见识的。” 他倒是机灵,没有把秦苑夕的身份说出来。 若是被她们知道眼前的人谁,别说玩不痛快了,这些姑娘们可能会毕恭毕敬把秦苑夕送回太子府。 为首的姑娘笑他说:“哪里有人带姑娘家来这地方长见识的?我看你是心怀鬼胎。” 林青玉无奈求助看着秦苑夕,希望她能帮忙说两句。 秦苑夕被绕得有些头晕,支支吾吾说:“他、他是说真的。” 见她傻兮兮的,姑娘们表示不信,“你莫不是吃了他的迷|药?” 有的姑娘玩闹着将手中的帕子丢到林青玉身上,似乎是想借此将他活埋,秦苑夕轻咳一声,认真说:“是真的,各位好姐姐们,放我们一马吧。” “行吧,看她为你说话,这次就放过你,可别让我们看到你欺负人了。” 姑娘们走远了,秦苑夕好笑说:“这地方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样。” 林青玉有几分自豪说:“是吧,这可是个好地方。” 他带着秦苑夕去了一个包间,两人坐下后,秦苑夕忍不住打趣说:“你不是这里常客?怎么她们把你当坏人看了?” “这可怪不得我,”林青玉无辜说,“是她们太好心了,担心我蒙骗你。” 秦苑夕看着他,觉得就他这样的,不被蒙骗就算了,哪里还轮得到他蒙骗别人。 过了一会儿,几个姑娘拿着乐器鱼贯而入,盈盈行了一礼,开始奏乐唱曲儿。 秦苑夕是第一次听,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厉害,只知道很好听,温温柔柔的曲儿,听得她身子都酥了一半,好像坠入了梦境,浑身都软绵绵的。 一支曲儿唱完,姑娘们开开心心围着秦苑夕,七嘴八舌说:“姐姐说有一个好看的姑娘来,我们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妹妹,你也是来这里听曲儿的吗?姐姐们弹得如何?” 秦苑夕用力点头说:“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这小|嘴真甜,不像某人,只会听,不说夸。”说着,意有所指瞥了林青玉一眼。 林青玉看着姑娘们都围着秦苑夕,哭笑不得说:“我好歹还在这里,你们分我一个眼神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姑娘们不屑的哼声。 秦苑夕被她们逗得笑得不停,不仅曲儿好听,人也有趣。 屋里正玩得开心,门突然那被一脚踹开,秦苑夕抬头,和夜昭对视上,身体一抖。 夜昭冷冰冰看着她,她被三个姑娘围着,颇有几分她左拥右抱的感觉。 秦苑夕眨了眨眼,看见夜昭心情不好,担心伤及无辜,她轻声说:“姐姐们,你们先走吧。” 姑娘们拿着乐器,低头走了,路过夜昭的时候纷纷感觉到一阵冷风,她们下意识缩着脖子加快了脚步。 夜昭冷冰冰问:“太子妃这是想让这里关门了?” 秦苑夕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连忙解释说:“我只是来听曲儿,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你是指她们都趴你身上?” 秦苑夕:“……你看错了。” 顶多只是凑得近了一些,哪里有他说的那样。 夜昭幽幽说:“还在那里坐着,是需要我亲自背你回去?” 秦苑夕忙起身,乖乖走出了房间。 “大舅子。”夜昭喊了一声。 林青玉一直不出声,屏着呼吸想当做他不存在,突然被喊了一声,他瞬间寒毛立了起来,干笑说:“太子客气了,直接唤名字便可。” 夜昭点头说:“林青玉,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太子府,小心我让人将你当做人贩子抓起来。” 林青玉:“……是。” 目送人离开,林青玉松了口气,继而吐槽说:“那是我亲妹妹啊,我带出来玩一下怎么了,怎么就成人贩子了?” 他不服气,但也不敢说什么,虽然夜昭看着不成气候,可到底是太子,他没为林府出力就算了,万万不敢惹事。 秦苑夕闷闷回了太子府,一句话也不想说,夜昭突然问她:“很喜欢那里的姑娘?” 秦苑夕回头看她,瘪嘴说:“当然喜欢啊,她们曲儿唱得好,长得又好看,还会说好听话,喜欢不是很正常?” 夜昭:“我不喜欢。” 秦苑夕:“……” 那是你没眼光。 夜昭想了想,他不会唱曲儿,也不会说好话,唯一一个被秦苑夕夸过的是他好看,他脱口而出问:“我不好看吗?” 秦苑夕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夜昭会问这么一句话,她顿了一下,迟疑点头说:“好看。” 不等夜昭满意,秦苑夕又说:“可是你和她们不一样,我可以摸他们脸,不可能摸你的脸。” 她看着夜昭,脸上写满了快答应我,让我摸一摸你的脸。 秦苑夕想趁着这个机会摸摸看夜昭脸上的到底是不是面具,□□的事她可是一直惦记着的。 夜昭瘫着脸看她,秦苑夕无趣说:“我只是说说而已,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转身就走。 在太子府没事做,秦苑夕让绿芜去做了些好吃的,然后借花献佛说是自己做的。 夜昭吃了一小口,这次他是没有吐,只是说:“你是不是很闲?” 秦苑夕问:“不好吃吗?” “太子府不缺下人,下次直接让下人做了送来就好。” 见被拆穿,秦苑夕不开心说:“你以为我想闲着,要是能出去玩,早就出去玩了。” 本来是好心,看夜昭这样子,秦苑夕就知道他不需要她的关心,索性也不留在这给他笑话。 绿芜看秦苑夕趴在桌子上许久,一动不动的,她担心问:“小姐,您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秦苑夕情绪低落,“有没有什么事可以给我做?我不想在这里发霉。” 绿芜想了想,说:“小姐,您要不要做个香囊给太子?” “香囊?”秦苑夕眨了眨眼,突然抬起头,和绿芜说,“你出去帮我看看现在外面都在卖什么香囊,所有款式我都要知道,还有哪些卖得好也一并和我说。” “好,小姐您等我回来。” 绿芜以为秦苑夕是想给夜昭做香囊,其实秦苑夕只是想做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可以的话,最好能攒点钱,也方便她后面跑路,不怕没有钱花。 要收集整个京城的香囊需要一段时间,秦苑夕看到门口的明月,想了想把人喊进屋里。 “那个起借尸还魂的人怎么样了?” 明月苦恼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您想知道的话,不如去问太子,他经常在外面走动,知道的总比我多。” 秦苑夕怎么可能去问夜昭,万一夜昭这个人精发现点什么,她就完蛋了。 不过夜昭不可以,她心里倒是有一个人选,她写了封信,让芙蓉送到林府去。 为什么不让明月去? 秦苑夕看着傻兮兮的明月,笑着问:“明月,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太子有一个药圃,在那里来着?” 明月迟疑说:“芙蓉说不能去那里。” “那是芙蓉说的,是芙蓉大,还是我大?” 明月思索片刻,回答说:“您大。” 秦苑夕点头,又问:“所以你是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明月想了想,觉得听秦苑夕好像也没事。 “那您跟我来吧。” 明月带着秦苑夕穿过花园,越走四周的景色越萧条,好似这边很久没人来过一样,秦苑夕不放心问:“明月,你确定没有带错方向?” “没有,”明月自信说,“因为这边太子不让过来,所以看起来有些阴森,我是不会认错的。” 没人来能理解,但是阴森是因为什么? 明月突然压低声音,小声和秦苑夕说:“听说太子喜欢用尸体做肥料。” 秦苑夕魂都快吓飞了,她搓了搓手臂,小声问:“明月你不怕吗?” “还好吧,”明月认真说,“都是死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又不会活过来。” 秦苑夕惊讶看着明月,没想到明月在这事上会那么大胆,她幽幽说:“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和我说过借尸还魂的那个人吗?说不定咱们走着走着,脚底下就会伸出一只手,抓住你的脚……” 明月突然感觉脚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伴随着秦苑夕的说话声,她大脑一空,突然尖叫一声,扭头跑了,扔下秦苑夕一个人。 秦苑夕:“……” 说好的不害怕呢,魂都被吓没了吧。 秦苑夕丝毫没有愧疚,笑了一会儿继续往里走。 远远就看到一片药圃,药圃很大,比秦苑夕的屋子还要大许多,还没靠近便闻到了各种苦涩的味道,她捂着鼻子,茫然看着那些药草。 一些基本的药草秦苑夕是知道的,毕竟她是吃着长大的,但这里有很多是她没见过了,虽然有的味道有些像,但不是同一种。 一般人会种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药草吗? 秦苑夕怀疑夜昭知不知道这些药是用来做什么的,若是说种着玩的,秦苑夕是不信的。 专门划出这么一块地来种,这些草药也长得很茂密,一看就是用心照料的。 秦苑夕正好奇看着这些药草,琢磨着有没有可以用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苑夕被吓到两秒,缓了缓转身,看着莫名出现的有夜昭,想生气,但想了想她这是在什么地方,干笑着说:“我想来看看有没有其他药圃。” 夜昭瞥她问:“要做什么?” “想做香囊。”秦苑夕老实说,眼前这一片药圃是没法用的,她都不了解是什么作用。 “没有,别碰我的药圃,”夜昭奇怪看她,“没人和你说过不许靠近这里?” “芙蓉说过……”秦苑小声说,见夜昭看她的眼神越发微妙,她解释说,“你不用不是浪费了吗?种的药草不就是用来用的吗?不然时间久了,都是要死的。” 夜昭不为所动说:“不许用。” 秦苑夕搞不懂夜昭在想什么,只听夜昭又说:“你想用自己去种。” 秦苑夕:“……” 现在种,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能用的时候说不定她都已经离开这里了。 秦苑夕无趣离开,在院子门口看到缩在角落里流泪的明月。 明月看到她回来,哭着拉着她说:“您没事吧?有没有被吃掉?” 秦苑夕:“……你希望我被吃掉?” “不是尸体活了吗?”明月迟疑问。 秦苑夕:“你碰到的是杂草,不是尸体。” “这样啊,吓死我了,”明月说着,摸出来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压压惊,想起秦苑夕还在这,不舍问,“您要吗?可以分您一点。” 秦苑夕面无表情说:“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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