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云用他的法宝躲避妖兽追击,来到一处山头,俯瞰其他人的行踪。 他确实看到了人,但他不救人,而是锁定傅容予、卫听蝉和岳妙姝的位置。 一个计策涌上他的心头。 当此时,下方的傅容予率先处理掉周围的妖兽,他正要用手镜询问卫听蝉的方向前去会合,却看见季凌云从天而降,季凌云满脸凝重,不给他发话的时间,指着一个方向道:“卫师妹在那边,你去,我断后。” 傅容予不疑有他,说道:“当心。” 季凌云颔首,心满意足看着傅容予往他指示的方向狂奔。 傅容予杀出一条血路,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与卫听蝉会合,很快,他发现前方一片乱石有人正在和妖兽激战,他加快步伐,一头扎了进去,却看见—— 是岳妙姝。 傅容予一怔,但以他的侠义心肠,就算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凡人也会救,因此不做多想,提剑来救,他已是第六境剑修,剑气所过之处分金裂石,妖兽身首异处,陡然之间已给岳妙姝解围。 岳妙姝衣衫凌乱,瓷白的脸颊染了污秽和血迹,显然吃了不少苦头,他是仙道盟大小姐,即便是秘境探险也有费令那种级别的长老相随守护,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心中有委屈,见是傅容予,不由分说便抱上来,说道:“傅师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言语之中,如泣如诉。 傅容予救人心切,没有多想,只是与岳妙姝拉开一点距离,说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尽快与师姐他们会合。” 岳妙姝顿住不动,傅容予蹙眉:“怎么了?” 岳妙姝道:“我脚好像崴了。” 傅容予低头看了眼,说道:“我扶着你走。” 他伸手搀扶岳妙姝,岳妙姝试着走了两步,疼得龇牙咧嘴,但她不像季凌云那样有心机,不会及时利用这点做文章,只强行忍住,可她这么做反而让傅容予入套,傅容予见她一瘸一拐,咬牙坚持,到底于心不忍,说道:“我背你走。” 岳妙姝道:“这、这不合适,要是卫听蝉看见……” 傅容予道:“救人要紧,师姐不会说什么。” 说罢便将岳妙姝背起来,继续往前走。 另一边,季凌云顺利找到卫听蝉。 卫听蝉也正在苦战,季凌云腹黑救美,准时出场帮卫听蝉解围。 不待卫听蝉发问,季凌云便满脸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卫听蝉一脚踢飞一颗妖兽的头颅,说道:“死不了。” 季凌云就是喜欢她这种飒爽,他开始刻意引导话题,说道:“我们尽快过去跟傅师弟他们会合。” 卫听蝉问道:“你见过傅容予?” 季凌云若有其事道:“刚才才跟他分开,他去另一边找我师妹。” 卫听蝉皱眉,季凌云赶紧火上浇油,“我师妹修为不如你,傅师弟担心她的安危,先去救她合情合理。” 卫听蝉甩掉剑刃上的血液,说道:“带路。” 季凌云带着她往傅容予和岳妙姝那边走。 由于是季凌云设计好的路线,他和卫听蝉走着走着,便看见傅容予背着岳妙姝往他们这边赶来。 卫听蝉见状,明显愣了一下,但这种时候她没有明确表现出来,也没有当场质问傅容予,反而是傅容予将岳妙姝放下,交还季凌云,问道:“你没事吧?” 卫听蝉摇了摇头,不待傅容予再开口,季凌云先说道:“多亏傅师弟,否则我师妹生死难料,我真不知如何向师父交代,我和师妹都欠你一份恩情。” 季凌云这话滴水不漏,就连岳妙姝都不知道傅容予救她是季凌云刻意安排,她说:“傅师兄,救命大恩,我一定向父亲禀明。” 傅容予一本正经道:“大家都是同门,理应守望相助,现在不说这个,我们赶紧与其他同门会合才是正理。” 他又说:“师姐,我们一同杀过去。” 卫听蝉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于是她和傅容予在前面开路,季凌云带着岳妙姝,最先抵达孤岛的中心。 她们这才发现,中心是一处巨大的“地穴”,这地穴妖气冲天,深不见底,不断有妖兽从中“孕育”冲出,像极了妖兽的巢穴。 傅容予拧紧眉心,说道:“从没见过这么强烈的妖气,妖邪一定在下面。” 卫听蝉道:“就是龙潭虎穴也要下去揪它出来。” 傅容予没反驳,但他向来稳重,便说:“等尤师弟他们过来。” 尤前等人陆续赶到,他们也没有受伤,只是仙道盟的一些弟子折在半路,来跟岳妙姝和季凌云回合的,只剩寥寥数人。 傅容予知道不能再耽搁,便说:“我和师姐打头阵,你们随后跟来,不要跟那些小喽啰恋战,尽快找到头领,擒贼先擒王,速战速决。” 众人都信服他,纷纷听从,只有季凌云说道:“我和你们一起走前边。” 他是仙道盟大师兄,这是应做的表率,傅容予没多说什么,和卫听蝉联手结出剑阵,也不多言,带头直接跳下深不见底的地穴。 …… 虞念念和岁无寂顺利从水底龙宫返回,他们出来之后,又回到流光河边。 这时天边已有灰白,最赶早的晨曦从东海海面渲染上来,朝敦初现,红日出云,海天之间便似火烧蔓延。 虞念念估摸着这会容予等人已经在某个岛屿上和妖兽打得天昏地暗,她知道主角团会化险为夷,这也是主角团必须经历的磨炼,便不去介入,她现在要做的是和岁无寂返回城主府,安心等待后续的发展。 她和岁无寂原路返回,熬了通宵,虞念念又困又累,跟岁无寂扔下一句:“我去睡会,你困了你也睡吧。” 岁无寂道:“你先睡,我等会。” 其实他没睡,他既然已经知道少夫人有问题就不会大意,待虞念念睡下,他照常“早起”,开始给虞念念煎药。 虞念念一觉醒来,外边已是艳阳高照,她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照例起来找水喝,桌面果然有温热的茶水,梳妆台旁照旧准备好了洗漱的清水和毛巾,她洗了脸,简单扎了一个丸子头,披一件短衫趿鞋出门,隐约听到客厅有动静,便走过去,人未到,先说道:“要不要出去吃顿海鲜,毕竟我们到了海边,这顿我请……客……” 她看见岁无寂和少夫人正排排坐,呆呆看着她。 虞念念头脑陀螺般飞转,身子一软贴在门框,病弱疏柳扶风,说道:“忽然头好晕。” 岁无寂:“……” 他还是配合虞念念,起身将虞念念抚过来坐下。 虞念念向少夫人解释道:“将才觉得身子好了,胃口大开,没想到才走这两步路便打回原形,咳咳……” 少夫人忙回道:“那还应仔细着,常言说病去如抽丝,养病得慢慢来,急不得。” 虞念念道:“少夫人说得是。” 少夫人道:“妾身正好炖了粥糜,虞仙师若是饿了,不如将就着对付两口?妾身再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 虞念念望向岁无寂,岁无寂道:“吃。” 虞念念转向少夫人,笑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夫人吩咐下人去办,她打量虞念念,说道:“虞仙师修为高深,起色比昨日是好了许多的,也有了胃口,修真之人到底不是我们凡人可比。” “我们凡人”这几个字触动了虞念念的神经,但这会虞念念还不能直接揭穿少夫人的身份,她想了想,反正剧情已经到这了,她干脆推一把,问道:“少夫人,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讲。” 少夫人笑言道:“虞仙师请讲,妾身若能回答,必会知无不言。” 虞念念眼珠子转了转,停在岁无寂身上,看见岁无寂悠闲喝茶,这表示岁无寂由着她来说,她便大着胆子说道:“少夫人称呼少城主二郎,那么府上是不是还有位大郎?” 少夫人笑意凝结,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回道:“二郎上头确实有一位兄长。” 虞念念假装恍然大悟,然后再谨慎问道:“敢问大公子现在何处?” 少夫人收了笑意,回道:“实不相瞒,这是家中一桩旧事,提起伤心,因此这么多年我们都是避而不谈。” 虞念念道:“我明白我明白,少夫人不方便说就不说,我就是好奇,问了不该问的。” 少夫人道:“倒不是不该问,只是前尘旧事,再提起来怕伤了父亲的心,虞仙师想听妾身也可以讲。” 虞念念到这就不再遮遮掩掩了,说道:“洗耳恭听。” 少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发生在妾身还未过门之前,当年也有邪祟在桑海作乱,过往流光河的船只莫名其妙沉船,短短半年沉了上百艘,死了上千人,闹得人心惶惶,当时桑海不像如今这般富裕,父亲请不来得力的修士,便只得修书给在外求道的兄长,兄长也是修真之人……” 这跟虞念念见到的和岁无寂说的都吻合。 虞念念看见流光河底的沉船,岁无寂说水晶宫玉台上的男子是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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