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曲婉,盛丛也气愤地回到家,当着盛老爷子的面,跟盛丛兰大吵一架,彻底摊牌。 “盛丛兰,你爱自作主张,那你就接受后果吧!” “我告诉你,婚,我不订了,也不结了。” “我爱曲婉,曲婉要是一日找不到,我一日不结婚。” “我这辈子只会和曲婉结婚,你们看着办吧!” 他近乎咆哮地把这些话一股脑吼了出来,语气生硬不容反驳。 盛丛兰气得不轻,大吼:“我看你是疯魔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丛也咆哮:“我知道,我特别清楚我在说什么,我说我只要曲婉。” 盛丛兰:“我管不了你了是吧?那让爸管你。” 盛丛兰说着看向她爸,寻求帮助,“爸,你说句话啊,这小子犯糊涂了,得把他唤醒啊!” 盛老爷子却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不置一词。 盛老爷子态度不明,盛丛也更是有底气, 吼道:“我再重申一遍,我只爱曲婉,这辈子我只要她,我的结婚对象只能是她,找不到她,盛家就等着绝后吧。” 说完他摔门而去。 . 四个月~~~ 五个月~~~ 盛丛也一刻不停地寻找曲婉, 去过她原来工作的医院,拜托人家有曲婉的消息就联系他。 去过她的老家,曲婉妈妈看着曾经和曲婉给她看的照片里长相一样的男人,流下了懊悔的泪水。 “曲婉是要上天啊!这么相貌堂堂的后生,她说不要就不要了,我看她是神经了呀!” 她妈妈哭着跟盛丛也说:“曲婉她不会再回来这里了,你找到她,好好照顾她!” 警察按着监控找到了当晚曲婉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 司机对当时印象深刻,“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大晚上的一个人出走,形容落寞,我便留心关注了一下。” “送到南山区后,她被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接走了,天太黑车牌号没看清。” 盛丛也便把整个富豪圈翻了个遍,扬言:「谁敢包藏他的女人,他定会让他倾家荡产,万劫不复。」 一度成为圈内茶余饭后的谈资。 为了找到曲婉,他什么颜面都不要了。 每天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工作完就飘荡在曲婉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期待着哪天会突然碰见她。 思念的苦涩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翻看家里的监控,想寻求一丝慰藉, 然而,曲婉爱看书,她多数时间都泡在书房,而她和他的缠绵大多都在书房和卧室,可惜的是唯独这两个地方没装监控。 反而,他在监控中看到了曲婉最后准备离开的那些日子, 看着那天他姐找过曲婉后,她木在那里久久未动的样子,心疼到无法呼吸。 看着他姐打曲婉那一巴掌,他痛心的恨不得回家把盛丛兰撕碎,可是他不能,那是他姐,他只能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以缓解心口的痛楚。 看着曲婉拉着行李箱从楼梯上跌落,趴在地上痛哭,锥心的疼痛使他眼眶再也含不住泪水,一颗颗从眼角滑落。 婉婉在最后那几天,她都承受了些什么啊,她心里该多难过啊! 她带着那样难受的心情,还要变卖财产来帮他,为了不让他工作分心,她默默忍着心痛,不问出口。 而他却连个电话都没有回,还怀疑她,埋怨她。 他被无边的懊悔与自责包围,心痛、后悔、悲愤、想念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团黑雾,将他吞噬殆尽。 . 时间缓慢流淌,但终归是在前行的。 又是一年新年到, 街上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 而这一切的喜庆似乎都是别人的,盛丛也一点都感受不到, 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无间深渊,他的世界只剩暗黑的虚空。 过年的时候,盛丛也没有回家,也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 盛丛兰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年夜饭后,盛丛兰终于坐不住了,给李景廷打去电话:“李景廷,你最近有去找过你哥吗?” 李景廷:“最近没有,前些日子找过,我哥不是在工作就是在找我嫂子,都没空搭理我。” 盛丛兰不解:“现在信息科技这么发达,找个人还不好找啊,他还没找到曲婉啊?” 李景廷隔着电流叹口气:“哎~,谁知道我嫂子怎么就这么难找到啊!” 他顿了顿,犹豫了两秒, 接着说:“姐,我哥这回怕是真上心了,你见他这么久以来对哪个女的用过心,他就动这么一回心,姐,我哥要是找到我嫂子了,你就别掺和了。” 电话那头,李景妍突然插话进来:“姐,前两天我去找过我表哥一趟,他状态很不好,你们多看着他点儿吧,好怕他想不开啊!” 盛丛兰心口一紧:“把电话给李景廷。” 李景廷接过电话:“姐,你说?” 盛丛兰:“你哥他没回家过年,电话也打不通,你过来跟我一起去找找他。” “行,我马上出发。” 两人一起往盛丛也的别墅赶,路上盛丛兰给刘姨打了个电话,问:“刘姨,这两天小也状态怎么样?” 刘姨:“这两天不知道啊,先生半月前就放我们假了。” “不过,从太太离家出走后,先生这大半年状态都很不好。太太这一走,先生可是真难受坏了!” 挂了电话,盛丛兰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 到了盛丛也别墅门口,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 盛丛兰便输入电子门锁密码,打开门的一瞬间, 一股浓烈的烟酒臭味儿直扑口鼻,盛丛兰被一口熏得干呕半天,好不容易才反过来。 开门晾了半天味儿,进门后,两人都傻眼了。 整个客厅的地板上满满一地的酒瓶子,茶几上堆满了烟蒂,累成一座座的小山。 李景廷踢开脚边差点绊倒他的酒瓶,惊叹:“操,我哥这是把他一酒窖的藏酒都喝光了吧!” 看着一桌子的烟蒂,“操,我哥这是抽了多少条烟啊!” 盛丛兰听言,一下子变得焦躁起来,扯着嗓子冲房内大喊:“盛丛也?” “盛丛也?” 李景廷也喊:“哥,在家吗?” “哥?” 没有人回应。 两人踢着一地的酒瓶子磕磕绊绊地找起来,别墅里一时间“叮了当啷的”的响声,不绝于耳。 最后在二楼卧室的豪华大床上看到了一动不动歪着身子躺着的盛丛也。 卧室窗帘没拉上,月光洒进来,半明半暗,月辉的银光落在他身上,一片死白,显得床上歪躺着的人像具死尸一样。 “啪”,盛丛兰按下墙壁上的灯光按钮,卧室顿时明亮刺眼,然而,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盛丛兰焦急地走过去,大喊:“盛丛也”, “盛丛也” “盛丛也” 没有任何回应,好在,明亮的顶灯下,能清晰地看到他胸廓的起伏。 盛丛兰长舒一口气, 然而,灯光下,一张极度憔悴惨白的胡子拉碴的脸,让她心揪着疼。 李景廷过来用力摇晃他几下,在他耳边大喊:“哥,醒醒。” “哥,醒了。” 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盛丛兰有些急了,指挥李景廷说:“把他给我拖卫生间去。” 李景廷赶忙照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弄进浴室, 盛丛兰拿起淋浴花洒,直接打开冷水从头往盛丛也身上浇。 好在,这个方法效果显著, 盛丛也身子狠狠打了个冷颤,闭着眼,眉头紧锁,嘶哑的喉咙发出一声咒骂:“操!” 见有了反应, 盛丛兰抓着他领口,在他喊:“盛丛也,你给我醒醒。” 盛丛也靠坐在浴缸里,缓缓睁开眼,一双极度失神的桃花眼,看不出半点活人的神色。 盛丛兰无比自责又懊悔地抱住他,说:“小也,你振作点,你别这样,你这样姐姐害怕!” 盛丛也一动不动,只睁着眼,却空洞无神,没有半点反应。 盛丛兰眼眶一红,鼻子泛酸,抽泣一声,哽着嗓子说:“小也,你醒醒,你的婚事,姐姐再也不掺和了,你想娶谁就娶谁,姐姐再也不管你了。” 盛丛也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盛丛兰抓着他的领口晃晃他,紧接着说:“小也,姐姐同意你娶那个曲婉了,你快醒来吧!” 这话说出去后,盛丛也终于有了反应,他极缓慢地抬起头,空洞着的桃花眼像是无法聚焦一样,向虚空扫了扫, 盛丛兰忙唤:“小也” 李景廷忙喊:“哥” 盛丛也的目光终于聚拢,毫无生气地看了眼李景廷,又移向盛丛兰。 眼眶霎时间红到要滴血, 然后,他把身子蜷缩起来,胳膊将头抱起来,双手揪着头发,浑身剧烈地发着颤,嗓音里是嘶哑的呜咽声:“没有用了!我找不到婉婉了!” 紧接着是他的哭嚎声,哭腔里是心碎的低喃:“我该怎么办,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再也见不到婉婉了,我好想她啊!” “没有她,我该怎么办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给整栋别墅笼罩上一层浓重的悲戚。 . 冬去夏往,秋去春来,四季更迭。 那个深夜离去的人隐没在人海里,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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