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几个声音同时问道。
“然后我就看到大王爷打开了信,可是我没看到上面有……上面有子……”
“你说什么!”岩寒厉声喝道。
“你再说一遍!”是常皇后的斥责声。
王暖暖哭了起来“我……真的没看到上面有……上面有字……”说完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翻了个白眼,身子猛然向后仰了过去。
“王暖暖!”岩泽扑了过来,大声喊道:“叫御医!快叫御医!”
岩世元瞪大了眼睛,看着晕死的王暖暖:“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晕倒?”
岩泽连忙道:“父皇,暖暖有心悸的毛病,一紧张就会发病,刚刚那么多人逼问她,她肯定既紧张又胆小,这才又犯了病!”
岩寒的脸色铁青,常皇后死死盯着王暖暖,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戳出个窟窿。
然后又扭过头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盯着萧妃。
看得萧妃一脸的不自然:“本宫的确知道她有这个毛病,没想到这么厉害!真是……真是!”
一时她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病发做的也真是时候,关键时候怎么犯病呢?
岩泽凌厉的眼神射向岩寒:“贤王殿下,你现在是否满意了
!先是带人搜查我的府邸,又来在父皇面前陷害我的王妃,暖暖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岩寒目光游离,心虚的嚅嗫着:“本王怎么知道她有这个毛病……”
“大哥!你是否还记得你的认罪服诛?!”岩泽忽然眼中一派杀气刹那腾腾烧起。
“本王认什么罪?服什么诛?”岩寒不觉声音有些发颤。
他自是记得,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认污蔑朝臣之罪,诛杀你玩忽职守,乱用职权!”岩泽不觉抬高了声音,目光肃杀地盯着岩寒。
“行啦!兄弟之间何必那么针锋相对!那么较真?这不是伤兄弟感情么?”常皇后走过了,连忙打岔道。
岩泽没有理会她,而是抱着王暖暖走到岩世元面前“扑通”跪倒在地:“儿臣请求父皇做主,还儿臣一个公道!”
看着岩泽这幅样子,岩世元猛地一拍桌子,看向岩寒怒斥道:“你是非不分,玩忽职守!手足之情在你眼中算是什么?给我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岩寒听到,立刻吓得扑倒在地连连叩头:“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儿臣冤枉啊!儿臣不敢啊!”
听他毫无悔过之意,岩世元越发震怒:“来人!
给朕打!”
岩寒吓得摊到在地,浑身筛糠一样瑟瑟发抖:“父皇……父皇……饶命啊!饶命啊!”
他已经说成整句话了。
常皇后跪倒在地不觉大声哭了起来:“陛下,寒儿生性纯良,臣妾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殊不知他被人陷害,中了人家的圈套也未可知……啊!陛下!”说着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岩泽怀中的王暖暖:“或许她就是装的!她就是在演戏给陛下看!”
你胡说!”岩泽怒不可遏:“暖暖都已经被你们逼成这样,你们还在诬陷她!难不成一定要把她逼死才善罢甘休么?”
岩泽说完抱着王暖暖扭头对岩世元道:“父皇,大哥他们这么逼迫暖暖,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给朕打!狠狠打!”岩世元听了岩泽的话,越发怒从心头起,再次吼道。
常皇后刚要再张开,岩世元冷哼道:“任何人不许为他求情,否则一并处罚!”
常皇后连忙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她心疼地望着地上的岩寒被侍卫按到地上“噼里啪啦”
就是一顿板子。
没几下,岩寒早已动弹不得了。
常皇后想上去阻拦,可是看到岩世元那
张怒气冲冲的面孔,又忍住心疼,不敢吭声。
终于三十板子打完了,常皇后立刻扑了上去,只见岩寒面白气弱,身后的锦袍上全都是血渍,袍子的颜色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她忍住哭掀开袍子,由臀子胫,已经没了好地方,她抱着岩寒心头的大哭起来。
这时,张御医拎着药箱匆匆赶了进来,他俯身给王暖暖开始号脉,许久抬头对岩世元道:“启奏陛下,成王妃的确是心悸引起的晕厥,心跳不稳,气血堵塞,看情形甚是危险啊!“
“啊!”岩泽惊骇地大叫一声:“暖暖她,真的那么厉害么?”
张御医点点头:“非常危险!微臣必须马上施针!”
岩世元立刻道:“那还等什么,赶紧治啊!”
然后对岩泽道:“你去将成王妃送去怡年殿,让张御医过去救治,等王妃好转你们再回去!”
岩泽听了脸色铁青,对跪着地上的常皇后吼道:“皇后!你听到了么?暖暖她现在病情如此危险,你还说什么大哥被人算计,简直可笑至极!大哥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摊子地上的岩寒,然后抱起王暖暖向怡年殿的方向跑去。
岩
泽心如刀割一般,抱着王暖暖一路小跑。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什么掐了一下,他皱皱眉低头看了一下怀中的小人,只见她正在偷偷对自己挤了挤眼,然后又双眸紧闭,一副晕厥状。
“你……”岩泽语噎,一颗心顿时落了地。
这个臭女人,又骗了自己。
怡年殿是岩泽的母亲惠妃娘娘生前住的宫殿,虽然惠妃人已经不在了,可是岩世元依然给她保留这座宫殿。
进入殿中,他刚放下王暖暖在床上,一双小手捏住了他的脸,在他耳畔飞快地说了句:“岩泽!我不要扎针!”
岩泽还没来得及说话。
这时张御医拎着药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见到岩泽施礼道:“王爷,微臣现在就地给王妃施针,王爷回避一下!”
岩泽盯着床上的王暖暖,想刚刚那在自己耳畔温热的声音,岩泽顿了顿:“王妃怕疼,张御医能不能不施针,改成喝汤药,或者别的什么法子呢?”
“这……”张御医捋着胡子沉思片刻:“有倒是有,就是这药比平常的药要苦许多,不知王妃能不能忍?”
“苦没事,就这样,改成汤药,你快开了方子,我让人跟着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