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说着大哭起来。
王暖暖的心也很是难受,她不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心,而是因这个认识没多久的小侍女竟然对她这样好,当她是亲人一般的关照,她真的很感动。
“蓉儿,你放心,我出去肯定能混出个样来,我会医术,我可以开医馆,可以给人治病,怎么也比现在过得好!”王暖暖说着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蓉儿知道也劝不了了,索性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擦了擦眼泪,开始帮着一起收拾东西。
最后又掏出自己的私房钱给愣塞到了包袱里。
夜黑风高,很适合夜行。
王暖暖换好夜行衣,背着包袱,探头探脑地向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人……
她蹑手蹑脚地出来院门,让蓉儿将门轻轻带上。
她沿着小路向王府的东角门奔去。
西边新修了岩泽的温泉池,那不能走了,只好再试试东边了。
她走走停停,边走边琢磨着路线。
估摸着大概就是这个方向。
穿过一片竹林,再过了假山石,从花园中横穿过来,就快到东角门了。
眼看着都能看到王府的外墙了,王暖暖心中一阵狂喜。
再坚持一下,胜利就在前方。
“那封通敌的书信可是安放好了?”一个声音
从大桂花树后传了过来。
王暖暖一惊,没想到这竟然有人。
“回禀公子,已经放到成王的书房,只等明日来人搜出,就可以给他定个卖国通敌的罪名了。”
有人回禀道。
“什么?”王暖暖心中一惊,这是有人要陷害岩泽!
树后的俩人说完话,飞身跃到了桂花树上,然后伸手敏捷地又蹿上了围墙,小跑了几步,很快没了踪影。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害王爷?”王暖暖心中顿时涌出许多冒着泡泡的问号。
“怎么办?明日有人要来搜查?”
王暖暖拧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走了之?
不行,万一明天王爷被他们陷害了怎么办?
留下来?
可是自己如何面对那个男人和那个狐狸精卿卿我我?
自己如何受的了?
王暖暖心中“叮叮咚咚”打起了鼓。
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选择困难症。
“不行我先把书信给偷了,然后再跑,也来得及。”王暖暖自言自语道。
想到这,她准备原路返回。
这王府实在太大,去云烟阁,她只能先回到清风阁才能找到路。
清风阁的门紧紧闭着,想蓉儿现在应已经睡了吧。
王暖暖琢磨着向云烟阁一路飞奔而来。
她
对这条路实在太熟悉了,必定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
大门紧闭,寒山和丰山都没有在。
这时刮过一阵冷风,王暖暖抱紧了胳膊,哆嗦着琢磨着该怎么样才能进去。
转悠到了院墙的南边发现有颗矮树。
她跃身上树,然后站在树顶飞身蹿上了围墙。
不远处,一双幽深的眸子望着她:“这个死女人还是会些功夫的。”
“王爷,小王妃这是在做什么?还真没想到,她伸手还不错呢。”
是寒山的声音。
“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夜闯我云烟阁?不自量力!“岩泽冷冷道。
王暖暖从墙上跃到了院子里,没有人发现。
很好!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琢磨了一下书房大概的位置,很快她就找到了,毕竟上次她来过这。
上次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给他放下自己做的机巧玩意。
这次她又是为了他……
可是他是不会领情的!
管他呢,反正自己也要走了。
“岩泽,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你自求多福吧!”王暖暖心中念叨着。
书房门锁着,看来从门是不好进了。
王暖暖找到了窗户的位置,她想既然刚刚那个人才进去过,那肯定是有能进去的法子。
果然
窗户一推开了。
王暖暖心中一阵惊喜,这下子岩泽有救了。
她一个跃身从窗户钻了进去。
轻巧地落地翻了个滚,她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打着火,她慢慢地从书桌上,书 架上找着那封信。
“没有啊?他们究竟放哪里了?”王暖暖嘀咕着,手始终没闲着。
忽然火折子被一阵风吹灭,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奇怪!这屋里哪来的风?”王暖暖暗自琢磨。
甚是不解……
她再次掏出火折子打着,刚要拿着去找寻。
“噗”又灭了!
王暖暖不由得想起鬼吹灯的传说,不由得后背汗毛竖了起来。
她真的想赶紧立刻这里!
可是转念一想,不成!她不能半途而废!
想到岩泽明日就要被人诬陷,她就心里闷闷的,这该死的!
她再次掏出火折子将它打着,这次她没有举着,而是放在怀里,用自己的胸口护着它。
果然这招很是见效,火折子没有灭。
可是书信她始终没找到?
到底在哪呢?
她有些心焦。
书桌上没有,书架上也翻了个遍,还有哪?
她扭头忽然看到了博古架,会不会在这?
她开始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细细翻查。
忽然她触到了什么,她
吓了一条,那个东西好像带着温度,还很柔软?
这是什么?
王暖暖忍不住将那东西再次拿起细看。
在火折子微弱的光线下,她终于看清楚。
是一只手!
等她得到结果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钳住动弹不得了。
“你来做什么?你在找什么?”是岩泽不带温度,冰冷的声音。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王暖暖用力掰扯着他的大手。
实在太有劲了,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
“说!你在找什么?”岩泽的声音陡然太高。
瞬间屋里变得灯火通明!
犹如白昼一样。
犹如幽潭似的冷眸在紧紧地盯着她。
王暖暖心下一虚,怎么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王暖暖,你到底是什么人?刚刚在做什么?”
岩泽厉声喝道。
手上也猛然加大了力度。
“哎呀!好痛!”王暖暖惨叫一声,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看到她脸上的晶莹,岩泽不觉松了手,可是心中的暴怒依然未平息。
“这半夜,你究竟想找什么?”声音依旧冰冷没有温度。
“我是想救你!”王暖暖看着他冷若冰霜的样子,心一横,索性将事情说开了也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