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青儿有些不知所措,六神无主。
她们的目标是王妃,可不是王爷!
趁着没人看到,她一溜小跑来到了小唐院。
“什么?王爷的沐浴桶你也加了药?”林芳春劈手就给了青儿一个嘴巴。
“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林芳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
青儿捂住脸哭泣道:“侧妃娘娘,这可怎么办?王爷要是用了眼睛肯定会瞎了的!或许命都会没了!”
林芳春沉吟片刻:“不行!今晚必须把所有的的药都处理掉,否则会坏大事。”
她可不想岩泽有事。
她的对手是王暖暖!
青儿先回去了。
林芳春换了身黑衣服,披着黑斗篷随后走了出来。
悄悄来到了清风阁,青儿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她看到林芳春,立刻招呼:“侧妃娘娘,来得正好,她们都睡了,厨房没有人。”
说着她还伸手指了指王暖暖的房间。
“都怪你这个蠢货,害的我大半夜还得亲自跑一趟。”林侧妃骂着青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青儿满脸堆笑讨好道:“是奴婢错了,侧妃娘娘什么时候骂奴婢都行,只是现在还是赶紧去忙正事吧。”
林侧妃长出口气点了点头。
她们二人一溜小跑着来到小厨房门口,青儿轻手轻脚上去推开门。
林芳春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两眼,方才迈步走了进去。
夜色正浓,外面漆黑一片,除了偶尔的风声,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时王暖暖的屋门悄悄开了缝隙,一个瘦小的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轻声道:“小姐,我去了。”
“快去,找王爷过来!”王暖暖对蓉儿摆摆手叮嘱道。
瞄着蓉儿出了清风阁的院门。
王暖暖这才猫着身子向小厨房的方向蹑手蹑脚地蹭了过来。
她躲在厨房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
“青儿,这么多药桶,到底哪个是给王爷用的?”林侧妃望着十多个桶,紧蹙着眉头问道。
青儿也很是为难,那天也只模模糊糊听了个声音,说有一桶是给王爷准备的,可是具体是哪个她还真的不清楚。
“侧妃娘娘,我那日也没看清楚王妃到底是指的哪个?不然我们把这十多桶的药都倒掉吧!”
青儿无可奈何地提议道。
“你这个蠢货?难道你不知道王爷和王暖暖用的药包肯定是不一样的吗?我们找到哪个桶中的药包和其他的不同不就行了?”林
侧妃真想给这个愚蠢的东西一个嘴巴。
“愚蠢不自知,还说别人蠢!”王暖暖在门口听到她们的对话,不禁冷笑道。
屋内林芳春和青儿开始猫着身子用柴草棍将药包一一捞起来,然后在昏暗的月光下一包一包地仔细寻找。
“侧妃娘娘,药都碾成粉末,什么也看不出来!”
青儿苦着脸指着手中的药包道。
林侧妃这下子也不说话了,冷着脸生着闷气。
“那还等什么,只好把这十几桶的药都倒掉了!”
她没好气地喝道。
都倒了,意味着这几日白白忙乎了。
因为王暖暖也用不上这些掺有硫磺的药包了。
“便宜了她!贱人!”林芳春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特大号贱人!”王暖暖皱着小鼻子在心里将林芳春的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
终于厨房的两个人要开始动手了。
厨房有个小水池子,王暖暖料定她们一定会将所有的药水都倒入池子中,所以她支愣着耳朵仔细听里面地动静。
“哎呀!这桶好沉,我都抬不起来!”是林芳春的叫声。
“蠢货!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王暖
暖心中又开始腹诽她。
“侧妃娘娘,青儿和你一起抬!”青儿连忙过来,帮着林芳春将桶拎起来,两人好不容易将一桶药水抬到了池子边上,刚要倒……
只听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王暖暖瞪着眼睛拎着灯笼走了进来:“谁!谁在那 !”
“咚”整桶的药水倒了下来,一点没浪费,全都洒在了林芳春和青儿的身上。
“哎呀!”俩人同时惊叫起来。
青儿连忙帮着林芳春将披风和湿了裙子解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清理自己的衣服,只听又一声大喝:“什么人!在干什么!”
王暖暖拎着灯笼冲了过去,陡然抬高了声音。
“王……王妃娘娘!”青儿看到是王暖暖,吓得说话都不利索,舌头开始打卷。
“青儿!你在这做什么?那个人是谁?”王暖暖故意问道,特意将灯笼抬到了林芳春的面前,照的她本就已经铁青的脸变成了通红。
“王妃娘娘……是这……这样的,林侧妃娘娘听说给王妃给王爷做了治疗眼睛的药,想过来看看,奴婢就带她……带她来瞧瞧!”
青儿磕磕绊绊胡说一通,究竟说了个啥,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瞧
瞧?怎么还能给瞧洒了?你们的手长在眼上了?这看看都能把我辛辛苦苦做的药看洒了,可是够厉害的?林侧妃,你能给本王妃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个情况么?”
王暖暖举着灯笼向林芳春的脸又靠了靠,温热的灯笼几乎都要贴在她的脸上了。
林芳春只能将头用力偏向一边,整个身子倾斜着站着,又累又不舒服。
殊不知,这是王暖暖故意让她保持这个优美的姿势,只有难受着才能尽快地说实话。
警察审犯人不都是这样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想看看!”林芳春躲闪晃眼的红灯笼。
“你知道本王妃做一桶药,得耗费多少心血么?买药、洗药、切药,碾碎、这么多工序,费了我多少心力方才成了这样,你们倒好,来了就把整桶的药水倒在了地上,林芳春,你居心何在?难不成是看不得王爷的好?”
门外岩泽一动不动地听着屋内王暖暖的斥责。
当她听说给自己做药浴需要这样多工序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想自己对她态度那样恶劣,她不但不记仇,反而费心费力地给自己配药、制药治疗眼疾。
岩泽心头不知不觉升起了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