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杨嬷嬷带着古嬷嬷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齐妃娘娘。”古嬷嬷说话的很是傲慢,她向来是侍奉皇后娘娘的人,突然被派来侍奉一个不得宠的齐妃,她心中还是很不痛快的。
可是想起皇后对她说,只要每日监督齐妃和六王爷府的动静,等回来要提拔她做管事嬷嬷,她又不得不忍下了心中的不痛快。
“起来吧!”齐妃声音很是平缓:“谢谢皇后娘娘的照拂,以后你就跟着杨嬷嬷做事就好,你听她的安排吧。”
说完,一抬手,让杨嬷嬷把她带走。
古嬷嬷瞪圆了眼,一脸的不敢相信:“老奴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那又怎么样?现在皇后娘娘已经将你派给了我,杨嬷嬷是我宫里的老人,来这,你就得听她的,不然你还是回宫里吧。”
古嬷嬷听了很是惊讶,这齐妃不是向来软弱可欺,任人揉捏么?
怎么现在感觉好像厉害起来了?
王暖暖站在齐妃的身后,不由的感觉可笑,本是棋子一颗,还分在什么棋盘上吗?
“本宫最近身子不适,嬷嬷,没事不要叫人来打搅我了。”齐妃说完示意杨嬷嬷把这老货带走。
看着她
们走了出去,王暖暖将桌子上的减脂汤给她端起来:“娘娘快喝吧,都已经有些凉了。”
齐妃接过来,一饮而尽。
喝完,王暖暖又开始和她一起做运动,因为怕惊动别人,她们二人就在屋内做起了减脂运动。
不到半个时辰,齐妃已经大汗淋漓。
她累的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愿意动弹。
这许多年,她从未有过这样大的运动量,而且还有些上了年纪,真的是有些吃不消了。
这时,六皇子岩彭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她娘满头大汗直喘粗气,吓了一跳:“母妃,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这时,王暖暖依稀看到窗外有人人影晃过,她大声道:“勤王殿下,齐妃娘娘得病的症状就是这样,出虚汗,还浑身乏力,没有食欲,经常泻肚。”
勤王岩彭这才注意到母后身边有个这样容貌俏丽的小侍女,他蹙着双眸不断地审视王暖暖。
他刚要问这个女子是谁,忽然看到齐妃跳了起来,大叫起来:“本宫要去茅厕,哎呀,不行了要去茅厕!”
话音刚落,她开门就往外跑,正遇到在外面躲闪不及的古嬷嬷,差点将她撞了一个跟斗。
“齐妃娘
娘怎么了?”古嬷嬷慌忙问道,跟着追了过来。
“本宫憋不住了,要腹泻。”
她身子虽然笨重,可是因为腹痛难忍,跑的还真是不慢。
进入茅厕又开始一泻千里。
古嬷嬷刚要跟着进去,就闻到了一种浓郁的恶臭,她捂住鼻子又跑了出来。
站在门口差点没吐出来。
王暖暖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忍住没笑出来。
“母妃这是怎么了?”岩彭很是担心地问道。
杨嬷嬷叹口气,一脸的忧愁:“齐妃娘娘自从从宫中出来,每日茶饭不思,只能勉强吃点粗食,油腻的东西却是闻都不能闻的,而且还经常大汗淋漓,喘粗气,腹泻更是经常的事情。”
“那御医怎么说?”古嬷嬷凑过来问道。
“娘娘,不想找御医看,也不想吃药,看她竟然是一心求死的样子。”杨嬷嬷说着眼睛红了,捏住衣服角擦了擦眼睛。
“胡说!母妃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岩彭一脸的怒气:“本王这就进宫去找御医来给母妃看病。”
说完,拂袖而去。
古嬷嬷听了,心中很是欣喜,看来这齐妃娘娘是活不了多久了,这得赶紧将消息告诉给皇后娘娘。
许久齐妃终于歪
歪斜斜地站了起来,王暖暖和杨嬷嬷上去将她扶了出来。
古嬷嬷不知道王暖暖是何人,她以为这个年轻的侍女就是勤王府的人呢,断断没想到她会是王妃。
扶着身子有些发软的齐妃进了屋,王暖暖和杨嬷嬷扶着她躺下。
齐妃让杨嬷嬷和古嬷嬷她们出去,屋内只留下了王暖暖。
王暖暖在齐妃的两个穴位上点了一下,对她道:“这两个穴位对娘娘减肥很有帮助,呆会勤王殿下若是请御医来看,娘娘将这颗小药丸喝下,会使得他们误会娘娘得了重病,皇后就不会再对娘娘有所戒备了。”
齐妃接过直接塞进了嘴里:“还等什么,现在喝了才痛快。”
王暖暖没想到齐妃看似木讷,实在心性还犹如一个顽童的一般,不由的心生好感。
喝了药,再加上刚刚做运动,蹲恭桶,齐妃不大一会竟然睡着了。
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勤王带着御医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看着齐妃娘娘已经睡着,王暖暖示意不要叫醒她。
御医开始小心翼翼的诊脉,脸色渐渐暗沉,许久没有说话。
“张御医,我母妃怎么样了?”岩彭有些按捺不住问道。
“禀勤
王殿下,齐妃娘娘的病是祛瘀所致,若是不能疏通开,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张御医说着对岩彭拱了拱手。
“我母妃自从从宫中出来,就心情不畅快,每日茶不思饭不想,没有一日不想回去的,这就是她的郁结之处啊。”岩彭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张御医摇摇头:“这瘀结不去,娘娘的病恐怕好不了啊,而且时间久了恐怕就无药可治了。”
王暖暖走到门口,悄悄从门缝向外望去,那个枣核一样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门口。
她悄悄将门开了个缝隙,这样不是能听得更清楚么?
听了御医的话,岩彭脸色铁青,他握住拳头,手不停地颤抖。
难不成母妃如若回不了宫,就会郁结而死?
他的心犹如裂开一般剧痛不已。
不行!他得进宫去求父皇,让母妃重新回到宫里。
“张御医,本王会求父皇让母妃重新回到宫里,这样母妃的病是不是就能好?”
岩彭一脸期待地望着张御医。
张御医点点头:“这样好的希望自然是大些,如是齐妃娘娘这心中郁结不消除,恐怕也就挨不过一两个月了。”
“什么!”岩彭差点没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