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寒山急匆匆地推门冲了进来。
正看到这一幕,他慌忙将眼闭上,可是依然没用。
他全看到了。
这可没法再从眼中拔出来了。
他真后悔自己的进来的怎么那么不是时候?
真讨人嫌。
“滚出去!”
“哦!”寒山刚要出去,忽然又醒过神来:“王爷,属下不能走!这是急件,刚收到的飞鹰传书。”
听说飞鹰传书,岩泽的酒醒了一半。
没有特别火急火燎的事情,他手下的金甲卫士是不会飞鹰给他的。
一定是出了大事!
岩泽慌忙站起身将书信接了过来,打开细看。
王暖暖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的犹如暴雨将至的天气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王暖暖关切地问道。
“岩昭命在旦夕!”岩泽说这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王暖暖慌忙上去将他扶住,岩泽扶着她的肩膀,咬着牙:“快!回寻木!”
几人立刻收拾行礼准备动身。
岩泽突然发现丰山不见了踪影。
正要派寒山出去寻找,看到丰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王爷,昨晚耿易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什么?”岩泽大惊。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
行啊……
这事情怎么一桩接着一桩。
王暖暖也很是诧异,耿易怎么可能畏罪自杀?
明明都已经答应巧儿说要将功补过,将幕后真凶说出来,然后好好和巧儿过日子。
“王爷,此事定有蹊跷。”
寒山侍卫也感觉很是意外。
“嗯!”很快岩泽恢复了沉着冷静,这绝非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寒山,你留下来处理调查此事,我和王妃还有丰山先回寻木。”
他的脸色凝重,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寒山领命,留了下来。
岩泽和王暖暖还有丰山快马加鞭,连夜奔向寻木。
赶了一夜的路,到了寻木天已经麻麻亮了。
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店铺都刚刚开始营业。
他们片刻都没有耽误,直接将马停在了信王府门前。
门口冷冷清清,两个看门的侍卫靠着门口在打盹。
“你们在做什么?”岩泽看到他们这样一副懒散的样子,很是气愤。
两个侍卫看到是岩泽,满脑袋的瞌睡虫全都被赶跑了:“成王……成王殿下!”
两人脸涨的的通红,说话都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
“去戒律房自己领二十棍子!”岩泽冷声怒斥着,说完径直迈步进了府里。
王暖暖一脸同情地望着他们两人:“无妨,我这有创伤药。”
说着在他们二人手里塞了一个小药瓶子,颠着小碎步子去追赶岩泽了。
丰山跟在后面对他们二人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吓得他们两个缩着脖子大气也不敢出。
诺大的王府冷冷清清,岩泽他们走了一路,竟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这群势力小人!”岩泽眼中充满了杀意。
王府中应该许久没有人打理了,杂草丛生,池塘也是布满了落叶,死鱼儿飘在水面上,看着很是萧索凄凉。
王暖暖不免心中暗叹,或许这是见过最悲催的王府了。
几个人来到了岩昭住的凝香苑,院子里有两个婆子坐在门口唠嗑。
两人嘴里磕着瓜子,说的很是起劲。
看到岩泽他们过来,慌忙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瓜子皮:“成王殿下。”
她们没见过王暖暖,偷眼望着成王身边的这个女人。
“信王怎么样?”岩泽冷声问道。
“喔!一直昏迷不醒,今日唐御医还未到。”
有个婆子回道。
“唐御医?信王殿下的病一直都是他来照管么?”岩泽说着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
两个婆子站在门口,异口同时答道。
王暖暖跟
着也迈了进去。
丰山则在外面等候。
屋内光线很暗,两人过了许久才适应了,看到床榻上昏睡着的岩昭。
本就羸弱的身体更是骨瘦如柴,两只大眼睛紧紧闭着。
“怎么会变成这样?”岩泽看到自己的弟弟这个样子,眸光越发清冷,雾气氤氲。
王暖暖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腕上开始号脉。
许久,岩泽问道:“怎么样?”
王暖暖站起来,探身向窗外望了一眼:“十王爷,不是病,而是中毒!”
岩泽眉头微蹙,果然如他所料,在青峰山遇刺,岩昭的的急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安排。
“这毒可是能解?”岩泽沉声问道。
这府里如此诡异,他们不得不防备。
“解倒是不难,只是有一味药,我不很确定他有没有加。”
王暖暖目光中有一丝犹豫。
“此话怎讲?”听说弟弟的病有希望,岩泽的星眸发亮,言语也温存了下来。
“这味药材叫芒草,他加与不加很是不好判断,因为症状是很相似的,但是解药却是有天壤之别了,若是用错了,那这人就会当时毙命,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王暖暖叹了口气:“加与不加,只有下药的人才能知道真相了。”
“你的
意思是要想解毒,必须得先找到下药的人?”岩泽若瞄了一眼王暖暖,将目光转向床上气息奄奄的弟弟。
“嗯,就是这个意思。”王暖暖点点头。
“哎呀!成王殿下来了!”这时听到外面有一个女人柔媚的声音传了进来。
“禀王爷,门外有个女人想要求见,她说是信王殿下的侍妾,叫桃心。”丰山进来回禀。
“侍妾?桃心?”岩泽蹙着眉头:“她是何许人也?”
他们在去临阳之前还没听说过岩昭有什么侍妾,更甭说这个叫桃心的女人了。
岩泽脸色沉郁,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
王暖暖上去将他的手轻轻的握了一握,四目相对,都读懂了心中所要说的话。
“拜见成王殿下!拜见成王妃娘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个妩媚女子走了进来。
她向岩泽和王暖暖叩拜行礼。
“起来!”岩泽抬了抬下颚,示意她起身说话。
桃心起来看到床上的岩昭,白皙的脸上立刻变成了哀哀切切的样子:“信王爷这样,奴婢心中简直如刀割一般难受,可是唐御医说王爷现在已是灯尽油干,无药可治,奴婢恨不得随王爷同去了。”
说着她的泪水顺着娇媚的脸庞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