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泽将王暖暖藏在身后,眸光带着刀劈向耿易:“放下刀,否则平了你们山寨。”
耿易冷笑一声:“好啊!可以试试看!”。
话音落下的同时,匕首在方竹君脖子上用力划了一道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表哥,救命啊!我不想死!”方竹君吓得大哭起来。
“闭嘴!”耿易皱起眉头喝道:“否则立刻杀了你!”
方竹君想哭,却不敢发出声音,瘪了瘪嘴,泪水顺着脸无声地流了下来。
“你放了她,我过去!”王暖暖从岩泽身后走了出来,指着方竹君叫嚷着。
“不要!”岩泽的话还没说完,王暖暖已经走到耿易旁边。
耿易犹豫片刻,将王暖暖一把薅了过来,将方竹君推向一旁。
方竹君小跑着向岩泽扑去。
岩泽冷眸盯着她,将身形一闪,她扑了空。
“丰山,带方小姐下去。”岩泽声音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怒意。
依照他的性子,如若方竹君不是他的表妹,他定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关键时候,她出卖自己可以不和她计较,但是她出卖了王暖暖,他可是不得不记下这笔帐。
“表哥,我脖子都出血了。”方竹君指着自己脖子
上的伤委屈道。
“谁让你来的?若是暖暖有事,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岩泽眸光凌厉,怒斥着她。
“是她骗我来的!”方竹君指着王暖暖一副无辜的样子。
王暖暖被匕首抵着脖子,她捏了捏额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紧,万一出个意味,我脚打滑了在扎在上面,我死了没事,你们就没人质了,边主动为被动了,不然你先把这个拿开,我保证不跑,行不行?”说着她举起了两个手中开始发誓。
“大王,箱子都已经卸完,一共二十五大箱子,全都是银锭。”
“不错!”耿易听了扯着嘴角,露出一共会心的笑容。
“哎!你不打开看看么?”王暖暖怂恿他:“万一上面是银子,下面都是石头呢?”
耿易瞄了一眼被包围的岩泽,厉声喝道:“打开!”
山寨的小喽啰立刻领命,将二十几箱子银子全部都打开,顿时满地都是白花花一片。
这些山匪顿时沸腾了,个个兴高采烈,欢天喜地。
他们可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这是多少?
有人来统计数目,挨着个将箱子的银子清点了一遍。
“禀大王,一共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山匪点完汇
报道。
耿易冷哼一声,这个数目实在出乎意料。
单单这一笔,可够他们兄弟一年的开销了,哪怕不再出来,也是衣食无忧了。
“怎么?银子,拿到了,还不放入么?”岩泽质问他。
“我说过银子拿到了就放人么?”耿易轻笑着瞄了岩泽一眼,目光充满了嘲讽。
“哎!做人不能没有诚信?否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王暖暖提醒他。
“畜生?那些带着官帽子耀武扬威的才是畜生,是衣冠禽兽!”听王暖暖这话,耿易有人点燃的炮仗一样,爆了起来。
他的爹娘本是这山里的村民,因为交不上租子,被毒打而死。
他自小就仇恨这些带着官帽子的人。
所以杀气他们这些人从来不手软。
岩泽对他的遭遇,也略有耳闻,用目光示意王暖暖,莫要激怒他。
王暖暖点点头,表示明白。
“你拿了这些银子也用不得的,这银锭下面都有印迹,只要在世面流通,就立刻会有人抓你们。”
王暖暖指着那二十几箱子银锭嘲讽地笑了起来。
耿易将信将疑,他让另一个山匪将刀横在王暖暖的脖子上,他走到其中的一个箱子旁,随手拿起一个银锭
仔细的打量着。
他翻来覆去,并没发现什么印迹,他有走到其余的箱子,将银锭拿起了看了看,也没有……
“你们几个挨着都看看!”他指挥着几个心腹去找找看。
“大哥,有三箱子,你们好好翻翻看。”王暖暖冲他们叫道。
“都找找看!”耿易和手下的人挨着开始寻找。
这银锭有印迹会给山寨惹来很大的麻烦,因为这个,他们在城里的窝点已经被端掉了好几个了。
兄弟也损失了不少。
他不得不小心。
哪怕王暖暖说的是假话,他们也会挨着个都查看一遍的。
二十多箱子都翻看完了,并没有发现。
耿易黑着脸来到王暖暖面前:“你告诉我,哪三箱子?到底是哪三箱子?”
王暖暖眨巴眨巴眼,也同样是一脸问号:“是呢?那三箱子呢?怎么没了?”
“来人!将箱子全都运回寨子!把这个女人给我押回去!”
耿易命令一众山匪。
山匪应声,将王暖暖押上了马,然后将岩泽他们丢在了身后。
岩泽眸光阴鸷,好像一只鹰一般,死死盯着他们。
待走出去没有一炷香的功夫,骑着马的耿易身子开始打晃,犹如喝醉了酒一
般。
有山匪走路也开始踉跄。
岩泽冷声道:“给我上!”
丰山寒山还有后面商队的人涌到被弃的马车下面,将各种武器拿了出来,众人向那些山匪冲了过去。
山匪看到他们,立刻返回身来迎战,可是发现许多人已经躺在了地上,昏睡不醒。
包括他们的头子耿易。
岩泽冲到王暖暖面前,将她从马上抱了下来,掏出匕首将她的绳子割开,然后斥责道:“你逞什么能,不知道本王担心你么?”
王暖暖翘起一张小嘴:“我就知道没事么?你看他们那样,还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指着躺倒一片的山匪。
“这银子上淬了迷魂散,王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王暖暖俏皮的对岩泽飞了个小眼神。
“那也不行!”岩泽说着将王暖暖抱到自己的马上,这时有个山匪拿着刀向他们冲了过来,王暖暖将手中的一包药粉劈头盖脸地向他撒了过去,那山匪登时就头晕眼花,脚步踉跄,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不一会也和那些人一般,仰面躺了倒。
“以后没本王的允许,不许你再冒这样的险!”岩泽手中将抱着王暖暖的手紧了一下,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