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侄子在巴巴地等着赵斯年咽气,好将这偌大的产业分掉。
“婶婶说的是真的还是开玩笑?这神医夫妇多少人重金都没请到,怎么婶婶这么容易就能请到了?”赵天很是怀疑地问道。
“莫不是婶婶花了大价钱?”赵奉有些紧张,他可不想这个婶子再花大把的钱,那他们将来岂不是分的就要少了?
“你们还真说对了,你舅舅已经把这大园子抵了,抵了的银子全都去请了神医,正巧他们就在天吴附近,所以就来了。”赵言氏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的赵斯年的三个侄子外焦里嫩。
“胡闹!婶子,你请神医夫妇,可有问过我们的意见?”赵天怒气冲天。
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他们早已都视为是他们哥三个的了,这个婶婶怎么敢做这么大的决定。
王暖暖听了和岩泽对了一个很奇怪的眼神,撇撇嘴,满脸的嘲讽之色。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才,人家的东西为何要征求你们的意见?
脑抽了不成?
“赵天,你这话婶婶可就实在不明白了,我们赵府的产业为何要征求你的意见?”赵言氏也装作一脸的莫
名问道。
“就是,我们家的东西爱怎么弄怎么弄,关你们什么事?”赵媛媛也是气红了脸插话道。
“婶婶,将来叔叔没了,表妹又嫁了人,你老可是要靠我们哥三来养老的,怎么不应该问问我们的意见么?”赵天很是厚颜无耻。
“你混账!你叔叔现在好好的,怎么说那么丧气的话诅咒他?再说,他的病本来就不很厉害,等明日神医来了,肯定是药到病除,我们老爷定能长命百岁!”赵言氏言语慷慨激昂,很是有力量。
赵言氏说完对着府里管家喝道:“送客!以后再随便放人进府,杖责二十。”
管家唯唯诺诺的连连向着赵言氏鞠躬赔不是,看着她扶着自己的闺女走了,方才起身对三个年轻人道:“各位公子,请吧!”
“你个老狗,竟然敢轰我们,这府邸将来的主人可是我们,到时有你好看。”
赵天指着管家大骂道。
管家也是一脸的无奈:“各位公子,等你们当家作主的时候,对奴才我怎么处罚都成,可是现在这府里还是老爷和夫人说了算,不要为难老奴了好不好?请吧!”
说着又找了两个男丁一起将他们轰了出
去。
三人走的时候还是骂骂咧咧地,嘴里一直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
王暖暖给岩泽递了一个小眼神,岩泽立刻会意,两人蹑手蹑脚地在后面跟着他们三人。
只见三人出了府,走到大街上,来到一家茶肆。
王暖暖和岩泽也进得茶肆,找了个不是很起眼,但是离那三人十分相似的地方坐了下来。
“大哥,这老婆子找了神医夫妇来了,可怎么办?”赵奉有些发愁地问道。
“就是啊,真的要治好了那老家伙,咱们的银子不是又要落空了?”是赵梓的声音。
“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王暖暖轻声地咒骂了一句。
岩泽捏着茶杯,一脸的若有所思状,他抬手示意王暖暖莫要出声,听那兄弟三人如何说。
“不成!绝对不能让神医进入天吴,更是不能让叔叔婶婶见到。”
赵天眉头深锁,对他的两个弟弟道。
“那还能怎么办?老婆子说明天可就来了。”
“就是,大哥,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赵天和赵梓你一言我一语地插话道。
“我有个办法,我们分头行动……”赵天说着声音压得特别低,不远处的王暖暖和岩泽竟
然听不清楚了。
“他们三人在冒什么坏水?”王暖暖牙齿咬的咯吱吱响,犹如一只小耗子一般。
岩泽唇角勾引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李代桃僵!本王敢确定!”
“嗯?什么意思?”王暖暖一怔。
这个臭屁的家伙这么聪明,他早就看透了这几个草包在想什么办法么?
“就是字面意思!”岩泽好笑地伸出细长的手中在王暖暖的俏皮的小鼻子上轻轻一点:“你敢和我打赌么?”
“堵什么?”王暖暖不觉来了兴致,她最喜欢和人打赌,虽然输多赢少,可是却依然乐此不疲。
“你输了,以后不许再跑!王暖暖你可愿意?”岩泽那黝黑的长睫毛不可察觉的微微颤了颤,他盯着王暖暖问道。
“那你输了,就放我出去!这样才公平!”王暖暖昂着头,对着岩泽飞了一个灵动的小眼神。
岩泽周身立刻又笼上了一层寒气,起身很是不耐烦道:“这个堵不作数!”
他们两人刚刚要走,只见坐在一旁的赵天目光追随着他们,倏尔脸上露出一阵惊喜的笑容。
“你们过来一下!”
他在对着岩泽和王暖暖招手。
王暖暖有些诧异,岩
泽却是堆着笑容走了过去:“这位公子,找我们夫妇有何事啊?”
“你们是做什么的?”赵天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问道。
“回公子,我们夫妇是菜农,进程来送菜的。”岩泽弓着身子答道。
“本公子有个能让你们挣钱的营生,你们愿意做么?”赵天喝了一口茶压低了声音问道。
王暖暖和岩泽互换了个眼神,眸光中很是钦佩。
这家伙还真是聪明,竟然让他猜到了。
还好,刚刚他提出这个堵不算数,不然自己可是要被套牢了。
王暖暖感觉很是幸运。
“公子是想要我们的菜么?”岩泽讨好地问道。
“哎!这两框菜才有几个银子?本公子说的可是大生意!你愿不愿意做呢?”
赵天一脸的神秘地对岩泽点点头。
岩泽摇摇头苦笑道:“大生意?公子可不要和我们说笑了,我们都是穷苦人,祖辈都是靠卖苦力挣钱,哪能有什么大生意?”
“你这老头,怎么到手的银子还不挣?我大哥说大生意,那肯定是能让你挣到很多银子的,就问你们做不做吧?”赵奉有些不耐烦了。
这乡下人怎么这么愚,说半天就是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