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她的oa，是帝国婚姻法承认的伴侣。”沈南澄说出这话的时候还很没有底气。 生怕顾白芷一个不高兴直接否定他，还好没有。 学弟似乎有点傻眼，连忙看向顾白芷想要求证，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只把你当成一个小弟弟来看待，你把我当成什么呢。”顾白芷说出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愧疚。 至少她就是这样想的，只是将学弟当成一个工具而已。 学弟张着嘴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但是你们……你们在学校里面从来都没有跟别人说过你们两个是这种关系啊。” 怎么会是这样呢。 “不是所有的关系都要公开的，就像是你经常来找我聊天也没有跟你的同学说起一样。”顾白芷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口菜。 反正她是饿了，要吃饭。 “这……这不一样！”他不跟同学说，是因为如果他说他想要嫁进顾家，所有的同学都会嘲笑他是不自量力。 所以还是在追到手之后再说会比较好一点。 “哪里不一样？本身都是将一段关系公开的行径，你有觉得你不方便的地方，我也有我觉得不方便的地方。”沈南澄在学校里面的身份可是她的家奴。 如果家奴一转身变成了伴侣，才是让同学们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吧。 学弟现在看着眼前的饭菜也没有心情吃，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为什么顾白芷已经结婚了上面。 而且还没有一个人知道。 想了想，他鼓起勇气开口问道，“那您要不要考虑换一个伴侣？我比他长得好看。” 顾白芷仔细打量了一下学弟的脸，好不好看的另说，只是这张脸比较符合当下对oa的审美而已。 白白嫩嫩的还有些瘦弱，今天穿了件粉色的卫衣也不显得突兀。 沈南澄有些紧张的看向顾白芷，他不想自己是可以这么轻易就被替换掉的存在。 如果她答应，那他会尽可能的阻挠这桩婚事，一定。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如果顾白芷真的跟别人结婚，他大概率也不会去搅合。 他没有那个胆子。 “抱歉，不考虑，我跟我的伴侣过得还挺好的。”如果换一个人其实未必能在顾家生活的这么好。 沈南澄的心瞬间就放回了肚子里，至少这样的男人不是顾白芷所喜欢的。 他还有时间。 学弟将手里的筷子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希望学姐如果有另一半，下次可以提早说出来，不要让我看起来像个小丑好吗？” 他眼泪都盈满了眼眶，看起来可怜极了。 顾白芷耸了耸肩，从之前看过的段子里面掏出了渣人语录，“你好像也没问？” 她说出这话之后只觉得有极大的罪恶感，这不该是她说出来的话，她平等的尊重每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alpha还是oa。 可这是让小学弟离开的最好办法。 果然，听了这话之后他转身就跑出了包间，十分决绝。 顾白芷叫了几个人护送一下，不要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确定他已经回家了就行。 “吃饭吧。”一个合格的，已经做好准备为了家族牺牲的oa不会只有一个情人。 这个学弟应该也是一样。 但不乏是她为了给自己开脱而找出的借口。 “您就不怕惹上大麻烦吗？”沈南澄在用公筷为顾白芷夹菜。 所有的菜在盘子里互相不挨到彼此，确保她吃到的是每一道菜的本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都说出去了又不能撤回。”她想着，之前原主在学校里就是一个不主动不拒绝的人，她现在应该是还原人设。 这小学弟能找上她，肯定也对她的过去多有了解。 沈南澄半晌才自己吃了第一口青菜，确实，就算是顾白芷现在再好，也不能忘了她之前的样子。 他跟顾白芷在一个房间里面，他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几乎每天都有人跟她语音，每天都有人聊天，每天都有人暧昧。 就像当他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似的。 但这才是顾白芷的常态。 “不要想太多，人总是会变得，这也只是一个让他离开的说辞而已，还是你更想要跟我没有任何交集？”顾白芷盯着沈南澄的眼睛。 她能够感觉到，或许在感情方面，沈南澄是跟她一样的人。 对对方有百分百的占有欲，希望对方的身边只有彼此，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只是怕您最近带上我，只是因为失而复得的新鲜感。”他从前跟佣人没有两样，但现在穿上了西装还当了圣纳斯学院的老师，确实是跟从前不同。 “也有一部分原因，所以你应该更好的取悦我。”顾白芷抬眸看他，沈南澄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才能更长久的待在她的身边。 沈南澄微微颔首，“是。” 桌上的菜大半都没动，每次跟顾白芷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都会显得十分拘谨。 “那就先吃饭吧，晚点我们再回家。”她的一举一动司机应该都有汇报给母亲，那边只要知道她在干嘛，就不会急着叫她回去。 沈南澄立刻动筷，在顾家的这几年，锻炼的他吃饭速度特别快，基本在五分钟之内就可以解决一餐。 家里的事物繁杂，特别是楼上几乎每一个地方都需要他亲自动手。 每天都没有空去做更多的事情。 偶尔有偷闲的几分钟也是硬挤出来的。 “走吧。”顾白芷看了一眼还算干净的桌面，不能浪费粮食，所以几乎每一餐她都要求桌面干净。 那边跟踪学弟的保镖也适时发回了消息，他已经安全回家，而且家里还有其他人陪着他，不会出问题。 顾白芷这才放下心来。 她是一个有些矛盾的个体，一方面对任何人都感情淡薄，死活好坏与她无关，另一方面又不希望自己身边的朋友去世。 “终于回来了？”一回到家，就见到了在沙发上坐着的顾母。 旁边的父亲正跪坐在地上帮忙切水果。 顾家没有完全平等的关系。 “嗯，回来了，玩的很开心。”顾白芷伸了个懒腰，买了很多漂亮衣服，又开出了喜欢的石头，还去外面吃了个饭。 “你不会是真喜欢沈家这小子了吧？”顾母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避讳沈南澄。 只有顾父的手稍微顿了一下。 他也是个男性oa，知道沈南澄在家里过的有多苦，之前他还能偷偷的接济一下，但是现在他一直在女儿的身边，他想要接济都没有空挡。 “是有点，所以暂时我不会再去相亲了。”顾白芷拿了一块西瓜啃着，虽然家里开着空调，但刚从外面回来，还是有些热。 “那也行，算了，你要是喜欢就跟他在一起，但是他要学习的东西会更多，直到能够成功的当你的助理。”顾母对女婿有着跟高的要求。 沈南澄就像是被扔进了火坑里一样，只有完成每日任务才能迎来片刻的凉爽。 “我房间里的书籍可以给他看，他毕竟是沈家的人，脑子还算好用，我自己的oa，就不劳烦您插手了。”她不想沈南澄成为第二个父亲，无趣又死板。 每天知道的只有循规蹈矩。 “那也行，反正以后整个顾氏都是你自己把持，我是不会帮忙的。”顾母早就做好了当甩手掌柜的准备。 之前还想着她老了之后顾氏应该怎么办，顾白芷又不喜欢。 现在终于能让她清闲一下了。 “我知道了。”顾白芷一扬下巴，走上了楼。 她有一个专属的书房，里面放着的书籍全部是关于经商的，还有一些关于设计，或者玉石品相之类的。 想要经营好顾氏，除了能请到得力的员工之外，自身的本事也得过硬，起码得对顾氏经营的东西很了解才行。 这些书原主早就看完了，知识全部都留在了脑子里。 她带着沈南澄走到了旁边的书房里，这个房间平时是不让他进入的。 外面有指纹锁跟瞳孔认证。 她给沈南澄录了一份。 “这里的书，我想想，距离我毕业还有半年的时间，你应该能看个大概，正好按照书架分区，一个月一排，不难吧？”跟她当初看书的速度差不多。 “好。”沈南澄答应的很干脆。 圣纳斯学院的工作不多，所以他可以在上班的时候看，有很多闲暇时间。 这种书籍不像是普通的课本那样无趣，能够看得进去记得也比较快一些。 “行，反正你自己也能打开这边的门，那你想换书的时候自己来换就可以了。”这里的书每一本都很有用。 能够让沈南澄学到很多。 沈南澄大概看了一眼，这一个房间里面大概有几万本书，但是因为有一部分他之前在沈家的时候就看过，所以难度确实不大。 他从下面一排抽了一摞，一本一本的换有些太麻烦，一次多拿几本效率更高。 “反正你的时间你自己安排，我最近不会看着你的。”她最近要做的事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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