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会是什么!”
张贲的拳头,猛然间握紧了,一字一句的道。
洞穴之外,玄霜等人的眼睛,猛然间睁大了。
脸上更是浮现了一抹惊骇欲绝的神色。
因为他们赫然看到,天空之上,一团巨大的雷云,竟是在不断的凝聚,酝酿。
“怎么会这样!雷劫,不是已经结束了么,为何还会存在!”
惊恐之下,玄霜不由的嘶声怒吼了起来。
其余守卫并没有说话,只是身躯,不断的颤颤发抖,显然是恐惧至极。
“玄霜大人,我等……是不是在后退一些?”
一名守卫吞了口唾沫,凑到了玄霜身侧,轻声道:“这雷云,显然比之前还要庞大许多,恐怕释放的雷霆,也非同小可。”
“我等站在这里,必定会受到波及。”
微微顿了一下,这名守卫又是道:“至于张贲大人……您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大人必定会安然无事的。”
玄霜咬了咬牙,显然也清楚,这名守卫所说的,并无道理。
若是继续站在这里,雷云波及之下,他们必定难以幸免。
而以现如今这等情况,以他们的实力,也根本无法对张贲形成任何
有效的帮助。
想到这里,玄霜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她不再有任何的迟疑,猛然间冲着身遭四周的诸多清风堡守卫挥了挥手,沉声道:“我们退!”
话语落下,玄霜迅速的朝着远处奔袭而去。
距离此地不远处。
一行队伍,同样是睁大了眼睛,面露震惊之色。
为首之人,赫然便是末日堡垒的三大守卫之一的冶临。
“大人,这雷云……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一名部下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天空之中雷云蕴含的威势,身躯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我也不知。按理说,就算是突破天外一重境,也不可能造成这般大的声势。”
冶临摇了摇头,看向头顶雷云的目光之中,划过了一抹恐惧。
他摇了摇头,急忙道:“暂且不要管这些,别忘了我等身上,可还有任务,立刻前往清风堡布置的阵法,莫要迟疑。”
话语落下,冶临立刻迈开了脚步,向着前方奔袭而去。
那些守卫相互对视了一眼,哪里敢有迟疑,纷纷是跟随在了冶临的身后。
就在末日堡垒一行人不断前行之际,在清风堡外围,同样有三支队伍,同样向着唤灵阵所在的方向,
疾驰而去。
他们的眼中,同样闪烁着掩盖不住的惊惧之色。
洞穴之内。
张贲仰头看着天空之中,仍旧是在凝聚的雷云,心头不由的划过了一抹不安。
这雷云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过强悍了一些。
即便是现如今他的实力,竟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心惊肉跳。
那种感觉,就好似是他变成了一个蝼蚁。而在他的面前,则是有一头庞然大物,冷冷的注视着他,目露杀机。
“突破天外一重境,竟是如此艰难么?”
张贲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当时雷龙堡是怎么突破的。只是事到如今,我已经是没有了任何退缩的余地。”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抬起双臂。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张贲竟是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躯,就是僵硬至极,完全无法有任何的动作。
就好似有人用绳索,将他捆缚了一般。
“这……”
张贲怔住了,似乎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等局面。
他试图挣扎,然而天空之上,陡然间响起了一声响彻整个天地之间的霹雳之声。
那一道凝聚许久的雷云,终于开始爆发了起来。
一股硕大无比的雷劫,刹那间便是
自雷云之中诞生,旋即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下沉。
这雷劫的速度,相当之快,几乎瞬间,便已经是来到了张贲的面前。
张贲的瞳孔,猛然间睁大了。
这雷劫,竟是完全不给他丝毫的反应余地。
“轰!”
一声惊天巨响。
雷劫准确的劈中在了张贲的身躯。
一股焦臭,刹那间自张贲的身上升腾而起。
张贲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他只感觉在这雷霆的劈击之下,浑身上下,剧痛无比。
那种感觉,就好似有人站在一侧,用榔头一寸一寸的,将他浑身上下的骨骼敲碎,然后在捏合在一起,然后再度敲碎。
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即便张贲自问心智过人,在这等剧痛之下,也不由的是惨嚎出声,身躯更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一滴滴的汗水,自张贲的额头之上迸现,但旋即便被蒸发。
一股股的鲜血,自张贲的口眼鼻之中,缓缓的流淌而出,将其全身都染满。
张贲整个人,仿佛是如同血人一般,模样凄惨无比。
然而张贲仿若未觉,他死死的咬着牙,神智近乎陷入了昏阙。
只是在他脑海之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
“坚持住!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
天空之中那巨大的雷云,仍旧是在不断的向下劈击着雷霆。
一道道雷霆,落在张贲的身上。
每劈中一次,张贲的身躯,不由的就颤抖一下。
这般也不知道是持续了多长的时间,原本紧闭着双目的张贲,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一股精芒,刹那间在张贲的眼中迸现。
他吐了口鲜血,抬头看向了天空,嘶声狂笑了起来。
“怎么,就这点本事么?继续啊!我还承受的住!”
张贲的笑声,在整个洞穴之中回荡。
天空之上的雷云,仿佛是受到了挑衅一般,体积竟是再度变大了一些。
一股比之前还要粗壮无比的雷霆,刹那间自雷云之中诞生,旋即激射而出。
这雷霆的速度,相当之快,眨眼间便是来到了张贲面前,撞击在了张贲的头顶。
巨大的痛楚,张贲死死的咬着牙,然而他的双眼怒睁,仍旧是紧盯着天空之中的雷云。
雷霆,仍旧是不断的劈落着。
只是张贲,从一开始的痛苦万分,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
甚至,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仿佛已经承受住了这股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