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名幕僚叹了口气,却也不敢在多说什么,纷纷是冲着山上稻拱了拱手,随即转身走出了营帐,将山上稻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徐州。
张贲这会在经过了一场厮杀之后,已经是将徐州的形式稳定住了。
之前徐州的一些守将文臣,也从监狱之中带了出来。
此刻坐在太守府之中,张贲的目光在全场众人身上扫过,脸色严肃,沉声道:“徐州如今已经收回,山上稻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必定是会放弃继续进攻豫州,夺路而逃。”
“万一他们狗急跳墙,继续进攻豫州呢?”
一名都尉站起了身,冲着张贲拱了拱手,“毕竟现如今根据豫州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豫州那边已经抵挡不了多长时间了。”
“若是那样的话,山上稻必死无疑。”
一抹冷笑浮现在了张贲的脸上,“豫州地理位置有些特殊,若是山上稻占据了徐州,我与宁国道前后夹击之下,山上稻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我想山上稻不是不是个傻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张贲缓缓道:“正因如此,现如今摆在山上稻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沿
着山势,逃到徐州北侧的中山郡,在此休养生息,等待鹅国方面!”
“唯有如此,才是他们的机会!而我们要做的,便是埋伏在这中山郡,以逸待劳,待到山上稻率人来到此地的时候,将其一举灭之!”
说到最后,陈信的眼中瞬间迸发了一抹寒芒。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需要打探清楚情况,你等派一些兵卒,现在立刻前往中山郡,将情况探查虚实。”
张贲看向了一名都尉,沉声道。
“是!”
那名都尉应了一声,这会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冲着张贲拱了拱手之后,转身便走。
“山上稻……”
目送着那名都尉的离去,张贲轻声自喃,此刻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宁国道的电话。
电话很快便是接通了,宁国道的声音,更是自电话之中传了出来。
“张公有何吩咐?”
“宁国道,现如今山上稻已经是自豫州撤离了。”
张贲的声音带着一抹严肃,“以我的估计,他会前往徐州,但也有可能狗急跳墙,率兵突袭锦州。”
“而你要做的,便是给我将锦州守住了!若是山上稻领兵前来,一定要
死守不出!”
“是,张公放心!”
宁国道立刻答道:“我必定死守锦州,绝对不会让锦州出事!”
“嗯。”
吩咐了一声宁国道只好,张贲倒是没有在多说什么,此刻挂断了电话。
一夜的时间,很快便是过去。
而当天夜里,张贲便是得到了探子的消息。
“启禀张公,豫州方面传来消息。”
一名兵卒脸上带着恭敬之色,“山上稻今日,突然率兵撤退,按照豫州方面所说,当时豫州离城破,仅仅只有一天而已。”
“果然与我料想的那般。”
张贲冷笑了一声,山上稻撤退,必定是因为徐州失守,生怕后路被斩断。
“那现如今,山上稻去了何处?”张贲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兵卒,轻声道。
“根据探马来报,山上稻的兵力,分为了两路,其中一方,去了锦州,而另外一方,则是沿着山势而行。两路兵力,却是不知道哪一路才是真正的主力。”
兵卒不敢怠慢,将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和张贲讲述了一遍。
听着兵卒的讲述,张贲的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来。
“兵分两路么?这山上稻,看来还是想要搏一搏
啊。”
张贲喃喃自语,一时间却是有些纠结。
两股兵力,山上稻必定是藏身在其中一方之中。
而身为此次东瀛的领军之人,若是能够将山上稻斩杀的话,那么剩余的东瀛兵卒,自然是不足为惧。
可若是此次让山上稻逃了,恐怕东瀛定然是能够在大汉境内,死灰复燃,这绝对不是张贲愿意见到的局面。
“看来只能赌一赌了……赌这山上稻……其实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张贲沉吟了半响,此刻拳头猛然是握紧了,显然是做出了决定。
一抹精芒,自张贲的眼中划过。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兵卒,沉声说道:“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埋伏在中山郡,依照原计划行事!”
“是!”
那名大汉兵卒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又是道:“张公,不去管前往锦州的那股兵力么?山上稻有可能在其中……”
“前往锦州的东瀛兵卒,恐怕也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张贲沉声道:“山上稻应该会前往中山郡!他应该清楚,若是他这个领兵之人死了,整个在大汉境内的东瀛兵卒,便是不足为惧!再也无法对我大汉形成任何的
威胁!所以,他绝对不愿意死!”
“是,我这就传令!”
大汉兵卒应了一声,这会不再有任何的迟疑与犹豫,冲着张贲拱了拱手之后,转身便走。
不过这名兵卒刚刚走了两步,张贲的声音,又是再度响起,让他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还有一件事,联系徐州都尉徐光,此番埋伏行动,让他来带队。”
张贲沉声道:“以徐光的军事能力,且又是以逸待劳,对付一个山上稻,应该不成问题,告诉徐光,若是让山上稻跑了,必定军法从事!”
“是。”大汉兵卒应了一声。
目送着那大汉兵卒的离开,张贲吸了口气,双拳不由的握紧了。
此番行动,他并不打算亲自带队,而是决定今夜便返回凤远。
张贲可没忘记,现如今清仪还在凤远府之中。
东瀛兵卒这会正朝着锦州进发,首当其冲的便是凤远府。
若是一个不小心,造成清仪受到伤害,这绝对不是张贲愿意见到的。
这般想着,张贲也是不再有任何的犹豫,迈开了脚步,朝着凤远府的所在,急速冲了过去。
而此刻的凤远府,上到刺史,下到兵卒,早已经是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