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浦和奈的目光,此刻紧盯着张贲,其中不见丝毫的畏惧之色。
“这些东西,都是东瀛的科研人员,呕心沥血,不知道耗费多大的代价,才研究出来的。你们一句话,就想要得到这些妄想!”
松浦和奈沉声道:“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东瀛人,绝对不可能做出出卖东瀛的事情!”
“出卖东瀛的事情?”
见松浦和奈这么说,一抹笑意,顿时是浮现在了张贲的脸颊之上。
他并没有因为松浦和奈的这一番话语感觉到生气,此刻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松浦和奈,轻声道:“若是按你这般说的话,自你从东瀛来到大汉,已经算得上是出卖东瀛了。”
“没错。”
松浦和奈也并没有否认,缓缓的点了点头,“之前我为了活命,才会来到这里。
只是当我来到这里,我就明白,我错了。”
松浦和奈深吸了一口气,拳头更是在此刻握紧了,仿佛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其他人会怎么样,我不管!
但是我很清楚,我是东瀛人!
你想要让我将这些东西交给你们大汉,痴心妄想!”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打算配合了?
”
见松浦和奈一副完全是打定了主意的模样,张贲的眼睛不由的是眯了起来,其中更是蕴含了一抹凛冽的杀机。
似乎是察觉到了陈信目光之中所蕴含的这一抹凛冽的杀机,松浦和奈的目光之中,陡然是划过了一抹慌乱。
但是这一抹慌乱,仅仅只是片刻,便是转变成了坚定。
却见此刻的松浦和奈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用力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你说的不错,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将我所知道的科研结果,告诉你们的。就算是你杀了我,也是如此!”
“东瀛女人,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你真是找死!”
见松浦和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四周的工部众人,不由的都是纷纷色变,看向松浦和奈的目光之中,更是蕴含了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机。
伊藤俊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劝说松浦和奈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只是化作了一抹叹息。
见松浦和奈显然是打定了主意,张贲不由的是摇了摇头。
不过此刻的张贲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淡淡道:“我知道了。冯大人,你先带他们都下去,我有
些话,想单独对她说说。”
“是。”
冯德才虽说有些奇怪,张贲想要对松浦和奈说些什么,但此刻自然是不会拒绝张贲的命令,答应了一声之后,随即是冲着身后的几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目送着冯德才等人离开的背影,直到几人的身影已经是完全的消失不见了之后,张贲这才是收回了目光。
一抹笑意,浮现在了张贲的脸颊之上,他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松浦和奈,仿佛是要将松浦和奈里里外外的看透一般。
张贲这般目光,却是让松浦和奈有些慌乱,此刻不由的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和张贲有任何目光上的对视。
“之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这般盯着松浦和奈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贲吸了口气,缓缓的开口道:“之前你显然是害怕,所以才会答应我,离开东瀛,来到大汉。
但是现如今,你突然变得这般视死如归……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恐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吧?”
松浦和奈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神情,却已经是表明了一切。
见松浦和奈这般样子,张贲脸颊上的笑容,不由的是变的愈发的深了
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能不能说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应该清楚,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也不想伤害你。”
或许是张贲诚恳的语气,打动了松浦和奈,松浦和奈抿了抿嘴之后,最终叹了口气,还是做出了回答。
“我的母亲,还在东瀛。”
松浦和奈迟疑了一下,轻声道:“而自从我来到大汉,我的母亲,已经是被东瀛给控制住了。”
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绝望之色,“我曾经在二号研究所,很清楚东瀛政府的手段。如果我为你们效力的话……我的母亲,会没命的!我绝对不能这么做。”
“原来如此。”
松浦和奈的一番话,顿时是让张贲恍然大悟。
之前张贲就有些奇怪,之前明明是决定妥协的松浦和奈,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原来最终的原因竟是这个。
身为人女,面对母亲受难,自然是不可能无动于衷。
张贲也能够明白松浦和奈的苦衷。
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既然是如此,我不会强迫你什么。”
张贲缓缓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不过在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
,张贲停了下来,看向了松浦和奈。
“不过你可以放心,你的母亲不会遭受到任何的危险。
我会派人就你母亲回来。
在此之前,你可以有所保留,你也放心,在这里的人,不会伤害到你丝毫。”
“谢谢。”
松浦和奈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下,轻声道:“如果,如果……我的母亲,真的能够救回来,我可以发誓,绝对是会将自己所知道的,完完本本的告知你们。”
“好,那我等着。”
听到松浦和奈这般表态,张贲的嘴角不由的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松浦和奈之后,此刻不再有任何的迟疑,抬起了脚步,直接是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冯德才以及诸位工部之人,便是迅速的围了上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掩盖不住的期待之色。
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毕竟真的说起来,在这批科研人员之中,便以这松浦和奈,掌握的技术知识最为高深。
要知道,松浦和奈之前在东瀛,可是二号研究所的负责人,若是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张公,如何?”
冯德才轻声问道。